遣返者的游戏 第281节

  李耳说罢,便开始等待着大伙的意思,毕竟他很清楚,接下来的话,那是相当的令人反胃。

  “讲吧,我就喜欢重口味。”

  可还未等慧贤和苏庆广表态呢,曾浩轩便提前的是替他俩做出了选择。

  看看一旁的苏庆广,又看看另一侧的慧贤,李耳犹豫了起来。

  “哎呀我说李耳,你快些讲啊,这故事听到了一半,你别卡壳啊,这还把人整的难受得不行!”

  一看李耳为此开始犹犹豫豫起来,心急的曾浩轩不仅催促起来。

  “曾将军,你还真的把我所说的话当故事来听吗?”

  顺着曾浩轩的话,李耳不仅发问起来。

  “不当故事听,那还能当啥?”

  只不过,曾浩轩地回答,却总是这么令人摸不着头脑。

  “曾将军,或许在你看来,我所讲的事,乃是一个故事,可是在我看来,我所讲的事,乃是一段历史,是一段可供我们去学习和参考的过往。”

  想了一会儿,李耳这才慢慢道来。

  “我听不明白……”

  可这曾浩轩地回答,当真是令人无语。

  若不是现如今的李耳已经没有往日的那般火暴脾气,相信这会儿的他早就撂挑子走人了。

  “眼下仓州的这场战事,是愈演愈烈了,若是让我来猜,想必我们的陛下已经在早些时日,便已出兵仓州了,试想一下,陛下都能让我们这群人赶来仓州,去镇守前线,那就说明,陛下这一次的出兵仓州,很可能是多部齐进,而陛下之所以会将大部队给拆开了运往仓州,其目的恐怕也是担心,若是在这仓州一地莫名其妙地出现了龙寰超大规模的集团军,别说是仓州的百姓了,恐怕全国的百姓,也会将自己的目光是死死地锁定到仓州一地之上,而这显然不是我们的陛下所希望看到的局面,他只能是选择将部队打散,然后以各种理由来让部队朝着仓州进发,或是正大光明的前来,或是赶夜路走小道的前来,总之就是一点,对于夏志杰手中的这五十多万大军,陛下本人定是对此极为重视的,否则陛下也断不会让诸如像咱们这群从未带兵打过仗的人来替他来打这个先锋。”

  一边说着,李耳一边又忍不住的望向了慧贤,只不过慧贤此时的表现,却依旧是那么的冷冰冰。

  待李耳并没能从慧贤的身体上获悉到他想要获悉的信息之后,他这才继续开口说道:

  “而一旦战事开始,那么对于仓州来讲,其百姓们所身处的环境,跟《太衍经》里所提到的那段黑暗历史,又会有什么不同呢?到了那个时候,战火四起,民不聊生,将会用大量的人会因此丧命,到时候,你我所要面对的,可不再是那一具两具的尸骸了,你我所要面对的,怕是那成百上千,成千上万具的尸骸,那么若是没人去处理这些尸骸,瘟疫不就要再次降临了吗?而在这瘟疫之后,紧接着要面对的,不也是那旷日已经的饥荒之局面吗?”

  李耳的话,让曾浩轩如坐针毡。

第五百七十八章 监护

  “也许,她是对的……亦或者说,也许,是我们错了……”

  母盒的核心依旧闪烁着其异常绚烂的光彩,可是,这样的光芒却无法渗透到李耳的心里,无法将他昏暗的内心给照耀的充满光明。

  内疚……

  羞愧……

  心怀绝对的歉意……

  心揣绝对的懊恼……

  可以说,随着赵璇的离去,随着天地通路的再度闭合,随着天之殇事件的渐渐平息,这个世界留给他的,只剩下满腔的后悔,这份知识所赋予他的,也只余下满心的遗憾。

  除了活着,除了让自己是拖着这份疲惫的罪孽之躯去负罪前行,李耳当真是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做不了,他只能是无比痴迷地望着眼前的这束耀眼的光,然后让自己是从往日的回忆里探求一份安慰,寻求一份短暂的平和。

  不断地小声呢喃……

  不断地自我责备……

  不断地……

  不断地……

  “俞江说得不错,我李耳自始至终都是一个卑鄙的人,是一个唯利是图的小人,我为了自己的家族,可以将自己心中的恨去肆意的倾撒在他人的身上,然后丝毫不会因为自己的可耻行为而自责,可现在,这份自责却在折磨着我的内心,在消磨着我的意志,我知道,这份罪我将会背负一辈子,而在我接下来的余生中,我将会为这份亲手造成的杀孽而去奔波,去还债,所以我能够理解俞江对我的恨,因为此刻的我,同样在痛恨着自己,我恨我当初所做下的决定,我恨我当初所立下的规矩,我恨我当初所经历的曾经,我恨我当初所见证的历史,我恨我自己,就如同俞江恨我一般,我恨我的声音,恨我的脚步,恨我这两只手,恨我这身衣裳,甚至,我恨我的思想,我恨我的知识,而最终我发现,原来这些都不是我真正所恨的事物,原来我真正恨得,是我自己,是我所身处的这个乱世。”

  低沉地望着手中的母盒核心,李耳是深陷回忆不可自拔。

  而就在众人因为李耳的消沉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的时候,一只机关鸢,是从那扇尚未闭合的窗沿,是扑闪扑闪地舞动着自己的双翼,然后快速地落在了李耳的怀中,落在了他手心之中的那块母盒核心的旁边。

  “他……醒了……”

  轻轻地顺着这只机关鸢的头部,然后是抚摸至尾部之后,李耳这才是心事重重的淡淡说道。

  也不知此时的李耳的脑袋瓜里究竟在想着什么,也不知他此时在思考着什么,在忌讳着什么,总之就是在场的三人都敏锐地发现,当这只机关鸢是飞到屋内的时候,这位被赵璇视为传承之人的他,其脸色是忽地一下就变得有些煞白,而在这短暂的煞白之后,又快速地恢复到了常态的模样。

  没人捅破这层窗户纸,也没人是跳出来直接去质问李耳,除了苏庆广之外,慧贤和曾浩轩都选择了让自己继续保持相对的沉默和安静,然后将此时的舞台,依旧交到李耳的手中。

  “我去看看……”

  可还未等李耳将他肚子里的话给说完呢,苏庆广便火急火燎的一个人率先离开了这间小屋。

  眼下大战在即,而俞江却又选择要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离开天机谷,无论苏庆广怎么去想,无论他如何去看,他始终都认为,俞江这会儿所做出的这个决定,那是相当的愚蠢,可是他有没有办法让自己去说服俞江,毕竟此时他的身份,对于俞江来讲,还是极为尴尬的,一来他本人并不算是俞江传统意义上的监护人,可以说对于俞江来讲,他跟俞江是没有一点关系的,他算是个什么身份?纵观这些年的过往和经历,在俞江的眼里,他的身份充其量也就只能算是一位追求赵璇的追求者而已,只能算是俞北塘的情敌罢了,而这样的一个人设,若放在俞江的眼中,那当真是没办法去讨得对方心中一丝一毫的喜感的。

  而如今,时代变了……

  因为陆锋的旨意,李耳被迫率军攻打天机谷,即便在之后的交往之中,苏庆广也逐渐地从慧贤的口中得知了这件事的始末,得知了李耳最初的意愿,可是天之殇这件事,是的的确确因为他李耳的进攻而被迫发生了,赵璇和俞北塘夫妇俩也因此而双双殒命,只留下了俞江这么一位尚未成年的孩子,所以在他的眼中,无论眼下的李耳是做着如何的补偿,自己心爱之人的死,都跟李耳是有着绝对的关系,而这种联系,谁也别想扯掉。

  同时苏庆广也清楚,在俞江的眼中,自己其实是跟李耳属于同一种货色的,即便他很清楚,从之前几日的相互交谈之中,很明显俞江是听说过他这个人的,只不过这听说归听说,若论俩人之间的关系,那还是相当的生疏,可是他清楚归清楚,明白归明白,而若是让他在这一时半会之间就去想出一套如何才能让俞江对自己改变观念的办法,以他现在的精神状态,他还真想不出来。

  所以对于俞江这个孩子来讲,苏庆广所采取的策略,便是温水煮青蛙,是慢慢地拖,慢慢地熬,直至熬到让俞江对自己有所改观。

  对于他所拟定好的这套策略,苏庆广对此还是比较有信心的,他坚信只要自己一直坚持,那么对于俞江这种小屁孩儿来讲,他就一定能够攻坚的下,只不过他心中唯一没谱的,便是这个时间。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毕竟眼下的苏庆广此时最为关心的,依旧还是俞江的身体状况,要知道,当初他可是与慧贤和曾浩轩三人联手,这才得以将那头发了狂的影豹给暂时制服,由此可见,那头影豹的实力,那可当真不是闹着玩儿的,而在最初的时候,俞江可是独自一人在面对那头影豹,不难想象,那会儿的俞江所要面对的压力和威胁,是有多么的巨大。

  现在,俞江在床上是躺了有小半个月的工夫,这才得以苏醒,于情于理,苏庆广都要确保,自己必须要赶在对方刚醒过来的时候,是出现在俞江的面前。

  只因,这份承诺,是他答应赵璇的,而为了不让自己所承诺过的这件事变为笑谈,为了不让自己辜负赵璇,相信接下来,无论俞江会如何当着他的面是摆起臭脸,相信苏庆广都会对此一笑而过的,只因俞江是赵璇的儿子,只因对方是自己心爱之人的遗孤。

  ……

  咚咚咚……

  一声轻轻地敲门声音是从屋外的方向缓缓传来。

  头疼欲裂,浑身就好似被人用乱棍狠狠地揍了一顿一般,就算是微微地晃一晃脑袋,颈椎处也都会随之传来一阵酸痛,虽不是那种钻心地痛,但也让人感到极为的煎熬和折磨,而就在俞江尚且还未从久睡之中彻底醒过来,门外的那一连串的敲门声音,便顺着他的耳道,是传进了他的大脑。

  “谁啊……”

  尽管自己此时的嗓子就好似要着火冒烟儿了一般,可是他还是强撑着自己的意志,是歪过脑袋,好让自己是盯着不远处的那扇木门,然后扯着嗓子地喊道。

  只不过,或许是因为俞江在床上躺了太久,又或者是因为他太久都没有补水的缘故,总之当他这么拼尽全力的喊完之后,他所能发出来的声音,竟然小的如同蚊子叫一般,以至于当他这边刚一喊完,门外便再度地传来了一连串的敲门声音。

  “算了,你也别敲了,我直接进去就成……”

  恍恍惚惚之间,俞江貌似听到,在自己的屋外,是传来了两个男人之间的交流声音。

  “侯爷,大将军曾经下过令的,没有他的手谕,谁都不准前来探视,您看您现在,不仅没有大将军手谕,还要硬闯,这……这……您这不是让我们这群做小的们难做吗?”

  这是一声哭哭丧丧的声音,而从这般的语气中能够听得出来,这人的职位和地位,应该不是太高,毕竟太高的职位,也不会被安排到把守门口。

  “你别给本侯在这儿再废话,赶紧的给本侯把门打开,否则你可别怪本侯对你不客气了,你要清楚,本侯可是连李耳都敢揍的人,所以本侯奉劝你一句,你最好识相一点,如若不然,等你真的把本侯的耐心给磨没了,有你好果子吃。”

  也许是因为屋内所躺着的人是俞江,也许是因为李耳告诉他俞江已经醒来,总之一点,那就是当苏庆广在得知自己没有李耳的手谕便不能前来探视俞江的时候,他的脾气是当场炸了。

  “别啊苏侯爷,我们就是个大头兵而已,我们可当真顶不住您的压力啊,只要您从大将军的手里拿过手谕,别说开门了,就算是让我把钥匙交给您,我都是二话不说的立马就交,可是您现在不给我手谕,这改天一旦让大将军知道了此事,定会治我一个罪罚的呀……还望侯爷您……”

  然而,还不等这名大头兵将话给讲完呢,他便连同苏庆广是听到了一个声音,一个极为虚弱,却又真实存在的声音。

  “把……门……打……开……让……他……进……来……”

第五百七十九章 安国

  没有人知道,那天下午苏庆广究竟都给俞江都说了些什么。

  也没有人知道,那天下午俞江又是当着苏庆广的面讲了些什么。

  更没有人知道,苏庆广究竟有没有将李耳所说的话是原封不动的转述给俞江。

  而历史唯一能够从其中知晓的,唯一能被这段过往所深刻铭记的,只有苏庆广独自离开小屋时候的那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只有俞江独自将自己再一次锁在屋内的样子,只有李耳将那个被他已经给校准好母盒安静放于屋前的样子。

  有的,只是这三个男人之间的沉默……

  有的,只是这三个男人之间的理解……

  有的,只是这三个男人之间没有被说破的谎言与真相。

  其实,无论是李耳也好,是苏庆广也好,甚至是俞江也好,纵观这三个人,当真是有着很为相近的脾气和秉性,要不然命运也不会费尽心思地去安排这三个人是以这样的一种状态见面的。

  作为李耳来讲,作为这一系列悲惨事件的始作俑者,作为被赵璇所钦点的接班人,作为被太机天枢所唤醒的卫道者,作为被命运所抉择的匐行之人,作为现阶段里继赵璇之后又一位被知识所诅咒了的可怜人,对于眼前所发生的事,这位出身于贲北侯府的他,其心里当真是藏着太多太多想要去表达的忏悔,是掖着太多太多想要去倾诉的内疚。

  这份忏悔,源于如今的李耳自身对赵璇所作出的选择的理解,源于如今的他自身对俞北塘的选择的怜悯,源于如今的他自身对俞江的选择的同情。

  这份内疚,源于八界门那些因自己而死的灵魂的自责,源于仓州那些因自己而亡的灵魂的愧疚,源于这个天下因自己的糊涂选择而面对天之殇时候所遇到的刑难,而这些,李耳绝不敢忘,也绝不能忘。

  可以说,自打李耳接受了这份来自于太机天枢所馈于自己的智慧,自打他接受了这份来自于赵璇所带给他的压力,自打他接受了这份来自于俞江所带给他的这份愧疚,自打他承认了自己此时的身份,自打他清楚地明白自己往后所需要面对的责任,他的生活,就此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因为从天之殇爆发的那一刻开始,李耳的身份,便已不再是以前的贲北侯爷了,自此以后,他的身份,只有一个,那便是八界门的掌门人,是赵璇的亲传之人,是守御太机天枢的人。

  这是李耳的选择,更是这个偌大的天下所给普天之下所有人的未来而做出的选择。

  是命运所选择了李耳,是希望所选择了他,是未来所选择了他,而绝非是他做出了相对应的选择。

  自从李耳选择自愿地将自己的双手放在太机天枢之上,自从他自愿的选择以自身的血肉来打通这条天地通路的时候,从那个时候开始,他便认清了自己,同时也认清了自己往后所需要去面对的一切困苦。

  而这一切的一切,没人逼迫李耳,更没人要挟着他,可以说当时所发生的一切变故,皆是他自己心里想做,皆是他自己的心意罢了。

  唯一能过对此做出一个合理地解释,便是因为,在那一刻,李耳突然读懂了赵璇的心,他突然明白了,原来以往的自己,竟然活得那般卑微,竟然活得那般可怜,竟然活得那般无知。

  对于苏庆广,对于此人心中的愤怒,李耳也是心知肚明的,他很清楚,那团被苏庆广此时所压抑在其胸腔之中的怒火,是有多么的猛烈。

  因为李耳知道,若是在他跟苏庆广之间做一个换位思考的话,若是让他站在苏庆广的角度去看待天之殇的始末,若是让他去面对苏庆广所面对的抉择,若是让他去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毕生所爱之人就这般的死在身前,若是让他得知杀害自己所爱之人的凶手就在自己的眼前,相信他也一定会让自己做出与苏庆广当时一般的行为举止出来,或许他还会做得比苏庆广还要过分百倍千倍。

  要知道一点,当一个人遭遇到如此大的外界刺激之后,就算是一个最为普通的人,也都会为此而大动肝火,更别说像苏庆广这样从小都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人了。

  毕竟有一点,是李耳都他无法去改变的,那就是,苏庆广的身份。

  毕竟苏庆广的身份也是侯爷,是与李耳一般的侯爷,大家同属开国十三侯之列,可以说在这朝堂之中,若是排资论辈的话,苏庆广所身属的安国侯府,可是与他所身属的贲北侯府是属于同一个级别的存在。

  而此二者唯一的区别,那便是,苏庆广在当侯爷的这个方面,可是要比李耳有经验多了,毕竟在苏庆广当侯爷的那会儿,他还只是一名被李荃闻所护在怀中的奶娃娃而已,可以说苏庆广实打实的属于自己的前辈,是与自己的父亲李荃闻隶属于同一时代的人。

  也正因为如此,正因为苏庆广年少得名,正因为尚且年少的他竟然能将那座生活着好几百号人的安国侯府被打点的有模有样,这也让他这个人的名字是早早地出现在了各大家族的视野之中,为此更是有无数的人,是带着重金彩礼踩烂了安国侯府大门下的门栏,是希望能将自己家的闺女嫁给他当媳妇,即便那时他的年纪,也就跟现在的俞江差不多大。

  要知道,在十年前的锦州,在那个隶属于黑暗时代下的燕湖岛上,那时的苏庆广便已经是安国侯了,虽说在那个时候,苏老侯爷身体还尚佳,每日都还能溜溜鸟,斗斗蛐蛐啥的,但是也因为其岁数实在是有些大了,导致了苏老侯爷的体能是大不如以前了,没走上几步,苏老侯爷便需要在丫鬟们的搀扶下是歇上好一阵子,也正因为如此,苏老侯爷便在他还很小的时候,就开始着手做了一系列的后手准备。

  所以整座安国侯府皆是对外宣称,苏庆广的身份只是安国侯府的小侯爷,但是若是熟知安国侯府内部管理的人定能知晓,早在黑潮事件多年之前,苏老侯爷就已经着手安排了苏庆广的继位一事了,除了那些迫在眉睫的决策是由苏老侯爷决定之外,其余的事,皆是由他来一手操办。

  可以说整座安国侯府,上上下下的绝大多数的管理事物,皆是落在了年幼的苏庆广的身上,而苏老侯爷之所以会安排他在这般的年岁去参与整座侯府的日常打理工作,其原因还是在于,在更早些的时候,苏老侯爷的爱子,也就是苏庆广的亲爹,因为那场突然肆起的赤精海潮,而永远的沉眠在那汹涌的波涛之中。

  对于这件事情,虽说苏庆广心中极为愤恨,对此他更是不惜跟苏老侯爷置气,可是无论他如何的撒泼,苏老侯爷总是在告诫他,让他放下仇恨,让他不要将心中的恨放在神火军的头上,更让他不要去恨蓉天宇,即便神火侯府并没有履行当初所立下的承诺,并没有将自己的爹从前线之中给救回来。

  (P.S.整理:贲北侯府的李荃闻、安国侯府的苏庆广、神火侯府的蓉天宇以及镇西侯府的秦罡,皆是同一辈人。)

  (P.S.2.整理:在赤精海潮期间,由陆海天直接下令,由杨爵委任神勇大将军,麾下共计将领不计其数,其中开国十三侯的子弟皆是为此出战,而在那时,领导神火军的乃是蓉天宇的父亲蓉军,而代表安国侯府参战的乃是苏庆广的父亲苏俊,代表贲北侯府出战的乃是李荃闻的父亲李悦,以及代表镇西侯府出战的秦罡的父亲秦放。)

  (P.S.3.整理:而上文中提到,在赤精海潮期间,蓉军在与了无痕的战斗之中,没能将苏俊给救下来,导致了苏俊战死沙场,而让那时还很年幼的苏庆广是将这笔命债给记在了蓉军的头上,在之后没几年,蓉军因旧伤复发而一病不起,没过多久就撒手人寰,至此苏庆广便将自己父亲的命债,又是转嫁到了蓉天宇的头上,故才有苏老侯爷所劝说苏庆广放下仇恨这件事儿。)

  当然了,苏老侯爷之所以会这般卖力的劝说苏庆广,其实老人家还有一层更深的缘由,那便是在那个时候,苏老侯爷便能从当时的朝堂之上,是敏锐的洞悉到,有一股势力,正在开始不断地蚕食着开国十三侯所在朝堂之上的势力,而当那股席卷了整个东方的赤精海潮刚一落幕,便接二连三的有人退出朝堂之上,从青云侯段九勤开始,这十三座侯府当真事儿是一茬接着一茬地往外冒。

  所以,正因为苏老侯爷是敏锐地察觉到了此事,是认为此事乃是大凶之前兆所在,所以他才会如此的去劝说苏庆广,因为老人家当真不希望,自己眼中唯一的希望,整座安国侯府唯一的希望,就此陨落。

  尤其是当李荃闻奉命将蓉天宇给生擒之后,这种危机感觉,更是在苏老侯爷的心中生根发芽。

  时至今日,苏老侯爷早已魂归大地,而这座安国侯府,也是正儿八经的被交到了苏庆广的手中,没想到苏庆广在这侯爷的位置上一座,便是这么多年,对此李耳是极为清楚的,因为他在早年间,可一直都在拿苏庆广当作自己的偶像,当做自己所要前行的标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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