遣返者的游戏 第15节

  “我们……他娘的……到底……是谁?”

  只听到这名带头的青年再一次的用力嘶吼。

  “振武房!!!呼哈!!!”

  这一次当这帮子灵剑宗弟子改换名讳之后,是更加卖力的暗自嘶吼。

  “很好很好,我知道你们当中有些人是新入宗的菜鸟,可我不管这些,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们,乌长老派我们驻守鳞波洞,那我们便誓死不退,而你们唯一要做的,就是握死你们手里的剑,给老子我狠狠的砍,一旦让我发现谁要是被虏了或者跑不动了,为了灵剑宗我会毫不犹豫就砍了谁,没有情分只有尊严,我会给这个人最后应有的尊严,遇到我也一样,都他娘的给老子听懂了没?”

  只见这名带头的弟子骂骂咧咧的朝着他面前的这些弟子们随之吼道。

  “呼哈!!!”

  这般的答复,令这名带头弟子极为满意。

  “很好,好戏要开场了。”

  只见这名带头弟子训完话后,便立刻转身,然后用力的将他手中的那柄代表着灵剑宗尊严的剑猛地从腰间抽出,左手将剑套就这么潇洒的扔在自己脚下,而他的身后,整个跟随着他的师兄弟们,几乎是同一时间纷纷的效仿着。

  就在此时,远处的树林之中,一声极为突兀的尖啸之声将这原本寂静的夜空给撕扯开来,而这几些位于山洞之中的灵剑宗弟子,则顿时间一个个变得极为紧张。

  “都他娘的别给老子丢人,生是灵剑宗之人,死也是灵剑宗的鬼,为了灵剑宗!!!”

  只听到刚才的那名带头大哥一声暗吼之后,整个人就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变得是极为的亢奋,原本还算是冷静的他,早已是随着刚才的那声尖啸之声变得开始微微颤抖。

  这一刻时间就仿佛停滞了一般,这些被灵剑宗用以为饵的弟子们,一个个面色亢奋,原本还略显稚嫩的脸庞却在此刻竟然变得有些成熟,他们的双眼之中透射出那无限的狂热,他们的嘶吼里听得出那无尽的坚韧,他们的手中紧握着那份胸中的尊严,他们的身后守卫着那份最后的骄傲,即便是身为诱饵,即便是明知赴死,此刻的这些人也不害怕,因为在这些人的心中,荣誉早已是大过了自己的身死。

  “呼哈!!!”

  ……

  “呼哈!!!”

  ……

  “呼哈!!!”

  ……

  突然之间,一根利箭划破夜空,瞬间射进了一名弟子的胸膛之中,顿时间一抹血红将这名弟子胸前的装束侵染的鲜红,但是即便如此,他的眼中依旧是那份无尽的疯狂和勇敢。

  伴随着无数根白羽箭划破夜色,顿时间鳞波洞外哀嚎一片,黑潮已经开始,没人可以阻止它汹涌前行的步伐,而眼下唯一能够做的,便是咬紧牙关,然后在这大浪潮中坚强的活下去。

  “为了灵剑宗,杀!!!”

  只见那名带头大哥率先的持剑冲出,然后便在鳞波洞口出肆意挥舞着他手里的剑,此刻的鳞波洞早已是变得如同修罗场一般,是密密麻麻的挤着无数的人,趁着夜色不难发现,往日祥和的鳞波洞早已不知从何时开始,它脚下的土地已经被鲜血染红,一股浓郁到令人作呕的血腥气迟迟的无法被这夜里的湖风给吹散干净,无数的哀嚎声伴随着空中的月亮是越来越高,有人倒下,便会又有新的面孔去冲在前方,是那般的义无反顾,是那般的不计后果,一柄云泽便已让天下人如此疯狂,可怕可叹可惧。

  无数的门派眼下正朝着鳞波洞方向疯狂汇聚,无数的江湖散人正朝着鳞波洞方向疯狂狙击,这些人的目的只有一个,看是否能在这混乱之局中夺得云泽,这些人早已顾不得鳞波洞的消息是真是假,哪怕这些人知道这个消息是假的,他们也不敢去冒险,万一他们猜错了呢?不就和这柄太古之兵交臂失之了吗?所以他们不敢冒险,不敢轻易的对此事妄自下定结论,这些人必须要亲眼的去看一看,才能替自己的内心解惑。

  杀伐在这夜里开始,但远不会在这夜里结束。

  忽然在遥远的湖面上吹起了一阵号声,它的声线在这夜里是那般的突兀,就仿佛是那末日之中宣判人们最终命运的号角一般,听得人是那般的绝望。

  李荃闻终究还是没能忍住,他终究还是出手了。

  只见那浩浩荡荡的锦州水师,就这般一艘艘的停靠在燕湖岛的四周,将鳞波洞的四面八方给彻头彻底的包围起来,而那些站在巨轮甲板上的弓箭手们,早已是一个个箭在弦上,只等李荃闻的一声令下。

  也正因为李荃闻的此番举动,正式的向全天下人告招,朝廷已经正式的开始介入燕湖岛一事,如若抵抗怕是要格杀勿论。

  我欲驾鹤乘风,下笔洋洒万众,我欲高登九台,俯瞰脚下云彩,我欲了然一身,飘摇九天之上,我欲执掌善恶,了断红尘烦杂,我欲振翅高飞,我欲落脚成石,黑潮降临了,命运的巨轮开始起航,无数人的命运将要与之相交,然而这艘巨轮终究会带领着这些人前往何处,无人知晓。

第三十章 弃子

  这一夜无论如何,它的结局终究会归于红尘万道,任由历史将其逐渐沙化遮掩,于最终时刻变得不再被人们所铭记,没有人会再记起人世间曾有这么些个人曾经存在过,唯一能够被唤醒起的记忆,最多怕是也就只会记得起在这个人世间,曾有一个地处名为鳞波洞的地方罢了。

  这一夜无论怎么讲,李荃闻与他所率而来的数万锦州水师,在鳞波洞方向大开杀戒,无数江湖门下的弟子们均在这股白色箭雨之下结束了他们那短暂的一生,任凭他们心中那股浓郁到化不开的儿女情节,任凭他们胸中的那股盖天般气势的江湖豪情,均在这月色之下,在这微风当中,在这鳞波碧荡的燕湖之内化为尘埃。

  鳞波洞这边的人们,他们皆为棋子,是那些躲藏于阴影之中的人的棋子,是那些真正的站于他们身后的那群人手里的工具,为了能更好的保存实力,此刻鳞波洞的这波人,皆为弃子。

  曾经立下的誓言,曾经许下的承诺,说好了不抛弃,说好了不放弃。

  这一切的一切,都将化为夜色中的美丽泡沫,转瞬即逝,这些常年居住在燕湖岛的百姓们是不会记得他们曾经来过,也不记得今夜鳞波洞所发生的一切,只因这天下之大,这些百姓们与这些侠客们所生活在的世界不同。

  不同的世界,不同的见识,不同的认知,不同的命运,不同的期遇,不同的结果,但是归根结底的讲,无论是谁,无论这个人在其生的时候有多么大的丰功伟绩,每个人最终的那一段旅程,都是一模一样,没有色彩陪伴,没有光影随行,有的只是自己那份早已感受不到跳动的灵魂,有的只是自己那双早已看不清世间万物的眼睛。

  这一夜无论如何,它的结局终究会归于红尘万道,任由历史将其逐渐沙化遮掩,于最终时刻变得不再被人们所铭记。

  ……

  赵璇的到来,就宛若给尉迟妄打了一剂强心针一般,让他顿时间对自己这方的实力是有了信心,即便他对于大音寺的慧明是抱有着极大的不信任。

  “人都到齐了么?”

  大致扫了一眼议事堂内的几个人一眼之后,赵璇这才缓缓的开口说到。

  “齐了齐了,那赵门主咱这就开始?”

  尉迟妄恭敬的回应了一句。

  “嗯……”

  一声轻音,便算是正面的回应了。

  至此开始,这场左右众人命运的会谈这才算是正式开始了,这一次的会谈,谈了很久很久,久到期间秦罡以尿遁的名义曾溜出去好几次,久到期间赵璇因久坐的原因造成的腰伤再次犯痛,久到尉迟妄与慧明差点当场打起来,没人知道这场会谈最终的结果是什么,只是清楚的记得,当众人接二连三的从议事堂出门后,每个人的脸上都谱写着不一样的神情,更是没人知道,一名模样如花季一般的少年,不知何时开始便独自一人的静坐在这间议事堂的屋顶之上,却不曾发出过一丝一毫的响声,就好似她没有体重一般,更加没人知道,这个少年的手指,正在向这郎朗的空中,不停的揉搓着什么,看似是一些细微的粉末,透着阳光的映射下,这些漂浮在空中的粉末变得粒粒透亮,十分漂亮。

  “赵小姐……”

  当苏庆广跟赵璇一同离开议事堂的时候,苏庆广不仅用极为细微的声音说着。

  “回去再说。”

  回应苏庆广的只是赵璇那一句极为简单的回答。

  而另一边,尉迟妄与秦罡亦是阴沉着脸的相互在耳边轻言了几句后,秦罡便带着与兰健和邹亮一同离去了,离去之前秦罡还刻意的走到苏庆广的面前,然后向其深深的鞠了一躬,但是很明显能看得出,苏庆广那不停跳动着的上唇与他那欲言又止的表情,是这般的耐人寻味,果然这么多年过去了,苏庆广在心中对于秦罡的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敌意,是丝毫的没有减轻。

  看着秦罡几人离去后,辛艾也找了个借口拜过尉迟妄与赵璇几人后,独自返回自己的住处了。

  “尉迟妄你莫要后悔。”

  至于慧明,则只是阴狠狠的朝着尉迟妄撂下这一句后,便独身回到他的厢房了,至此原本还挺热闹的议事堂瞬间便变得冷清了,只余下尉迟妄一人独自站在这小院之中。

  看着议事堂中的几人相继的离去,那名一直都坐在议事堂屋顶上的少年也就顺势的离开了,因为此刻他留在这里的目的已经达成,再待下去怕是迟早的会被尉迟无情发现,索性的也就快速遁去,不留一丝的痕迹。

  “尉迟妄当你真以为我大音寺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步步妥协不成?东煌剑阵我们要,云泽我们也要,难不成我大音寺会将到手的东西拱手相让?既然你出尔反尔,那便休的怪我无情无义了。”

  慧明此时盘坐在灵剑宗外院的一处凉亭内,看着那刚过晌午的天空,眼神中毫无遮掩的露出贪婪和狠辣。

  “启禀师傅,师傅早晨交代徒儿的事徒儿已经办妥。”

  而正当慧明思索如何推实下一步动作的时候,那位他这一路上服侍他生活起居的小沙弥,就这般冒失的跑了进来,然后跪在她的面前地上快速说到。

  “出来这么久了,还是如此的冒失,这般下去为师要如何帮你在武藏院立足?”

  慧明垂下眼帘瞄了一眼冷哼一声,随即便训斥道。

  “徒儿知错了,求师傅免责。”

  小沙弥战战兢兢的回答道。

  “端不上台面的东西,说吧,我之前交付于你所操办的那事儿,办的如何了。”

  慧明也不再看着小沙弥,闭着眼睛询问道。

  “回禀师傅,徒儿已探得以下消息,鳞波洞自昨夜开始便已经开始发生大规模的械斗,其中夹杂在中的门派有二十余之多,昨夜伤亡数量太多,徒儿一时间并不能算的精准,不过粗略应该超二万余人,这会械斗依旧还在持续,不过已经没有夜里那般凶猛,还有徒儿探得鳞波洞的消息乃是灵剑宗放出的假消息,灵剑宗的挖掘队此刻正在后山处开挖,开挖进度十分快,已经找到墓门了,正在破解古墓机关,徒儿猜测预计也就这两日左右神器便会出世,而且尉迟妄已经下令乌辽坪连夜镇守墓门,半步都不得离开,任何私闯墓门的外派人员,尉迟妄下令是格杀勿论。”

  小沙弥听闻慧明回到调查的情况,赶忙回答道,生怕回答的慢了被慧明责骂。

  “就这些?果然废物就是废物,一点真正有用处的信息都没有。”

  慧明听着小沙弥的汇报,越来越显出其不耐烦的情绪。

  “师傅在上,徒儿还探得,朝廷现也已经参与进来了,锦州水师趁夜已经将整个燕湖包围起来,而且精骑军已经在燕湖岛西侧驻扎,昨夜李荃闻令白羽军大范围射杀鳞波洞械斗成员,夜里的伤亡人数极大部分都是李荃闻所下达的军令的原因导致,至于师傅所交代徒儿调查其他的消息,徒儿正在探查之中,不敢丝毫的怠慢。”

  听到小沙弥汇报的情况,慧明此刻才睁开眼睛盯着小沙弥,盯了许久才幽幽地说道:

  “如果咱们当今的这位圣上当真如此做事的话……”

  慧明说着说着,便又是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样,只见他此刻紧锁着眉头,仿佛在思考着什么似的,其实此时他心中已经开始有了退意了,毕竟要是此事朝堂参一脚的话,大音寺也不好过多的去干涉什么,毕竟当年主持可是欠了当朝皇帝一个天大的人情,所以才有了坊间流出的那大音寺的靠山其实是朝廷一说,固然大音寺近年来的确是与朝廷来往密切,但是一个身处高堂之上,一个身处江湖之中,这两股势力,其实就是在相互的制约着彼此的存在,他慧明清楚,陆锋更清楚。

第三十一章 始

  一路上赵璇紧绷着脸,不让苏庆广看透她内心所想,而苏庆广也因怕自己说的哪一句话会惹得赵璇生气,倒也是陪着她一路无声。

  其实慕容问心是不认识她的这位远方老表的,因为在她的记忆里,她在很小的时候貌似是听慕容轩顺口提了几次,说是自己有一位远亲住在距离青州极为遥远的南方小城,也曾答应她说是要带她去这位远亲家串串门的,可是这一拖再拖的二人也都逐渐的将此事淡忘了。

  所以自幼开始,慕容问心对于她的这位远方表亲的感觉是极为生疏的,当然了她更是不认识苏庆广本人,如果说她与安国侯府来往密切的话,她在当日又怎么可能会认不出与赵璇一块住进云来客栈的苏庆广呢?

  慕容问心不认识苏庆广,但是苏庆广可认识她,要不是这世间有赵璇的话,怕苏庆广可能会记恨秦罡和慕容问心一辈子的,为什么这么说,全是当初慕容轩的一句玩笑话,让人家安国侯府给当了真了,当年慕容轩贪杯酒后失言,说是要让当年还是个娃娃的慕容问心与苏庆广结个娃娃亲,让两家人是亲上加亲,谁曾想到慕容轩的一通胡言乱语,还真的让苏家人给当了真上了心了,为此苏庆广从小接受的思想便是,他在远在北方的表亲家有一桩娃娃亲,和他成亲之人是个极为可爱的小女孩,名叫慕容问心。

  当然了这后续的发展倒是有些出乎人的意料,慕容问心为了逃避这段家族式的联姻,在苏家人北上正式提亲的时候,整个人连夜的跑了,为此让苏庆广独自一人傻了吧唧的在铸剑山庄苦等数月,实在是等不着了,他这才抱着遗憾的心带人重返尤东,可是谁又能想到,苏庆广这前脚刚走,秦罡便带着礼金和已经怀了身孕的慕容问心是大摇大摆的正朝着青州前行,作为镇西侯爷,秦罡也是前前后后的张罗了数十辆马车是拉着彩礼,就这般浩浩荡荡的朝着铸剑山庄前进,这也是为何苏庆广内心之中是极为讨厌秦罡这个人的最为主要的原因。

  要不是苏庆广在往后的岁月里无意间认识了赵璇,逐渐的变成了赵璇的迷弟,怕这份怨恨还能在他心中保留很久。

  赵璇在不知不觉中影响着苏庆广这个人,让他对于世间万物的认知发生了极大的转变,甚至他曾在家里直言自己并不想继承安国候位,只想了然于一身的陪赵璇回八界门中,当然了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让老侯爷是一通的教训。

  虽然苏庆广与慕容问心两个人是没见过面,但是两个人其实都是在心里听说过对方的大名的,只不过这一段历史,慕容问心并没有向秦罡说过半句,这是独属于她慕容问心一个人的小秘密。她可不会傻傻的告诉秦罡自己有订过一份娃娃亲,自己是为了逃婚才跑出铸剑山庄,也是因为逃婚才选择了秦罡本人的。

  再回去的路上,秦罡请兰健和邹亮在倚香楼吃了顿饭后,期间又想着去拜访一下蓉湘,但是被告知蓉湘不在,这才赶在傍晚的时候重新的回到了云来客栈之中,他之所以想再去拜访一下蓉湘,其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他心中的一份疑惑,他想要去再探一探对方的口风,以用来印证自己心中的那份猜疑,至于早他回到云来客栈的赵璇和苏庆广,却早就不知去向了。

  云来客栈。

  “老秦,今日可是顺意?”

  只见慕容问心替秦罡褪去外衫,然后轻声的问着,同时一边问着一边将手里的毛巾用盆里的热水摆湿后,给秦罡擦拭着背脊。

  “眼下情势不是太乐观,但是也不是那般的无路可退。”

  秦罡想着白天在议事堂里所发生的种种事情,是越想越后怕。

  “其实我知道你一直都在瞒着我,你骗我说你来灵剑宗是为了镇西侯府的未来,是为了来争夺圣物,但是我心里清楚得很,你是想帮你的老战友的忙,你不想看着他身陷险境,其实老秦有些话你不说,但是我能猜得出来,所以无论你说什么做什么,我都无条件的支持你,我也会竭尽所能的让家里人支持你,你就放心大胆的去做你想做的事,实在不行了,我们就返回龙蟠关。”

  慕容问心不忍的看着秦罡的那宽厚的背脊,眼泪渐渐的浸漫了整个眼眶。

  “谢谢你问心,我答应你只要这件事一完,咱一家子就立刻回龙蟠关。”

  秦罡看着慕容问心,心里实为不忍,他一把搂住慕容问心,柔声的说到。

  “可是老秦,就我们这般实力,放眼望去在这江湖众多豪杰英雄中,是那般的渺小存在,若是你真的想要去帮助尉迟妄,是如何之难啊。”

  只见慕容问心眼泪顺着脸庞流了下来,滴在秦罡宽厚的肩膀上,抽噎的说着。

  “我也知道难度之大如同登天,但是我真的不能看着尉迟老儿出事,当年要不是尉迟老儿,我在神火军部怕是早就死上几百回了,这是我欠他的,我得还了这份天大的人情债的,再说回来了,如果这一次我们帮助尉迟妄夺下圣物,那么到头我们镇西侯府便会又多了一位超级势力来当盟友,皆时便真的是上苍眷顾我秦家,让我秦家最少百年内万事亨通,可若我们没成功,即便我们回到龙蟠关,等待我们的依旧是死路一条,朝廷现在在军备军饷上再三克扣,天天都有人写折子在皇帝面前参我,眼下是太平,皇帝是那咱们没办法,可要真的咱们与吐斯爆发战事,一旦战事对我龙寰不利,怕这边会给朝堂之上那些有心之人留下借口,到那个时候便真的是兔死狗烹,无人问津了。试想一下当年蓉大哥那般通天的本事,都能深陷泥泞,最后落下个家破人亡的惨剧,而我自认各方面都远远不如当年的蓉大哥,问心我真的想不出我们的未来又在哪里?难不成真的叫我举家搬回青州的娘家,跟娘家人一起混日子?问心这种生活我过不来的啊。”

  说着说着秦罡也眼眶红了起来,只因他忆起了当年那些令人热血的青葱岁月,没有阴谋没有背叛。

  “不过问心你放心,如今我们不仅有灵剑宗在正面抵御这次风波,背地里尉迟妄还联系到了蓬莱阁、八界门和安国侯府的人,再加上有地炎宗和咱们,我相信我们还是很有机会的。”

  说完秦罡更加坚定了自己内心的信念。

  不过江湖便是如此,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就在此刻,安静的夜空绽放出一朵巨大的烟花,将这个夜晚照耀的异常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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