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魔法时代 第1462节

四名蛛人督军同时发出怒吼,这吼声就像是一道无形的气浪一样,将喷射出来火舌推向两侧,日怒之桥上出现了一处真空区,蛛人督军们顶着炙热的气浪,继续向前推进。

可是这时后面的野蛮人奴隶再次射出一轮巨型弩箭,这些弩箭刺破了蛛人督军的音盾,纷纷扎进蛛人督军的黑甲上,虽然没有完全洞穿蛛人督军的身体,但是这些巨型弩箭已经伤到了蛛人督军,四名蛛人督军在尸火油和巨型弩箭双重压力之下,插着满身的弩箭,带着蛛人战士退回桥头,只留下了一地的蛛人战士残骸在熊熊烈火中燃烧。

空气中飘着一股尸体烧焦的臭味。

虽然日怒之桥的桥头挤满了蛛人战士,可此刻却没有哪个蛛人战士敢站在石桥之上,日怒之桥上的战斗忽然沉寂下来。

至此,我们算是成功的挡住了尼布鲁蛛人在日怒之桥上的第一轮攻击。

五千名骑士扈从牵着骡子从传送门里走出来,他们带着队伍里所有的物资,走向日怒之桥的后半段。

同时五千名北风军团的构装骑士也在站在桥上,因为战场只有几十米宽,战场一侧被野蛮人奴隶和兽人战士们占据着,战斗暂时还轮不到北风军团的构装骑士们,对此德斯蒙德伯爵一直耿耿于怀,认为构装骑士们的战场应该在桥外那片森林里。

我没让他们正式的进入战场的原因,是我们暂时还没有获得战争古树的认可,没办法得到树精们的协助,在没有树精帮助的情况下,构装骑士们想要对抗这些皮糙肉厚的蛛人战士,无法避免地就会出现伤亡,这是我最不愿看到的事,景月公爵将这十支构装骑士团交到我的手上,我就有必要将这十支构装骑士团尽量完整的带回史洛伊特城。

守卫日怒之桥的年轻土著勇士们退到了日怒之桥的另一侧,整个守卫日怒之桥的战斗他们全部看在眼中。

这时候,有几名年轻的土著勇士重新走上日怒之桥,从构装骑士团的面前穿过,来到我和德斯蒙德伯爵面前,我看到这几位土著勇士当中,就有刚刚与普雅卡纠缠的那位年轻土著。

“丛林的守护者,荆棘环形山的主人艾拉姆智者让我们代表它向您表达真挚的感谢您,特鲁姆领主大人。”其中一位土著勇士从人群中站出来,对我说道。

普雅卡就跟在我的身边,将他的话翻译给我听,最近这段时间一直在接触土著人,对于他们说出来的一些话,我已经能够听懂一点。没想到这边的战争古树居然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我想这也许是是裂石墓场的战争古树安尼尤丁传递过来的消息。

我对那几位年轻的土著勇士说道:“这没什么,我们从黑森林北部的坦顿城一路赶到南部区域,就是为了拿出我们的诚意,我希望我们能够共同抵抗这群残忍的尼布鲁族蛛人。”

这个话题也许是唯一一个让我们战士放下仇恨,并拉近我们彼此之间关系的话题。

听到我提出结盟,那位年轻的土著勇士有些惭愧地低下头,对我说道:“很抱歉,这些并不是我们能够决定的,如果您愿意的话,艾拉姆智者想要邀请您进入荆棘环形山里谈一谈。”

“我正有此意。”我微微一笑,对着那些土著勇士说道。

我想邀请德斯蒙德伯爵和我一同进入荆棘环形山,可是那几位年轻的土著勇士却把德斯蒙德伯爵拦住,对我表明荆棘环形山里面的那位战争古树只想见我。

考虑到与这些土著无法交流,我带上了土著少女普雅卡和卡特琳娜。

这次土著勇士们并没有阻拦,他们转身走在前面,带着我们一路穿过了日怒之桥。

再穿过完整的拱形石桥之后,我总是觉得这座拱形石桥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认真地想了一下,才发现这座石桥与辛柳谷圆形山谷那些奇异的圆拱形石桥看起来都很像,据圆形山谷里的世界树几说,那些圆拱形石桥实际上是一棵死去的世界树露在地表的树根,眼前的这座石桥很可能也是由世界树的树根演化而来。

穿过脚下的这座日怒之桥,我也算是明白了这座石桥称谓的由来。

所谓的日怒之桥就是永远见不到阳光的地方,因为这里被环形山谷的崖壁所遮挡,不过在想通了这点之后,我忍不住抬头望了望头顶笼罩着灰云的天空,心想就算是没有环形山的崖壁遮挡,这做石桥恐怕也不可能会见到阳光吧。

这一路上,看得出那位与普雅卡相识的年轻勇士一直在寻找机会想要与普雅卡说话。

可惜普雅卡根本就没有给那位年轻土著勇士机会,她紧紧地跟在我身后充当我的侍女,我从来没有见她如此的尽职尽责过。

走下日怒之桥才发现,这边的桥头居然就有一棵战争古树,我以为它就是艾拉姆,刚想要和它打招呼,就听到精神之海里传来洪钟一样的声音:“去荆棘环形山吧,艾拉姆智者在等着你,年轻的人类勇士!”

161.日怒之桥战役5

格林帝国的帝都坐落于马扎罗山的火山口,也许是在帝都生活太久了,对于四周群山环绕地谷地有着一种很特别的感情。

于是乎看着眼前黑森林南部的荆棘环形山,心里面也生出一种异样感觉,这里看起来就像是一座直径几十公里的巨大火山口,连绵起伏的山脉围成一个非常完整而规矩的巨大圆环,而我们此刻就站在圆环的裂缝处,这里是进入荆棘环形山的唯一入口。

几位年轻的土著勇士带着我们沿着狭窄的山道翻越这座荆棘环形山。

等我们真的走进这座大山,才发现它与其它山峰有所不同,黑色岩体在岁月变迁之下,表面出现一片片巨大的龟裂,整个荆棘环形山外侧的崖壁上长满了几十米高锋利的岩柱,这些乌黑的岩柱看起来就像是一根根犀牛角,天然生长在山壁之上。

山崖上生长着一片茂密的铁蒺藜树,这些铁蒺藜树是一种看上去没有叶子,满树长满了含有微量毒素的棘刺,这些棘刺上的毒素可以让疼痛感无限放大,据说就连善于攀爬的尼布鲁蛛人也无法翻越这里陡峭的山壁。

通向荆棘环形山的谷道并不算宽,可以让四马并行,在陡峭的地段上开凿有简单的石阶,看上去应该是土著人留下的痕迹。

这些黑曜石一样延伸看起来毫无光泽,而且质地很松散,岩石上布满了裂纹而那些黑岩上的裂纹竟然看起来就像是某种树木的纹理,我有些震惊地停下脚步,仰望着近千米高的环形山峰,那些山壁之间的脉络看上去就像是生长了几十万年巨树的树皮,荆棘环形山山体伟岸的气势让我有了一种要膜拜的冲动。

见我驻足不前,那几名土著勇士就站在前面的山道上默默地等着我。

他们没有催促,也没有任何形式的询问,仿佛就像是纯粹的向导一样。

普雅卡一直紧紧地跟在我身后,无论那名年轻的土著勇士怎么样用眼神传递信息,她都视而不见。

收回目光,继续带着普雅卡和卡特琳娜往前走,我此刻倒是很想和那名年轻的土著勇士聊一聊。

我不知道那名土著勇士的名字,我将目光投了过去,却感觉到在他的眼中,我就像是透明的空气,他根本没有与我交流的打算。

普雅卡跟在我身后,这一路上都显得有点局促不安。

她轻轻地咬着自己殷红的嘴唇,洁白的贝齿仿佛将嘴唇咬出血来,偶尔会有些心虚地看我一眼。

这位美丽的土著少女的身上融入了格林帝国的化,拥有帝国人那样的审美,她将柔顺的长发扎成一条乌黑的长辫子,她的耳朵上挂着一棵纯白的珍珠耳坠,身上穿着一身精致的皮甲,绑带式的长筒皮靴也是帝都今年的流行款,如果走在帝都街上,更像是一位时尚的帝国少女。

每一位土著人都是森林里的行者,她在山林中穿行就像是一只灵动的小鹿,虽然她此刻心里藏满心事,但是依然以一种膜拜的眼神看着这片山谷,她的目光清澈如深深地湖水。

我们一行人站在山口向谷地中俯视,山谷四周环绕着黑色的山峦,翠绿的密林在眼前就像是一片翠绿的树海,五棵高大的战争古树耸立在山谷中,我这时候已经能够感受到这些战争古树的召唤。

没想到日怒之桥上不但有两棵战争古树,就连这座荆棘环形山里面也生活着五位战争古树,这么说起来黑森林里仅剩下十二棵战争古树,居然有一大半生活在的荆棘环形山附近,还有一棵战争古树刚刚在日怒之桥的桥头倒下了,或许现在整个黑森林里只剩下了十一棵战争古树了。

想到这里,我不禁低下头看了一眼挂在脖子上的三枚力量之匙。

没想到短短的两个月内,我居然有幸陆续见到了九位战争古树,除了裂石墓场的战争古树安尼尤丁和绿谷密林的战争古树维斯曼之外,在这里居然藏着七棵树,难怪这里被称为土著人的圣地,如果这里真的被尼布鲁蛛人攻占了的话,也许古树一族真的有可能会在耶罗位面被尼布鲁蛛人灭族。

直到走进荆棘环形山的山谷中,山谷里面是一片茂密的森林,年轻的土著勇士们就在这片密林前停了下来,一名土著勇士对我们飞快的说出一句话,普雅卡告诉我:他说他们没有权利进入圣地,就只能将我们送到这里,前面的路需要我们自己走。

见到那位吉尔达部落年轻勇士要随着大家离开,我觉得还是很有必要跟他谈一谈关于普雅卡的事,至少我想知道在这件事情里我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或许在这些土著人的眼中,我就是一位令人讨厌的贵族领主,凭着权势和金钱强行地撕毁了那个叫做吉尔达土著部落里某一段爱情。

于是我走到那位年轻土著勇士的面前,伸手拦住了他。

我站在他的面前说道:“或许我们有必要好好谈谈,关于普雅卡的事情”

他的眼瞳显得有些乌亮,只是面无表情,他甚至没有与我对视,只是一言不发地望着荆棘环形山的山道。

我身后的普雅卡表情变得有些慌乱,她双手抱住我的胳膊,脸上的表情显得有点楚楚可怜,用央求地语气对我说道:“不要,这是我的选择,与沙鲁克没什么关系。”

她大概是以为我要找那名叫做沙鲁克的年轻土著的麻烦,其实我根本没有这个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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