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曾经在圣吉列斯面前屠杀了大量他的圣血子嗣，气晕了天使本尊，结果第九军团血天使们全员暴怒血渴，打得恶魔找不着北。
霍雷肖看向圣血链锯剑，沾满血肉的剑身上，鲜血正渐渐消失，不需要他的养护，它就变得崭新如初。
露易丝松开了霍雷肖，这次是他摇摇晃晃，站立不稳，露易丝抬起他的胳膊，架在自己身上。
“没事吧。”
“没事，谢谢你，露易丝。”他的脸上在滴水，但却感到身上无比畅快。
一次酣畅淋漓的狂怒。
“哦，您很走运，霍雷肖先生。”机械神甫拉蒂-EB2A1用特殊的技术分析着‘无垢天使之笞’这把剑。
“此剑的主要部件都是从30K时期留存下来的，也就是说，这是一把当圣血天使战团还是第九军团时期就在服役的链锯剑。根据我的判断，它应该属于一名参加过西格纳斯之战的第九军团老兵。”
拉蒂神甫说的西格纳斯战役，就是第九军团全员狂怒血渴砍爆恶魔的那一次。
“那……它是不是还参加过大远征？”
“恐怕更早。它可能在原体回归前，就在第九军团为‘食尸鬼’们服役，因此养成了吞噬血肉的性格。
而它的机魂回应缓慢的问题，主要是由于后继者没能让这古老的机魂重新体验在天使麾下酣战的快感，因此它平时都会在沉睡状态。”
“至于血肉消失的问题……”拉蒂神甫脸上挂着神秘的微笑：“我建议您最好不要过多探寻机魂的奥秘，尤其是这么古老的机魂。”
“多谢。”
霍雷肖将剑放回剑匣，这份大礼的厚重感，都让他怀疑阿斐尔连长是不是送错了剑。
离开拉蒂神甫后，他来到了舰队军事情报司令部。
里面的三位海军将校忙的焦头烂额，连作为文书员的丽娜都显得十分疲惫。
因为圣吉列斯节快到了，这是帝国最重要的节日之一，当天所有人都会前往教堂还愿对圣吉列斯的祈福，并祈求来年的庇护。
啸齿帮彻底撕下了帮派的外衣，摇身一变化为恐虐教派，帝国海军、神圣玫瑰战斗修女会、帝国法务部，和正在深渊港修整的圣血天使第二连都派兵对他们的势力进行了打击。
但近期，他们突然消停了下来，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是在为圣吉列斯节憋一顿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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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99.第99章 020099 ：研判风险
第99章 02.0099 ：『研判风险』
圣吉列斯节是人类帝国最重要的节日之一，重要性仅次于‘帝皇升天节’，该节日日期为每年的12月25日，以纪念圣吉列斯为帝皇身死的英勇行为。
每年圣吉列斯节，忙碌的帝国人都能获得长达七天的假期，其中前三天在教堂唱诗、祷告、祈福。
第41个千年的帝国，宗教氛围达到人类文明的巅峰。
不仅有专门的国教世界，在深渊港光中上巢就有数十万座宗教建筑，仅维加斯区就有数千座。从高大宏伟，直冲云霄的主教座堂，到地下世界唯一的精神慰藉，小型礼拜堂。
越来越多的情报表示恐虐教徒要在圣吉列斯节当天制造大面积恐慌，据说只需给饥饿者吃一口人肉就能被腐化，他们以惊人的速度从下底巢涌现，就像蟑螂那样杀不完。
即便内政部临时征召了驻留在星港准备转移到其他世界战区的星界军团参与戒备，仍显得人力不足。
官僚们在上巢和王座区浪费式地布置了绝大部分防守力量，以保护星球的牌面和他们的安全。
舰队军事情报司令部表达了海军的担忧。
在请圣血天使第二连连长阿斐尔出面调和的情况下，海军部、军务部、法务部以及神圣玫瑰战斗修女会的代表私下开了一次关于中巢地区的防务会议，霍雷肖作为帝国海军地狱尖兵的代表出席会议。
那是一个罗马剧场式的大型会议厅，里面坐满了上千人，但对于帝国臃肿的官僚机构来说，这不算多。
所有人分组织部门入座，从上鸟瞰，形成了红色、银色、蓝色、绿色、黑色的区块。
“圣吉列斯节是帝国人民满怀着对未来希望的节日，我们作为圣吉列斯之子，怎能辜负帝国公民的期望，使他们在这样的节日里遭受猩红教徒的侵害？第二连全体战斗兄弟发誓守护他们，哪怕为此付出生命。”阿斐尔连长慷慨激昂道。
这是圣吉列斯之子们美好的愿景，但深渊港这颗幅员辽阔的巢都星球注定了不可能实现他们的心愿。
“虽然上巢教堂的典礼是最恢弘的，但不是人最多的，中巢的宗教建筑才是出席帝国公民人数最多的场所。一旦恐虐邪教徒想发动恐怖袭击，选择中巢的代价更低，得到的头颅更多。”继胡德少将公布了日益增长的危险现状后，爱德华准将发言道。
“除去内政部在上巢已经安排好的兵力，各部还能凑多少人给中巢？帝国海军，包括岸防步兵队（归海军管的行星防御部队），最多还能凑出33万武装部队。我们还要警戒来自虚空的威胁，只有这么多人了。”哥特舰队领主海军上将维纳斯卡卡塔莉娅低沉地问。
“帝国卫队还能凑出168万，我们已经在上巢布置一千多万兵力，只剩这么多待整编的零碎部队了。”
“神圣玫瑰战斗修女会还能再出3万战斗姐妹。”
“法务部还剩5万法警，包括还在忠嗣学院培训的。”
“分摊一下，中巢一个修道院只能分到几个士兵作为防务力量，而上巢平均两万人守卫一个教堂。”卡塔莉娅领主上将带着对官僚的戏谑，嘲弄地笑了笑。
“就这样，他们还抽走了相当多的精锐部队举行大阅兵。”军务部的将军罕见地和海军上将把话撂在一个篮子里。
“我们的全部底牌就这样了，有谁有更好的人员分派办法？”卡塔莉娅领主上将继续追问。
底下鸦雀无声，过了好一会后。
“从帝国海军开始！有什么话就直接说，不需要你们为这个决策承担任何责任。”卡塔莉娅领主上将让海军带个头。
‘不需要担责’确实激起了一阵窃窃私语的议论，一些人提出了不同的观点。
“还有吗？”
霍雷肖环视了一圈，没人再想开口后，缓缓站起了身：“我认为可以利用现有情报网络进行一个恐怖袭击威胁度优先级排列。根据之前打击邪教徒的经验，我们统计了所有袭击的频率图。”
霍雷肖利用神经栓放出舰队军事情报司令部彻夜整理制作的全息图像。
“虽然全球都有发生，但毗邻王座区的维加斯区是袭击高发区。而且根据我们的情报网，猩红邪教徒进行了一次大规模转移。通过线索和筛查，我们猜测主力迁移的方向应该就是维加斯区下方。
因此我们需要对该各教堂进行一次初步筛查，评估风险度，根据不同风险安排人力资源，同时预留好在空港待命的空输机动部队随时增援。”
“这个构想我认为是可行的。”胡德少将说道：“我们拥有大量阿维斯登陆艇和瓦尔基里战机，真要哪里出了事，载具很快就能运输一批部队过去。”
等所有人提出建议后，会议进行了一次总体投票，霍雷肖提出的风险研判与机动防御理论不一定是最好的，但确实是眼下最具可行性的。不少理论看似完美，但一计算所需人手后，根本不够。
“那就按霍雷肖柯克伦军士长提出的方案落实下去，希望各部门各司其职，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散会。”
接下来的几天，是极其疲惫的。
舰队军事情报司令部人来人往，面对繁重的情报压力，海军部又临时增派了50名海军军官，300名内政部文官，1000名抄写员。
即便这样，仍是杯水车薪，昏迷、猝亡和过劳死不断出现，每天都有遗体从海军部被抬出。
还有人因为滥用了提神药物，导致发疯伤人、毁坏情报的情况出现，甚至某些数字加起来诡异地变成了一串9。
但是情况不容乐观，此刻的牺牲将换来更多生命的存续。
而且，据说一位审判官，正在赶来深渊港的路上。
圣吉列斯节前夕，深渊港的帝国官方终于完成了这套风险评估方案，它不一定完全可靠，但所有人都已经倾尽全力。
霍雷肖与一名星界军中尉共同担任天女教堂守备官，倘若一人阵亡，另一人就必须接管全部守军的指挥权。
他们将和30名地狱尖兵，50名战斗修女，200名星界军士兵，5位血天使，5名仲裁官以及教堂内部侍奉守卫的20名‘圣墓守护者’十字军战士，共同防卫维加斯中巢G-8街区的“圣阿拉贝拉天女教堂”。
该地为一处圣地，据说葬有神圣玫瑰修女会创会圣女阿拉贝拉的部分圣骸骨。
教堂圣像为三面旋转式，分别是帝皇、圣阿拉贝拉，和圣吉列斯，平日里只展现圣阿拉贝拉修女的圣像，等到圣吉列斯节和帝皇升天节的时候就会操控机关，转换圣像。
霍雷肖实地考察了此处的人流量和重要性，将之研判为高风险区域，而且G是高哥特语中位列第8位，8又是恐虐圣数，怎么想都太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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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100.第100章 020100 ：敬平安
第100章 02.0100 ：『敬平安』
圣吉列斯节的前一天，平安节。
霍雷肖坐在学院的罗马式音乐台放映厅中，因为明天他要带队警戒，因此爱德华准将和胡德少将给他放了一整天假供他好好休息。
他畅快地睡了一觉，现在正观看着内政部与军务部联合制作，带有军事宣传性质的电影，瞳孔随着光束变换着颜色。
一面飘荡着的战损帝国鹰旗渐渐从画面显现，然后浮现出‘这是一部歌颂帝国卫队卡迪安第31团卓越战绩的史诗，由帝国军务部监制，片中勇士均已魂归黄金王座’的字样。
待到这行字消失后，取而代之的是巨大的电影标题《誓死坚守》。
“嘿，霍雷肖。”露易丝坐在了他的身边，作为霍雷肖的副手，这段时间一直陪着他忙里忙外。
“晚上好，露易丝。”霍雷肖靠在松软的沙发上，微笑着问候道。
电影的开头讲述了一批同期受训的卡迪安新兵们相互冲突与磨合的故事，这些被称之为白盾的新兵脸上还带着青涩的稚嫩。
“你以前也在里面服役过。”
“是。”
露易丝目不转睛，紫色的眼眸中闪烁着光芒：“卡迪亚全民皆兵，我在里面学到了很多。”
电影的主角渐渐长大，与一个从小长大的女孩相识相恋。卡迪亚的一切都与战争绑定，连爱情都与战友情绑定在一起。
接着，银幕一转。
影片主角所在的白盾青年团战备整编完成，他也因杰出的表现而被晋升为士官。很快，该团被调往周边一颗正在遭受混沌叛军进攻的星球，作为帝国卫队卡迪安31团的补员。
临行前的最后一晚，主角与逐渐情深意浓的女孩，看着不详的恐惧之眼亲吻在一起，似乎都意识到了这次调遣代表着什么。
但是在责任面前，爱情不值一提。
卡迪安第31团被要求坚守一处高地，团政委高喊着‘坚守阵地，绝不后退’的口号，很快，他便在残酷的肉搏战中殉职。
影片主角的朋友一个接一个倒下，他的恋人伤重倒地，与冲上来想要从她手中夺走团旗的敌人同归于尽。
露易丝忽然正襟危坐了起来，霍雷肖瞥了一眼身旁的她，她的眼中既带着向往，又带着一抹独属于卡迪亚的哀伤。
即便是主角曾经的死对头，也在临死前要他活下去，守住阵地。
直到第二天破晓，当新的补员赶来之时，影片主角跪在地上，身体哪怕已经冰凉，但他手中的31团团旗依然飘扬在阵地的上方。
忠诚的双头鹰仍屹立不倒……
随着无声的交接，卡迪安31团完成了使命，电影落幕。
看着片尾浮现出长长的一大段，在本次战役中牺牲者的姓名与悼词。霍雷肖颇为感慨地呼出一口气。
他知道卫军士兵牺牲率极高，而帝国也一定会记住他们。
“牺牲，是人类帝国的基石。”露易丝平静地说。
“我还以为你会很感动。”霍雷肖半开玩笑地说。
即便电影拍得很感人，但露易丝似乎也不会因此煽情落泪。
“这样的故事每天都在卡迪亚上演，而卡迪亚人的泪水在出生啼哭的那一刻就全都流干了。”露易丝笑了笑，用了母星的一句箴言作为回答。
“剩下的时间，愿意一起去喝一杯吗？”霍雷肖邀请道。
“乐意奉陪，但明天有任务，不能多。”露易丝侧过脸看向霍雷肖，宁静地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