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她突然抬头对西维他们说道:“这是一具普.通.人.类的尸体。”
卫兵们一齐翻了个白眼:这不废话么。
不过因为纱奈莉雅在普通人类四个字上加了重音,所以尼禄和拜瑞斯却明白了,这个尸体恐怕就是仿生妖金蝉脱壳的把戏——虽然这两位都不知道金蝉脱壳是个什么鬼。
“啧,动作太快了……还是说我们来到这里的消息被它知道了?”尼禄皱起眉头。
拜瑞斯更是有些心神不宁,天知道那玩意什么时候还会回来。
“是后者,有人通风报信了。”
西维轻声说道。
随后他抽出身边一个卫兵挂在腰间的警戒佩剑。
因为动作突然,其他卫兵们几乎都下意识地拔剑对准了西维。
但西维恍若未觉地走到了墙壁边,然后将手上的佩剑狠狠刺入墙上的一副油画里。
尖锐刺耳的惨叫声让房间里所有人的耳朵都感到了剧痛,随后不知道是油墨还是血液的暗色液体从被剑刺中的地方喷了出来,而油画本身的颜色也开始消退了起来。
“那是什么?!”拜瑞斯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切。
“画精,一种神奇生物。”西维拔出长剑,淡然说道:“它们能够自由进出画技造诣达到一定等级的画中,给对方报信的就是这家伙。”(未完待续)R5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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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零四章 卢占廷的诞生
“那家伙死了吗?”尼禄看着逐渐褪色的油画,好奇地问道。
“作为神奇生物,画精可没那么容易死。”
西维摇了摇头,在守卫们惊讶的目光中,随手将手中的长剑丢在地上。
虽然他也能通过以太构筑或魔力剑之类的魔法做到相同的效果,之所以要费力做这种事,纯粹是为了能够省下解释的口舌而已一副突然冒血的油画和一副被砍了一剑后才开始冒血的油画,显然后者更容易让人明白发生了什么。
“仿生妖呢?”作为卢占廷的王子(虽然只是前任),拜瑞斯显然更关心那个亵渎了皇权的怪物的去向。
“逃跑了。”
西维遥遥一指那副逐渐褪色的画卷,法师之手便蘸着发出一股腥臭味的浓稠黑色液体,在画卷上涂抹出了一个怪异的魔法阵。
“之前已经说过了,那个家伙的气息一直都在这个房间里没有散去,如果它想要通过密道之类的方法离开的话,我不可能感觉不到气息的移动。但可以肯定的是,它现在也不在这个房间里……”
“这是怎么回事?”
拜瑞斯疑惑地在房间里转了一圈:“艾德里克先生,您究竟是什么意思?”
西维没有回答∮★,w±ww.,取而代之回答的是尼禄:“艾德里克先生的意思简而言之,就是那家伙通过画精的帮助,从画里逃跑了。”
“从画里逃跑……?”拜瑞斯长大了嘴巴,一脸难以置信:“这种事真的做得到吗?”
画精什么的没听说过,但好歹也是神奇生物那些奇奇怪怪不能以通常生物而言的东西会有点不可思议的能力并不奇怪,更何况这玩意似乎一诞生就是居住在画里。
但仿生妖却是实打实的魔物,能够从现实世界跑进画中世界这种事实在是太骇人听闻了。
“其实我刚才就想问了……主人您在干什么?”纱奈莉雅看着西维在画布上涂涂抹抹,终于按捺不住好奇地询问道。
由于这个问题恰好戳中了尼禄和拜瑞斯的兴趣点。所以两人也不再交谈,转而看着西维等待他的回答。
“恩?”注意到包括那些已经退到门口的卫兵们,西维发现周围的人目光似乎都集中到了自己身上,他稍微挑了挑眉毛,这才回答道:“唔姆,正好完成的差不多了。让你们亲眼看看比较好。”
话音刚落,只见被他涂抹的那张画布中间居然出现了一条深紫色的裂缝,裂缝里面有着无数炫目的线条和光斑一掠而过,让人有种眼花缭乱的感觉。
更让人惊讶的是,裂缝被强行撕裂后,就像是有自己的生命一样,蠕动着想要重新合拢上去。
只不过在它将要合拢的时候,被西维涂抹出来,看似无序的涂鸦上却伸出了很多黑色的手。牢牢地抓住了裂缝边缘,使劲地将其掰开。
两者较劲地十分激烈,让旁观的拜瑞斯有种自己正听到裂缝发出惨叫的错觉。
最后似乎还是西维涂鸦出来的黑色手臂占据了上风,裂缝逐渐扩大,甚至超出了画布的范畴,扩大到了墙壁上,而宽度也从原本的一指多宽变成了现在可以容纳一个人的程度。
“很好,虽然只是第一次做。但意外的简单。”
西维满意地点了点头:“那么让我们出发吧。”
“欸?出发?去哪儿?!”
拜瑞斯一下子没回过神来。
但他也不是笨蛋,在看到眼前的情况之后。基本上已经明白了西维的意思。
只不过他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猜到的。
“当然是去画里追那个家伙啰。”
西维掸了掸法师袍,在随口证明了拜瑞斯并没有猜错之后,就快步走进了那道裂缝之中。
纱奈莉雅和尼禄下意识地对视了一眼,然后两人又以极高的同步率撇开目光,一同朝裂缝走去。最后还是尼禄作为圣殿骑士体质比作为女巫的纱奈莉雅好上一筹,抢先一步走进了裂缝。
他们三个进去之后。裂缝就开始缓缓地缩小了起来。
拜瑞斯看着身后那些似乎已经被吓懵了的卫兵,一咬牙也趁着裂缝没有缩小到无法通过时一矮身钻了进去。
一开始进入裂缝的感觉非常糟糕,拜瑞斯只觉得自己似乎被丢进了一个大漩涡,整个人分不清东南西北,只能在一条狭小的隧道里被颠来倒去头晕目眩地一路向前摔去。
等一道亮光照到他脸上。让他意识到那就是出口时,他几乎都要热泪盈眶了……虽然估计胃液午餐以及胆汁会比热泪更早一步跑出来。
随着亮光扩大,他只觉得一阵豁然开朗,然后整个人就啪叽一下在了坚硬的地板上摔得七荤八素。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么一摔也终于把他的呕吐感摔回了胃里……
等到他浑浑噩噩的脑袋重新取回了清明之后,首先注意到的是自己周围的景象似乎有些眼熟。
宽广的大殿,鲜红的火狐绒地毯,洁白如玉的大块地砖,用作房梁的罕见的白炽楠木,以及那雕琢着‘圣兽.安利璆斯’图腾的巨大金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