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游:三头龙韦赛里斯 第114节

  还有一点,伊斯蒙家族是劳勃国王的表亲家族,当年正是靠着篡夺者战争才从三线贵族升为风暴地二线贵族。

  韦赛里斯最终决定是以伊斯蒙家族继承人为史坦尼斯叛乱,执迷对抗国王的名义,剥夺劳勃时期他们家族受封赏的土地和爵位、还有旗下为史坦尼斯效命骑士的骑士领,并且要为从韦赛里斯手里拿回家族城堡绿石堡交出一大笔贡金这可不是韦赛里斯抢钱,这是有维斯特洛祖宗之法可依的,他们的城堡实际已经被黄金团攻陷送给国王,国王把城堡归还给他们,只需要一笔贡金,这可是荣誉之举。因为按时间来算,他们投降的时候,绿石堡已经被攻陷,他们投降时完全是处于失地状态的流亡贵族。

  对应的,雨屋城的威尔德家族,鸦巢城的莫里根家族,也要如此处置。

  最麻烦的当属鹫巢堡,这是琼恩克林顿的老家,在被攻陷前,他的侄子“红罗兰”是城堡的主人,被打跑后一路逃到风息堡。如今琼恩克林顿因为“伊耿”的身份还没确定,正处于尴尬状态,韦赛里斯不得不搁置。反正克林顿家族如今只是一个骑士家族,韦赛里斯先让他们自行协商,最后是琼恩克林顿请求韦赛里斯把鹫巢堡留待他从长城归来,至于土地和骑士爵位都可以给“红罗兰”,而且让“红罗兰”暂代城主。反正琼恩克林顿眼下也没有子嗣,这个事就这么搁置下来。

  其余卡伦、高尔、布克勒、格兰德森、费尔等风暴地家族都是举全军而降,此前为史坦尼斯作战也没有和韦赛里斯正面对抗过,于是只既往不咎,赦免他们曾随蓝礼、史坦尼斯的叛乱。也不乏有人建议,其中有些家族是篡夺者战争时期受劳勃加封的新晋贵族,韦赛里斯完全可以借机把他们的土地和爵位恢复到伊里斯国王时期,这样做合情合理。

  韦赛里斯最终没采纳这个建议,一旦惩罚扩大化到篡夺者战争时期,那这笔帐算起来就不明不白了。韦赛里斯最终不得不做出声明,此次判决和封赏的由头只在这场战争,不扩大化。

  尽管希琳受封风息堡公爵,统辖风暴地,但史坦尼斯执迷对抗国王也是事实。韦赛里斯虽然如今成为了希琳的监护人,事实统辖风暴地按这个时代的封建制度,在监护期间,直到希琳成年,风暴地境内所有的政治、军事、经济等等都直接归韦赛里斯,包括税赋都直接交到韦赛里斯手上。正因有这样的制度,所以每逢战争,战后贵族子女的监护人权力也是分蛋糕的一环。

  但为表惩戒,韦赛里斯还是对风暴地的辖区分割土地,将御林外围的费伍德堡、干草厅、文德河、盛夏厅还有干草厅东面一大片平原和整个马赛岬都划归王领,此外还有一大笔希琳需要负责的、对史坦尼斯的处罚金。

  因为此战几乎没有人立功,韦赛里斯只能在第一批向自己效忠的人里进行封赏,蓝布顿兄弟先前是还没封地的骑士,韦赛里斯把文德河沿岸临水的丰沃土地封给了他们。

  另外给他的骑士格罗莱封下了文德河河口,韦赛里斯希望格罗莱在将来,能在文德河口已经有的几个渔村的小码头基础上进行扩建,在文德河口那里搞出一个新港口来。这当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可能需要几代人慢慢发展。

  还有冈瑟伯爵的弟弟亚瑟,冈瑟伯爵没有子嗣,韦赛里斯只能推及封赏到他弟弟头上,给亚瑟封了一片土地。

  另外还有的就是监护权了。

  巴利斯坦的丰收厅赛尔弥家族尽管在战争中什么都没做,但因为巴利斯坦的缘故,被加封了土地,分配了几个小贵族子嗣的抚养权.另外,还有更多.

  在韦赛里斯来风暴地前,史坦尼斯在黑水河之役中损失惨重,本来就已经有大量贵族城堡只剩孤儿寡母,骑士领骑士绝嗣他们在乡镇的塔楼和土地变成了无主之地。

  这些处理起来都是麻烦事。

  但收益着实可观,无怪维斯特洛的人们总觉得打仗是笔经济账,获胜方将获得大量的城堡、村庄、土地、河流、森林以及小贵族子嗣的抚养权。每场战争留下的果实都很丰盛,大量城堡和孤儿等待分配。

  甚至包括黑水河之战的风暴地果实,死去的风暴地数十名名领主和上百名骑士的土地都落到了韦赛里斯手里。君临宣布这些人为叛徒,他们子嗣的继承权均遭剥夺,土地和城堡等着分配。

  而现在风暴地在韦赛里斯手里,君临的褫夺令韦赛里斯可以直接无视,只需下令将这些还有子嗣继承人的城堡归还给这些孤儿寡母,就能笼络一大批小贵族,此外还有大量的无主骑士领

  韦赛里斯头回发现,一场战争没有足够人进行封赏也是一件麻烦事,因为这样一来很多孤儿和骑士领都直接归到了封君和国王手里,而无论是国王还是希琳,眼下都吃不下那么多的土地,也抚养不了那么多的孤儿.

  韦赛里斯把好些家族的子嗣召集到风息堡,安排他们当自己旗下几名效忠骑士的侍从。

  舍此之外,第一批效忠希琳的人也有份,以艾兰德佛罗伦为首的一批佛罗伦家族骑士和以洋葱骑士戴佛斯为首的几个在黑水湾被救下的风暴地骑士成为了天降馅饼的获得者,他们效忠史坦尼斯,为他守龙石岛或打黑水湾,但后来都被国王俘虏,为了扶持希琳,韦赛里斯让这批人都转投希琳麾下,由此他们成为了韦赛里斯第一批需要扶持起来的人。

  艾兰德佛罗伦等一批原本没有封地的骑士被韦赛里斯分配了风暴地的无主骑士领,艾兰德受封成了一个风暴地小贵族,独立出佛罗伦家族,洋葱骑士戴佛斯仅仅是因为在龙石岛俘虏里当了段风暴地骑士代表,为希琳献策,被以希琳的名义提拔成雨林伯爵,也从骑士成为了一个小贵族。

  韦赛里斯坚决扶持新贵,计划让戴佛斯爵士当风息堡的总管主管土地、徭役,艾兰德爵士当府库管理主管财政、税赋和账目,反正管理者只是挂名,韦赛里斯计划把一批事务官送来开始在风暴地尝试推及税务方面的事务官制度。

  拿住了两个命脉后,代理城主启用卡伦家族。尽管说是说不扩大化,但还是出于在篡夺者战争时期布莱斯卡伦伯爵一直坚持到劳勃坐上铁王座才屈膝宣誓效忠,于是现任夜歌城伯爵罗兰德风暴他是前任夜歌城伯爵的私生子,但布莱斯卡伦在黑水河战死,私生子被他哥哥遗嘱扶正了被任命为风息堡代理城主。

  裁判法官则被交到了布鲁斯布克勒手里说起来这也算是国王的任性,他之所以选择布鲁斯爵士当风暴地的裁判法官,纯粹是因为韦赛里斯觉得布鲁斯这个名字和裁判法官很配。

  再有就是军事了。

  因为黄金团的出现在预料之外,韦赛里斯只得安排他们大部分兵力前往盛夏厅驻兵,按雇佣兵支付报酬。盛夏厅那里地处平原,往后就是多恩边疆地的赤红山脉,可以连接风暴地和多恩,进可攻、退可守。

  安排一支大军驻扎在那里,无论是君临还是河湾地,想必都不会很好受。

  令所有人感到意外的是,韦赛里斯居然真的不打算携收复风暴地的余威直接进攻君临,而是真就如他此前所说的一样,遣散了各诸侯大部分受征召的农民军,只保留领薪水的守卫军队和脱产的骑士和军士充当一支预防紧急情况的预备队这是一支只有三千多兵马的队伍,其中还有一千多是回不去河湾地亮水城的佛罗伦家族兵马。

  而且正如韦赛里斯的政治宣传一样,他开始召回各地因战乱流离的农民和因为没有活路成为“匪盗”的风暴地兄弟会,开始着手风暴地的恢复建设工作,一副完全不想在近期打仗的样子。

  除此之外,最离谱的是,韦赛里斯以国王的名义向自己统治的全境,即龙石岛、风暴地、乃至多恩诸侯发下了一道命令,每个家族的城堡、有城墙的城镇,都要建设一个专门用来储存国王粮食的粮仓,要各城堡安排专门的人来管理薪水由国王出,以应对不时之需。

  国王规定,会把当地的应缴赋税的一部分按一定比例换成粮食,存储进粮仓内。

  而且,更令人没想到的是,韦赛里斯真的在计划打算派人去泰洛西用商船采购粮食这次收复风暴地尽管没打什么大战,但韦赛里斯的国库一时间得到了大笔资金,而且借钱的财政大臣也快回来了,尽管把这些钱收到手里还需要时间。

  韦赛里斯计划把采购的粮食分阶段填充进几个大城堡的粮仓内,譬如龙石岛、风息堡、阳戟城是第一阶段,然后二线大贵族城堡里的粮仓是第二阶段.

  这真是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因为到现在,尽管已经入秋,但囤积粮食在历经十年夏天的世人眼中根本没有什么收益,尤其是多恩领全境、风暴地的雨林、风怒角这些地方地处南方,从来受冬季的影响都不大。

  但国王只需要各城堡建设粮仓,国王自己出钱购买粮食和聘请管理者,这个命令做起来也不是麻烦事,于是也没人反对。除了财政的事务官,没人会为此感到头疼,于是政策就这么按国王的计划推行下去了。

  政务永远是最麻烦的,在风息堡韦赛里斯只是发出命令,安排政策,但真正执行阶段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情,他也只能静待自己的政策开花结果。

  处理各种事宜还只是开了个头,眼看已经快到韦赛里斯和丹妮莉丝的婚期,韦赛里斯甚至没时间去探寻风暴地的‘海神’邪教,就得先带着大批风暴地贵族回龙石岛参加他的婚礼。

  说起来,黄金团那边有报告,他们有两艘运兵船在计划围攻风息堡时原本充当海上进攻的职责,自雨屋城启程从破船湾奔赴风息堡,但时至今日,两艘船仍杳无音讯。

  而且也有不少传言,破船湾的海上近来多有风暴乱流,频繁且猛烈,已经有很多商船在海上遇难。

  雨林北部、风息堡东部、鹫巢堡东北部,这片区域据说自入秋以来,雨就连绵不绝,已经有很多地区被多日的雨水引发的洪水和泥石流彻底破坏,当地人受灾死伤无数。

  在贵族们忙着打仗,无人管理的情况下,很多幸存者不得不往内陆村镇迁徙。

  而雨季连绵不休,受灾的村镇越来越多,随着难民涌入内陆和未遭破坏的城镇,越来越多的地方开始变得混乱,犯罪事件层出不穷,甚至听说有奴隶船偷偷收买人口往厄斯索斯贩卖

  韦赛里斯暗自觉得风暴地这次秋季的雨季很不正常,婚后风暴地受灾的区域将是他重点的要进行巡查的地方。

  他隐隐感觉,他的雷电之力,说不定就落在这片地方了。

  (本章完)

第159章 斯芬克斯

  丹妮莉丝已经很久没做梦。

  所以意识到这是个梦时,她立刻警惕起来。

  她听到渐渐远去的雷鸣声。

  她发现自己正处龙石岛城堡圣堂,穿着早就选好的婚礼礼服,她是新娘。

  无数宾客喧嚣着,簇拥着将一只三首巨龙推到她面前,那将是她的丈夫,韦赛里斯。

  他们相视而笑,在巴尔修士的祝福下,于圣堂中宣誓婚姻,他们发下七重婚誓,接受七层祝福,交换七次承诺,然后圣歌唱响,换斗篷的时刻便到了。

  但梦总是流向奇特,他们并没有依照婚礼流程进行。

  韦赛里斯移去新娘斗篷后,没有给她系上黑红色的天鹅绒料,而是将一顶后冠戴到了她头上。

  她忽然眼中满含泪水。

  她认出来,那是她的母亲蕾拉王后的王冠。

  曾经,她和哥哥在自由城邦之间漂泊,韦赛里斯为了生存不得已将那王冠卖掉,人们开始叫他乞丐王。

  那是段多么苦涩艰难的日子!

  当韦赛里斯给她戴上王冠后,城堡里的热闹消失了。

  恍惚间,一个慈蔼的女人出现在她眼前,正安宁的卧躺在床。

  母亲?

  她出生时,蕾拉王后难产而死,她对母亲毫无印象,却能从她身上感受到莫名的温暖和亲切。

  但那女人的形象渐渐清晰,是个雕像。

  是丹妮思。

  丹妮莉丝意识到,那是她和哥哥在坦格利安家族墓穴里见过的丹妮思的石雕。

  那石雕忽然睁开了眼睛,慈祥而悲悯的看向一个方向。

  丹妮莉丝顺着丹妮思的目光看过去,发现她正在看着雕刻在墓室里的那副三首龙雕像,那雕画中的三颗龙首在她视野里渐渐变得模糊不清。

  丹妮莉丝莫名感到不安。

  丹妮莉丝察觉到一丝微风,转过头,那微风竟来自丹妮思的雕像,而那雕像渐渐消失了。

  丹妮莉丝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她凑近过去,推开雕像消失后的黑石棺材的棺盖。

  玻璃蜡烛的光在梦里依旧亮堂。

  当丹妮莉丝推开棺盖,发现里面空无一物。

  这时,她醒了过来。

  下意识,她往床侧看去,但那里空无一人,只有她自己。

  外面有雷声。

  丹妮莉丝彻底清醒过来,这里是风息堡。

  她住在城主塔楼里的一间,韦赛里斯则住在塔楼上城主的房间。毕竟他们还没正式成婚,在外面还是有所顾忌,没有住一起。

  明天是启程回龙石岛的日子,马上就是婚礼。

  韦赛里斯说过,她每一个不寻常的梦都值得记录下来和他分享。

  她好想现在就分享,让他帮自己解释一下奇妙的梦,可他此刻却不在身边。

  外面还在下雨,自从来到风息堡,雨就下个不停。据说这雨已经下了将近一个月,只有史坦尼斯出征那几天放晴了。人们不愿意提及,却很容易打探到,放晴的日子都有韦赛里斯格外重视的红袍女梅丽珊卓进行“祭祀”仪式。

  韦赛里斯告诉过她,风暴地这次的雨季并不寻常。

  思前想后,她还是决定去找韦赛里斯,这个梦前半段很美好,可后面的部分不知为何让她隐隐感到不安。

  黑暗中,两颗硕大的金黄眸子从房间一角亮起来。

  “夜火。”丹妮莉丝挥挥手,喊了夜火一声。

  那小龙喉咙发出低声嗡鸣,火光从它嘴中迸发,一口不大不小的火喷到房间中央的火盆里。

  瞬间房间里变得温暖起来,亮堂了些许。

  丹妮莉丝从床上爬起,向夜火点点头:“没事了,你继续休息吧。”

  小龙晃晃脑袋,奇怪注视着丹妮莉丝。

  很快,门外传来侍卫的小声问询:“殿下?”

  她回应:“没事。”

  “是。”门外的侍卫重新沉默下去。

  当她穿好衣服时,韦赛里斯已经到了门外:“丹妮,怎么了,我听到了夜火吐火的声音?”

  “唔,”丹妮莉丝微微脸红,却只回答道,“做了个梦。”

  “我进来了?”韦赛里斯说的是疑问语气,可人已经走进了门里。他神色颇有些警惕,走近丹妮莉丝身边,指了指北方,“难不成又是他?”

  “不是。”丹妮莉丝忙让他安心,然后开始给他复述刚才的梦。

  韦赛里斯听完,有些疑惑:“后冠.”

  尽管丹妮莉丝前半段的梦听起来像婚前焦虑的梦实际上,韦赛里斯也没他表现那么从容,时常担心自己的婚礼上出现什么意想不到的问题。毕竟这时节,在婚礼上已经有两个国王遭遇不幸韦赛里斯固然自信自己不会出什么问题,但婚礼毕竟是人生大事,无论是宾客还是主人,谁出问题都不是好事。

  “说实话,丹妮,如果咱们的婚礼有人送的礼物是蕾拉王后的王冠。我一点不会感到奇怪,”韦赛里斯说,“当初我是在密尔把王冠卖掉的,我觉得这王冠现在应该在黄金团手里。”

  丹妮莉丝颇有些期待:“他们会在婚礼上当礼物送给我们?”

  韦赛里斯答道:“如果你的梦是预言,那就非常有可能。不过后面你梦到了丹妮思.打开石棺,里面空无一物.”韦赛里斯古怪的问,“最近有出现恶心、呕吐的情况吗,胃口有没有变化,身体情况有没有什么不一样?”

  丹妮莉丝:“你觉得我是怀孕了?”她耳朵发烫,红了脸,幸好房间光线暗淡,没人看见。

  “如果不是怀孕。那么或许是某种预示。梦里丹妮思引导你看三首龙的壁画,壁画渐渐模糊消失的雕像.空的石棺这兴许意味着三首龙、即我的命运发生了变化。”

  韦赛里斯意识到,接下来一定会发生点什么,使得丹妮思预言里的三首龙变得模糊。

  而韦赛里斯清楚,丹妮思预言壁画里的三首龙其实并不是他,而是正统的‘龙有三个头’的预言,原本应该对照三个坦格利安后裔。

  那只三首龙三个头看向不同的方位,分明是彼此有分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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