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在战锤当暗精 第396节

  无助的艾瑞尔跪在那里不停的哀嚎着,身躯颤抖着,泪水如泉涌般不停地流淌。她的心中充满了对奥莱恩的思念和眷恋,每一次呼喊都仿佛是在与进行奥莱恩最后的离别。悲伤深埋在她的心底,让她几乎无法承受。

  哭声在寂静的空地上回荡,似乎是在向天地诉说她的悲痛和无助。她甚至没有察觉到天气已经开始变化,雪花开始悄然飘落,一片片洁白的雪花在空中翩翩起舞,像是在为她的悲伤默哀,为她心中的痛楚降下一层柔软的安慰。

  艾瑞尔的泪水与雪花交织在一起,伴随着呼啸的风,她的悲痛之声化作了这片森林的一部分,永远地留存在这片静谧的土地上。

  奥莱恩看着艾瑞尔正抱着他血淋淋的遗体在空地上踉跄前行,他看到艾瑞尔的长袍上满了他的血。随着艾瑞尔踉跄地穿过空地,丽弗、暮光姐妹和仅剩的荆棘姐妹们围了过去,在艾瑞尔的带领下,侍女们向时代橡树下一座未点燃的灵床走去。

  接着,奥莱恩看到艾瑞尔和丽弗将他的身体抬到灵床上,他注意到还有一些其他的存在也围在灵床周围静止不动,时代橡树下聚集了一群哀悼者和管理者,他看到了击败他的存在,看到了他之前试图驱赶的存在。他看到了十二领的大部分林地领主们,他们穿着宽大的黑色兜帽,头戴常春藤和槲寄生的花环,双手被炭灰染黑。

  然而,吸引奥莱恩注意的并不是这些存在,而是躺在灵床旁边早已死去的亚托米斯,以及一只猎犬的尸体。猎犬没有闭上的眼睛让他感到不安,这与场景的其余部分格格不入。哀悼者看不到他的灵魂悬浮在星光中,但死去的猎犬却看到了他,随着他向自己的身体跌落,猎犬的目光也随之而来。

  当火焰吞噬着灵床上的身体时,奥莱恩将目光从猎犬身上移开,他感觉自己的灵魂像荚中的种子一样,四散而去。他的一切、他所爱的、他所珍视的一切,都在此刻随着肉体的消逝而溃散,化作了森林中无形的风声和呼啸,随风飘向森林的四方。

  奥莱恩知道这是最后的时刻,他将目光落在了远处的艾瑞尔身上,一种不舍、眷恋和深深的爱恋涌上心头。艾瑞尔是他生命中的一切,是他永远无法割舍的牵挂。在他的眼中,艾瑞尔是如此的美丽动人,如此的高贵,艾瑞尔的一切都深深地刻在了他的心中,永不磨灭。

  艾瑞尔的头低垂着,泪水模糊了视线,但她的目光依然坚定地注视着火焰,悲痛地看着她的爱人在火焰中挣扎。突然间,一股强烈的直觉涌上心头,她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她缓缓转过头,将目光投向了即将消散的奥莱恩灵魂。

  在那一刻,她的眼中闪烁着深深的眷恋和不舍,她的灵魂也在默默地呼唤着奥莱恩的名字。这是她与奥莱恩之间深刻且无法割舍的情感凝结,是一段永恒的承诺,即便分离,他们的爱情也将永存于心。

  看到转过头的艾瑞尔后,奥莱恩对着艾瑞尔露出微笑,向艾瑞尔传达宽慰。在艾瑞尔的注视下,他的灵魂渐渐淡去,消散于空气中。

  火焰一直燃烧着,艾瑞尔和观礼者们一直保持着一动不动,直到只剩下呛人的烟雾和闪烁的灰烬。一个接一个,哀悼者们离开了,在离开之前,他们将常春藤花环放在冒烟的堆上,直到只剩下达克乌斯、艾瑞尔和丽弗。

  艾瑞尔擦干了眼泪,笨拙地站起来,从脸上拂去灰烬,转身面对达克乌斯。她看着达克乌斯漆黑的瞳孔,露出了一个悲伤的微笑。

  “他现在无处不在。”

  达克乌斯点了点头,认同了艾瑞尔的话语。

  说完后,艾瑞尔开始把奥莱恩的骨灰倒进木碗里,然而,当她动手时,她的手指碰到了一件硬物,她把这个物品从灵床上拿起来,举到了光线下。

  丽弗惊讶地皱起了眉头,这种仪式她已经参加了无数次,仪式一直按照同样的方式进行。尽管这种仪式应该在冬季到来前举行,而是不是在春天的第一天。但事情的进展总是一样的,这次出现了新情况,一时间她不确定该如何继续。

  艾瑞尔在手指间来回滚动着那个物体,然后点头表示认可。她清楚地知道尖锐的部分是什么,也知道为什么可以不受火焰的影响。

  “那是什么?”丽弗走到了艾瑞尔的身边悄声问道。

  “一颗蛇牙。”

  “我没有见过这个,这已经超出了我的视线,这样的东西不是偶然到达的。”

  “你把蛇牙递给他,他知道。”艾瑞尔点了点头,认同了丽弗的话语,接着她将蛇牙递给丽弗说道。

  将蛇牙递给达克乌斯后,丽弗对达克乌斯点了点头,接着从火堆旁退了一步,她张开手掌,对着苍白的天空低声念了几句话。

  “最后一朵玫瑰已凋谢,树荫再无歌声;

  蜡质的大地将你囚禁,直到解冻之时。”

  “蜡质的大地将你囚禁,直到解冻之时。”仪式的熟悉感使艾瑞尔平静下来,她点了点回应道。

  杵在一旁的达克乌斯感觉词似乎不对?他知道奥莱恩不会再回来了,但他也没有说什么,他也没必要在这个时刻说些什么。

  “丽弗,你看见了什么吗?”艾瑞尔把奥莱恩其余的骨灰倒进碗里,转身面向时代橡树。她将目光锁定在那棵树上,对着站在她身后的丽弗询问道。

  面对艾瑞尔的询问,丽弗一时间显得有些无措,她对第二次仪式的偏离感到惊讶。她转过头看了一眼达克乌斯,但达克乌斯的目光却看向了时代橡树。她摇了摇头后伸展手指,让长长的指甲在阳光中闪闪发光,随后她走到艾瑞尔的身旁,试图直视艾瑞尔,艾瑞尔的体内充满了时代橡树的力量,那种感觉就像凝视太阳一样。

  “我看不见未来了,我的女王,我失去了预言的能力,我被困住了,我越是凝视,就越是看不清。”丽弗谨慎地选择着词语。

  “他们会延续下去吗?当森林沉睡时,敌人会前进,精魄会退缩。我们将孤立无援地置身寒冷之中,没有了我和奥莱恩……”艾瑞尔的声音是坚定的,说到最后她闭上了眼睛,片刻后,她接着说道,“达克乌斯?你可以保证他们的安全吗?族人、魔法、马匹和火焰……”

  “当然,我保证。”达克乌斯做出了承诺。

  “奈丝特拉、阿洛翰。”艾瑞尔点了点头,她的目光在空地上游移,最终停留在树下的一对身影上,她呼唤道。

  暮光姐妹走了过来,在距离艾瑞尔不远的地方跪了下来。

  “我的孩子们,我马上将要离去,不要为我悲伤,不要为我哭泣。你们要听从达克乌斯的安排,迎接新的未来,代替我见证我所无法见证的,向我发誓。”

  “我发誓,母亲。”

  “我发誓,母亲。”

  艾瑞尔点了点头,她转过头对着站在那里达克乌斯、丽弗和暮光姐妹微笑着,当她正要再次开口时,她的长袍突然发出更加明亮的光芒,她发现自己正在飘向时代橡树。当她的身体融入阳光时,她对着空地上注视她的臣民微笑着。

  游行的队伍穿过一个滴水的拱门,融化的雪和冰落在走过的精灵身上。达克乌斯走过拱门时抬起头,冰冷的融水浸透了他的脸颊,让他浑身发冷。

  丽弗带领着队伍,队伍浩浩荡荡,阿斯莱、杜鲁奇、艾尼尔和杜鲁奇们都来了,刀锋之主的信徒们跟随着她的步伐,肩上扛着战死战友的尸体。她的灰色羽毛猫头鹰奥图飞过队伍上方,甚至奥图的枭叫声也在传达着无尽的悲伤。

  悲伤的队伍穿过树林,穿过寂静的林间空地和冰冷的小径,伴随着轻柔的哀悼之歌,树木发出无声的叹息。冰冻的蕨类和荆棘为精灵们让路,森林内的居住者与精灵们一起哀悼着。

  最后,游行队伍来到一个宽阔且简朴美丽的空地,高大的树木像警惕的哨兵一样环绕着,细长的绿芽穿过开化的土地。抬着头的达克乌斯看到这个空地向天空敞开,暗淡的天空被鲜艳的紫色和红色所穿透。尽管他不了解阿斯莱的丧葬习俗,但他确信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最后安息之地。

  队伍绕着空地转圈,队伍中的阿斯莱歌唱着一曲令人心碎的悲伤之歌,达克乌斯被歌曲共鸣了,他发现自己无法抑制住对悲伤的哀叹。他想加入其中,但……他只擅长跳舞,歌唱他是真的不行,还是算了吧。

  随着队伍从长列变成了一个圆圈,丽弗走到空地的中央,她身穿一袭银色羽毛长裙,身形纤细高贵,当她举起那用编织的树枝做成的法杖时,奥图落在了她的肩膀上。她腰带上的宝石在编织的叶子间闪烁着光芒,她的发丝中编织着荆棘叶子,但她的面容比达克乌斯以往看到她时更加的憔悴。

  “死亡会加速衰老,即使是阿斯莱。”达克乌斯对站在他旁边的芬努巴尔轻声说道。

  芬努巴尔默默地点了点头,他知道达克乌斯的话不仅是表面含义,也是对自己的提醒。

  扛着死者的精灵们将尸体轻轻放下,然后整齐地向前迈了一步,将各自的战友和亲人轻轻地放在土地上,随着丽弗的指引,他们缓步后退,离开了空地中央环绕的死者。

  丽弗开始讲话,声音如同清泉流淌,柔和而优美,仿佛穿越时光的涟漪。话语充满了古老的智慧和沉重的责任,每一个音节都带着对过往的回忆和对未来的担忧,这是一种深刻而真诚的呼唤,呼唤着团结、勇气和希望,希望能在黑暗中找到一线光明,引领阿斯莱走出困境。然而,她眼中的悲伤却深不可测,那是一种来自内心深处的痛楚,难以掩饰。

  达克乌斯静静地聆听着,他知道丽弗在请求森林接纳这些死者。新官上任肯定是要三把火,但关于这方面没必要,他对这方面充分地保持着认可和尊重,现在这个情况他也没建议让死者转化成树人。

  丽弗从一开始的演说变成了歌唱,歌声如同悲鸣,穿越了岁月的长河,唤起了无尽的哀伤和悲愁。当她婉转动人的歌声达到了新的悲伤高度后,阿斯莱们也跟随着哀歌,将自己的心情融入其中,唱出了他们对逝去的岁月和挚爱的思念。

  歌声穿透了天空,渐渐褪去了日间的辉煌,让黑夜降临在大地之上。而火炬摇曳的橙色光芒在黑夜中显得格外温暖,照亮了空地,仿佛为这哀歌增添了一层慰藉,将夜晚的寒意驱散。

  “我没有看到工具,就这样把他们留下?把他们暴露在外面感觉不对……”芬努巴尔对着达克乌斯悄声问道。

  “当然?”达克乌斯有些不确定的回应道,接着他又问道,“还能怎么办?”

  “埋葬他们?立一些墓碑以纪念他们?以确保他们不会被遗忘。”达克乌斯的反问把芬努巴尔问的有些懵了,片刻后,他建议道。

  “像那帮矮子那样把死者封闭在石头的牢笼里?不,这里与奥苏安和纳迦罗斯不一样,有那么些许差别,把灵魂禁锢在那样的地方就是否认它的最后旅程。”

  “旅程?”

  “是的,旅程。森林会收回它的……子民,是的,子民。他们会成为伟大森林的一部分,他们为森林提供生命而永生。森林持续的美丽就是他们的遗产,还有什么比森林永生的灵魂更好的纪念呢?”达克乌斯先是摇了摇头,思考后,他回应着,与之前不同,这次的声音稍微大了一些。他不止说给芬努巴尔听的,还说给正在无声观察的阿斯莱们听的。

  丽弗的歌声结束后,她从空地中央走出,精灵们分开,让她通过。但精灵们并没有跟随她移动、返回的迹象,精灵们将目光看向还在准备说些什么的达克乌斯。

  “走吧,对死者的责任已经完成,我们必须让他们在星空下拥有自己的时间。今晚大家好好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感受到目光的注视后,达克乌斯嘴里的话变了。他的声音在夜空中回响,话语充满了悲凉和沉重。

  游行的队伍回转了,渐行渐远,但沉默却如同一片厚重的阴云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阿斯莱们默默地凝视着星空,脸上都写满了对逝去亲人的眷恋和对未来的忧虑,他们心中的悲伤和哀思无法言说。在这场规模不大的战斗中,他们失去了亲人、失去了战友,那些曾经与他们并肩作战的亲族们,如今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他们心痛,但也感受到一丝无奈。

  “这里是艾索洛伦,一切皆有可能。”达克乌斯与芬努巴尔并肩行走着,当来到空地即将分别后,他对芬努巴尔说道,见芬努巴尔点头后,他又微笑着说道,“别想那么多,明天,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

  夜里,贝洛达来到了阿苏尔使团所在的营地……

  (看吹逼不,不看就过了。)(本章完)

666.第618章 469阿苏尔贵族(有科普)

  666.

  夜色沉沉,一颗史兰魔祭司造太阳出现在空地的上空,仿佛像照明弹一样照亮了整片空地。蜥蜴人、阿斯莱、杜鲁奇艾尼尔和阿苏尔使团的营地错落有致的分布在空地上,阿苏尔使团的营地静谧无声,只有微风拂过空地时发出的沙沙声。

  一个披着华美且光影四溢斗篷的存在吸引了贝洛达的注意力,她缓步向那道光影四溢的存在靠近,她没有隐匿自己,她也没有理由隐匿自己。斗篷下的身影渐渐清晰,她看到那是一位身形高挑的阿苏尔。

  阿苏尔有着一头金色的长发,如同月光洒落在他的肩头。他的面庞俊朗,五官如雕刻般分明,但没有深邃的眼眸,眼眸中也没有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反而有那么一丝纯真和青涩。他的身姿挺拔,气质高贵,宛如夜空中的明星般耀眼夺目。

  按道理来讲贝洛达对阿苏尔使团的成员很熟悉,毕竟使团内的成员大部份由柯思奎、伊瑞斯和伊泰恩王国的阿苏尔组成,但她发现她似乎不认识这名阿苏尔?这引起了她的好奇心,她走的更近了。

  贝洛达没有认出阿苏尔,但阿苏尔已经认出了贝洛达。他在年纪还小的时候见过贝洛达,在他家族的府邸里,在塔尔伊瑞斯的宽阔圆形剧场中,在那里他的父亲与母亲和贝洛达一同观看关于第八任凤凰王『歌唱人』艾迪斯的戏剧。

  一瞬间,阿苏尔有些恍惚了,他随着使团来到埃尔辛阿尔文有些日子,他想念他的家乡塔尔伊瑞斯了,一座优雅而充满奇迹的港口城市,比洛瑟恩还要繁华。他和他的兄弟穿梭在繁荣的市场上消磨时间,在那里他们可以买到最美味的甜食和糕点。他们愉快地与商人讲价,品尝来自阿瓦隆的梦幻之酿,在柯思奎海岸捕获的闪光鱼,以及在查瑞斯森林中猎取的狮肉。

  “现在,我该怎么称呼你?”随着贝洛达的愈发靠近,阿苏尔从思乡之情中挣脱出来,他上前一步挡在了贝洛达的面前佯装冷酷地问道。

  “别这样,我认出你了,你是伊瑞斯家的艾萨里昂?”靠近的贝洛达注视着眼前俊朗的阿苏尔,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情。她看到了更多的景象,她看到阿苏尔斗篷下的闪亮鳞甲,腰间能与引路石共鸣的红色路晶石,胸前关于伊瑞斯家族的标志,以及标志性的迷雾和迅鹰徽记,最后她轻声说道。

  “是的!”艾萨里昂回应贝洛达的声音依然是冷酷的。

  “在你小的时候我还抱过你。”贝洛达笑了起来,她看穿了艾萨里昂试图掩饰的东西,在她看来艾萨里昂实在是太年轻了,见艾萨里昂还不动面色的绷着后,她失笑道,“行了,别站在这里了,进帐篷里吧。”

  艾萨里昂的内心挣扎了一下,他对贝洛达有一种难言的情绪,他也形容不出来。他听过关于贝洛达的事情,他也看到了今天所发生的一切,最终,他还是摇了摇头让开了。

  帐篷内的装饰尽显奢华,四周的帷幕是用丝绸织成的,上面绣着精美的花纹,金线银线交错,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天花板上垂挂着水晶吊灯,灯光柔和地洒在帐篷内,照亮了每一个角落。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图案繁复,颜色鲜艳,每一步都能感受到柔软的触感。

  长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珍馐佳肴和酒水,银器餐具闪烁着冷冽的光泽。然而,帐篷内的气氛却如同空气一般沉重,压抑得让人难以呼吸。

  芬努巴尔坐在长桌的首位,他的右肘住在椅背上,手托着下巴,眉头紧锁。他的眼神游离不定,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中。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太猝不及防了,让他一时无法消化。他不断地回忆着每一个细节,每一个决定,每一个对话,心中充满了纠结与不安。他知道,自己需要做出一些艰难的决定,可是他却无法确定哪条路才是正确的。

  “父亲……”

  就在这时,贝洛达进入了帐篷,她没有理会帐篷内压抑的气氛,径直走到坐在下首位的瑟拉菲恩身旁。她紧紧地抱住了她的父亲,瑟拉菲恩有些许僵硬和不自然,但最终还是没有推开她。

  贝洛达把头贴在瑟拉菲恩的脸上轻轻地蹭着,她的表现就像一位离家多时再次见到亲人的孩子一样。

  瑟拉菲恩的手微微颤抖,他最终还是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贝洛达的头发,眼中闪过一丝柔情和无奈。

  “贝洛达,我的孩子……”瑟拉菲恩是一位身材高大、面容严肃的阿苏尔,他的眼神中透露着一丝疲惫和忧虑。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他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有对女儿的爱和关心,也有对现在与未来的担忧和无力感。

  芬努巴尔从思考中挣脱了,他看着这一幕,心中更加纠结。他知道,眼前的这一切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此时贝洛达的出现是一个信号,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

  “欢迎你的到来,贝洛达。”等到贝洛达和瑟拉菲恩结束了温存后,芬努巴尔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有些公式化地说道。

  贝洛达没有理会芬努巴尔,她从桌子上拿起由宽叶车前叶子包裹的饼干享用了起来,这种饼干属于奥苏安的特色美食,馅料饱满,吃下去后回味无穷,她已经很久没有吃过家乡的美食了。接着她看向了芬努巴尔,与其说是芬努巴尔,不如说是看向站在芬努巴尔身后两名略显青涩和年轻的阿苏尔。

  “这两位是你的儿子?”贝洛达用一种近乎奇怪的腔调问道。

  “是的,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大儿子,耶利安,这是我的小儿子,贝尔-艾霍尔。”芬努巴尔指着他的两个儿子郑重其事的介绍道,他的脸上带着一丝骄傲和自豪,还有一丝丝的示威,原因嘛……

  这事说来话可就长了,得从第一个馒头开始吃,首先得讲什么是阿苏尔贵族。

  人人都知道贵族是什么,然而一旦要开始写关于贵族的书,大家就不知道怎么给贵族定义了。

  首先,主观的说阿苏尔贵族具有社会的排他性,是个相对封闭的小集团。从平民攀升为贵族并非不可能,比如能打,在武艺和魔法方面有着非常的造诣,但这非常非常困难。通常查瑞斯的樵夫们会通过自身的武技加入到白狮禁卫当中,再由凤凰王进行册封,获得贵族身份。

  阿苏尔贵族通常采用一些方式维护排他性,比如通过门当户对的婚姻。阿苏尔贵族的婚姻讲究门当户对,所以会形成一个互相通婚的圈子,另外,门当户对的婚姻是维护贵族个人的身份和整个阶级的地位的重要手段。

  贵族属于统治集团和精英集团,拥有优越的社会地位,这种优越性可能来自经济实力,也可能来自政治权力,或者社会威望,或者是多方面的组合。象征着资本(头衔),文化资本(知识、品味、素养)和社会资本(人脉),这些组合让贵族优越于其他人。

  社会威望的一个重要来源是古老的、值得骄傲的血统,这种血统的古老可能是真实的或虚构的。在奥苏安,大家普遍接受的观念是,贵族身份是靠血统传承的,而不是凭借个人努力和功绩能够赢得的。

  阿苏尔贵族通常拥有土地,生活在城市、堡垒和乡村中,不同于从事农业和与农业相关行业的十九世纪前欧洲贵族,他们会从事资产阶级的职业,也就是工商业,来自翡翠海家族的玛琳就是其中的佼佼者。奥苏安没有什么为了金钱去工作是粗鄙的,不符合贵族身份,违背贵族荣誉法则的说法。也没有什么贵族的理想状态是当有闲的地主,财务自由,而不像资产阶级那样刻意地追求利润的说法。

  在自己的领地中,阿苏尔贵族拥有强大的政治权力和一系列特权,比如免税,特殊的法律地位,在宫廷、军队、官僚体系中拥有任职的优先权。他们往往统治着具有人身依附性质的农民和海员,农民有徭役和兵役等义务,征召的长矛手和弓箭手就是由农民组成。

  作为一个社会群体或者阶层,阿苏尔贵族有相对统一的心态、生活方式和值观,荣誉是贵族的重要价值观之一,贵族的婚姻不能违背这种价值观,与身份低微的人结婚,是有损荣誉的事情。荣誉来自贵族的身份,也来自贵族阶层的特殊伦理。对贵族来讲,荣誉重于生命,为了捍卫自己的荣誉,贵族不惜决斗,哪怕会因此丧命,或是做些别的事情寻回荣誉。

  抛弃艾索塔拉里恩返回奥苏安的那位王子后来就去了露丝契亚大陆寻找机会,被莫拉丝忽悠杀死马雷基斯妻子的那位王子同样也是试图做些别的事情寻回荣誉。

  阿苏尔贵族间有着超越民族的认同感,他们之间彼此团结,强于民族内部贵族、庶民间的彼此认同。换句话说,一个来自柯思奎王国的贵族可能更容易把伊泰恩王国的当自己人,而不是自己领地的市民、农民和海员。话是这么说,但总体上他们分为三大主体,彼此之间的关系嘛……

  与埃尔辛阿尔文的人类贵族相比,阿苏尔贵族还有一些特殊之处,没有什么公、伯、侯等爵位的划分,没有什么显赫的头衔,就像统治伊瑞斯王国的莫拉里昂,也就是艾萨里昂的父亲,没有什么『伊瑞斯公爵』的说法,就是莫拉里昂王子。

  也没有贵族的所有儿子自动拥有父亲的头衔的说法,就像『战争与和平』中老保尔康斯基公爵的儿子安德烈也被称为老保尔康斯基公爵一样,如果安德烈有兄弟的话,他们也是保尔康斯基公爵。

  也不像大嘤那样,头衔与土地联系紧密。苹果引力伯爵在世的时候,享有『牛津伯爵』的头衔,但他的儿子不会拥有该头衔,如果儿子们没有自己的头衔的话,在法律意义上算是平民。不过大嘤贵族的儿子往往被礼貌地称为某某勋爵,但这不是具有实质意义的头衔,只是一种相对礼貌的称呼。等老伯去世后,长子会继承头衔,而长子的弟弟们还没有头衔的话就是法律意义上的平民。

  由于凤凰王的特殊选拔机制,奥苏安没有什么皇子之类的头衔,在奥苏安只有王子和公主的头衔,无论领地大小,权利大小,是个贵族就有头衔。如果父亲有土地所有权和权利支配权,长子会继承父亲的权利和义务,长子的弟弟们则没有继承权,但在法律意义上讲这些弟弟们还是贵族。

  弟弟们为了维持荣誉和生计会从事各种各样的职业,在凤凰王庭、军队服务,或是从事航海贸易、探险等,或是进入荷斯白塔学习。当然无论他们从事某种职业,他们都有为奥苏安而战的义务,只有战斗才能成为真正意义上的贵族,才能获得认可和尊敬,这才是他们存在的价值和意义。

  “五千年来,我们一直守护着我们的海岸,抵御所有企图征服我们的人。即使在我们最黑暗的时刻,当我们自己的族人背叛我们时,我们也以无比的决心和卓越的武技战斗,最终将他们击败。但是在你这么做之前,你必须明白如何指挥你的军队,如何将它的众多不同部分编织成一首毁灭的交响曲,如何将战斗法师的强大魔法与弓箭手致命的箭雨结合起来,如何形成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让你的骑兵从中跃出,摧毁敌人。如果你学会了所有这些东西,那么只有到那时,你才能成为一位真正的王子……”

  由凤凰王的传令官安斯威驭风者讲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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