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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放后,看着陷入迷茫的苏云景,傅寒舟疯狂地吻着他。
心里的野兽又开始撕咬着傅寒舟的脏腑,不顾一切地想冲出来。
傅寒舟的眸染着偏执,急迫地问苏云景。
“你在想我吗?”
“你刚才在想我吗?”
苏云景感觉到了傅寒舟的失控,他被傅寒舟摁在分寸之间动弹不得,对方似乎想要将他拆骨入腹。
凶悍又疯狂。
傅寒舟一直在重复这个问题,对答案有种莫名的执着。
直到听苏云景说在想他,傅寒舟的侵略性才没那么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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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让苏云景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他倒是不怕傅寒舟刚才的失控,只是这么直白的渴望,让苏云景有点懵,还臊得慌。
尤其是在小酷娇面前……
不能想,一想就脸色发烧,心悸耳鸣。
晚上苏云景把傅寒舟赶到了隔壁房间,他想一个人静一静,捋一下现在的局面。
苏云景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捋到最后发现没什么好捋的。
他跟傅寒舟本来就是这种关系,会发生这种事也正常。
只是苏云景一时没准备,事情又突然发生了,他才生出了逃避的心思。
尤其是傅寒舟今天还是以压倒性的姿态,让同样身为男性的苏云景被打击到了。
苏云景虽然现在不好意思见小酷娇,但又担心他的情况,在床上又躺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坐了起来。
也不知道他把小酷娇赶到隔壁的举动,会不会引起小酷娇多想?
傅寒舟跟别人不一样,苏云景在他心里有着很特殊的地位,让他能轻易影响傅寒舟的心情。
万一对方多想了,误会了他的意思,情绪再陷入崩溃,那就麻烦了。
苏云景越想越担心,穿上鞋,从露台跳进了傅寒舟的房间。
露台的玻璃门没关,苏云景推开走了进去。
床上空荡荡的,被褥也很整齐,没有躺过的痕迹。
见傅寒舟不在房间,苏云景心头猛地一跳。
担心傅寒舟会出什么事,苏云景打开房门,想出去找找他,发现人就站在他的房间门口。
走廊没开灯,傅寒舟修长的身影融在黑暗里,听见开门声,他望了过来。
漆黑的眸寂寂无声地看着苏云景。
苏云景心一下子就软了,叹息了口气,把小酷娇带回了房间。
傅寒舟穿着单薄的睡衣,在门口不知道站了多久,身上沾着夜的寒气,手脚也很冰。
被子里还有热气,苏云景赶紧给他裹上了。
傅寒舟垂着眉眼,裹着被子坐在苏云景旁边,一言也不发,像是做错事的小孩子似的。
看见他这样,苏云景语气彻底软了,“下次敲门进来,别站在门口,只要你敲门,我一定会给你开的。”
顿了一下,苏云景口气不大自然,“而且我也……没生你的气,你总得给我适应的时间。”
“我也会不好意思。”苏云景有点自暴自弃地爆了粗口,“我他妈还是个处。”
他根本没经历过这事,总得让他缓一缓。
傅寒舟‘嗯’了一声。
虽然那声‘嗯’声调平和,但苏云景隐约听见了一丝笑,顿时就羞恼成怒。
苏云景气息不稳,强行挽尊,“笑什么,难道你不是?”
傅寒舟老实回答,“我是。”
这让苏云景找回了点尊严,“我才23,这也就是大学刚毕业没多久的年纪。你都28了,你还是,你有什么脸笑我?”
傅寒舟不说话,老实听训。
他是,那是因为他在等苏云景回来,苏云景回来,那很快就不是了。
不过这话这个时候不太适合说,傅寒舟聪明的选择了闭嘴。
看着乖巧的小酷娇,苏云景琢磨出一丝不对劲,“你该不会给我玩苦肉计吧?你是故意在门口等我吗?”
“船船,我怎么感觉你学坏了?”
傅寒舟还是没说话,只是将手从被窝里伸出来,放到了苏云景的手背上。
他的手像块冰似的,把苏云景心里那点火气冰没了。
“行吧行吧,我可能上辈子欠了你的,这辈子来还的。”苏云景任命地给他捂着手。
傅寒舟靠过去,将脑袋埋进了苏云景的肩上。
他就是在用苦肉计,但前提也得苏云景心疼他,才能中计。
傅寒舟真希望苏云景前世欠了他的,这辈子过来偿还。
他知道苏云景对他一直很好,很有耐心,每次他犯病,苏云景总陪在他身边安抚他的情绪。
可傅寒舟还是不满足,他想要更多更多。
傅寒舟在心里几乎卑微的祈求苏云景-----
再多我好点吧,再对我多些纵容吧,给我很多很多爱吧。
傅寒舟是一个菟丝花,他依附着苏云景,靠汲取苏云景的爱跟关注才能活命。
这些年他一直很想苏云景,想的快要发疯了。
那些不安恐惧在浴室的时候统统爆发了,都说男人在那事完了之后会进入贤者时刻。
脑子放空的时候,会想到自己最喜欢的人。
他不安地想知道,苏云景在他想吗?喜欢他吗?会一直陪着他吗?
傅寒舟轻轻抱住了苏云景,心里不断祈祷着,别推开我,多喜欢我一点吧。
狭长的眼睛阖上那刻,有泪沾在睫毛上。
傅寒舟无助地抱紧苏云景,抱紧这个唯一能支撑他活着的人。
第61章
昨晚那么一折腾, 傅寒舟毫不意外的感冒了。
别人家的病娇是没是非跟道德观念的反社会,苏云景感觉他这位病娇,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爱生病的娇娇。
傅寒舟只是小感冒, 嗓子有点哑, 咳嗽,没精神, 并没有发烧。
吃了感冒药,傅寒舟在房间待了一天就好差不多了,苏云景又让他吃了一天药。
感冒这两天,苏云景还是跟他睡一张床, 小酷娇怕把病传给苏云景, 一直戴着口罩。
晚上贴着苏云景睡的时候, 会戴两层口罩,以至于病好之后, 耳朵被口罩带磨红了。
苏云景捏着傅寒舟的耳尖,检查了一下他的耳根。
看见那片肉磨的通红, 苏云景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看你不应该叫船船,你改名叫娇娇好了。”
怎么这么娇气?
傅寒舟趴在枕头上, 微微侧眸看了一眼苏云景, 因为感冒总爱睡觉, 眼尾都睡出一层浅浅的双眼皮。
他这样看苏云景时,两层细尖的褶皱, 像张开的凤凰火花花蕊, 隐约带了丝笑意。
傅寒舟侧过身体,露出另一只耳朵,苏云景低头一看。
好家伙, 这只耳根更红。
傅寒舟睡觉习惯性侧躺贴着苏云景,这只耳朵被压在枕头上,所以勒更厉害。
苏云景翻出芦荟软胶,给骄里娇气的小酷娇抹了点。
拧上芦荟软胶的盖子,苏云景刚想放回医药箱,就被傅寒舟压到了身下。
苏云景跌到床上,傅寒舟的手臂搭在他的腰上,脸贴着他的肩胛骨。
被当抱枕的苏云景不满,“哎哎哎,麻烦这位小朋友,乖乖躺你枕头上行吗?”
傅寒舟在苏云景背上闷笑,“不行。”
苏云景调侃他,“你多大了?幼稚不?”
“七岁。”傅寒舟唇角微翘。
他只跟他幼稚,只跟他娇气,也只想让苏云景心疼他。
听到傅寒舟七岁这个年纪,苏云景忍不住想起他七岁时的模样。
没想到一转眼竟然过去了二十年。
苏云景调整了个姿势,把一旁的枕头拽了过来,趴到上面让自己舒服点。
怕压到苏云景,傅寒舟没敢将全部重力放他身上,他虚虚地抱着苏云景,享受难得的安静。
压在身上的人呼吸平稳,苏云景动了动脖子,想看他是不是睡着了。
他刚一动,傅寒舟的手臂就收紧了一些。
“没睡?”苏云景又趴回到了枕头上,看着床头的电子表,“过几天我们回去吧。”
傅寒舟听到这话,睁开了眼睛,唇线慢慢压平,绷成了一条直线。
苏云景枕着自己的手背说,“你这次幸亏只是小感冒,要是什么急性病,这里又没医生,太危险了。”
大城市有大城市的好处,起码就医方便,苏云景就怕小酷娇在这里生个紧急的病。
就算叫直升机过来,一来一回也耽误不少时间。
他想着过了五一这个坎,就跟傅寒舟一块回去。
傅寒舟不说话,眸色幽邃。
知道小酷娇在想什么,苏云景侧身去看他,“我又不会跑,你怕什么?”
苏云景猛地倾起上半身,背上的傅寒舟跟着颠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