遣返者的游戏 第48节

  不知不觉之间,慕容问天和二子就这般在这不大的小院中,从早晨一待就待到了半夜,在这期间也只是让秦煜去厨房给几人端回来了一些吃食而已。

  “悟了一天你们俩一定要将今日所学牢记于心不可忘记,都听明白了吗?”

  看着此刻早已经被汗水浸湿了的二人,慕容问天丝毫没有任何感情的开口说到。

  “徒儿明白!”

  “弟子明白!”

  秦煜和尉迟琉璃一同回答到。

  “你们切记,万不可因为这花花世界,而耽误了练功,要知道外界不比坊内,十年前那些没有杀掉你们的人,放到现在若要是让这些人得知了你们的下落,料想定不会再次怜悯你们,所以你二人一定要记住,一旦出去能低调就低调,千万不可惹是生非,引来不必要的麻烦,非必要时刻一定要懂得隐藏实力,此次出门短时间内你们二人怕是回不来了,所以介于这样,你们二人就以我铸剑山庄的外房弟子自居,所以你们的功夫也一定要是咱们外房的那些手段才行,只有这样你们才能不被那些有心之人识破,至于你们二人的本家功夫,切记不可胡乱使用,除非事情已经关于到你二人的生死存亡才可使用,只有这样才可保证你二人此行的安全,但是为师还是要告诫你们,断不可因为刻意的隐藏而让本家的功夫荒废不前,因为只有自己强大,才能真的保护住自己所要守护一生的东西,这一点一定要切记。”

  慕容问天说完,便温柔的看了眼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二人。

  “弟子铭记。”

  而秦煜则看了眼尉迟琉璃后,坚定了自己的眼神,这才郑重的回应着自己的师傅。

  看着秦煜的坚决,慕容问天这才缓缓的背向他俩。

  “从此刻起你二人便不再是我慕容问天的弟子了,更不是我逍遥阁的弟子,索性的就趁着夜里这此离开吧。”

  只见慕容问天背对着秦煜二人好久,这才缓缓的开口说了这么一句,而当这一句沉重无比的话刚说出来,他便听到来自自己身后,猛地响起了几声磕头的声音。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傅所言,弟子和琉璃都牢记于心不敢忘,师傅我们走了。”

  秦煜一边说着,一边拉着尉迟琉璃的手,就这么对着背对着自己二人的慕容问天,猛地朝着地上磕了三个响头,磕完之后,就拉着尉迟琉璃快步的消失在了转角之处。

第一百二十三章 岭川

  青州位于龙寰帝国的偏北位置,此处东临漠北,南接秦、仓二州交界,西靠吐斯国的东华,北对那横跨了整个东西方地域的永夜林,因其特殊的地理位置,也让此地的人文架构看起来是颇有一些特别。

  此州郡因地势靠背的缘故,其大部分土地因其常年的气温都要比内陆别的州郡低的缘故而被极北风雪覆盖,那白皑皑的雪国之境让人觉得此处的风光宛如仙境一般,再加上那时而会出现的极昼极夜现象,加上那些伴随着极夜而出现的极光,更是让人会流连忘返,让人只记得此处的美景,让人只记住此时的梦幻。

  虽说此处的风光迷人,但是它也有它的困境和窘迫,而常年积雪的缘故,此地的土壤并非那般的肥沃,时而可见的冻土和无法开垦的雪地也让此州的物资相对匮乏一些,这里的作物一年只收一次,所以这里的人们是更加的珍惜粮食作物,任何的金银珠宝在青州的百姓眼中都远远不及那麦子来的珍贵。

  因地势靠北,这里的人们不得不常年饮酒,这才能让自身不被这风雪天气所冻伤,所以这边的人文皆是好酒武勇,单从这每家每户都能存着那数缸美酒就能够看得出来,此地的百姓是多么的好酒了,那么酒喝得多了,难免的人在情绪的控制上就会出现偏离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那是常有的事,不过骂过了打过了之后,相互起了冲突的人们在共同的喝上一杯,那么也就一笑泯恩仇了,不存在着更多的仇恨和怨愤。

  而在此州靠南的地界范围,因其接壤的是吐斯国的东华、龙寰国的秦州和仓州三地,所以这里的风景又与靠近永夜林方向的地貌不同,这边虽说在春秋之际仍旧给人的感觉不是那般的暖和,但是因为其地势已经靠南了,这早就的这边的四季是分的更加清楚,这边的丛林是常年葱绿,丛林之中植被茂密,若要是夏天来到这里,这里的温度是极为的适宜,是极为的令人感觉到舒服的。

  这里常年都有着行商的风俗的,所在在官道的两侧,时不时的便会有成群的客栈和集市相伴在其作用,久而久之的也就形成了一座座大大小小的村落和镇子,这些存在于官道之上的镇子,让常年相互往来的行人商队都会在这里歇息,无论这群行商的人是继续北上还是选择各奔东西,他们都会在这里感受到那一丝家的味道,毕竟能来这里的人,都是那风餐雨露的江湖人,都是那行走在刀口子上的苦行者们,所以这里唯一能给予这些行人们的,也只有这份太过短暂的安宁。

  当一处处小小的村落汇聚成为镇子,当一座座小小的镇子汇聚成了一座小城,它便会改变太多太多的因果,它便从一座可有可无的村子、镇子甚至是城市,便成龙寰国位于青州的一处战略要地,如果此地还是伴随着官道而衍生出来的行商重镇的话,那么其战略性就要更加的重要了。

  青州,岭川。

  岭川便是一座因为常年的行商而衍生在官道旁的城市,城市虽说不大,却该有的设施都有,因为其常年的通商,各国人马皆在这岭川城中相互生存,这些人有的经营毛皮小店,有的经营胭脂水粉,有的经营酒馆青楼,总之在这里你能够遇到各式各样的建筑,了解其各类的需求,看到各种性格的人,无论他们是乞丐还是上流阶层,无论他们是行者还是江湖逃窜的惯犯,总之在这里只要有钱,那么人便可以逍遥的跟大爷一般,反倒若是人没了钱,那么这座城也会相应的向穷鬼展现出它高不可攀的一面出来,只因这里是青州的岭川城,只因这里有全青州人流最为密集的行商工会,这里有全青州最为疯狂的地下拳庄,这里还有着全龙寰国最为庞大的地下交易中心,说句不好听的,官府在这小小的岭川并不能吃得开,反倒是那隐藏在这座城市阴影之中的王才能真正的黑白通吃,即便是朝廷,即便是那威慑青州的铸剑山庄和地炎宗,也都要在这里夹起自己的尾巴,只因为这里是岭川,是全龙寰国黑钱流通的中心。

  “老秦……”

  一声撒娇似的声音软苏苏的响起,赫然便是那尉迟琉璃无疑。

  此时的尉迟琉璃,身披着一袭纯白的鹅绒做的褂子,看似厚重的褂子将她原本娇小的身躯是严严实实的裹在里面,只露出她那还未长成绝色之姿的容颜,至于她的头顶,则是戴着一顶白鹅绒的帽子,帽子的尾部与她身披着的大褂子相互之间缝合住了,帽子檐边的鹅绒上此刻沾着一些碎雪花,看上去特别的有灵气。

  紧靠在尉迟琉璃身旁的便是秦煜。

  相比之尉迟琉璃那般的全身武装,秦煜看着就轻便多了,此刻的他依旧穿着尉迟琉璃过年那会刚替他缝制好的新棉袄,棉袄的外面则被对方亲手的缝上了一缎旧的黑丝绸,将他之前因为练功而弄破了的窟窿给缝上,而下身就更是简单的多,铸剑山庄那平日的训练棉裤此刻被他穿在腿上,总之此刻的他看上去也就那样,并不会因为尉迟琉璃的装扮而显得自己太过违和,至于他的背上,则是背着一个不大的布包裹,看着样子应该是二人的随身行李。

  只见尉迟琉璃撒娇似的朝着秦煜轻声呼唤着,那声音就仿佛冬去春来的一溪春水,细润的让人欲罢不能,如若不看她此时的面容,单从这细润的声线,便已能让人听得是如痴如醉,若是再观看到她本人,恐天下之极呀。

  可是秦煜此刻听着尉迟琉璃的话后,却不同于他人那般的反应,他实在太了解自己这位古灵精怪的小师妹了,打小他就在对方这细软的糖衣炮弹中不知阵亡了多少回,现在他长大了自然对这糖衣炮弹也就多了那么一丝的抵抗力,可即便如此,对方这冷不丁的一下也足够自己喝上一壶了,所以当尉迟琉璃又假惺惺的开始细声软语的时候,秦煜立马就警觉了起来。

  “不是我的大小姐哎,您这又准备给咱整哪一出啊?眼下咱俩这都走了快一个月了,到现在咱们连这青州的一半都没走出去,就按您这般游山玩水似的走走停停,咱们何时才能到那尤东啊,更别说赶着去看看那一剑堂所组织的全英会了,就算是以咱俩现在的脚程到了尤东,恐怕人家一剑堂举办的全英会早就结束了,咱还看个屁啊,你现在说,你这又是怎么了?”

  看着尉迟琉璃那水汪汪的大眼睛无辜的看着自己,秦煜也只能一边嘟囔,一边温柔的将她帽檐上的雪花轻轻的弹落。

第一百二十四章 爱本就应该是自私

  虽说是满嘴的怨言,但是不难看出秦煜还是极为的宠溺着尉迟琉璃的,毕竟从他的眼中所能够看到的,只有那无穷无尽的爱和关心。

  “肚肚饿!”

  尉迟琉璃看着此刻的秦煜,自己是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气的是他还没有问自己因何事而停步的时候就不断的在发牢骚,甚至这大半个月来,自己的这位师哥一路上嘴巴都没有歇过,就这么嘟嘟囔囔了一路,有时候听得自己真想直接给他把嘴巴缝上,好让自己清净片刻,而此刻他也不问自己究竟何事就又嘟囔了半天,真是气人。

  而好笑的是即便秦煜这一路嘟囔个不停,甚至有时候尉迟琉璃都感觉自己并不是跟一位与自己年纪相仿的人出行,而是与一位特别爱絮叨的老太太一同出行的,纵使心性较之平和的自己,也难免的在这样的生活环境下做些改变,但是即便如此,她也能够发现,无论秦煜如何嘟囔,但是最终的结果秦煜都会依着自己,无论条件有多艰苦,秦煜始终会将最好的留给自己。

  秦煜虽然嘴上不说,但是他却一直用行动在诠释着他心中的那份爱,而尉迟琉璃也不是瞎子也不是傻子,她能够看得清楚,能够感受到着,而就是这一份的温暖,也让她独乐在其中。

  所以此刻的尉迟琉璃并不生气,只是依旧保持着刚才那般可怜兮兮的样子,双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然后一边左右揉搓,一边噘着嘴轻轻说到。

  “肚肚饿,走不动。”

  说罢,尉迟琉璃便原地蹲坐在雪地上扭着头,不一会那豆大的眼泪便唰唰的往雪上滴落下来。

  “不是我说咱别啊,这咋说哭就哭呢。”

  秦煜一看眼前的尉迟琉璃,随即一阵头疼。

  话说尉迟琉璃这个人哪都好,先说这五官,随着年龄的增长是愈发的好看起来,如今这及笄之年刚过两年有余,整个人都发生的质的变化,原本稚嫩的脸庞逐渐长开,出落有致,一对柳叶般的秀眉轻巧的挂在宛如九天仙子般的面庞之上,安静轻巧,一双杏目显得十分的机灵,宛如一泓春水,顾盼之际自有一股青春活力的味道,而眼眶中那时不时来回乱转的黑色眼珠,便更能显得出对方骨子里那种小聪明和大智慧,完美的鼻型和小口,让人不免在看到其本人的时候会不停联想,她定是那九天宫阙中的瑶池仙女,如此的美貌定不是人间红尘能衍生的,更何况常年待在冰天雪地之中,整个人的肤色更接近与一种透白,就如同空中漂浮羽毛,让人浮想翩翩。

  而当年灵剑宗隶属的锦州,更是位于大陆东南的鱼米之乡,常年是风和日丽阳光充足的,锦州的水土也极为的养人,纵使后来的燕湖岛剧变导致了尉迟琉璃这长达十余年的寄人篱下的生活,也无法改变那自生出来开始便深深烙在骨子内的基因。

  可是即便是美若仙子的尉迟琉璃,也会有跌入凡尘的时候,就如同此时,虽说这一路走来,她用着这眼下相同的招数套路已经是数不清了,但是每一次,她都能将秦煜吃的死死的,因为她心里十分清楚,秦煜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说白了其实就是嘴巴贱而已,但是其本性还是十分淳朴善良的,再加上自幼二人便相依为命的过了多年,秦煜打内心深处是十分的疼惜自己的,她们俩之间的感情那是早已超越了亲情的存在,可是即便二人有如此深厚的羁绊,在她的心中,她依旧无时无刻的不再担心,担心某一天她最爱的老秦会因为种种原因而离开自己,她接受不了那种现实,她的爱必须是唯一的,是自私的,她只想独享秦煜,不予任何人去分享。

  而论这身上的功夫,虽说尉迟琉璃这些年一直都有暗地里修炼这灵剑宗的天罡战气,可是她心中十分的清楚,此时若论单兵作战可能秦煜在她面前未必能赢得了她,可是论这耐力和坚韧程度,十个自己都未必能顶的过秦煜一人,所以她始终坚信,未来的秦煜定是这天下一等一的大英雄大豪杰,而那时的秦煜,定当功成名就,周围也定会蝴蝶围绕。

  所以当尉迟琉璃随着年长,心中对秦煜的情谊是愈发的不可控制的时候,她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爱本就应该是自私的,而自己也发现,在个人修为上面,她感觉越来越难追上秦煜的步伐,现在自己还能够以貌取胜,在那铸剑山庄内还能够牢牢的抓住秦煜的心,那么以后等自己老了怎么办?等二人真的在这江湖上游历的时候,难免的会有比自己更漂亮的人出现,那么到那个时候她该怎么办,那么那个时候能够吸引住秦煜的还有什么?

  伴随着这样的想法,是折磨的尉迟琉璃整宿的睡不着,甚至在秦煜的眼中,随着年龄的成长,她的脾气也变得越来越古怪。

  直到某天尉迟琉璃无意间练武时观察到一个事物,那是一只公鸟在窝里给窝内孵蛋的母鸟喂食,一瞬间她便看透彻了,她瞬间便想通了困扰自己很久的问题,她要激发出秦煜对自己的保护欲,只有这样她才坚信秦煜才会一直留在她的身边不会离去,所以这一路走来,她或多或少的都在各种找事,一次两次她还心里底气不足,可当她观察到每次她撒娇的时候,秦煜都能第一时间赶过来安慰自己,她也看得明白,秦煜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自己这辈子吃定他了。

  “哎呀我说咱能不哭了不,你这哭的我脑壳疼,咱这不才吃过的饭么,我说你这人的胃也真是够厉害的了,这才多久呀你就又饿了,哎哎哎,你别越哭越厉害啊,我不说了行不,咱听你的,你说啥就啥,你说饿咱俩这就去吃饭啊,我瞅着前面不远冒着炊烟,想必是个歇脚的去处,咱俩这就立马过去,然后美美的吃上一顿咋样,行的话你就赶紧把你那眼泪抹了去,话说这地上多凉,冻着你可咋办?”

  秦煜边说,便在尉迟琉璃面前缓缓蹲下。

  “那你背我。”

  尉迟琉璃此时看到秦煜再一次安慰自己,随即心中美滋滋的,可是她却又不能表现的很明显,便嘟着嘴泪眼汪汪的望着秦煜,幽幽地说道。

  “哎你还得寸进尺了你。”

  秦煜虽这么说,但是他还是本能的将自己的后背背与尉迟琉璃,然后就这么单膝蹲着,双手已经做好了托她的准备。

  “老秦,你真好。”

  ……

第一百二十五章 我都听你的

  “假如有一天,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还会对我这么好,像这样背着我吗?”

  感受着秦煜那结实的后背,尉迟琉璃将自己的脸蛋轻轻的贴在其背上,然后红着脸轻轻的问着。

  “你背着我又跟师傅告状了?”

  听着尉迟琉璃的问题,秦煜不解的回答到。

  “哎呀我说你是不是脑子不好啊,理解能力咋能这么差呢?我堂堂尉迟家的大小姐,会跟你一样给人背地里告状?我也是服了你了,你这脑子怎么就跟一般人不太一样?我说如果,如果听清楚了吗?”

  秦煜的回答显然并未让尉迟琉璃满意。

  “哦,我还以为你又背着我偷偷去干吗了呢,吓我一跳,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都对不起我了,我干嘛还要背着你,我又不傻。”

  尉迟琉璃的解释,也让秦煜不仅一笑,然后快速回应了过去。

  “你……行行行,本小姐受不起你的恩惠,你赶紧放我下来别背我,赶紧的把你的手从本小姐屁股底下挪开,你个臭流氓,赶紧的放本小姐下来,看见你都觉得心口堵得慌。”

  秦煜的答案,顿时让尉迟琉璃颇为恼火,只见她一边说着话,一边就好似蠕虫一般在秦煜的后背上来回挣扎,可纵使她如何努力的去摆脱秦煜,秦煜依旧还是牢牢的不松手,就这么背着她。

  “哎呀我说你这个人吧,怎么连个开玩笑的话都听不来,还自诩智商高,我也是服了,我背,我背,我秦煜对天发誓,以后不管你怎么对我,我都宠着你护着你,不管你怎么对我,只要你一声,我也会坚定的选择相信你,与你站在一起,你要你不烦我,我就会这么一直背着你不撒手,要是我做不到,那就天打五雷轰!”

  感受着自己后背方传来的阵阵杀气,秦煜急忙发誓。

  “呸呸呸,谁叫你发誓的,你赶紧找块红布给我呸呸呸,这大白天的你发誓做什么,再说了你发不发誓,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才不喜欢听你说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听不懂听不懂。”

  尉迟琉璃虽说嘴巴上倔强的不行,丝毫不见她有松口之意,但是当她听着秦煜所言之后,还是渐渐的安静下来,继续将她那极美的小脸蛋依附在秦煜的脊背上,面带微笑的细声嘟囔起来。

  “好好好,不管你怎么说,我都听你的便是,你说东我秦煜这辈子都绝不往西……”

  就这样,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一路带笑的继续着他们的旅程。

  不一会秦煜二人便来到了刚才冒着炊烟的地方。

  这是一座看上去极为简易的茶舍,在如今的这个世界,这类茶舍极为普遍,一般都是在各大商道通路的附近,由当地的百姓开设,每隔数十里都会有这类以供行客歇脚进食的地方,而秦煜此时面前的这座茶舍也是如此。

  简单的木屋内,零落着数把桌椅,基本每台桌子边都纷纷的坐落着各式各样的行人,或行商的伙役,或闯荡的豪杰,而整座茶舍除了在账台上记账的掌柜,也就三个伙计,一个在茶舍的后院劈着柴火,一个在侧厨整着锅灶,一个在屋内跑着过堂,而掌柜本人,则一直低着自己的脑袋,噼里啪啦的在拨弄着账台上那看着已经有些岁月的算盘,时不时的还用毛笔沾些墨水,然后在账本上记录着今日的效益,掌柜的身后则是几坛已经落了灰尘的酒坛,也不知在那里置放了多久。

  秦煜大眼扫了一眼茶舍后,便发现了掌柜身后的那几坛子老酒,只见他痴痴的望着那几坛酒,暗自连连吞着口水,而看到秦煜此刻模样的尉迟琉璃,则十分无奈的翻着白眼。

  “哎,二位客官里面请,小店有吃食和酒水,还看二位爷想来点啥?”

  正当秦煜准备进入屋内的时候,屋内的跑堂小二赶忙一阵小跑跑到二人面前,笑眯眯地说道。

  “你们家可有牛肉面?”

  秦煜一边拉开自己面前的椅子,好让尉迟琉璃先坐下,一边看着店小二急忙问到。

  “呦,这位爷您这不是在开玩笑呢嘛?牛乃农作用的耕作劳具,朝廷那是下了令的,私人不得随意宰杀,宰杀牛那是要掉脑袋的啊,这位爷小的看咱还是换个别的点吧。”

  听着秦煜所点之物,急忙把这位店小二吓得不轻。

  “哦?还有此事?倒是我孤陋寡闻了,对不住了对不住了,那就来两碗素面,一碟小菜,一盘花生米,四张大饼,哦对了把你们掌柜身后的那坛子酒,先给我来两坛,爷我此时渴的厉害。”

  秦煜说完,便面带笑意的静候自己的美食了。

  “等等!”

  可还未等店小二离开,坐于一帮的尉迟琉璃便开了口。

  伴随着这句话,店小二这才让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尉迟琉璃的身上,原本店小二只是能够分辨得出,这二位爷定是一男一女,毕竟他混迹这郊野山内多年,这点眼力界还是有的,但是令他没想到的是,面前的这位女子,竟然如此的秀丽,如此的清新脱俗,一时间他就这么盯看着尉迟琉璃,痴痴的半天接不上一句话来。

  “就两碗素面,一碟小菜,四张饼子,那花生米和酒不要了,给我们换一壶茶。”

  看着店小二此刻这般的模样,尉迟琉璃顿时心中有气,但是出门在外的,她又不可能把全天下的男人眼珠子都挖出来不让他们看自己吧,所以面对店小二此时的反应,她也只能皱着眉,心中颇有些不悦,不耐烦地说道,说完便狠狠的瞪了眼跑堂小二,随即扭过头去。

  “这……”

  听着尉迟琉璃的话,感受到她那语气中所夹带的威慑力和冰冷感觉,顿时吓得他支支吾吾的看着一旁的秦煜。

  “你别看我啊,我没话语权的,你就照她点的上,麻溜点这人都饿着呢。”

  感受到尉迟琉璃此刻的态度,秦煜也是一阵无奈,他心里也十分清楚,对于他自己喝酒一事,尉迟琉璃是打心眼里的不喜欢的,平日他也是偷偷的背着尉迟琉璃喝上一些,可是一点都不解馋,现在这好不容易出来了,自己还想着能趁着慕容问天不在身边管教自己,他能好好的畅饮一番,可令他没想到的是这慕容问天不在他身边督促他,但是尉迟琉璃还随着他一路南行呢,他还是把喝酒这件事想的太过天真了,再说了自从他和尉迟琉璃二人从铸剑山庄出来,这都快大半个月了,自己别说是喝酒了,哪怕就是闻一闻那酒坛子的香味,那都是不可能的事,所以当他发现这家小店还有老酒的时候,可把他高兴坏了,只是没想到……

  想到这里,秦煜也只能将自己肚子里的那些酒虫虫硬生生的咽回去,却也无可奈何,谁让她是尉迟琉璃呢?若换作别人,恐怕自己早就砍死对方了。

  “若是不嫌弃的话,在下想跟二位英雄拼个座。”

  忽然一个声响打破了秦煜的思路,秦煜和尉迟琉璃便顺着声音,才发现在自己不远处的旁边,安静的站着两位男子,更确切的说,是一位青年和一位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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