遣返者的游戏 第72节

  此时这人间双王的眼中,除了彼此间的仇恨,再也不具智慧和秩序,在他们的眼中,已看不到对于生命之力的敬畏,看不到对于这个世间的敬畏。

  直到玄月宫的一位天神在冒失之间撞断了九金承天柱。

  所谓的九金承天柱,其实就是当初‘神选者’们所为了守御世间的那道生命屏障而创造出的九天星锁大阵的阵基,露在地表之上的部分被‘神选者’赋予山石的力量,演化为这个世界里的十四座天下至高的绝峰,而在这十四座绝峰之下,则被封印着十四处阵基的基锁,而这基锁便是太机天枢所在。

  当位于东方世界的这一根九金承天柱被撞断之后,这件事就如同一根无比锋利的钢刺一般,狠狠的扎透焱庙与玄月宫的心,让双方痛及根骨,让人间伤及根本。原本就已经是濒临崩坏的世界,此刻又因为九金承天柱的崩塌,导致了无尽的时间流伺机顺着天之裂隙的地方疯狂涌入这个世界,那些心智不够坚强的灵魂,便随着这股时间流急速演化,一个个如妖似魔,那些被时间流所腐化了的万灵,在它们的眼中除了杀戮,便是那无尽的死亡和虚空,那个时候整个世间就如同末日炼狱一般,经由‘神选者’们好不容易才创造而出的秩序文明危在旦夕,在那段黑暗的时期,被观察者称之为黑暗的世代。

  在时间流的侵蚀下,不少意志薄弱的天神们都被其快速的腐化,而这些被腐化了的天神共组建了一个全新的势力,一个与焱庙和玄月宫不相伯仲的势力,天魔殿。

  天魔殿的建立,正式的将黑暗的世代推到了濒临毁灭的边缘,而为了能将‘神选者’们所辛辛苦苦创造的世界得以守护,为了减轻此时间人间世界的压力,也为了能更快的结束掉这场浩劫,焱庙与玄月宫不得不再次联手,共同面对天魔殿,共同抵御这自开天辟地以来便衍生而出的时间的力量。

  而随着岁月的推移,其战果是愈来愈差,焱庙与玄月宫所为之付出的失败战果是越来越多,为此折损掉的天神是清算都清算不过来,整个世间正在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衰败,直到娲皇和玄女共同做出的那个关乎整个文明生死的决定。

  以血肉之躯,伴以天下至纯至粹的生命精华,将天之裂隙给补上,彻底断了这些邪恶力量入侵人间的唯一通道。

  为了得到世间那份至纯至粹的精华,玄女以自己血肉为引,以自己的身躯为炉鼎,在结合天下至真至纯至圣的无数天神的生命力下,终究从其体内抽取出了七份精华,之后娲皇又通过秘法,将其精华注入那七彩幻世琉璃石当中,这才形成了这补天之物中最重要的一块。

  为了将这天给补好,焱庙和玄月宫为之是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以玄女为首的一众天神皆是为此付出生命,可是为了能让这人间世界继续存活下去,这些代价都是值得为之付出的。

  终究在娲皇以身补天之后,在焱庙与玄月宫的不懈努力之下,终究将这根断掉的九金承天柱再次连接起来,稳固住了九天星锁大阵的平衡,而换回这一切和平的代价,实在太过于惨重。

  玄女的牺牲的确的换回了补好的青天,可天魔殿的那些堕落的神魔却没有随之消失殆尽,这群癫狂的疯子日夜都想着再次破坏九金承天柱,而这群疯子为了心中的欲望,将自身隐匿在这尘世之中,以等待着时机的来临,然后再次的释放那徘徊于九天之外的时间力量。

  在无数代的人们的坚持和努力下,这些人们在仅存的几位天神的帮助下开始清缴残余在世间当中的混沌妖物,对于那些隐藏于阴影之中的邪恶,人们也开始逐一排查,务必做到不留一丝一毫的邪恶气息,因为战时的伤痛深深的刺痛着活下来的人们的心,他们没法忘记自己的亲人和朋友是如何在这场战争之中无奈的倒在血泊之中,所以为了避免这样的事情再次出现,人世间必须要有一个更为秩序的文明出现,只有大一统,实施统一的管理和分配,这样才能休养生息,让人世间得以存活。

  战后的世界,只能缓慢而又安静的恢复着,作为焱庙和玄月宫那仅存的几名活下来的天神们,也被补天一事深深地刺激着反思着,在经过了无数次的交涉之后,双方将那时的东方天下划分为数块,既是后世人们口中代代相传的天下诸州,然后双方共同管制,却不强行梳理,随立下新历元年,这个世代,便是观察者所记录的希望的世代。

  几千年的繁衍生息,让生灵万物得以逐渐的恢复繁茂,万物之间生生不息,同样在这段时间内,东方大陆也孕育出了的新的文明,新的朝代,更是滋养了新的英雄豪杰。

  可是和平总是短暂和美好的,总有一些人,会影响到整个天下时局,总有一些事,会左右到整个天下事态。

  当上一任的神算子俞啸在江湖上首次展露了那呼之于神的大预知术后,这所谓的天下太平之事,那便再无太平可言了。

  大预知术,那种超脱于尘世的神奇功法,让往来求解以至于希望通过秘法强行摆脱命中劫数的那些人为之疯狂,同时也正因为这种神奇的功法,让不少人为之忌惮。

  这其中最为忌惮的,便当属龙寰的皇庭了。

  果不其然,一时风光无限的八界门,连夜间惨遭屠门,全门派上下数万人的性命皆被龙寰铁蹄踏碎,那建于天机谷外的天地人三座高墙,依旧不能守护的了谷内的百姓平民。

  最终俞啸被迫携子重伤坠落诉神台,八界门随之被李筌闻所率的陷阵营彻底覆灭。

  自此以后,江湖各个势力便彼此间争斗不止,彼此间杀戮不断权谋不休。

  尤其是十年前,燕湖岛灵剑宗的云泽问世,更是让朝廷与江湖各大势力眼红,灵剑宗为此也险遭灭门之祸。

  正所谓有光便有暗,有阳便有阴,那些躲藏在其背后的势力,至今都在背地里静静的看着,观望着,等待着。

  而这一切的一切,秦煜一行人并不知晓,此刻他唯一知道的,便是自己那一腔的仇恨和怒火。

第一百九十九章 密令

  这是一间显得颇有些华贵的议事堂,在屋内的横梁之上,用烫金色的大字装裱了一块牌匾,牌匾上被印刻上了义薄云天四个字,屋内的数根承重的粱上皆是被刷了那通红的朱砂色泽,让整座议事堂都看起来各位威严,在议事堂的中心处,则被几节木制的楼梯所搭建出了一座小小的高台,在高台之上则安置了五把太师椅,每把太师椅均在其把手的位置雕刻着极为复杂的图案,或祥云或青山,在高台之下,也不知是什么奇珍异兽的毛皮,就安静的被铺在了这五把太师椅的正前端,让整座议事堂瞬间便能感受到一股极为威严的感觉。

  整座议事堂以这五把太师椅为中心,在其左右的两侧方向被陈列了数把竹椅,每把竹椅的右把手处均放置着一张同样是竹子所编织的茶几,大眼一瞧过去,两边均是被放置了六席,可见此刻能有资格坐在这间议事堂内议事的,足足有十七人之多。

  此刻的议事堂内显然是没有人在此议事的,毕竟从哪略显空荡的屋内便可以看得出来,除了冷清便是寂静,而就是这般空荡荡的议事堂内,只见一名身着丝缎锦衣的高瘦男子轻轻的从左手边最靠近太师椅的一把竹椅上缓缓的站起身来,然后面无表情的晃到了议事堂的窗户跟前,轻轻的推开了原本闭上的窗户,待一阵清风吹过脸庞,他这才用双臂撑在了窗户的边棱上。

  只见他微微的弓起腰身,以双臂为支撑点,让自己的重心完全的依靠在双臂之上,然后微微俯下身子,以用来让自己能保持住平衡,待调整好这一切之后,他这才若有所思的看着一根生长于窗户与墙壁缝隙之间的杂草,然后将其连根拔起捏于手中。

  就这样,这名男子用两指来回的将这根杂草放在自己的眼前不断的揉搓旋转,嘴巴里时不时还会小声的发出一些类似于嘟囔的声音,含含糊糊的令人着实听不清楚。

  而这个男子的身旁,则单膝跪拜着一名浑身黑衣只露出双眼的青年。

  只见高瘦男子伸出另一只手,然后从自己的怀内掏出了一个被蜜蜡封住两边出口的小竹筒,看也不看的便将这个小竹筒扔给了地上跪着的这位男青年。

  “此乃枢组密报。”

  只见这名黑衣男青年快速的将小竹筒接住,然后目光之中充满了坚定的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这位此时依旧还继续把玩着手中杂草的高瘦男子,便急忙的将小竹筒的两边蜜蜡用手指戳破,然后将小竹筒内的信件倒入手心内,这才快速的将信件给打开,而待他随之看清了信件里所被记载着的内容之后,他不禁的一声惊呼。

  “这……”

  可还未等黑衣男子继续说下去,他便被高瘦男子打断了话语。

  只见这名高瘦男子将手中的杂草用力一撮,便看到原本还生命力极为坚韧的杂草,竟然在瞬间化为了一抹绿色的粉末,然后被他轻撒到了空中后,这才慢慢悠悠的重新站直了身子,转过身来看着此刻依旧跪在地上的男青年,眼神之中一股杀意喷薄而出。

  “这几年地炎宗的人在我尤东地界活动是异常活跃,之前我也曾听蔡先生多次的说过,说这帮蛮夷之徒竟然还敢将他们自产的那些破箭矢买到我尤东境内,刘天清可真是天大的胆子啊,眼下正是我们的一个好机会,我们也是时候该让这帮蛮夷之徒好好的看一看,在这泱泱龙寰之地,可并不是什么人想来就能进的来的,机会只有一次,你可要把握住了。”

  高瘦男子说罢,便缓缓的走到了议事堂的门口,然后便捎带的继续拎起之前被他挂在门口处的鸟笼,而那名黑衣男青年则顺势的站起身来,紧紧的跟在高瘦男子的身后一言不发。

  “听说枢组此时还有一些人就在岭川附近活动,你这就将此情报用飞鹰给我转到岭川去,我不想此事被更多的人所察觉,为避免节外生枝,你记住了就下去执行吧。”

  自始至终这名高手男子都没有正眼看过黑衣男青年一眼,直到此刻他依旧是将自己的目光紧锁在面前的鸟笼上,细眯着双眼的盯看了一会笼中的云雀,他这才将这装有云雀的笼子又挂回了之前他挂鸟笼的挂钩上,俯身在笼下的一处极为隐秘的地方竟然拉出了一个类似于小抽屉的暗格,然后他极为小心的从暗格之中一个小瓮,而这个小瓮内竟然被装满了那密密麻麻的蠕动小虫。

  只见高瘦男子也不知从哪里变出来的一个竹镊子,但见到他就这般极为小心的用手中的竹镊子镊起了一条还在不断挣扎蠕动的小虫,便将被镊起来的小虫伸进笼中,将其往云雀的口边探去,当云雀看清楚喙边的乃是自己平日里最为喜爱的小虫时,电光火石之间便将这条小虫吞下了肚。

  黑衣男青年抬头看了一眼此刻的高瘦男子后,就这么沉默的退着步子离开了这里。直到他此刻已经出了一剑堂的大门,他是对于刚才的那一幕心惊无比,书信上所被记载的内容,让他的大脑此刻在不停的思考着,因为他知道,一旦他将此密令落实到岭川,那么一剑堂和地炎宗之间的矛盾,便再无任何的挽回余地了。

  看来主上这一次是铁了心了要让至地炎宗与万恶之中啊,假若自己真的将此密令传到岭川,那么这样一来的话,那些在岭川正执行任务的弟子们势必会放下手头上的事,然后皆会以此密令所记载的任务为自己的首要任务,而一旦到了那个时候,怕是主上便是与刘天清正式的交恶了,甚至不只是主上个人与刘天清交恶,甚至整个一剑堂都会因为这件事而被地炎宗给盯上,可以预料到的是,地炎宗反扑的怒火一定会让一剑堂付出血的代价的,可是这件事也正如主上方才所言的那般,这是主上赠与我的一次机会,我必须要抓牢抓住才行,至于地炎宗的事,只能遇山开路遇水搭桥,走一步算一步了,不过眼下这事,怕是还需向蔡先生再去询问一二才行。

  想到即做,只见这名黑衣青年快速的梳理出了头绪之后,便将手中的书信用力的攥了攥,然后将其放到了自己最为隐秘的内兜里,这才快速的朝着枢组的方向急奔过去。

  只不过令这位黑衣青年没有想到的是,他的一举一动此刻均被那位早已立于屋顶之上的高瘦男子给看的干净,而此刻男子的手中,正牢牢的握着一只云雀,只不过这只云雀,却是死的透透的了。

第二百章 地炎宗

  凉风寒意渐浓,

  烟波江柳韵庸。

  又好说游曳春下,

  且看朝暮尘泓。

  左遥扇,

  右浮风,

  味亦胧。

  万众江湖气,

  却不及刀剑相拥。

  惊渡,

  惊鸿。

  飞霞云端纵千里,

  一剑江湖万古忠。

  且看红尘惊乱世,

  虫入江湖化为龙。

  是虫,

  还是龙!

  “晚辈冒昧来打扰蔡先生,只因有一事晚辈心中着实的没有头绪,在此还指望蔡先生能为晚辈指点一二。”

  在一座小小的水榭围台之内,只见一名身着黑衣的青年,此时正以一种看上去是极为恭敬的模样跪在一名头发早已花白的老妇面前,然后轻声的说着。

  而这名老妇则双手牢牢的抓着那根平日里自己用以搀扶行走的龙头拐杖,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围台之中的石墩上,轻微的半眯着双眼,让此刻的自己看起来是极为的惬意。

  “怎么扈夫人不来问我,倒是由你这个小娃娃来找老身啊?”

  只见这位被黑衣青年名为蔡先生的老妇待听到了对方的询问之后,这才慢慢悠悠的抬起了眼帘,然后就只是轻微的瞥了一眼面前的黑衣青年后,这才幽声的反问到。

  “回蔡先生的话,影组目前因有重要任务,所以组内的大部分弟子均是随着扈夫人一同去了外地,日前皆还未回来,而晚辈之所以会今日来找蔡先生,主要还是因为主上让小的去办一件事,小的对于主上所安排的这项任务着实的心里没底,便想着到蔡先生这边再多嘴的询问一二,也好在出发前安安自己的心。”

  看着蔡先生的迟疑,黑衣青年不再犹豫,自顾说完之后,他便急忙的从自己的内兜里掏出了之前高瘦男子所递给自己的那份有关枢组的秘密信件,然后双手呈递到了蔡先生的面前。

  蔡先生就这般的扫了一眼男青年手里的信件,便又将自己的目光收了回去。

  “这卫东也着实的是有些意思,我枢组给他呈报上去的东西,却不曾想着会流落到你的手里,罢了,此物你自己收着就行了,信是我自己写的,不看也罢。”

  蔡先生说完,便稍微的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好让自己能直面这位一直跪在自己面前的影组弟子。

  “既然这次是卫东安排你去执行此次任务,那么你不说我也清楚你来找我是想问些什么来了,不过你小子倒也是机灵,还知道临出发前过来找我,可堪大用啊。”

  蔡先生说到此处欲要站起身来,她便看到这名影组的弟子是急忙站起身来,然后就欲要过来搀扶于她,可是被她挥手拒绝了。

  不愿示弱,不愿服老啊!

  “呵呵呵呵,无妨无妨,老身虽然这年纪是大了,可是这身子骨倒也还算得上硬朗,小子你也不必操心老身,叫我说你也不必守那么些个规矩,今日既然你来找老身,那老身自当会将你心中的疑惑解开,把你想要知晓的事情是尽数告知于你,至于你怎么去理解,又怎么去决断,那便是你自己的事了,不过在此之前,老身还是要提醒你,老身今日所告知于你的这些事,你也切莫再传给第三个人知晓,老身所告知你的所有的事,你都必须给我一辈子烂在肚子里,否则一旦此事败露,那么到了那个时候,恐怕没人能去救你,更不愿去救你,这其中的道理,你可都知晓了?”

  蔡先生笑呵呵的一边说着,一边拄着她手里的那根拐杖一晃一晃的来到了这名黑衣青年的面前,然后眯着眼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对方,这才再次晃晃悠悠的走到她之前坐着的位置上,又慢慢的坐了回去。

  “要说这刘福啊,其实他的本名并不叫刘福,其人姓李名刚武,原本只是一名流窜在青州与漠北一带的马匪头目,其自身的硬气功那是练的十分了得,一身金钟罩更是被他练的炉火纯青,在李刚武年轻的时候,他有幸结识了当时的地炎宗宗主刘进,随后便放弃了马匪的身份,进而成了刘进的贴身护卫,而李刚武在这刘进的身边一待就是足足二十多年。随着刘进去世后,李刚武又成了刘进的儿子刘天清的贴身护卫,在刘天清在任的这些年里,李刚武替刘天清解决了很多令地炎宗都感到极为棘手的麻烦和问题,所以在刘天清的心里,李刚武绝对是他可以为之信任的人。之后刘天清又有了儿子刘熠,李刚武便被刘天清安排在刘熠的身边,以保护这位未来的地炎宗宗主。因为李刚武在其年轻的时候便跟随着刘进让地炎宗在青州站稳脚跟,之后他又跟着刘天清一同见证了地炎宗在其江湖之中的成长,现如今的年岁已高的他即将用自己的残生去照料这位地炎宗的少宗主,为了地炎宗李刚武为之付出了自己的一生光阴,而这样的美名,这样充满了传奇般的人生,也让他成为了现如今地炎宗内的传奇人物。可是这凡是都讲究因果,别看李刚武在地炎宗内备受尊重,可是其实他还是心存遗憾的,因为在其年轻的时候,为了保护刘进而让自己下体重伤,进而让他彻底的断了李家的香火,为此刘进曾多次让他去给刘天清当义父,可都被他以主仆不可越的说法给推辞了,直到他老了之后,他才对于这膝下无子而感到遗憾。之后刘天清便让其子刘熠认了李刚武为义父,希望能借此让李刚武的心能好受一些,对此刘天清还在征得了他本人的同意下,废去了李刚武的原名,让他以刘福这个身份活在地炎宗中,甚至将他刘福的性命加入到了刘家的族谱之内,这足以看出他这个人是多么的被刘天清所器重。自从李刚武改名为刘福之后,他便辞去了刘天清贴身侍卫一职,转而全权的托起了地炎宗的全部内务起居工作,而刘天清的这般决策,其实也是变相的替刘福解决了往后的生活问题。至于刘熠则这些年里一直都与刘福一同生活着,刘天清此举的目的便是为了能让刘福感受到那膝下有小的快活日子,也算变相的给他留个后种,也让他家有个香火,所以呀,这刘福这些年里一直都视刘熠为亲生骨肉,此次的这个任务,怕是不会那般的好完成的,毕竟地炎宗的地炎波若功老身是亲身的体会过的,只能用霸道二字来形容,所以对此我枢组本意乃是得过且过,却不曾想到卫东竟然会下这般的决策,哼哼哼,当真是其心可诛啊。”

  说罢,蔡先生便朝着这位黑衣青年挥了挥手,对方便识趣的退了出去。

  ……

  相传在很久很久以前,在遥远的东方大陆上出现了一位大能者,其身边的兄弟们也都纷纷被列为当世之人杰。

  在众多兄弟中,一并的出现了一位面容极美的女子,该女子在众多兄弟中竟然是以那无比霸道的功法所闻名于世,她的招数皆大开大合,刀箭双绝的套路更是在整个天下少有敌手,招数所到之处皆地裂天荒般景象,而在当时,也只有那位大能者才能真正的能降服此人。

  于多年之后,在那位大能者的帮助下,该女子以自身功法为名,选址于青州,开山立派。

  江湖名为:地炎宗。

第二百零一章 哭了

  岭川府终究还是获得了王道战争的最终胜利,在最终的时刻,岭川府的选手们力克他人,终究拔走了头筹。

  作为头号的种子选手,蓉月也因为自身那极为抢眼的表现,是彻彻底底的征服了岭川城内的所有的人,甚至包括了与她相对的选手们,也都被她此前的种种表现所折服,而她更是让自己成为了岭川自开设铁笼争霸赛以来唯一的一名以江湖散人的身份去参加比赛的选手。

  在往年的铁笼争霸赛的赛程里,虽说参赛的对手有三十二名,可是说到底还是岭川府、佣兵会和汇贤庄三家在比,毕竟参赛的人员也都出自这三家之手,可是今年却与往年大不相同,虽说今年的岭川府的表现依旧十分强势,之后更是让代表岭川府参加铁笼争霸赛的选手之数达到了十六位之多,再次沿袭成为今年铁笼争霸赛的场外最大盘口,除了岭川府之外,佣兵会也丝毫不弱,今年在王道战争里取胜的前三十二人里,有九人是代表着佣兵会参加,而今年最惨的莫过于汇贤庄了,举办这铁笼争霸赛的庄家,这一次却只为四名选手博得了参加接下来的赛事的资格,至于那最后一名参赛资格,便被蓉月死死的攥住,也正因为蓉月这匹黑马,让原本的三家乱斗之局演变成了四方争霸的局面。

  眼下距离铁笼争霸赛还有半个月的准备期,在这期间整座岭川皆是陷入了极端的狂热之中,而为了能让这场盛事在皆时会更加的令人疯狂,身为庄家的三大家皆是不予余力的在城内的各个角落无限制的推广着这场赛事,小到各个参赛选手的画册,大到左右赛事的盘口走势。

  在接下来的这段平静祥和的日子里,秦煜和刘熠曾回到状元楼看望过尉迟琉璃一次,虽然二人皆没有当着汤小玉的面告诉尉迟琉璃有关许小舞姐妹俩的事,但是自小就极为聪明的她还是从秦煜和刘熠的只言片语当中听出了不妥,对于秦煜和刘熠之前无视自己的行为也因此而开看理解,选择了在心底原谅了秦煜二人,但是对于眼下的岭川局势,她明白自己身为一介女流之辈,在这个时候是完全的帮不上秦煜和刘熠的忙的,所以对此她除了有些自我沮丧之外,也只能不断的叮嘱秦煜二人要在之后的日子里多加小心,并让二人抓紧时间处理好眼下的事,然后几人尽快的离开岭川。

  于是在接下来的时日里,秦煜和刘熠在长孙莹莹的刻意帮助下,顺利的让二人以岭川府家将的身份混进了交易所,当然了这前提是不让交易所的人对二人的身份起疑。

  其实这些天里,刘熠已经察觉到了长孙莹莹对于自己和秦煜的态度是截然不同的,对于秦煜来讲,似乎长孙莹莹更为的怕自己的这位兄弟,凡是都是先询问过秦煜之后才最终下决定,可是对于自己,长孙莹莹的态度就着实的令他感到极为的不安和恐惧,因为他从长孙莹莹的身上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一丝与兰汐一模一样的气息,一丝能瞬间扼杀他的气息,而就是这样的气息,让他在这些天里是寝食难安,甚至连夜里他都会时不时的对此噩梦连连。

  之后刘熠曾私下问过秦煜有关长孙莹莹这个人的一些事,可都被他的这位好兄弟一笔带过,随后他也发现了一点,但凡是自己问到有关长孙莹莹的话题,秦煜都是选择了默不吭声,然后一幅任凭君猜的模样,这着实的是将他给气的半死,若不是他还心里极为的在乎这兄弟情分,怕他早就跟秦煜打得你死我活了。

  虽说秦煜不说,但是刘熠还是或多或少的能猜出个大概。

  怕是这长孙莹莹看上自己了。

  然而每当刘熠的脑海里浮现出这般的想法的时候,他都会在自己的脑海里瞬间浮现出对方那副如同山丘一般雄厚的身姿,然后自己就如同那渺小的蚂蚁一般孤零零的独自站在对方那威武的山丘之下,然后用尽全身的力气去仰望着那一眼都望不到边际的黑暗,这般的感觉,直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老秦你还当不当我是你兄弟了?”

  匆忙之中刘熠一把拽住了秦煜的胳膊,然后目光之中尽是诚恳之色的轻声问着对方。

  “你当然是我兄弟了。”

首节上一节72/387下一节尾节目录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