遣返者的游戏 第9节

  而当秦煜还在慢慢消化尉迟琉璃说的话的时候,尉迟琉璃又转过头,把双手放在嘴边,圈成一个喇叭形状,向秦煜这个方向喊道:

  “小毛贼,你一定要记住我的名字。”

  说完,尉迟琉璃便又转过身,一蹦一跳的拉着孟轲消失在人海里。

第十五章 转动

  “赵小姐,苏某现在是着实的有些看不明白了,为何咱要替合花宗去背这一次的黑锅,既然咱们这一次有十足的证据去证明咱的清白,为何还要继续保持静默,又为何要在如此紧要的眼下来掺和到如今这如同泥泞一般的时局之中,眼下朝廷视咱们如同眼中钉肉中刺,如果江湖上再没有门派去支持咱们的话,我怕……”

  在一间普通的客栈内,一个看似轻佻的男子刚饮完自己面前的茶水,便盯着对面那位宛若溪水般的安静女子问道。

  “苏公子,每个人的命里自有天数,又怎么会不明之事呢?不管这一次是不是合欢宗在背地里陷害我,也不管灵剑宗信与不信,事已至此又有谁人会去真正的挖掘真相,从而让真相大白于天下呢?现在人们只关心一件事,那便是如何在这风起云涌的当下,打压对手夺回圣物。”

  只见那位被称之为赵小姐的女子也端起面前的茶水,将茶水上的热气吹了吹后,小小的抿了一口,便安静的将茶盏放回原处,细声的回应道。

  “如今这燕湖岛乃为是非之地,无数豪强皆陆续入岛,漠北的天刀派、大凉的天龙馆与蓬莱阁、平皮的缥缈宗和神罗殿、邑州的镇魂宗与合花宗、河下的极仙观和大音寺、尤东的一剑堂,青州的铸剑山庄和地炎宗,再加上混迹于朝堂之内的镇西侯府和都护府,天下之内该来的基本上都来了,现在岛上明里暗里的势力是错综复杂极为混乱,各路弟子更是夹杂其中无法辨认,稍有不慎恐我八界门会再次成为众矢之的,而且据我所知,灵剑宗这次对于圣物是势在必得,哪怕合欢宗为了这次能趁乱夺得圣物而放出消息让场面变得不受控制,但是我想只要是这些门派没有将自己门内的真正核心人员委派到岛上,那么五阁老还是能够压得住场的,届时等到灵剑宗抢到圣物,怕下一个便会将怒火锁定到我八界门的头上,毕竟在世人看来,这走漏风声的乃是我八界门的人。”

  苏公子面带焦虑的轻声问完,然后便直勾勾的看着他眼前的这位绝世美人。

  “据我所知,这一次各大门派都派了在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前来了,可是如果我们静下心来稍加分析,其实并不难看出,这一次灵剑宗着实的是找到了不少的帮手,为了能夺下云泽,怕尉迟妄定是允诺了这些门派不少的好处,如果典藏没有出错,那么这一次在灵剑宗出世的便应该是二十四天神魔兵之一的云泽剑,云泽乃人皇之剑,乃是剑中之尊,正所谓风云所至润泽天下,所以相对应的,这一次真正想参与争夺的,怕也就只剩下那些以剑闻名天下的豪强门派了,灵剑宗、镇魂宗、一剑堂、铸剑山庄、极仙观和天龙馆了,当然了这并不包含咱们当今的这位皇帝陛下,如果是皇庭想要此物,怕灵剑宗也抵不住其压力吧,所以不难看出,除却这几家势力之外,天刀派、蓬莱阁、缥缈宗、神罗殿、合花宗、大音寺、地炎宗这些怕都是过来凑热闹的,只是你我现在不敢妄自揣测,究竟尉迟妄这一次找了多少家来帮助自己,又有多少家是来替别人主张威风的。”

  赵小姐依旧是面带微笑的看着苏公子,轻声回应道。

  “如果按照小姐所言的话,到时候云泽入世,那么届时岛上定会陷入混乱之中,无数百姓皆会被牵连其中,你我此刻还选择留在此处,寓意为何?”

  赵小姐的话,也让苏公子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后才面带疑惑的继续发问。

  “这一次除去灵剑宗自有的实力之外,天刀派来了妖刀渡乌、天龙馆派来了武曲谷纪和七杀南宫杉、蓬莱阁来了净瓶女辛艾、缥缈宗来了逍遥散人魏迅、神罗殿派来了孟婆蓉湘和牛头胡天宝、镇魂宗来了绝情剑宁秀才、合花宗来了画鬼单丹青、极仙观来了他们的情道人萍姑、大音寺来了武藏院住持慧明、一剑堂来了寸山神孟破军,铸剑山庄来了侠客路之尧、豪饮刘云军和酿姑王娜、地炎宗则派来了他们的紫衫龙使兰健和御魂使邹亮,镇西侯府来的则是镇西侯秦罡和雪女慕容问心,再加上当今的丞相李荃闻和其身后所带来的两万锦州水师,如此错综复杂的势力,苏公子作为这天下天机的引路人,难不成当真的看不透那隐藏于这层层迷雾之后的真相吗?”

  赵小姐一边说,一边又轻轻的抿了口面前的茶。

  “在苏某人的眼中,看透与不看透又有何分别?只有赵小姐本身才是最为重要的,天下苍生与我何干?所以只要赵小姐认为的事,苏某定会竭尽所能的去办好。”

  苏公子学着赵小姐的口吻轻声回应。

  “苏公子言重了,若不是要指引九子未来,我也不愿趟了这般的浑水,现如今东宫紫薇天震动愈发频繁,恐不出十余载,怕紫薇天便会天变,你我深知若是紫薇天变,那么那些藏于人世间的混沌之气便会再次危害人间,太机天枢不可破,九金承天柱不可倒,这紫薇天不可天变,你我皆为命运的指引者,又何尝不是命运的殉道者,九子是我们手中唯一的筹码,也是我们心中唯一的希望,还请苏公子助我,去引导九子的命运,以来对抗这天下之劫。”

  说罢,赵小姐便悠悠起身,挪步到窗户前,看着人来人往的路人,随即从自己的内兜里,掏出一块古香古色的青铜令牌,放在自己掌心观察好久后,顺着窗子丢了出去,不一会的功夫,这块令牌便被一个穿着极为夸张的人捡到,随即这个人将令牌收好,做了一个十分奇怪的手势后从侧巷钻了进去。

  “苏公子,命运之轮从这一刻开始便会转动,天下的未来皆在你的一念之间。”

  赵小姐转头看向苏公子轻声说到。

  “是啊,命运的巨轮开始转动,而你的未来又会在何方?又会以什么样的方式去开始,去结束?”

  苏公子一边说着,一边暗自伤神。

第十六章 所谓的人心

  灵剑宗内院。

  只见尉迟妄独自一人安静的站在凉亭内,透过这座凉亭,望着山下远处那人潮汹涌的燕湖岛,眯着眼睛不说话,谁也不知道他此刻脑子里正在想着什么,而在他的身后,之前汇报的青年则紧随身后。

  太阳开始渐渐沉于燕湖之中,残阳之下倒是映射的燕湖上的凌波层层微荡,也将这院中之人的身影在地上是拉的愈发的伸长。

  “家主,今天线引子从那帮杂耍艺人身上搜出了这个。”

  只见那青年从怀里掏出了一块古香古色的青铜令牌,递给了尉迟妄。

  尉迟妄刚看到青年递过来的令牌,意味深长。

  该来的始终会来,而这不该来的却也来了,这是为何?

  尉迟妄迷茫了。

  其实在尉迟妄的心中,他很清楚这一次他自己是被合欢宗的给摆了一道,即使全天下的人此刻都认为云泽的消息是八界门走漏的,可是他自己心里清楚,他和八界门的掌事俞北塘都是从神火军部出来的,八界门是不可能出卖他,可是这云泽的消息却也是实打实的流出了,不是八界门干的,那么这全天下能在情报系统上有如此实力的,除了朝廷那也就只剩下合花宗了。

  在尉迟妄看来,朝廷估计也不会出卖他,锦州最近几年连年水患,朝廷的救济款迟迟不到,现如今这些还在锦州生存着的百姓都是靠着自己的灵剑宗和一向与自己私交甚好的幻酒肆在艰难维持着,即便是朝廷眼馋与云泽,晾他也不敢在此时发难与自己吧,所以这种种矛头,其实都指向了合欢宗。

  据传合欢宗与镇魂宗最近正在就两位掌门的孩子联姻的事情在谈判,估计很快的就会有个结果出来,而镇魂宗一向与自己犯克,大家又都是以剑入道,所以合欢宗完全有动机和可能去出卖自己的情报,以求在混乱局势之中替镇魂宗夺下云泽,八界门只不过是为替合欢宗背了黑锅罢了,可是令尉迟妄不解的是,现如今全天下的人都认为是八界门出卖了灵剑宗,都在探着脖子的等着看灵剑宗如何质问八界门呢,按理八界门此刻更应该避嫌才对,可是令他不理解的是,八界门不仅不避嫌,反倒是亲身参与到了这件事情当中。

  尉迟妄轻轻的将令牌放到手里,放到眼前仔细的研究了半天后,这才囔囔自语:

  “怎么他们也来了?是北塘来了,还是别人来了?而且怎么会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过来呢?实在是想不通啊,这事实在是蹊跷的很。”

  待过了半晌,尉迟妄才转身盯着身后的青年又问道:

  “对了,大音寺的人都到齐了吗?”

  尉迟妄问完,便皱着眉头等待着青年的回复。

  “都到齐了,武藏院慧明大师正在偏殿等您。”

  而青年,则快速的向他的家主尉迟妄回复着最新的信息。

  “我知道了,辽坪你这会就吩咐下去,一定要严加排查,定不可漏掉任何消息,我要清楚的了解这几天岛内所有的消息。”

  说罢尉迟妄便浮空摆了摆手,便又回头死死的盯着燕湖岛,不再言语,而作为尉迟妄最为信任的人,乌辽坪则站立起身,慢慢退了出去,就仿佛刚才从未有过对话,从未有过这个人一般。

  看来这场风雨,远超了我的预计,这该如何?但愿大音寺和蓬莱阁不会反我,愿祖宗保佑我尉迟家能渡过此劫难吧。

  此时望着燕湖岛的尉迟妄,心中不禁想到。

  为了能确保灵剑宗能在这场混局之中确保不败的地位,光是依靠灵剑宗自身还是不够的,哪怕到时候五阁老都会出面,怕也不可能敌得过这全天下的英雄豪杰,而云泽对于灵剑宗而言更是绝不可失的,灵剑宗全宗上下誓死都要将云泽守在燕湖岛,所以他必须要找盟友,他必须要依靠盟友的力量才能抵抗的住这次针对灵剑宗的暗潮,而他首先考虑到的盟友便是与自己同在一州之地的幻酒肆,可是幻酒肆并不想被卷入这场纷争之中从而婉拒了他,在被幻酒肆拒绝之后,他便派乌辽坪紧急的联系了很多人,最后给与他答复的也只有大音寺和蓬莱阁,只不过这两家所开出的价码着实的令他本人觉得难以接受,大音寺索要的乃是灵剑宗的镇宗至宝东煌剑阵的阵法,而蓬莱阁所开出的价码则是他的女儿尉迟琉璃的婚事,无论哪一件,都让他极难接受,可是为了让两派能竭尽全力的帮助自己,他不得不一一妥协,哪怕是镇宗至宝,哪怕是自己的亲女儿。

  ……

  话说现在有一个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岛上来的这波杂耍艺人,过了许久,随即这双眼睛的主人便整了整衣装,向其中一个看着比较老实的杂耍艺人走了过去。

  “你XXX瞎了呀,往哪撞呢,将我们的设备撞坏了你赔得起吗?”

  一个相对老实的杂耍艺人正在收拾行头,便莫名其妙的被一个看着喝的醉醺醺的小青年撞倒在地,随后这个杂耍艺人急忙对着这个醉醺醺的人开骂道。

  “你……XXX……闭嘴你……可知本公……子是谁?(打嗝声)!本……公子可是当今……朝廷……的人……还不给本公子速……速滚开。”

  说罢那个喝着醉醺醺的人艰难的爬了起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泥土,欲要径直走去。

  而那个杂耍艺人一听自己面前的这位醉气熏天的公子哥竟然是朝堂的人,顿时没了气焰,只见他即为尴尬的朝着这位公子哥赔了不是之后,便低下头忙自己事去了。

  至于周围的群众,看到此事都暗嘘这个杂耍的艺人孬种,又骂刚才喝醉的人狗仗人势不是好人等等,可是没有任何人注意到,两个人的嘴角,在彼此擦身而过的时候,都浮现出一抹耐人寻味的微笑。

  喝的醉醺醺的人待走着猫步横穿了几条街道后,在一个小巷钻了进去。进入后随即换上一身淡黄色的青衫,快速离去。而在青衫的领口处,印着一个圆圈,而圆圈内则绣着“灵剑宗”三字的标识。

  而那个被撞倒的杂耍艺人,摸了摸口袋里丢失的青铜令牌,舒了一口气,随即又大大咧咧的收拾起自己的行头,不过他在起身的时候,再次暗地里做了一个奇怪的手势。

  至于之前喝的醉醺醺的那个青年,待赶回灵剑宗后,将手中的青铜令牌呈交给了一个面无表情的青年后,便退了下去。而这个青年看到这个令牌后,眉头瞬间紧皱,急忙转身前往半山腰的灵剑宗内府去。

  这个青年,便是被尉迟妄唤作“辽坪”的男子。

  之后便是乌辽坪将此令牌交于了尉迟妄,而尉迟妄则看到令牌之后愈发的开始心悸。

  风雨欲来,一股无形的压力开始在燕湖岛上汇聚,每个人都在打着自己心里的小算盘,这个夜晚势必不再宁静,这个夜晚也势必会血流成河。

第十七章 我已不再重要

  在一处极为普通的厢房内,秦罡坐在厢房中的竹椅上,仔细的观察着房内的一切,虽说从外部看来,这间厢房最多是属于那种看着还不错的房子,可是一旦进入厢房内部,却不难发现其主人的用心,整间屋子用风情大雅来讲都毫不为过。

  收拾整洁的床被是一丝的褶皱都没有,床头的纱帐也被挑开,分别挂在床头两边的挂钩处,房间的窗台处放置了数盆让人叫不上来名字的花朵,让整间屋子都充满了令人神迷的花香。

  屋子的中间则被摆置着一根由老根雕琢而成的茶海,其根雕之上是那栩栩如生的鸟群,就仿佛活了一般的展现其中,茶海之上,几册摊开了的竹简更是让秦罡颇感兴趣,只见他就这般背着手的在屋内走了两圈后,就随手的抄起茶海上的一册竹简独自的看了起来。

  这是一册记录大陆奇闻要事的竹简,但说这册的作者也是能人,能将整个大陆的奇闻趣事都纷纷记录在册,只是不知道多少是真的多少是假的。

  颠了颠这手中竹简的分量,令其传出了阵阵的书声,秦罡这才淡淡一笑的将这册竹简放回原处,又随手的拿起了另一册看了起来。

  “哎我说你这大黑个,怎能如此乱动姐姐的书?赶紧给我放下不准乱看,切莫叫姐姐发现了生气,姐姐最不喜欢别人动她的东西了。”

  就在秦罡看的入神的时候,一个稚嫩的女声随即大声的斥道,这声音一听就是方才一路引领自己前来这间屋子的那名叫如仙的小女孩。

  只见如仙说罢便一下子冲到了秦罡的面前,还差一点的撞到他的怀里,火急火燎的将他手里的竹简夺下,然后死死的抱在自己那瘦小的怀里,瞪着大眼睛死死盯着他。

  “秦某不知这如霜姑娘约在下来此厢房是要谈何事?怎的这半天了还不见个人影子?要是再不出面的话,秦某可就要走了啊。”

  此时秦罡已经在这内府的西厢房干坐了半天了,还不见那主事的如霜姑娘,秦罡不仅问起如仙。

  究竟是何事?为何会约我?

  秦罡心里想着,脑袋里不停地在琢磨着。

  “你急什么,姐姐说来就肯定会来,你这个大黑子再等等,怎得这般不耐烦?”

  如仙面不改色的对着秦罡瞪着眼睛说道。

  而就在此时,厢房的门被推开了。

  “如霜给侯爷赔不是了,让侯爷久等了。”

  只见如霜推开厢门后,对着秦罡施了常礼,才悠悠的走了进去。

  “仙儿你出去吧。”

  如霜看着如仙,面带微笑的安静的说着。

  “哦,哼!”

  如仙说罢,则起身走出厢房,轻轻地将厢门合上了,不过在临关门之前,瞪了眼秦罡,重重的哼了一声。

  待如霜静坐于秦罡对面后,看到茶海与自己出门前的布置如出一辙,便无奈的自嘲道:

  “我这小妹年纪尚小,连斟茶都不会,倒是我姐们二人怠慢了侯爷,还望侯爷能见谅才是。”

  说完后,随即将茶海上的书册收整了下,便站起身将收整好的书册放置于身后的物台上,然后扭头望着秦罡又开口询问道:

  “不知侯爷的口味如何?我这里有些贡茶,还想请侯爷鉴赏鉴赏。”

  如霜说完,还象征性的将物台上的一包不知名的茶饼托于掌心,然后向秦罡示意起来。

  “哈哈如霜姑娘岛上心细的紧,姑娘看着弄就好,我这类粗人,饮茶就如同马儿喝水,不讲究的。”

  秦罡哈哈一笑,回应着,只不过他的眼神里总是在琢磨着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侯爷如此英雄气概,倒是小女子做作了。”

  如霜说完,便从物台上抱下一个紫砂壶,转身在秦罡对面坐下。

  只见如霜熟练的烧水,洗壶,泡叶,浸盏,待一系列准备工作都做完后,替秦罡将面前的空盏斟满了一杯清茶。

  “好茶,承黄不污,味淡而芳,清儒见底,沁脾心扉。”

  秦罡盯着这杯清茶,咏叹完毕便端于面前,一口喝了下去。

  “不愧是上好的贡茶。”

  喝完后,秦罡难免露出一股舒爽的神情说到。

  “没想到侯爷也是位懂茶之人,只要侯爷喜欢,小女子愿为斟盏,只是之前小妹对侯爷有所怠慢,如霜理应替小妹向侯爷请罪,还望侯爷雅量,毕竟小妹还小,本来奴家应以酒赔罪,但只因奴家最近身子孱弱,实在是不能饮酒,所以也只能以茶代酒敬侯爷一杯了,还望侯爷体谅才是。”

  如霜看着秦罡喝完一杯,便安静的为其续满茶盏。

  “哈哈哈如霜姑娘大可不必如此,小妹古灵精怪,秦某人对之是喜欢的很啊,姑娘你是不知道,秦某人家中也有一子,不过那脾气简直能气死个人呀。”

  秦罡停顿了数秒后,盯着如霜意味深长的再次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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