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普拉大巫师只是用眼角随便扫了我一下,语气明显没有对赢黎说话时的柔和,她的说话的时候习惯带着一种上位者的语气,她不太客气地对我说:“真正的魔纹构装要么藏在迦娜王室的宝库里,要么早就损毁掉,这里所陈列的只是一些仿制品。”
我倒是不太介意她用什么语气说话,听她这样说,我啧啧称奇地称赞说:
“这些仿制品做得也挺精致的。”
我知道这位赞普拉大巫师并没有把话说完整。
其实在她向我承认这些雕像身上的魔纹构装都是仿制品的时候,我已经感受到大厅里修建得最高大的卡洛斯王雕像左手持着那面折戟盾牌上面散发着一种淡淡的魔法气息,盾牌上的魔纹虽然因为年代久远已经显得有些模糊不清,但是凭借我的敏锐魔法感知,我知道这面盾牌是件真家伙。
“当然咯,这里的每件仿制品,也都是这里的魔纹师耗费一番心血仿制出来的。”赞普拉大巫师笑眯眯的对我说道,不过在她的眼角余光中,有掩饰不去的轻视。
“啊哈!既然这样我就放心了,原本我还担心要是这些雕像上的铠甲都是珍藏的高级魔纹构装,还真是有些让人不敢靠近啊”说着,我一步步走进面前那位高大的卡洛斯王的面前,然后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跳上雕像的基座上。
就在那些迦娜人的注视下,我对卡洛斯王深施一礼,没有继续靠近他,而是伸手抚摸着这面折戟盾牌的魔法纹路,认真的感受着魔纹之间缓缓流动的魔法气息,我如此近距离的去查看这面盾牌,其实是因为我发现这面盾牌是一件非常难得的魔纹构装,最重要的一点是盾牌上面最核心的三个符恰好我还都认识。
这些面盾牌上的三个核心魔法符,如果按照帝国语翻译过来分别是:欧特,马尔,伊思
这是一幅我从没有见过的魔纹构装结构图。
大巫师赞普拉像是吃了一颗苍蝇屎一样,脸上的表情有些痛苦,张着嘴却又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赢黎站在赞普拉大巫师的身旁,有些关切地问道:“赞普拉大巫师,您还好吧!”
说完又抬起头,对我说:“吉嘉,你在干嘛!在你面前的是迦娜族的卡洛斯王圣像,快别冒犯了卡洛斯王。”
“我只是膜拜一下卡洛斯王手上的盾牌”我目光一刻都不肯离开这面盾牌,并让一丝魔法力流进了盾牌的魔纹法阵之中,细细地感受着无比精妙的魔纹结构。
“不妨事的!”大巫师赞普拉说这句话的时候,像是浑身快要虚脱了一样,没有一点底气。
折戟盾牌上面的魔纹结构一点点在我的精神之海中编织成网,越来越清晰,这是我第一见到在一件魔纹构装上并行三个核心符,而且不仅将每种核心符的魔法力量都保存下来,同时三个符交织在一起还衍生出新的魔法效果,固有的魔法效果应该是增加体力,增加四系魔法抵抗力,减免魔法伤害。
我在这面盾牌的背后的最隐蔽的角落,发现有人在这儿刻下的一行古精灵字:远古誓言。
这面几乎就是盾战士梦寐以求的魔纹构装盾牌。
就在我感觉自己已经将这面盾牌上所有魔纹都铭记在心的时候,发现在这座雕像前面已经聚集了不少迦娜人,这些迦娜人一脸愤怒地盯着快要粘在盾牌上的我,那些目光都快要能杀人了。
我对赞普拉大巫师嘿嘿一笑,连忙从折戟盾牌上溜下来。
赞普拉大巫师大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便转头对赢黎说:“我已经为公主殿下准备好了晚宴”
这座英雄大厅的出口直接传送到魔法高塔下面的圆拱形月亮门前,我们一行人从月亮门里走出来,发现恰好走出了魔法高台的百米石阶,外面的魔法高塔上的炽热之火已变暗了许多,街道上站着一队银甲迦娜守卫,这些银色禁卫军的数量明显比早上的时候还要多出数倍。
银色禁卫军们看到我们从魔法塔图书馆里走出来,像是早就有所准备一样,迅速将我们围在中间。
就这样在数百名银色禁卫军的迦娜守卫保护下返回了那座新居所。
36.铸盾
这座英雄大厅的出口直接传送到魔法高塔下面的圆拱形月亮门前,我们一行人从月亮门里走出来,发现恰好走出了魔法高台的百米石阶,外面的魔法高塔上的炽热之火已变暗了许多,街道上站着一队银甲迦娜守卫,这些银色禁卫军的数量明显比早上的时候还要多出数倍。
银色禁卫军们看到我们从魔法塔图书馆里走出来,像是早就有所准备一样,迅速将我们围在中间。
就这样在数百名银色禁卫军的迦娜守卫保护下返回了那座新居所。
回到海渊之城的临时居所,我发现守在居所外面的银色守卫比之前增加了很多,看起来应该是维基王后担心迦娜王会在今晚上继续安排迦娜武士刺杀我们,所以特意增派了一些守卫。
我们几个人坐在居所的屋顶上,四周的魔法高塔上的炽白火焰一点点转淡,整个魔法光罩里的光线开始逐渐变暗,街上也看不到了迦娜人的声音,喧闹的街道开始变得静谧下来。
我和赢黎肩并肩坐在屋顶天台上,抬头仰望魔法光罩,接着魔法光罩里一点微光的折射,去看这片深海下的奇异景色,虽然看不出多远,但也能看到一些生活在深海底的奇异海洋生物,它们贴着魔法光罩在海底缓慢游动,有的海洋生物甚至会把肚皮紧紧贴在魔法光罩上。
偶尔还能看到一只几十米宽的蝙蝠鱼就像是条奇异魔毯从光罩上掠过。
不得不说海渊之城是一座非常奇特的地方。
海伦娜靠在我的背后,仰着头枕在我的肩膀上,她轻柔顺滑的发丝散发着一丝丝淡淡的馨香。
牛头人鲁卡坐在屋顶的天台上,和我们一样仰头看光罩外面的海景。
我这时候想到在魔法塔的迦娜英雄大厅里看到的那面巨大盾牌,想到我们这群人里,能够拿得起那么一面厚重盾的人似乎只有牛头人鲁卡,这位来至兽人部落的牛头人战士已经慢慢地成长起来,身体似乎有着使不完的力量。
我对牛头人鲁卡说:“鲁卡,我在想你也许会是一位很出色的盾战士!”
“嗯?”牛头人低头看了看挂在腰间的两把月刃斧,一脸茫然的望着我。
我坐直了身体,海伦娜没办法继续舒服的靠在我背上,惊叫了一声之后,双手从背后抱住我,将尖尖的下巴搁在我的肩膀上,我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她身体的柔软,对于海伦娜与我这样亲昵的举止,这些人早已见怪不怪。
我从魔法腰包里掏出一张羊皮纸来,同时摸出一支炭笔来,飞快地在羊皮纸上画出一面盾牌的大致轮廓,快速地将魔纹法阵的花纹填充在盾牌上,这张羊皮纸就是在素描迦娜英雄大厅里卡洛斯王手里的那面折戟盾牌。
随后我又寥寥几笔,在盾牌后面画出一只牛头人的轮廓来,牛头人鲁卡看见我在画他,瞪大了眼睛看着我,一脸的新奇。
我对这位憨厚的牛头人说道:“我打算为你制作一面盾牌,就像是那位卡洛斯王手里一样,战斗的时候,你可以扛着盾牌顶在最前面。”
他这才认真的去看了看我画的那面盾牌,然后试图回想迦娜英雄大厅里的卡洛斯王手里的那面盾牌,他用手揉了揉额头,对我瓮声瓮气地说:
“好啊,你说了算。”
他就是这样随性的人,一般我的提议他都不会拒绝。
我没有停笔,继续在这张羊皮纸上写写画画,争取将那些记在心里面东西都记录在这张纸上,包括这面盾牌最为细致的地方。
我对鲁卡说:“这面盾牌不仅要足够大,而且要足够重,最好在摆出防御姿态的时候,盾牌下面一端可以插在泥土里,我们回头就去找铁匠铺里的那群老矮人制作一面黑铁盾牌,然后在上面篆刻这样一幅魔纹构装。”
说实话,这幅魔纹构装的设计是真的很不错,三位一体的设计方案构想别具一格,核心魔法符居然足足有三个。
“吉嘉,你居然真的学会了那面盾牌上的魔纹法阵?”与我并肩而坐的赢黎,看到一幅细致入微的素描从我的炭笔下慢慢形成,便问我。
我将炭笔装进衣兜,将羊皮纸在桌面上摊开,扭头一脸自信地对赢黎说:“暂时还没有,不过这个应该不算难。”
“它有名字吗?”身后的海伦娜问我。
我伸手拍了拍她娇嫩的脸蛋儿,对她说:“远古誓言,对,大概就叫这个名字。”
由于我要和牛头人鲁卡一起返回辛柳谷,安全起见其他成员也没有留在临时居所,我们一行人同时返回辛柳谷。
在得知我和赢黎赶赴无尽海迦娜族的海渊之城以后,为了应对突发事件,卡兰措就将野蛮人重弩团和在兽人村休假的兽人构装战士们重新召集到辛柳谷的地底岩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