“四重试炼至少完成两项再去救荷鲁斯。”乌斯兰用灵能说，“否则决无胜算。”
“我很清楚。”秦夏点头。
交代完该交代的，老先知便行礼并跟着同胞离开，进入网道。
在灵族离去后，网道入口骤然关闭。
灵族舰队也乘着网道跑了。
莫塔里安有点生气，但也知道灵族并不是必须得给人类使用网道，于是便询问秦夏：“那些穿着花花绿绿的异形，有没有可能帮我们走网道？”
“丑角深居网道深处，他们没有绝大多数网道的控制权。”秦夏回答，“网道本身就跟一个宇宙似得，是被掌控的，也有地盘划分。”
“网道计划成功后我们还得抢控制权。”莫塔里安已经开始盘算战争的事。
虽然面对混沌，现实生灵理论上讲是该团结一致。
但现实生灵能团结起来，混沌都未必能诞生。
在大多数灵族眼中，人类就是猴子和野生动物，就是不想让猴子登堂入室，那怎么办呢？
只能抢。
“我希望别打一场翻版网道战争。”
秦夏心想。
第569章 意外相遇
灵族异形走后，基尔需带领舰队使用图丘查引擎前进，他将前往一个个关键星系并将各军团安置在星系之内，最后再联络被风暴隔绝的其他军团。
秦夏又将踏上四重试炼之路，带领智库舰队独自离开。
穿越亚空间比以往更加容易，秦夏来到恐惧之眼附近一处星系，此星系在帝国官方命名中只有一串代号“333”。
在舰队从口袋宇宙中脱离之后，白骑士号立刻扫描星系。
没有友军，没有虚空防御设施。
只有三颗星球，其中两颗是死亡世界，只有一颗可以住人，曾被帝国下令改造为要塞世界。
于白骑士号大图书馆，秦夏接见两个重要人员。
一位是卡玛斯。
这位智库大导师已经完成护送图丘查引擎任务，在基尔被安格隆下令带领主力舰队和四个战团前往镇压叛乱前线后也跟着过来，如今归队。
另一位，则是人类信史研究学会的特工。
即便是现在这个时候，学会仍然在运作。
在两位被接见者面前，白骑士之主塑造出灵能幻象，将333星系3号世界展现在两人面前。
两人可以直接通过面前巨幅星球幻象看到上面生活着的人们，以及星球大致环境。
到处都是堡垒要塞，没有任何精美建筑或城市，要塞地下就是人们生活的地方，地上则是驻军。
“所谓要塞世界，就是前线承担永恒守卫职责的世界。”
“它们本身就是一个工事，负责产出士兵，拦截敌人。”
特工先是说些秦夏和卡玛斯都了解的信息，然后才道出自己带来的情报。
“亚空间风暴肆虐前，帝国曾下令第四军团钢铁勇士将恐惧之眼周边帝国世界打造成防线。”
“333星系就在防线规划之内，因此被规划为要塞世界。”
“第四军团如今不在奥林匹亚，亚空间风暴肆虐前恐惧之眼就经常出现不明入侵事件，于是在原体佩图拉博的命令下，奥林匹亚和第四军团直接撤到防线后方。”
“第四军团将奥林匹亚打造成移动行星。”
特工说这件事时语气中仍然蕴含着不可思议。
秦夏倒是毫不意外。
佩图拉博不想把奥林匹亚打造成要塞世界，还想确保奥林匹亚能保留，那就只有把奥林匹亚打造成移动行星。
“以上情报是丹提欧克提供的。”特工又说。
丹提欧克曾经被秦夏邀请加入学会，因此他会为学会提供一些第四军团信息。在佩图拉博的首肯下。
“现在情报活动全靠学会人员蹭图丘查引擎展开。”特工又说起学会近况，“我一路上拜托基尔军团长路过几个学会主要活动星系，收拢情报，跟着舰队一起来前线，传达情报。”
“跟卡玛斯说说333星系的事。”秦夏说。
卡玛斯觉得这星系不简单，并且不知道白骑士之主为何来此。
333星系，星系3个星球，3个星球里3号世界能住人。
这么多3让卡玛斯要素察觉，但3这个数字又不跟任何混沌圣数沾边……但却是白骑士之主喜欢的数字。
“333星系在五年前发生了灵能觉醒事件。”特工走到舷窗边，指一下窗外，“这就是导致灵能觉醒事件发生的原因。”
卡玛斯看一眼星系。
虚空中，一条银色冰带将星系一分为二。
那是白骑士之主曾在第二次前往影月苍狼军团，并在行动中挫败艾瑞巴蒂阴谋时发出灵能尖啸，导致横跨数个星区的天文超自然现象。
“您的灵能尖啸使333星系出现了大规模觉醒灵能者的情况。”卡玛斯推测道，“那起事件后，舰队里也觉醒了一些灵能者，他们的灵能天赋颇为稳定，并对您的灵能有很高亲和力。”
秦夏点头。
卡玛斯又想到，灵能尖啸事件并不是十年前发生的，至于特工为什么说是十年前恐惧之眼超自然情况，在这纠结时间没有一点意义。
“提修斯女士曾下令调查灵能尖啸波及范围内的一切世界，我之前就在333星系从事情报收集活动，很幸运的是，亚空间风暴肆虐前我被调回努凯里亚休假，否则便不能荣幸的向您提供这里的情报。”
特工说完便行礼告辞，接下来的事情他就不该知道了。
“您想在333星系征兵。”卡玛斯在特工走后说。
“这正是我的意图，这也是为什么我会把你叫到这来，很快就会有大量灵能者被征收，你需要负责训练他们。还记得灵能军校计划么。”
“是的，白骑士之主。”
“去处理这件事。”秦夏回到办公桌后坐下，微笑着提醒，“但是小心谨慎。别忘了333星系是要塞世界，直接听命于帝国军务部，他们有足够理由拒绝我们的命令。”
卡玛斯抵胸行礼，和特工一起离开。
秦夏拿出文件放在办公桌上，写写画画。
333星系不只是能提供大量智库新兵那么简单，它还是四重试炼“万识圣典”的关键。
秦夏对万识圣典试炼的想法是这样的：修订灵能法术书，记录尽可能多的灵能法术和仪式，这需要大量灵能者参与修订工作。并不一定真的要把宇宙里所有知识记录在一本书上。
乌斯兰则是提醒他重点：关键在于，对知识的霸占而非更多的知识。
……
时间一晃过去两日。
两日后。
秦夏穿上盔甲，拿上武器。
卡玛斯一直在装备库里等待白骑士之主武装完毕。
在秦夏打开传送门后，卡玛斯也跟着一起进去。
两人于雪中跋涉时，卡玛斯提及这两天不太顺利的遭遇。
“很抱歉还需要您亲自现身。”
“洽谈本来很顺利，他们也同意商量一下供应多少灵能者给我们，那时候我还特意穿了便装。”
“但当我下次全副武装盛装出席以示尊重，他们却拒绝与我谈论任何事情，只要求您亲自现身与他们洽谈。”
卡玛斯在旁解释。
“这颗星球极度尚武，应该不会把身穿盔甲当成挑衅或有敌意举动……我失策了。”
秦夏沉默着，在卡玛斯说话时轻轻摇头，心里倒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既然当地人要求自己亲自过去，那自己就去一趟。
跟333星系的的合作将会长期进行，如今大形势不太好，直接抢人捞一波就跑可不好。
两人穿过传送门。
在3号世界最大一座堡垒的练兵场上，走出传送门的秦夏和卡玛斯见到当地官僚们。
秦夏面对着当地人，然后便对当地人有不好印象。
因为那些身穿军服的官僚正用极其冒犯的目光打量秦夏。
那眼神说有敌意倒也不至于，但说良善友好更是称不上，就是直勾勾盯着，从头看到脚，再看到头，来来回回。
最终，一位青年上前一步，行天鹰礼：“能否请您跟我们来？”
在说话和行礼时，他仍然和其他人一样上下扫视秦夏，仿佛在看一件商品。
秦夏思量一下，点头同意。
两人便跟当地官僚一起进入堡垒内部，来到平常起到谒见厅作用，战时起到讨论战略和指挥司令部作用的大厅里。
进门之前，卡玛斯先被当地官僚拦住。
虽然感觉当地人看白骑士之主的眼神很不善，但考虑到白骑士之主的实力，又看到白骑士之主向自己点头，卡玛斯还是跟当地官僚一起在大厅门外等着。
青年没在门外，也没跟着秦夏进去，转眼间不知所踪。
大厅的精金闸门也在秦夏进入其中后轰然关闭。
秦夏警惕扫视四周，在大厅中前进。
沿着白色地毯走到尽头，看到了一尊王座，以及王座后方占据高约二十米墙壁几乎全部面积的油画。
在看到油画瞬间，秦夏愣住。
油画非常精致，一看就是当地艺术家都画不出来，只能从泰拉找艺术贵族重金订制的画作。
画面上：
一位身穿银色华丽盔甲的星际战士右手抵在腰间，左手搭在一个凡人的肩膀上，昂首挺胸，目光直视前方。
那凡人身穿华丽军官礼服，右手抵在胸前，左手握着腰间长剑剑柄，也是昂首挺胸，一脸英气傲然。
在银甲星际战士的胸膛上，镌刻着吞世者的标志。
“不能这么巧吧……”秦夏心中呢喃。
盯着油画看了有一分钟。
脚步声在大厅中回荡。
“大人。”
听到尊称，秦夏这才转过身看向来者。
先前不知去哪了的青年就在眼前，他和几个穿着同样华丽军官服饰的男男女女站在一起。
那些人似乎是青年的兄弟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