遣返者的游戏 第85节

  之所以秦煜这几日会有着这般看似疯狂的行径,归根结底的来讲,这一切皆是因为这镇西侯府的青鸟佩。

  若不是因为狐女之前所佩戴在身上的青鸟佩被秦煜所撞见,以他这般的性格,是断不会花费这般大的代价来救狐女的,要知道为了能顺利的将狐女从交易所里救出来,他可是为之花了大价钱的,而所花出去的可不仅仅只是银子而已,他为了能救出狐女,为了能从狐女的身上挖出青鸟佩的秘密,更是欠下长孙卓一个天大的人情,虽说到目前为止长孙卓并没有向他提出太过苛刻的要求,但是他知道,这该来的是迟早会来的,他欠长孙卓的这个人情,自己也是迟早要还给人家的,所以当狐女刚一被带回岭川府中,他是想也不想的便立马钻进了狐女的屋内,是丝毫没有顾忌别人怎么看待他的。

  对于他人的看法,秦煜其实并不介意,因为在他看来,眼下任何的事都没有搞清狐女身上的青鸟佩这件事来的重要,无论是谁,眼下都不能阻止自己,不能去打断自己,都不能让自己分心,更不能让自己分神,而他要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在最短的时间里,从狐女的身上挖出青鸟佩的秘密,挖出狐女身后所站着的那位人。

  从狐女被接回岭川府的那一刻开始,秦煜便一直在同这位异族相互博弈,博弈的内容是比拼彼此之间的耐力,比拼彼此之间的承受力,比拼彼此之间的承压力,比拼彼此之间的精力,比拼彼此之间的心性,更是比拼彼此之间的城府,然而这么多天都过去了,他还是没能战胜狐女,没能让自己在这场攻坚战中取得最后的胜利,他知道,这一次自己是遇到了对手了。

  令秦煜没有想到的是,自己面前这看着娇滴滴的狐女,在她的身上竟然也有着这般强大的意志,有着这般不屈的性格,她的眼神充满了坚定,她的肢体行为无时无刻不再向他宣读着一种反抗的力量,一种反抗命运、反抗轮回、反抗天道、反抗世间所有不公的力量,在狐女的眼中,他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这一刻,秦煜便是狐女,狐女便是秦煜。

  在他俩的身上,都有着一种抗争命运的决心和勇气,都有着一种抗争天地的毅力和信念。

  可即便如此,即便秦煜在狐女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身影,他还是不信任狐女,而他之所以这么多天了都还对狐女保持着相当大的戒心,归根结底这个戒心还是出在了狐女身上的这块青鸟佩。

  秦煜不相信眼下的这般时局里,还有人敢这么正大光明的持有青鸟佩,要知道青鸟佩所代表的是什么,青鸟佩所代表的乃是镇西侯府的身份,而当年黑潮事件之后,朝廷因为当时的丞相死在了燕湖岛,对此便以此为由,开始彻查黑潮一事,但凡是被黑潮事件所牵连其中的势力,无论是江湖豪强还是超级宗族,皆被朝廷降了罪,而在这其中,朝廷中的鹰派阵营更是借此机会,假借皇帝之手,是一举拔掉了好几名身居鸽派的高官宗族,在这些鸽派阵营中,便有镇西侯府的身影,而从那时起,原本威名天下的镇西侯府是一蹶不振,朝廷更是将秦罡列为了叛国之贼,短短半年的时间,便将世世代代替龙寰驻守龙蟠关的镇西侯府彻底的抄了家,数千家眷族丁皆被连坐,只余极少数的人得以苟活下来。

  所以在秦煜看来,若是稍微有些脑子的人,是断不会在如今的这个时代里会如此不加遮掩的将青鸟佩给展示出来的,要知道如今的镇西侯府可早已不再是当年的镇西侯府了,当年威风无比的镇西侯府早已随着黑潮事件一并陨落,如今得以残存苟活的族人也都一个个的改了姓名还了行装,生怕自己被别人给认出来,毕竟朝廷曾明确的下过令,对于流窜在江湖之中的镇西侯府余孽,可先斩后报,听听,这是多么残酷的一道令,也正因为有这道令,才让那些好不容易躲过灾祸的人必须要变的更加谨慎细微才行,就像他自己这般,必须得让自己活成一名隐形人才行,也只有这样,才能保证镇西侯府这一脉可以残存下来。

  可是现实却是狐女直接将青鸟佩挂在脖间,还如此正大光明的被交易所二次擒住,要知道作为一个思维正常的人,当这个人被抓过一次后,他的心里肯定是极度的渴望自由,好不容易逃脱了牢笼,那肯定是要立马的远离此地,逃到一个彻底不认识自己的地方去,可是秦煜眼前的这位狐女可不这么做,她不仅没有逃,甚至还自投罗网的让交易所二次抓住,这一波的骚操作,着实的是令秦煜感到不安,感到背脊发寒。

  秦煜的不安是源于狐女的这波行为是完全的违背了生命与情感所操纵个体的原理,而这令他感到背脊发寒则是源于对方脖子上所佩戴着的青鸟佩。

  有人在试图操纵他的命运。

  这是那晚秦煜夜潜交易所,第一次撞见狐女,撞见狐女脖子上所佩戴着青鸟佩的时候,他的大脑里瞬间便浮现出的一种思想。

  所以秦煜明白,要想搞明白究竟是谁想要在背后操纵自己的命运,就必须先要搞定狐女,而狐女身后的这位人,又为何会选择狐女来充当自己与此人之间的桥梁?截止到现在,他还是没能想得明白,不过不管怎么去分析,狐女定会在这件事上起到相当重的作用,而这一点他是极为坚信的。

  已经四天了,在这四天里,狐女与秦煜就这般的相互熬着对方,熬着对方的意志,熬着对方的精神,熬着对方的心性,熬着对方的耐心。

  秦煜采取熬鹰战术,企图从狐女的身上挖出有关青鸟佩的秘密。

  狐女亦是采取了熬鹰的战术,以企图从秦煜的身上挖出有关青鸟佩背后的秘密。

  一个是想透过这莫名出现的青鸟佩,从而找出这块青鸟佩背后之人。

  一个是想透过这莫名塞到自己手中的青鸟佩,从而窥析到这块玉牌背后的那段历史故事。

  就这样,秦煜和狐女就相互的熬着对方,谁也不愿妥协,谁也不愿失败。

  “你还是不准备说吗?青鸟佩是谁给你的!”

  轻抿一口茶水,然后冷眼看着眼前的狐女,眼底之中的杀气是没有丝毫保留的就这般四溢着。

  而这,就是秦煜!

  “吱吱吱……叽叽叽……”

  而狐女则依旧保持着自己端坐于床沿的姿态,一边望着眼前的秦煜,一边轻轻抚顺着自己那毛茸茸的尾巴。

第二百三十章 我得儿意的笑

  因为狐女口不能人言,所以秦煜对之的态度是愈发的开始变得恶劣起来,直至今日,他已经让长孙卓不再安排岭川府内的婢女们向这间房送吃食了,可即便如此,狐女依旧还是保持着那副人畜无害的模样,一见着他,便叽叽吱吱个不停。

  那么问题来了,即便狐女整日都在叽叽吱吱个不停,可是秦煜他听不懂呀,哪怕此刻的狐女真的是向他说着青鸟佩一事,他也完全听不明白对方说的是啥内容,更何况此时的狐女所表达的意思并不是关于青鸟佩的,从对方那充满了戏谑的眼神里他能读的出来,狐女每日那不间断的叽叽吱吱,定是在戏弄自己。

  所以秦煜这才叫长孙卓安排,让人停了这间屋子的饭食,先把狐女饿上几天,再看她松不松口。

  月再一次的高高挂起,打开窗户,一丝夜里的微风顺着窗户吹进了屋内,将昏暗的烛火吹得摇摇晃晃。

  “怎么,又在狐女那吃瘪了?”

  就在秦煜刚准备回到床上休息的时候,那令他感到极为熟悉的声音便幽幽的传来,只不过从对方的口气里,他听出来了那么一丝的嘲笑。

  “要不你去试试?”

  只见秦煜丝毫不顾忌对方的感受,便将自己的目光锁定在了茶几上,然后一边自嘲,一边朝着茶几走了过去。

  “这其实也不怨你,毕竟她的说啥你也听不懂。”

  话音刚落,秦煜便看到在自己刚才打开的窗户处,一道身影便出现在那里,只见这道身影斜靠着窗棱,让对方的侧颜展露在自己的眼前。

  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一直暗中与秦煜碰面的老相识,蓉月。

  蓉月也不准备客气什么,只见她将瞥了一眼窗外的月色之后,这才快步地走到了秦煜的身边,稳稳地坐在了茶几的另一侧,也不管秦煜,先自顾自的给自己倒满一杯晾好的清水。

  “我说你此刻还带着面罩呢,这水你该怎么喝?”

  疑惑地看着此时还带着面罩的蓉月,秦煜不仅指着对方的面罩说到。

  “这有何难?”

  就像看白痴一般的看了眼秦煜,蓉月这才轻声说到,只不过她接下来的行为,着实的是逗乐了心情原本郁闷的秦煜。

  只见蓉月轻轻的将自己原本戴于自己口鼻处的面罩猛地往自己的额头处一提,便看到这个该死的面罩是瞬间从她的口鼻处给拽到了额头处,原本覆盖鼻子的地方此时变成了覆盖额头的地方,而原本覆盖嘴唇下巴的地方,此时则是将她的双眼给遮掩的严严实实的。

  待蓉月将这面罩拽到额头后,她这才四处的一通乱摸,终于当她摸到了自己手边的水杯之后,这才双手捧着水杯,仰着头小口的喝起水来。

  因为自己的视线被面罩所遮住,所以此刻的蓉月难免会因为自己看不见,从而让水杯里的水给溅出来一些,可即便如此,她还是将杯中的水给喝的一干二净。

  “哈哈哈哈,你是想笑死我啊,你平时就这么喝水吗?”

  看着蓉月此时的样子,秦煜不仅笑的有些肚子疼了。

  在秦煜的认知里,蓉月是那种性格冷清的女子,从对方那充满故事的眼神里他能读出很多很多的东西,对世间的冷漠,对人心的揣测,对伙伴的不信任以及对自己的自负,而能有这般眼神的人,在其个人的人生中,皆是经历过大是大非的,可是眼前的这个女人,从其面相和骨相上来看,其年纪与他其实是差不多的,所以说眼前的这个女人,她眼神中的那抹韵味,一定不是近些年所能历练出来的,她一定是有着一份不一样的童年,一份于自己极为相似的童年。

  所以试问一位拥有着悲惨童年的人,其本人的性格又怎么可能会开朗?

  所以在此时此刻,当秦煜发现自己眼前的这个女人竟会有着如此清奇的脑洞的时候,他不仅的被对方给逗笑了。

  “怎么,这么喝有什么不妥吗?”

  虽说蓉月对于秦煜此刻的笑声比较反感,但是她还是忍着自己心里的那丝不舒服,语重心长的向对方解释到。

  “到没什么不妥,就是你不觉得这么喝挺费劲的吗,你为何不把你的面罩给摘下来呢,毕竟把面罩摘下来,你喝水吃饭这不都会方便许多。”

  察觉到蓉月眼中的那一丝不悦,秦煜也急忙的收住了笑,只见他又指了指已经被对方戴好的面罩,然后轻声问到。

  “若不是那夜我失策将面罩遗失,你那晚也不会看到我的容貌,秦煜你要知道,只要我不愿意,没人能将我的面罩拿下,它是我的底线。”

  蓉月说到此处,还刻意的用手指了指这已被她归了位的面罩。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也不再好说些什么了,只不过你这般的吃饭喝水,着实的是让人觉得有些好笑,也罢也罢,吃饭这事我可能帮不了你,但是喝水这事,或许我还是能帮你一下,你且在这等我一会,我去给你变个戏法。”

  只见秦煜笑嘻嘻的看着眼前的人,丝毫不给对方思考的机会,自己便一溜烟的夺门而出,只留下蓉月一个人待在屋内。

  “我得儿意地笑,我得儿意地笑,笑看红尘人不老,我得儿意地笑,我得儿意地笑,求得人生乐逍遥……”

  很明显对于蓉月的事,秦煜是极为的上心的,甚至已经让他上心到哼着小曲儿,迈着小步的地步了,可想而知在这位世家子弟的心中,这名女子是有多么的重要。

  可是当秦煜拿着他所谓的小戏法回到屋内的时候,屋内的情况着实是吓了她一大跳。

  只见尉迟琉璃手持白雪,一个人站在靠近屋门口的一侧,然后是一脸怒意的瞪看着蓉月,也不知是累的还是气的,总之此时的她是面色通红,豆大的汗珠顺着她的额头往脚下滴。

  反观蓉月则是比尉迟琉璃看起来要轻松的多,虽说此时的她已经不再带着那副黑色的面罩,将她那副倾国倾城之姿再次的暴露在众人的眼前,可是从她那披头散发的模样不难看出,她为了对付尉迟琉璃,还是付出了不小的劲的。只见此时的她一个人站在靠近窗户的那一侧,一根皮鞭就这般被她握在手中,而皮鞭的首部则在她的脚下堆成了一层层的圈。

  “我杀了你!”

  在二人之间的搏斗中明显落于下乘的尉迟琉璃此时竟红了眼,只见她一看到秦煜回来,废话不多说的便立马握紧手中的白雪,一边怒吼着,一边朝着蓉月所在的方向就要砍去。

  尉迟琉璃因为秦煜的回来而再次选择出剑,而蓉月则也是因为秦煜的回来而选择了收手。

  只见蓉月猛地将手里的皮鞭一提,秦煜便看到那根原本顺着对方身体一侧垂下的皮鞭,是以极快的速度重新的被对方收回腰间,然后就这般的挂在她的腰后,至于她本人,则是饱有深意的看了秦煜一眼,这才让自己朝着尉迟琉璃的方向再此跨出一步。

  好我嘞个乖乖,这才一会不见,这俩女人就给我能打起来,照着这般架势打下去,非得给我把这房顶掀了不可。

  “都给我消停点,还嫌现在不够乱吗?”

  一看尉迟琉璃出手,再看到那明显戏弄对方的蓉月,秦煜顿时一脑门的包,只见他脚下徒生菩提逍遥步,整个人就如同一道绿色的光帷,快速的穿梭至二女的中间,终于在尉迟琉璃挥剑就要砍到蓉月的时候,他这才一把死死的握住白雪,让尉迟琉璃的剑招强制性的给停住了。

  “你……”

  一看秦煜这番的表现,尉迟琉璃顿时间都给惊呆了,她没有想到的是,秦煜竟然会选择帮对方而不去帮自己,一时间除了惊愕之外,那天大的委屈感顿时间便填满了她的脑海,她的心间,不出半息的功夫,那豆大的眼泪便夺眶而出,顺着她的脸颊滴落在地板上。

第二百三十一章 神猴吟

  今天又没看到秦煜的人影,也不知他这会在干嘛,反正眼下这会也睡不着,要不去找他玩儿吧。

  想到便做,这就是尉迟琉璃的本性。

  随意的简单收拾一下,尉迟琉璃便朝着秦煜的屋子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只不过她在出门之前,还是刻意的将白雪随身给带着,毕竟将白雪带在身上已经成为了她的一种习惯。

  人在心情愉悦的时候,连这呼吸进肺里的空气都让人觉得香甜,哼着不知名的小调,一蹦一跳的朝着爱人前行,这种幸福的滋味当真是令人痴迷和陶醉。

  “老秦我过来找你玩儿啦!”

  人还未至,便大老远的就听到了尉迟琉璃那标志性的声音。

  咦?

  门开着?

  莫不是猜到了我今天会来找他?

  这个小调皮!

  讨厌!

  我来啦!

  虽然在面对此刻这敞开的门心存疑惑,但是尉迟琉璃还是笑嘻嘻的朝着屋内是一股脑的给钻了进去。

  “老秦我来……”

  然而尉迟琉璃还未从开心的情绪中反应过来了,她嘴里的话便因为另一个人而被硬生生的给打断了。

  ……

  秦家小子倒是有意思。

  看着秦煜那风风火火的样子,蓉月不仅的觉得对方有些好玩,自己这还没咋呢,秦煜却率先的开始咋呼起来,也不知秦煜那会是咋想的,这话还没说两句呢,他竟然就这么扔下自己,让自己一个人待在屋内,而他则是当着自己的面给跑了,跑了敢信?

  可不管怎么说,从目前秦煜所给自己的感觉来看,蓉月觉得这个小男人还是不错的,可能此时的秦煜还不能达到自己心中对于完美男性所期盼的高度,但是她从秦煜的身上还是能看到希望的,因为随着她与秦煜之间接触的愈发频繁,她从秦煜的身上看到了进步的痕迹,从为人处世到问题处理,从面对困难到解决矛盾,秦煜所采取的办法和策略也是越来越成熟,虽说她跟秦煜认识也才这短短的半个多月而已,但是她还是从秦煜的身上看到了那一丝值得被托付的身影。

  眼看秦煜是夺门而出,一个人就这么待着,难免的会产生一丝无聊的感觉,索性的蓉月也就不准备把秦煜当做外人,毕竟自己此时还要依靠秦煜来帮自己打赢接下来的铁笼争霸赛,所以她也就不再束手束脚的,双手背于身后,单从背影看就跟个小老妇一般,就这么一个人不停的在这小小的屋子里瞎转悠。

  看看书架上的那些摆件,瞅瞅水缸里的金鱼,探探窗户外的月色,品品茶罐中的那上品的茶叶,一时间好不自由。

  忽然,蓉月的目光便被屋内的一个包裹所吸引,而她之所以会被一个小布包裹吸引,其最主要的原因只是因为在那包裹的开口处,一根亮银色的圆柱体从包裹里面给朝外的伸了出来。

  这根棍一看就不是什么凡品啊!

  这是蓉月脑子里第一时间所能想到的话。

  反正秦煜也不是什么陌生人,自己就是单纯的看看,想来对方应该不会气恼吧。

  小眼睛左右一转,一股小机灵顿时浮现在蓉月的眼底,只见她左右一看没人,便蹑手蹑脚的走到秦煜的床边,然后轻轻的伸出手去,将那被挂于床头上的布包裹给取在手中。

  因为吃不准这个包裹有多重,所有蓉月也就把这个包裹当做了那些平时装衣服的布包裹了,只见她呼出了一口气后,这才轻轻的欲要将这小小的包裹给取下来,可是她还是高估了自己的智慧,低估了这个包裹的重量,只见她因为自己的错误预估,让自己没能掌控好该用上的力道,差一点的就将手里的包裹给扔到地上,要不是她急忙提劲,这包裹铁定会因为她的脱力而失手掉在地上的。

  我去这玩意儿有点分量啊。

  大眼一瞪,蓉月顿时心中一阵雀跃。

  而就在蓉月刚准备打开这个包裹,去好好的看看这个包裹里所装着的银色棍子究竟是何物的时候,一阵轻风便至,在轻风之后,则是一声欢快无比的快乐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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