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帘子还子还没撩,就传出焊帝的骂声。
“恭迎圣驾的礼数不可荒度。”
镇北王站得笔直,脸上古井无波。
“就你是老古板……’
烨帝不像是生气,带些无奈的数落,可见二人之间的交情。
雅致的蜀绣审子揭开,一个白衣金盐濠边的公子走出来,头戴金玉冠,脚踏纹锦翘头履,披着白熊毛肩,手里还握着一个手炉。
烨帝身材修长,身高手足都超过常人,尤其是他的手指,骨节分明细长优雅,通体的贵气却不显俗,皇族气度浑然天成。
“臣参见皇上。’
镇北王拱手行礼,却被烨帝的手托住。
“去枭,你要是再这样,就是不欢迎我,我可就立马掉头走了。”
连“朕’都舍去了。
‘奚烨。’
烨帝这才满意,两人哈哈大笑张开怀抱在一起,互相拍着背,力道之重,好似在打架。
“原来北城这么冷,我刚出玉门关就冻得想回京城了,真是难为你在北或镇守这么多年,成卫我大靖疆土,杀得那些匈奴北夷子不敢再犯,实在劳苦功高。”
"你不是说北巡只为了游玩,怎么还没进家门就说这些?’
镇北王奉上烈酒。
箫奚烨一点都不端着架势,和镇北王碰杯一饮而尽,像是回自己家一般催促。
‘是我的错,不提这些……快走快走,咱们兄弟俩进屋说话。”
镇北王连夜安排了酒宴舞乐,为萧奚烨接风洗尘,酒席中,箫奚烨和镇北王果然都没提政务军事,只你一碗我一碗地喝酒,说早年间那些趣事。
“玄枭,你还记得你第一次去皇宫,玳柔那时候还小,就对你一见钟情,吵着嚷着要嫁给你吗?哈哈哈,哦……说起玳柔,她人呢?
箫奚烨醉眼朦胧,右手撑着案几,左手端着青花瓷碗,大着舌头口齿不清。
镇北王也带着醉意,摆摆手,似乎不愿意提到王妃。
“你什么时候回京,把她带回去吧。
镇北王借着酒意,无所顾忌。
唉……玳柔信里都跟我说了,我知道她从小性子高傲顽劣,你啊,就多忍让一些,她说你被你新纳的侧妃迷得晕头转向,不喜欢她了……’
“小妖精,你长牙了?
对不起……我…………我…………
沈玉此划半天,不知道自己要怎么表示,那种被操纵身体不由自主的感觉。
‘我在沐浴,不能……"
“有什么不行的。’
镇北王不以为意,托着沈玉的后脑匀按过来,他低头俯身,粗暴地吻了上去,长吻依旧激烈,却不似以前那样,老把沈玉弄疼,常常嘴唇舌实都被镇北王咬出血。
沈玉第一次吻得忘怀,意识迷离,唇舌相交是沈玉最喜欢的互动,甚至超过了欢爱,毕
竟后者更疼痛,有时候疼到晕厥,他哪有心情享受?
这是沈玉期待的温柔深吻,没有暴风暴雨般的掠夺和啃咬,只有缠绵悱恻的唇齿相依。
良久才唇分。
第49章 金屋藏娇
“你又不是不知道玳柔,她爱了你这么多年,难免忍受不了你冷落他,你这个人风流成性,玳柔也没多过问,就是三五天去她那儿逗留一晚就好……’
镇业王仰头干掉一碗酒,笑道:"我就知道你要来当说客。
咱们兄弟这么久不见,不谈国事,还不能唠唠家常了?”
萧奚烨眼睛一瞪,手去抓酒壶,落空了两三次。
“去枭,不是我要插手你的家事,玳柔毕竟是你的结发妻子,又是身娇体贵的公主,你要真把她休了回去,像什么样?她哪能受得了这份屈辱?就连我都觉得丢人,唉……我这个兄长管教无方啊……你瞧瞧你,客得下那么多女妾男宠,怎么就不能留下她呢?”
镇北王不答话,一碗接着一碗地灌下肚。
萧奚烨知道他的心思,决定的事也不是那么好说服的,即便自己是皇帝。如果他以皇帝身份下命令,恐怕非但弄巧成拙,这手足情谊也就到此为止了。
“不说了不说……"箫奚烨环顾四周,问,“你把玳柔关了禁闭也就算了,你千里迢迢上诏,要我封的浩命,隐妃呢?怎么也不见人?”
镇北王喝酒的手停住。
“他身子虚弱,前些天又生了病,我让他不用出来受寒,呆在院子里。”
“呵呵呵……屋藏娇一”箫奚烨朝镇
北王投去暖昧的笑,”也不知道是长什么样的美人,能让你这个风流鬼都舍不得拿出来见人。
“胡说八道。”镇北王笑骂。
“难道不是吗?玳柔信上都跟我说啦,你那隐妃可是天婆国色,说自从你得了就再也不宿在别人那儿,而且到现在还没减,居然为一个男人求浩命,我也是为你,才做这种不合礼法的事……"
萧奚烨醉话不断。
“玳柔还说了,你宠她不如那隐妃的一成,可有此事?我看你啊,可别是被美色弄糊涂……哎,你怎么还不把人叫过来,让我开开眼?看看到底是何等人物?
镇北王鄙夷道:“你又不喜男色,有什么好看的?’
‘……’
箫奚烨无言以对,最后呸了一声,虽是粗偌的动作,放在他身上,却依旧赏心悦目。
……
宴席散尽的时候已是深夜,镇北王和烨帝互相搭着肩,摇摇晃晃送到碧琼院才蹒跚离开。
镇北王走远之后,萧奚烨才推开下人的搀扶,眼神皎复清明,他顺手理了理衣裳的皱褶,从随身丫鬟那里接来湿中擦拭手。
“让去枭护得跟宝贝似的美人,朕还真想一睹芳客,好奇啊……
朕一个人走走,解解酒。
箫奚烨挥手遭退下人,自己在王府的走廊月洞随意走动,绕了好多个弯,看到了王府最深处偏僻的韶华院,这地方僻静无人,又朴实无华,跟王府别处过然不同。
“还派人守着?看来朕今天是看不到咯,好个玄枭……
箫奚烨远远看到两个侍卫和宋青,勾起嘴角笑了笑,又迈着醉步离开了。
第50章 朕要见隐妃
萧奚烨最后转去了梨清院,在外边就听到王妃的鸣咽。
“朕从来都没见过玳柔公主哭哭啼啼的样子,是哪个不开眼的,能把你欺负成这样啊?
箫奚烨笑着进走去,玳柔一看到他,刚惊喜地想扑过来,又扭过身子歪着头,掠泪生气。
“怎么?连皇兄都不想见了?萧奚烨打趣道,‘瞧你现在这小家子气的样子,母后要是看到了,得稀奇成什么样,嚣张跋扈的公主居然躲在屋里哭,前所未有啊……
‘母后肯定会心疼我!你不会!’
王妃恨声吼道。
箭奚烨摊手道:你这话可就没良心了,朕刚散了席,连酒都未醒呢,就来看你了,还落得个没良心?
“你还去吃酒淫乐,也不早些来看我,呜呜呜……
王妃声音变弱,趴在萧奚烨肩上哭起来。
“谁让你乱来,惹恼了去枭,把你关禁闭呢?
箫奚烨轻拍着她的背安慰,玳柔是他一母同胞年纪最小的妹妹,所以自小就是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从未受过这种委屈。
“皇兄,这不是你来了嘛,你一定要给我做主,让王爷把我的禁足令撤了不是一句话的事嘛,还有!皇兄,你帮我下今杀了那个贱人!我要他不得好死!最好也像芷萝凌迟一样!不……我要他惨十倍!
说起沈玉,王妃恨得眼睛都直勾勾的,牙齿咬得咯吱作响。
“好好,朕会替你向玄枭求情的,不过你们毕竟是夫妻,朕一个外人不好强求,你也不是不知道他那犟驴脾气,就算朕是皇帝,他也不一定听从。
“那怎么办?我已经受够了这窝囊气!这些天我待在院子里半步都没迈出去!
‘三日后,朕会同去泉一起去冬猎,到时候朕叫上你,到时候你自己把握,挽回玄的心。’
王妃破涕为笑,挽着箫奚烨的手撤娇。
“好皇兄,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萧奚烨宠漏地揉她发誓,话锋一转。
“不过……你得答应皇兄一件事?’
皇兄能有什么事要我答应?”
'朕要见隐妃。
“什么?!”
王妃惊叫出声,站起来激动道:“皇兄,你……你不是没有这种癖好吗?!不会也听了那骚蹄子有多好看,见色起意了吧?我现在就去挖了那骚狐狸的眼睛,看他还怎么勾人!”
“朕倒是很想见见,让镇北王走不动路的美人。”箫奚烨故意说道。
王妃气得直跺脚:“我就知道应该早就杀掉那个祸害!死妖精!
“看看你急得,听你说他不过一个家奴,你是公主,难道还斗不过他?”
王妃更盛怒:“还不是仗着王爷喜欢他,成天招摇欺负我!你是没见过他那得意样,说什么王爷一夜宠幸他多少次,娇滴滴地走不动路呢,呸!下流坯子!”
“哈哈哈,朕不过随口二说,你放心,朕不是那种昏聩的皇帝。朕这么做,自然有别的理由,你且帮我就是。”
箫奚烨纤长的手指揉揉额角,跟镇北王那野蛮人拼酒太凶,他真有些头痛。
王犯愣了愣,迟疑道:“只要能挽回王爷,把那贱人除掉。”
萧奚焊优雅地勾勾手指:‘你附耳过来……’
第51章 “君玄枭”
连续两日,萧奚蝉只待在王府,跟镇北王喝酒作乐,他们是战场上经历过生死的手足兄弟,许长时间不见,有很多话要说,缅怀情谊。
每夜都是各自醉酸睡地回房歌息,都不再提起王妃和沈玉的。
沈玉在韶华院也清出得像置身世外,有宋青他们守着,无人打扰。
王府别处突然传来吵闹声。
“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