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堡的女儿 第153节

  “我来雇佣零散佣兵和剑客,以及购买武器装备,顺便,我想要向铁金库进行投资。”

  “铁金库?”在和斧刃闲聊的萨佩里奥惊讶地抬起头。

  “没错,介意引荐吗?”我露出了一个微笑,“我有真金白银。”

  或许铁金库本身已经是全世界最富有的机构,但是,谁会拒绝多一笔资本呢?

  “金子,银子,还有各种财富,布拉佛斯虽不缺少,却是欢迎,您的财产会受到我们的保护,”萨佩里奥笑道,他殷勤了不少,“抱歉,这里的法律要求我们了解每艘船的情形,实在是耽误了您的时间,这边请,美人,容我向您介绍多诺希斯图斯阁下。”

  看看,有了钱立马就成了美人,所以说,人漂不漂亮看的不是脸,是钱袋子和身份。

  或许是听到铁金库的名号,亦或许是几百艘各类船只太过招摇。

  我感觉到有好几道视线,一直在注意着我。

  其中的一道尤其炽热。

  我举目望去,那是一架轿子,大概属于某个布拉佛斯闻名遐迩的交际花,上头的花旗上绣着一颗黑珍珠。

  黑珍珠。

  我想起来之前在君临时群星就位教搞出的幺蛾子。

  当时,伦赛爵士告诉我,他们发现了有一个布拉佛斯来的交际花与此有关,她名叫贝乐丝,是“黑珍珠”贝罗娜拉奥瑟里斯的女儿,身负坦格利安血脉,很可能是巫魔女。

  这么说,我在布拉佛斯是有敌人的。

  作者的话:推荐一下我编辑北冥写的《绿龙筑巢记》(虽然好像不用等我来推了)还有古老城堡的《旧日剑主》当初他写《术士皇族》时我就在看他的书啦。

第68章 列神岛

  太阳正在落山,灯光氤氲,夜雾稀薄,布拉佛斯城中的小船两头尖俏,我拉着西佛的小手正在观赏两岸的绘饰石雕,这里的故事来自五湖四海,仪地衣袂飘飘的弱冠少年与自由城邦的褐发少女执手相望,满眼热切。

  哼,恋爱的酸臭味。

  “我们把钱给铁金库了,小姐?”斧刃问道,“他们皆为贪利忘义之辈,与他们打交道一定要万分小心。”

  “是的,”我答复,“作为投资人我可以得到分红和利息,但是我不能参加选举铁金库领导人的会议,地位也比不了看匙人和本地的豪门大族。”

  一千磅黄金,两千磅白银,对于铁金库来说,这不是一笔巨资,但依然不容小觑,纵然如此,和二十三位创始者留下的看匙人家族相比,显然话语权不会太高。

  “先别管这个,这是给我们留的后路,我们先准备战争,恐怖堡伯爵还在翘首以盼呢。”

  “关于这个,布拉佛斯不缺少佣兵和武器,以及别的必要物资,例如羊毛和粮食,真理宫允许我们的手下人逗留三天,然后移居郊外的庄园,您这里他们允许居留于布拉佛斯,购置房产,买卖武器和人员,但是在城中的武装不能超过一百人。”

  “海王没邀请您去他的宴会?”

  “海王大人费雷哥安塔里昂病了,据说身子一天比一天不好,在他死之前,不会有什么宴会了,斧刃。”

  我正要回复,一声尖利的口哨打断了我,“嘿!那边的白百合,”我转头看到一伙衣着华丽的少年,炫耀着腰间的银色长剑,“呀,还有红玫瑰和夜莺,好一个万紫千红,”他们眉开眼笑,“既能有幸一见堕凡的女神,还请赏光与我们舞上一曲!”

  后面小船上的珊莎虽然听不懂,却还是因为这调戏臊红了脸,莱拉毫不客气地吼回去,瓦雷利亚语说得磕磕绊绊,“有点礼数,南方银!这是北境的贵族,岂能容雷(你)们挑衅?!”

  这帮熊孩子不怒反笑,“带刺的荆棘花,就是这个味道,就是这个!”口哨声更尖利了。

  “为什么不提我,我也是女孩子。”艾莉亚不满地嘟囔,然后她继续专注于捞鱼大业上,珊莎和她姐妹俩又闹别扭了,这会儿正在冷战。

  “我要和你,和你,决斗!”小熊愤怒地大叫,她拔出自个儿的双手剑,引起船一阵摇晃。

  “轻一点,这位女士。”船夫抗议道。

  “哈哈哈哈!若是你输了,便共枕与我,若是我输了,就侍奉一夜?哈哈哈哈。”

  事实证明,别惹没什么阅历的实心眼莫尔蒙。

  “我来了,熊岛万岁!”小舟还没停,小熊就跳上河岸,一把巨剑虎虎生风,打得这帮娃娃鸡飞狗跳,她的船夫差点吓得跳船逃生。

  小插曲过后我们继续顺流而行。

  “庄园和宅院你们买好便是,今夜我会和史塔克一家睡在列神岛的神木林。”

  街上如之前那样穿彩衣的剑客,大多年轻浮浪,连小熊到后头也懒得理会了。也有黑衣和灰衣的行人,更年长一些,一望便知技艺不俗。

  不知道里头有没有海王的剑客,或者无面者?

  月照甜水渠,雾漫清河时,我们抵达了城市中心的列神岛,银色的圆穹顶下是雪白大理石建筑的宫殿,这是城中最宏伟的建筑,玻璃窗上的月亮阴晴圆缺,一如天上的月亮,这是月咏者的神庙,当初的布拉佛斯就是她们率奴隶建立的。

  仅仅比月咏者的庙宇小一些的是拉赫洛的神庙,通体红色,方塔上巨大的铁火盆里,烈焰熊熊燃烧,就像是照亮全城的灯塔。

  拉赫洛。

  不知道这里的红袍僧又会怎么对我?不过看密尔的索罗斯的模样,并不是每个拉赫洛的僧侣都会想把我烧死,实际上,大部分都不会,人家有自己的工作要干。

  我们陆续登岸,这里非常安静,大家说话也压低了声音,艾莉亚差点被捂住了小嘴巴。

  艾德威这会儿走过来,“小姐,那个贾坤给了我一枚硬币,让我去这儿的黑白之院看看,等我有孩子的时候。”他悄悄说。

  “黑白之院?”我瞟了一眼艾莉亚惹祸精,她总是想吸引我的注意力,因为她要我去救她爸爸。

  当初还是我把艾德丢出君临呢,可见这小不点是好了伤疤忘了痛,我之前感受过情况,艾德好像已经离开了。

  黑白之院孤零零地耸立在列神岛的一座山丘上,漆黑如夜晚本身,没有窗户,屋顶尖锐。

  雕花木门一扇白,一扇黑,鱼梁木和黑檀木,据说山里很大,可是外表上看,这里是如此偏僻而让人害怕,一如死亡本身。

  “他们说,当你有心靠近黑白院时,便是有死亡发生在了你身边。”斧刃敬畏地说道,他来自诺佛斯,自由贸易城邦中的另外一座,恐怕不止来过这里一次。

  死亡?我正要开口。

  “啊!”

  我突然脑子一痛,像是有千万把剑在刺向我的太阳穴一样。

  疼!!!

  好疼!!!

  “小姐!?”托马德爵士很快扶助我,这时我已经弓下了腰。

  “没事。”我捂着脑袋说道,“给我喝口水。”

  我没事,我感到一根脑中的线已经消失,不是小指头那根,而是

  蓝赛尔彻底消失了,他没去成北方。

  【君临】

  “没错,”詹姆走前对他说,“她…她不是一个裱子,确实只是一个村姑,我很抱歉。”

  然后,弑君者一骑绝尘,马队紧随其后。

  “是的,我让詹姆说的谎,她应该清楚自己的位置,而不是妄图攀上兰尼斯特!”

  泰温冷漠地说完,低头继续写他该下七层地狱的信。

  侏儒不知如何是好。

  提利昂兰尼斯特已经醉了好几天,没人管他,虽然他已经是财政大臣,应该负责去盖维桑尼亚丘陵和蕾妮丝丘陵上的房子,把君临的五十万人伺候得舒舒服服。

  “我要一个女人,现在就要,”侏儒喃喃自语,“马上,立刻,波德瑞克!给我找个婆娘来!”

  波德瑞克派恩是提利昂的侍从,那个伊林派恩的侄子,据说他下面大极了,女人走过时总是盯着看。

  去他的吧。

  提利昂想,他满脑子都是那一幕。

  泰莎和他相互认识,他们在村里的圣堂成亲,那个主持仪式的修士醉醺醺。

  修士酒醒以后吓到腿颤,一切为凯岩城公爵泰温所知:自己的畸形种找了个村姑当婆娘。

  泰温找来詹姆,逼詹姆撒谎,于是詹姆告诉提利昂,那个女孩是詹姆找来拿他第一次的裱子。

  泰温带他去了凯岩城的监狱,让他看着自己的妻子被全军营的男人糟蹋,每个人值一银鹿,最后是提利昂自己,一枚亮闪闪的金龙,兰尼斯特身价不凡。

  兰尼斯特身价不凡。

  提利昂熊饮一口壶中酒,直接把它喝干,碰!门开了,一个影子遮住了他。

  毕竟他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侏儒,谁都可以低头俯瞰。

  “提利昂大人,”来者说道,“你的父亲生命垂危,他现在要见你。”

  生命垂危?

  愿他被山狮咬死,被野猪撞死,被村夫吊死,被狼崽子踩死,像是“残酷的”梅葛一样被那个铁王座大卸八块!

  下七层地狱去的父亲。

  “滚!”侏儒抱着酒壶起身,“让开,或者把酒递给我。”他打量了一眼,是马尔布兰家的亚当爵士,小恶魔摇摇晃晃地摸索,酒呢?

  “他快不行了,提利昂大人。”

  “那愿他死的凄惨万状。”提利昂说道,“给我酒,酒呢?”

  “抱歉。”影子重新笼罩了他,他感到两只铁手套紧紧箍住了自己。

  “你就这样对你的兰尼斯特主君?”他被举到了空中,眼前飞速旋转,让人欲呕。

  于是,侏儒真的吐了出来。

  可是,亚当爵士依然不为所动,没有半点松开的意思。

  这就是该死的泰温之子,提利昂想,口水和食物残渣沾满了他的胸前,该死的提利昂兰尼斯特,一个畸形的怪物,一个被欺瞒的蠢货,一个保护不了婆娘的孬种,一个被人抓来丢去的布娃娃。

  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爱过他的女人,唯一一个相信他不是怪物,不是畸形儿,不止会带来不幸的女人,最终淹没在提利昂带来的不幸之中,她被一个军营的人包括他自己给糟蹋了,还是他父亲下的令。

  “呕!”

  肠胃翻涌,提利昂又吐了出来。

  广场上一堆篝火在燃烧,提利昂悬在半空,手臂被抓得发痛,他听着火焰的噼啪声,嗅到了烧焦的味道,小恶魔昏昏然地抬头,在颠簸中看到了一个躯壳正在被焚尽。

  “谁?”被火烧着的是谁,为什么不砍头或者吊死,要用这么痛苦的方式?

  “一个死人,是侍从蓝赛尔兰尼斯特,他或者说他的尸体,意图行刺凯岩城公爵。”

  蓝赛尔?

  若是平时听到这件事侏儒会感觉很滑稽,蓝赛尔,还是蓝赛尔的尸体,居然有能耐刺杀泰温大人,那个七国都畏惧的人?

  但是,现在提利昂毫无心情,他只想死,醉死在酒里。

  首相塔的卧室里闷得要命,血腥味如此浓郁,隐隐带着死亡的腐臭。

  泰温要死了。

  学士在他身边,提利昂隐约看到了一碗婴粟花奶,天可怜见,泰温居然喝这个。

  他身上盖着一床厚厚的羊毛毯子,上头血迹显然,凯岩城公爵满头的汗水,看起来精神倒是还成。

  “去追那个私生女,快去,”泰温开口,“她能让死人存在,快去找她来,来我这里。”

  提利昂好奇,他还能挺多久,一个下午,一天,一周,或者一个月?

  伤到的地方是哪?看这样子估计是躯干的某一处,真是罪有应得,死有余辜。

  “为什么我去?”提利昂问,“让你的詹姆去,让瑟曦去,别叫我。”

  “你是我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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