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奶猫他又在打工 第11节

  而别墅里。

  刚在天桥底下安置好家当的白漓,此刻,正在努力爬窗。

  他还是不放心呐。

  先生昨天夜里被那些黑雾给缠绕着,要不是他发现了,估计一整夜都睡不好呢。

  今天,他也打算来守着先生!

  好不容易从没关严实的窗户爬进去,白漓哒哒哒钻到床底下,坐在地板上,从脖子上的小口袋里,拿出来了一样东西。

  一整天,他打完工共计赚了90块钱,悄悄藏了80块钱。买馒头花了1块钱,给点点大灰还有美美,买了三支猫条花6块钱,还有3块钱,他在路边给先生买了一个特别亮闪闪的戒指!

  那个亮闪闪的戒指,跟海报上谈意戴的一模一样呢。

  喜欢亮闪闪的白漓,当时看到这个戒指就走不动了。

  戒指原本要五块钱,卖戒指的小姐姐说他长的可爱,所以还给他便宜了两块钱。

  白漓觉得先生那么好看,戴这个亮闪闪,肯定会更好看的。

  时间一点点过去,先生还是没有回来。

  白漓攥着戒指,打了个哈欠。

  “喵。”

  困呀。

  黑漆漆的床底下,胖墩墩的小奶猫在一个哈欠接一个哈欠后,终于忍不住,脑袋一歪,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从外头回来,身上还裹着着一阵凉意的谢沉,终于推开房门。

  他洁癖严重,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洗了澡,把衣服给换好。

  水声和换衣服的细微声音,让睡的迷迷糊糊的白漓,慢吞吞伸展着身子,坐了起来。

  “喵嗷。”

  他呆乎乎的叫了声。

  刚换好衣服的谢沉:“?”

  什么声音?

  喵嗷完的白漓,几乎是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他还在床底下呢!

  一瞬间,白漓抬爪啪嗒捂住嘴巴,瞪圆了眼睛,紧张的看着接近床边的脚步声。

  他只不小心叫了那一声,应该不会被逮到吧?

  谢沉站在原地,仔细听了片刻,见再没有什么喵喵声,他皱眉,低低道:“幻觉么?”

  不过是只特殊点的小奶猫罢了,睡前还抱着他的脚踝,对他掉眼泪,睡醒就带着小鱼干没了影。

  冷漠如谢沉在心里道:“这没良心的小猫崽子,有什么可挂念的。”

  以后,那只小奶猫的好人卡,在他这就要作废了。

  白漓在床底下又等了好久。

  谢沉坐在床上,手机跟电脑全都放在跟前。

  他手机里,有不少司机给他发的照片,昨天他顺手保存了下来。

  照片里的小奶猫一会儿在辛苦拉拖车,一会儿又跑到水龙头底下咕咚喝水,还有累到脱力时,坐在路边喘着气歇息。

  其中有张照片,是他在吃买来的白面馒头。

  谢沉垂眸,看着照片底部的删除二字,半晌,薄唇紧抿,直接退出了相册。

  夜越来越深。

  谢沉躺在床上,跟以前一样,还是很难睡着。

  他床头柜里放着他惯常吃的药,很多种,零零散散的堆着。

  原本是要吃的,可不知怎的,就想到了昨天的情景。

  小奶猫沉甸甸的屁股压着他的脚面,泪汪汪的抬头看他,拖着哭腔对他说:“你不要死。”

  他把小奶猫抱走的时候,还看到小奶猫湿漉漉的眼睛,总盯着那些药丸。

  谢沉自然能猜出来,这小家伙是怕他吃药把自己给吃死了。

  又熬了会儿时间。不知道怎么回事,谢沉还真的没靠吃药,闭眼有了几分睡意。

  房间灯熄了。

  在黑夜里能看清东西的白漓,悄咪咪探出爪爪。

  他要为先生赶黑雾啦!

  黑雾自地面向上,蔓延的越来越多,白漓把地上的都拍干净后,听着床上没了动静,于是,又跳到床上,坐在谢沉的胸口,卖力拍爪爪。

  毫无疑问,谢沉又收获了一个安稳的夜晚。

  白漓在拍碎黑雾后,低头,瞅瞅睡着了的谢沉。

  “先生可真好看呀。”

  他感慨完,趁着四下没人,而且当事人也在睡觉,大胆的伸出爪爪,去摸了摸谢沉的俊脸。

  那张脸,哪怕是睡着了,都完美到仿佛是神造的完美产物。

  摸完脸,白漓甩甩小脑袋,进行自我道德谴责:“这样不对……”

  乱摸脸,三哥说过,是登徒子。

  他,他变成登徒猫猫了!

  新鲜出炉的登徒猫猫,又愧疚又惊恐。好半天,他才心虚的怀着补偿心理,把亮闪闪的戒指,戴到了谢沉修长好看的手指上。

  戴完戒指,赶了黑雾,白漓在天亮之际,又翻窗跑了出去。

  他不能总是白混小鱼干,所以,这样偷偷过来守着先生就好了。

  跑出去的白漓,又回天桥底下睡了一会儿。

  至于谢沉。

  他从醒来后,就一直在看着手指上的戒指。

  戒指看着就是劣质的路边货,小学门口经常摆的那种。

  谢沉现在倒不是嫌弃戒指劣质,也不是嫌可能中了邪

  他只是在想,怎么把戒指弄下来。

  戴的太紧,根本动不了。

第10章

  “先生,你手上……”

  餐桌上,谢伯看到谢沉手指上那个亮闪闪的戒指后,迟疑着开了口。

  谢沉这些年来从不戴什么首饰,项链戒指等等,全部都没有兴趣去购买过,更不要提他手上那个看着就粗制滥造的东西了。

  “戴着玩儿。”

  谢沉语气随意的道。

  这来路不明的东西,虽说他想给丢了,但现在压根摘不动。

  如果强行摘掉,怕是会对指节有影响。最近他有了点灵感,打算谱曲写歌,这种时候,手尤为重要。

  戒指紧归紧,但其实并不勒,只要不硬摘,完全不会妨碍手指的灵活性。

  在这些因素下,谢沉垂眸思索几秒,任由这戒指留在手上。

  “谢伯,今天我有个晚宴要去,不用等我。”

  “好的。”

  谢伯年纪大了,他又没什么要紧的事做,每天夜里谢沉不管回来的多晚,他都是等到谢沉进门,看上一眼谢沉,这才肯去睡。

  当年,谢氏夫妇失踪,只剩下羽翼还未丰满的谢沉,在虎狼环伺中,强挑起谢家的担子。

  从尚且年幼的少爷到今天独当一面的先生,谢沉这一路走来有多危险艰难,谢伯比谁都清楚。

  也正因如此,他在谢沉身旁,扶持他,陪伴他,直到现在。

  谢沉跟谢伯说过话后,将早餐几口吃完,从酒窖里取了瓶酒,包装好后,拿到手上,一并带了出去。

  这瓶酒是他准备的礼物,等晚上从公司出去,可以直接拿去宴会地点。

  外头的太阳越来越高。

  天桥底下,累了一宿的白漓,挣扎着从纸箱里坐了起来。

  “喵呜。”

  好困啊。

  这点睡眠时间,对于本体还是只小奶猫的白漓来说,根本不够。

  他坐在纸箱里,一双漂亮的琥珀瞳,此刻湿漉漉的,仿佛困的就要哭出来。

  “喵,喵喵,”白漓垂着脑袋,没精打采的喵喵。

  哥哥,姐姐,你们怎么还不来呀。

  困到委屈的小奶猫,把脑袋埋在爪爪里,想着还没有出现的哥哥姐姐们。

  想了好一会儿,白漓这才打起精神,甩甩脑袋,从纸箱里爬出去。

  “喵嗷!”

  他给自己打了个气。

  在没看到哥哥姐姐前,他可是点点大灰他们的大哥。

  做大哥的,不能丧气!

  自我鼓励完的元气小奶猫,背上布兜,坚定的往外跑去。

  新的一天,努力打工。

  “漓漓。”

  杂货铺老板叫着白漓的名字,在给他倒了碗水后,坐在老旧的藤椅上,盘着核桃,跟他说话:“你觉得拉拖车的活,好不好啊?”

  “喵。”

  好的呀。

  白漓一边喝水,一边喵喵道。

  拉小拖车结工资很快的,他跑一天,也能有不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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