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男子浑身肌肉贲张,他瞪圆了眼睛愤怒地对着我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值得魔法师阁下您亲自来问我,您这样对待一位手无寸铁的平民,我会去史洛伊特省的魔法公会投诉您,我们船长大人贾斯帕是卡梅伦大魔法师的朋友,您的这种行径,会给您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我很好奇认识卡梅伦大人的,是以前那位老船长,还是现在的新船长?”我从怀里慢悠悠地掏出一块毛巾,将桌上的玻璃杯中的清水倒在毛巾上,让整个毛巾全部浸湿,然后对着他做了一个贵族式的微笑,对他不紧不慢地说道:“抱歉,忘记告诉你,我的耐心很差,而且我没指望你能够给我任何有用的答案,我喜欢主动一点的人!”
说完这句话,我忽然之间,将手中的毛巾按在他的脸上,他的嘴和鼻子都被我直接捂住,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拿着手里的剥皮小刀狠狠地扎进他的大腿上,顿时他结实的大腿上血流如注,他瞪圆了眼睛想要痛苦的嚎叫,却被我完全的封住了嘴巴,让只是在毛巾之下,传来低沉的呜咽声,看上去非常的痛苦。
等到他情绪稍微平稳一些,我拿开手里的湿毛巾,他激烈的喘息着,呼吸着宝贵的空气,刚才差一点他就要窒息而死,他这时候看向我的眼神才露出了惊恐之色,这位光头男子没想到看上去非常弱的我,手段会这样的极端,甚至没问他任何的问题,就在他的腿上刺了一刀。
我丝毫不怕他喊叫,因为我的剥皮小刀就抵在他的喉结上,刀尖已经刺进了光头大汉的肉皮里,只要他喊叫,我就会毫不犹豫的将他的喉管切开,他大概也非常明白这一点,明智地没有开口大喊,就算是大腿上被我扎了一刀,也拼命地忍住疼痛,他的身体有些微微的颤抖,脸色有些苍白。
“我要是你的话,就直接弄瞎他一只眼睛。”莫拉雅坐在一旁漫不经心地说道。
一句话让光头大汉全身都略微抽搐一下,他额头上一下子冒出了很多冷汗,但是依旧是咬牙不语,这一刀终究是没能让他屈服。
我微微的笑了笑,在他惊异的目光里,我在胸前凝聚出一幅散发着淡蓝色光晕的魔纹法阵,口中的魔法咒语低沉而又流畅地吟唱出来,一种清脆悦耳的沙沙声传过来,那一抹淡蓝色的光线扩散到他整个大腿上。
水疗术
他大腿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飞快的愈合着,他的眼中逐渐的浮现出惊恐之法师阁下,您究竟想要知道些什么,我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船员,也许你找错了人!”光头大汉终于是有些心虚,面带可怜的看着我,他想恳求我放过他,可他最依旧很硬。
“或许你的记忆不太好,忘了某些近期发生的事儿!”我盯着他的眼睛,对他说道。
“魔法师阁下,我不懂您在说些什么!”他迟疑了一下,咬着牙坚持不说。
就在这时候,走廊里忽然传了沉重的脚步声,那声音显得非常的急促,并且不断地向我们这边移动,声音越来越清晰。光头大汉的眼睛里的瞳孔忽然缩得很小,他因为这个脚步声而变得异常紧张和兴奋,光头大汉马上就不顾一切的要张嘴示警,我意识到事情不妙,想阻止却已经有点迟了。
反倒是旁边的莫拉雅,她轻轻地挥手,一根青色的树藤直接从她手心里长出来,飞快的缠绕在光头大汉的嘴巴上,他一句话都没能说出来,他竭尽全力地想要挣脱莫拉雅的树藤,无奈那树藤足够的坚韧,光头大汉无论如何都没能挣脱身上的束缚,脸上露出了焦急的神色。
我站起身,蹑手蹑脚地走到房间门口,左手的手心里凝聚一团雷电之力,就安静的等在门后。
几乎是没有片刻的耽搁,那脚步声由远至近,一直到这个门口才停下来,忽然门外传来了几声轻轻地呼唤,大概感觉到屋中没有任何的动静,外面的那个人迟疑了一下,然后就传来当当当的清脆敲门声,那人语气显得非常生硬与不满,他用指节不断地敲击着屋门,并压低声音在门外喊道:“阿昂左,你还在睡觉吗?该你轮值了,不要像一只死猪一样,只知道搂着姑娘睡觉,快开门,我要钻进你的温暖被窝,给轮到我享受热情的奇岩城舞娘了!”
“哦!”我捂着这嘴,发出了沉闷而模糊的声音,算是简单的应答,然后将门栓拿下来,轻轻地推开房间木门,外面那人迫不及待地走了进来,我站在门口随手将门关上。
“阿昂左,你怎么躺在地上?你们在玩可耻的捆绑游戏吗?啊”那人兴冲冲地走进来,还没有适应房间里的亮度,嘴巴就像机关枪一样说个没完没了,但是等他适应了房间里的光线之后,发现莫拉雅坐在椅子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而地上的阿昂左却面带焦急之色,猛地向他打眼色,可惜之前他的兴奋和对于房间的过分好奇,让他失去了最佳发现异常的时机,没能做出迅速反应,当他意识到房间中情况有异的时候,嘴里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我艹!”
一股噼里啪啦的细微电弧声响起,那人的身体只是在电弧中猛烈的抖动地数下之后,便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莫拉雅同样用树藤结实的捆起来,我返回阿昂左的身边,对他说:“嘿嘿,既然这样,那就对不住了,阿昂左先生,这下我们有了新的对象,而你对我们没有了任何的作用,愿女神能够指引你升入神国!”
说着我将剥皮小刀扎进他的脖子里,他惊恐万分的看着我,直到他感受到了剧烈的疼痛,这才眼中放出哀求之色,惊惧地对我连连点头,眼神中的意思不言而喻,我心想这人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我示意莫拉雅将封住他嘴的树藤松开,他开口就对我说道:“如果我说了,您必须发誓不要伤害我!”
我冷冷地盯着他,只说了一声:“可以,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我发誓。”
光头男子阿昂左情绪这才变得平稳一些,在那位男人焦急的眼神中,跟我们讲述了事情的始末。
我和赢黎对视无语,原本想如果对方实力强大的话,就会果断的迅速离开飞艇,可是现在看来,还真不能就这样离开。
莫拉雅表情此刻变得非常惊讶,她和爱丽莎也算是老朋友人,当初爱丽莎返回史洛伊特城,就是莫拉斯和莫拉雅千里迢迢的将她护送回史洛伊特省,可惜半路上杀出一位擅长空间系魔法的卡莱夫人,险些将爱丽莎劫走,最后反而是将莫拉斯和莫拉雅两个人抓起来,关在诅咒之地的古堡里。
莫拉雅惊讶地说:“爱丽莎?”
她见阿昂左肯定的点点头,又不确定地在问了一遍:“那位史洛伊特城景月公爵的亲妹妹,被格林帝国的君主封为公主的爱丽莎?”
“我知道他们是些什么样的人了!”莫拉雅忽然停下来,不在问下去,转头对我说:“伊藤家的凯男爵虽然死在马斯小镇外面的奔马河边,但是他当初最亲信的属下,却有一些从史洛伊特城里逃出来,躲进紫青山脉里成为了叛军!你们这些人就是那些躲进深山里的叛军”
阿昂左瞠目结舌地看着莫拉雅,一时之间,也想不通莫拉雅为什么会对他的底细知道得那么清楚。
我心说:这下你们还真是撞在枪口上了,莫拉雅儿这两年一直耿耿于怀的事,就是在舞阳平原上被抓之后的那段屈辱日子,她算是恨透了凯男爵和他的那些手下,原以为凯男爵死了之后,这些仇恨也应该随着凯男爵一起顺着奔马河飘走了,但是现在看起来,莫拉雅的眼中已经燃起了仇恨的火焰。
一根锋利如刀的树藤从阿昂左的身后刺穿了他的心脏,一股鲜血飙射出来,带走了阿昂左全部的生机。
“你们不是说好了要放过我的?”光头男阿昂左不敢置信地低头看着胸口滴血的荆棘树藤,他的嘴巴被我紧紧的捂住,声音在他喉咙里想的模糊不清,但我依旧能够听明白他是在质问我,他惊惧地眼神已经开始涣散,气息也变得微弱。
莫拉雅冷冷地伸过头去,对他说:“你和他约好了,让他放你一马。可你问过我没有?我可没答应不杀你!”
“你”
6.营救行动
轻轻地推开卧室的舱门,看到门口两侧一身船员装扮的守卫,爱丽莎的眼中露出一抹狡黠地神色,她眨着一双看起来很无辜的大眼睛,长长的眼睫毛就像是可爱的小刷子,那双眼睛就像是渔湖的湖水一样清澈透明,深蓝色的眼底带着一抹局促与不安,她的身上只穿着一件华贵的真丝睡衣,圆圆的领口露出白玉一般的雪肤。
她的鼻梁微微有些显得过分的挺拔,轻启薄薄的粉色嘴唇,对着守在门口的那位船员身份的守卫说道:“守卫先生,可不可以给我们一些水?”
那两位守在门口的强壮战士就像是石像一样,面对爱丽莎的请求,根本就不为所动。
爱丽莎的眼中闪过一丝的焦急,但是很快就将这份担忧深深地藏在心底,她又轻声问道:“我可以见见你们的船长么,你们能帮我传递一下我的请求吗?”
那两位站在门口的船员战士依旧是不为所动,甚至连看都没看爱丽莎一眼。
爱丽莎赤着脚踩在地板上,大眼睛在灵活的转动着,头脑飞速的旋转着,那种灵动的气息让她美得就像是一位白精灵。
这时候,房间里的沙发上忽然响起了两声轻轻地咳嗽,一个沙哑的声音从顶级船舱的华美客厅里传过来:“别白费心思了,莎公主,我们为了这次行动,谋划了将近半年的时间,请您安静的待在卧室里,我们无意冒犯您,只要您能够配合我们,您就不会受到任何伤害,也许用不了多久,景月大公爵就会载着我们的兄弟,将您换回去,所以在此之前,请不要做哪些徒劳的尝试。”
那是一位面容苍老的老妇人,她的头发花白,脸上的皱纹堆叠在一起,就像是松树皮一样,松弛的眼皮几乎将眼睛全部遮住,她的身体佝偻着,双手就像是鹰爪一样干瘦如柴,长长的指甲弯曲着,锋利如刀。
老妇人穿着一套绣满了各法符的暗紫色长袍,安静的盘膝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茶几上放着一颗水晶球在散发着淡蓝色的光辉,她地眼睛张开一条线,从里面射出一道柔和之光,照射在水晶球上,似乎那颗水晶就是她的全部。
那位老妇人闭着眼睛,浑身散发出强大的魔法气息,爱丽莎脸上的那一丝希望终于在桌上烛火映照下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将舱门关上,脸色颓然的靠在舱门上,苦着脸无力的吐出一口气,对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少女说:“对不起啊,苏菲儿,为什么我们两人的出游总会是以失败告终啊,不该把你卷进来的。”
她担忧的看了躺在床上昏睡的苏菲一眼,那张精美的容颜已经彻底的陷入了昏迷,水系魔法的反噬力量可不是那么好承受的,谁知道会对苏菲的魔法池造成怎么样的伤害,爱丽莎甚至幻想着,这时候躺在那张大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应该是自己,也许这时候就没有那么多的烦恼了。
苏菲是在那些叛军抓捕她们两个人的时候,受到水系魔法反噬力量,才会陷入昏迷的。
两个朋友足足有三年的时间未见,在爱丽莎的眼中,这位容貌绝美的闺蜜性格改变了很多,她更加的独立,也更加的坚强,她的眼神比以前更加坚定,也许是因为苏菲知道自己以后要走什么样的一条路。所以在那些叛军冲进房间,对爱丽莎宣布:她们两个人已经是红衫军的俘虏的时候,苏菲连想都没想就进行了反抗,很可惜的是,苏菲儿精神力因此受到了很严重的损伤,直接陷入昏迷之中。
那位始作俑者像是永不知疲倦一样,守在客厅里。
“要是我们能有两个魔法掃把就好了,也许我们可以想办法从这里飞出去!”爱丽莎双手托着白净的下巴,屈膝跪在床边,对昏迷不醒的苏菲说道。
她幻想着自己与苏菲砸开房间里的玻璃窗,骑着魔法掃把在这片广遨的星空下自由的飞翔,冷风将她的小鼻尖吹得通红,她甚至有些睁不开眼睛,但是她依旧大胆的向前飞,她们透过云层,甚至还可以看见灯火辉煌的史洛伊特城,爱丽莎大声地告诉自己的伙伴苏菲:那就是她的家!
可是这一切,就像是爱丽莎做的一个梦,房间里烛台上的火焰不停地跳动着,一丝冷风让她感觉有一丝的疲倦,眼皮儿不停地在打架,她轻轻地合上眼睛,对自己说:睡一会儿,就睡一小会儿。
这是一间非常豪华的客房,大概只有那些大贵族们才有权利享受到这种待遇,不仅仅房间里有独立的卧室,外面甚至还设有一间招待客人的客厅,客厅里面的沙发制作得非常考究,采用的皮革都是帕伊高原的魔羚羊皮,用这种最低级的魔兽皮革缝制沙发,也算是极为奢侈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