遣返者的游戏 第255节

  很明显,夏志杰并不想让蒋艮把接下来的话给说出来,因为还未等蒋艮说完呢,田瑶便发现,夏志杰早早地便一个箭步,整个人是一下子就冲到了蒋艮的面前,然后极为粗鲁的将对方的嘴给用手堵了起来,很明显,夏志杰就是不想再让蒋艮瞎爆料。

  不过,身为一个女人,尤其是一个年方二八的妙龄女子,在面对这种红粉八卦的时候,貌似还当真是没有一丁点儿的免疫能力,就连身尊可汗的田瑶,待她听到了蒋艮那尚未说完的话的时候,她的眼底,顿时频射阵阵精光。

  “哎哎哎,我说老夏,你干嘛啊你,你拿手堵他的嘴干嘛啊,我说你这么弄可这就没劲儿了啊,赶紧的给我撒开,我这才刚听得起劲儿……”

  一边说着,田瑶便一把拽住夏志杰的胳膊,是欲要将其手掌是给拽离蒋艮的嘴巴。

  “瑶瑶,嘿嘿嘿,这臭小子一天不打就皮痒痒,他的嘴里就没有一句实话,这话不听也罢,不听也罢……”

  拉拉扯扯之间,夏志杰还不忘向田瑶解释,只不过,他是越解释,田瑶就越不相信,而且他还从三人这拉拉扯扯之中发现,田瑶那双眼之中对于这种八卦事情的热衷火苗,是越烧越旺了。

  “呜呜呜……嗯嗯嗯……嘤嘤嘤……”

  而身下的蒋艮,只能瞪大个双眼,然后任由自己是被夏志杰跟田瑶俩人是拽来拽去的,至于他的嘴巴里,则是在这不断地拉扯之中,是不断地支支吾吾起来,也听不清楚他究竟在说些什么。

  “老夏,你可没劲儿了……”

  拉扯之中,田瑶不死心。

  “这臭小子喝多了瞎放屁呢,瑶瑶真没啥……”

  推搡之间,夏志杰拼死拽住自己裆下的那块遮羞布。

  “你瞎说……”

  对于夏志杰的抵抗,很明显田瑶并不相信。

  “我真没瞎说……”

  对于田瑶的坚持,夏志杰绝不撒手。

  “你没瞎说,那你就放手……”

  再次手上发力,田瑶势必要将夏志杰的手给从蒋艮的嘴巴上拽下。

  “我不……”

  而夏志杰,则是愈发的开始用力。

  就这样,田瑶和夏志杰俩人,就这般是站在蒋艮的面前,谁也不撒手。

  直至最终,蒋艮实在是受不了俩人的推搡,而涨红个脸的给晕了过去,至此,这场闹剧方才暂于落幕。

  看到这一幕,无论是夏志杰还是田瑶,皆懵了。

  “这……”

  看着眼前这位脖子一歪,脸色涨红的蒋艮就这般瘫软在他身下那把造型特殊的椅子上,夏志杰是真的懵了。

  “这什么呀这,早都叫你松手了的,你瞅瞅,你瞅瞅,你这是活生生地把老蒋给憋过气儿了,都怨你,都怨你!”

  嗔怒的瞪着夏志杰,田瑶不满的埋怨道。

  “这……我哪能想到,这老二这么不经折腾的,而且再说了,我都没使劲儿啊,我手都是浮着的,都没按死啊,这怎么就会给憋过气儿呢?”

  一边解释,夏志杰一边还将自己的右手掌给摊开,然后左看看右瞅瞅,更是为此皱起了眉头,不解的轻声解释。

  “我去,老夏,你多大的手劲儿你不清楚呐,你的手劲儿,老蒋他能吃得消吗?赶紧的你也别在这儿给我瞎杵着了,赶紧去打一盆清水过来,我好给老蒋回回魂儿……”

  埋怨的瞪着夏志杰,田瑶的心当真是如同被万马践踏了一般,那个难受劲儿啊。

  只不过田瑶和夏志杰不清楚的是,此时的蒋艮,并没有真正的昏过去,这一切都是他装的,而他之所以会这样,就是因为,他实在不想告诉田瑶,有关他心底所藏着的秘密。

  那个从太古时期便留存下来的秘密,那柄从浩劫之中诞生出来的天兵。

  也许,田瑶选择在此时出兵仓州,当真是上苍所赐给吐斯人的一次恩典吧,只要届时夏志杰能顺势的攻下濯阳,只要能确保将整座玉林山脉护于自家人的身后,那么这时对于蒋艮来讲,对于这位万机神宫的后人来讲,就当真是一次天大的机遇了。

  于玉林山深处,于那座传闻之中的万兽窟底部,那柄天神所为之困扰一生的执念,那柄替深渊之魔斩开黄泉的利刃,便安静地躺在那里。

  正如早上在那朝堂之上田瑶所说,如今的时局,对于现在的吐斯汗国来讲,当真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遇,彼时的龙寰正在面临着诸多难题,爆发于锦州和尤东二地的水患,无疑是在加剧着当地百姓与龙寰朝廷之间的矛盾。

  而且这水患已经闹了这么久了,对于这场水患,龙寰朝廷所下拨的救济专款和赈灾用粮是迟迟无法抵达第一线,这更是加剧了百姓们心中对于朝廷的恨意。

  再加上,十年前的那场爆发在燕湖岛上的黑潮事件,更是让龙寰的朝廷是对当地的江湖势力无比仇视,而这样的仇视,无疑也让当地百姓的生活是变得苦不堪言,这好不容易百姓们是挨过了数年的整顿,而这场水患,又是将这群可怜人心中的美梦和对未来的畅想是击得粉碎。

  同时,在今年清明的时候,那场爆发于青州的血祭事件,以及数月前爆发在仓州的天之殇事件,更是在加速瓦解着龙寰帝国在其百姓心目中位置,而田瑶选择在此时发动对龙寰的战争,无疑是挑了个好时候。

  所以对待田瑶所发起的这场战事,蒋艮其实是打心眼儿里的赞同。

  不过有一说一,当下的时局,确实是田瑶去实施其心中的光复计划,去重夺仓州故土的大机遇,套用她早上所说的话,仓州这片地方,当真就如同扎在她心中的一根刺,是无时无刻的不在刺痛着她,在提醒着她,那过去的屈辱,以及不堪的记忆,她没办法去直视失败的历史,她更没办法去忘记惨痛的回忆,她唯一能做的,便是将这份屈辱记在心中,将这颗复仇的心是埋在心底,直至时机来临。

  而现在,时机已到,作为如今驾驶着吐斯汗国这艘巨舰的掌舵者,田瑶当真责无旁贷,她必须在此高举光复大旗,然后替先祖们重夺失地。

  当然了,这些话,蒋艮并不准备告诉田瑶。

  因为有些事儿,当真只能自己知道。

  毕竟,有些事,知道的人越多,自己就会越危险。

第五百五十五章 斗地主

  蒋艮还是聪明啊。

  最少在夏志杰将那盆用来回魂儿的清水给端来的时候,纵使田瑶如何努力,这蒋艮就是选择死不睁眼,哪怕他为了让此时的自己看起来更为的自然,而选择了用劲儿的憋气,卖死的憋气。

  要知道,为了不让夏志杰和田瑶俩人给看出端倪来,这可真是苦了蒋艮了,他真的担心,下一秒自己就会因为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意志,从而让自己漏了陷,他只能不断地给自己心理暗示,然后又不断地在心底骂娘。

  不过好在,田瑶在尝试着给蒋艮擦了擦脸之后,发现对方并没有清醒过来,她也就与之放弃了。

  如若不然,若是田瑶再拖上一拖,相信蒋艮一定就会露馅儿,毕竟他是个人,又不是机器,他可当真做不到让自己就一直处在憋气儿不呼吸的状态。

  只不过蒋艮不知的是,田瑶在离去的时候,是若有所思的回头深望了他一眼,这才在一阵无奈的苦笑当中选择了离开。

  田瑶一走,夏志杰也就跟着走了,毕竟相较于蒋艮的身体状态,此时的他其实更在意的是,这一次对阵龙寰,田瑶究竟准备给自己拨出多少可用以作战的兵力。

  “哎哎哎,瑶瑶,我说瑶瑶,你别走得那么快啊,你哥我还有事儿要问你呢。”

  快步的追上了率先离去的田瑶,夏志杰立马露出了那一幅欲要恶心死个人的谄笑。

  “老夏,我能不能求你件事?”

  一脸尴尬地看着身旁的夏志杰,田瑶再也忍不住了,只见她停下自己前行的步伐,然后直勾勾地注视着夏志杰的双眼,郑重其事地说道。

  “瑶瑶你说,只要是你说的事儿,哥都答应你,哪怕是你让哥给你摘那天上的月亮,哥也都会给你想办法摘回来的。”

  拍着自己的胸脯,夏志杰就这般大言不惭的当着田瑶的面吹起了牛。

  还摘月亮,他夏志杰还真敢吹啊!

  “我说老夏啊,你以后呢,要是想跟我说什么事儿呢,你就跟我直接说,可是说归说,我就希望你别再给我摆出一副贱不兮兮的笑容了好吗?看在师傅的份儿上,就全当我在求你了成不?”

  看来,田瑶当真是架不住夏志杰的这般笑容啊。

  而田瑶的这话,不仅说的夏志杰是老脸一阵通红,心里那个臊啊,当真令他无地自容。

  “成……吧……”

  思来想去很久,夏志杰也着实地想不出更好的说辞了,索性的他也就顺着田瑶的话,是在这极不情愿的表情当中,艰难地将这俩字给讲出了口。

  “瞧你那德行,也不知道师傅他老人家怎么就把你立为大师兄了呢?哎,可怜师傅他老人家一世的英明啊!”

  除了让自己仰天长叹,这会儿的田瑶当真是找不出更好的发泄渠道了。

  “这样吧老夏,你这会儿也别烦我了,你先回去好好的琢磨琢磨,看这场仗咱们该怎么打,该如何打,该选择在什么时候去打,然后给我尽快地报上来一份报告,这份报告一定要详细地阐述你此次用兵的思路,包括用兵的计划以及相对应的部署,最好把危机处理这一块也能涵盖进去,然后我再拿着你的这份计划去兵部申请调兵虎符,你看这样行不行。”

  待一声长叹之后,待田瑶将心中的那份郁闷的情绪给发泄出来之后,她这才算是正式地回答了夏志杰的问题。

  “那成,既然有你这句话,我这心呐,也就踏实多了,我这就去找张翔英他们几个去商量商量,然后尽快地给你把这份报告呈递上来。”

  夏志杰说罢,便是头也不回的便离开了。

  “这个老夏,哎!也不知道嫂子看上了他哪一点,真是虎的不行……”

  看着转身离去的夏志杰,田瑶不免的微微摇头,嘴中不断地小声嘀咕。

  ……

  张府!

  (此处可自动脑补斗(地)主的背景音乐)

  一张小桌,围坐三人,而从此时这三个人那相互试探的眼神中,皆能看得出来,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正在这小小的方桌上不断蔓延滋生。

  将视线从三人的脸上挪开,然后缓慢的挪到这张小方桌上,便能发现,那被三人嗑的满地都是瓜子皮儿,以及一堆堆尚未拨开的小花生。

  撇开这些小食,在这张小方桌上还有的,便是三张背面印有花型图案的纸牌。

  而与之相互对应的,便是这三人手中各自所攥着的数张与小方桌上的牌有着相同印花的牌。

  然而,就是这三位看着皆是贼头贼脑模样的人,却是夏志杰手中最为得力的干将。

  那位长着一脸纵横胡渣的黑脸汉子,便是当下替夏志杰掌管天狼盾卫的大将军张翔英,从他那孔武有力的小臂便能看得出来,这个人在平日里,一定是极为热衷于体能训练的,要不然他也不会长着一身足够夸张的肌肉。

  而在张翔英一旁挨着坐的人,便是狄勇,别看这会儿的他也是一副贼兮兮的样子,要知道,这位书生打扮的青年才俊,可是这几年来在吐斯汗国的年轻一辈里上升势头最猛的人,如今的他,早已是成为了夏志杰帐下的一员大将,年纪轻轻的他,更是成为了弓步营的统率,这足以说明,他这个人,当真是有些本事的。

  不过有一说一,狄勇此人虽说很有本事,但是其他个人的心性,却也很难被人苟同,因为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好女色了,说句不夸张的话,在这皇城之中,可以说是每条街都曾流晕过他的踪迹,被他骗过的姑娘,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而且最过分的是,他就只喜欢用甜蜜的谎话去欺骗那些涉世未深的黄花大闺女,却对那些见过了世面的寻常女子是一点儿兴趣都提不起来。

  所以对于狄勇这个青年才俊,对于他的看法,在这吐斯汗国之中当真是存有两个极端。

  田瑶等这些涉足于皇庭之中的达官贵人们,当真是喜欢极了狄勇这个人,因为这个人懂兵法,会打仗,本身又有着极为不俗的个人实力,可以说他俨然成为了能够接过夏志杰手中接力棒的唯一候选人,更是被皇庭中的个别人授予了小军神一称。

  而对于那些寻常人家的百姓来讲,又当真是恨透了狄勇,而这些恨透了他的人,皆是因为他或多或少的欺负过人家家里的闺女,由此可见,这样一个可以说是劣迹斑斑的人,当真是有着能耐呢。

  至于这最后一位围着小方桌席地而坐的人,便是如今金刀卫的统率陈胜利。

  要怎么来形容这个人呢?

  陈胜利这个人吧,性格着实的有些怪,其实也不能说他性格奇怪,只能说他性格比较孤僻,若是再详细的分析他的这个奇怪的性格,那就只能用社交障碍来归纳了。

  陈胜利的朋友很少,更准确地说,真正能走进他心里的所谓的朋友,当今世上就只有那么几个人罢了,一个就是他的师姐田瑶,另外一些无外乎就是他的俩师兄夏志杰和蒋艮,以及一些与他一同并肩作战的些许兄弟姊妹。

  而今天张翔英之所以会把陈胜利这样的孤僻之人给拽来支腿子,当真是误打误撞整来的。

  本来吧,张翔英在退了早朝之后,就想着去京慈楼去泡泡温泉,顺带着去听上两曲戏呢,结果还不等他人走进那名震天下的京慈楼里去呢,他就被狄勇给一把拽住了,也不知狄勇是在他的耳边瞎嘀咕了些什么话,反正就看到,待狄勇瞎嘀咕完之后,他跟狄勇俩人皆是露出了一幅男人们都懂的色迷迷的神色,再加上俩人那会儿那副贱兮兮的模样,当真不难猜测,那会儿这俩人心里所想之事,是有多么的龌龊。

  不过从狄勇那劣迹斑斑的名声来看,想必他方才趴在张翔英的肩头上嘀咕的话,也定是那些个不怎么光彩的花边消息吧。

  而就在张翔英和狄勇俩人准备实施计划的时候,拥有社交障碍的陈胜利却拦住了二人的去路,而他更是以田瑶的手谕,是坚决不允许张翔英和狄勇实施其心中所想之事。

  就这样,陈胜利硬生生地是以一人之力,去阻止了一场异常艰辛的‘搏斗’,一场由狄勇发起,由张翔英在一旁煽风点火的‘搏斗’,一场只针对这城里那些待出阁的花花大闺女的‘搏斗’。

  所以,当张翔英的用尽的攥着自己手里的那些牌,然后是极为怨愤的瞪着坐在自己旁边的陈胜利的时候,他的心,当真是五味杂陈。

  “叫地主。”

  贼兮兮的瞥了一眼自己手里的牌,又贱兮兮的给一旁的狄勇使了使眼色,之后更是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陈胜利,张翔英这才叫起了地主。

  “不要。”

  接到了战友所递过来的信号,狄勇立马心领神会的开口。

  “踢!”

  只不过,还不等张翔英伸手去将桌面所扣住的三张牌给拿回手里呢,这位不怎么会为人处世的陈胜利,便一掌盖在了张翔英拿欲要抽牌的手背上,安静地瞅着张翔英的双眼,他随后轻轻地说。

  “二踢!”

  试问一下,但凡是个汉子,陈胜利所带给自己的憋屈,这哪能忍的住?再别说是像张翔英这样的莽汉子了。

  要知道在晌午的那会儿,原本张翔英只是计划着去泡个澡,然后去听曲戏就回府睡大觉的,可是谁能想到,狄勇这臭小子是找到了自己,并告诉自己,说在北大街那里开了一家高端店,说啥店里的姑娘都是些外国人,一个个都是金发碧眼的,说是长得都跟个狐狸精儿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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