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君泽单手拿出戒指盒,用修长的手指打开,童烨看到戒指盒里面,是一枚简洁大方的男戒。
“童烨,和我结婚吧。”陈君泽单手拿着戒指盒,说。
第12章 两年婚约
童烨张大了嘴,目瞪口呆地看着陈君泽,两颗耀武扬威的小虎牙都显得傻傻的有些可爱。
童烨结结巴巴地说:“等,等一下,你,你说什么?”
陈君泽看着他,闷闷地说:“我说,和我结婚吧,童烨。”
“你,你这算是在向我求婚吗?”童烨问。
陈君泽咬了咬牙,说:“是。”
“可是为什么?”童烨很疑惑,陈君泽不是喜欢容夏吗?怎么会向他求婚呢?
陈君泽看着童烨,说:“黄秘书查过了,你最近在网上的风评不好,新电影又被抵制,公司还跟你解约,你现在手头很拮据吧?你堂叔病重,如果你和我结婚,我会帮你付你堂叔的医药费。”
童烨咽了口唾沫,说:“可是,你真的愿意和我结婚吗?”
陈君泽说:“我和太爷说好了,他不碰小夏,我和你结婚,我们的婚约,为期两年,两年后……如果我们都没有爱上彼此,就离婚,你放心,到时候我会给你一大笔钱。”
两年的……婚约吗?童烨低垂着眼帘,现在他没有选择,只有和陈君泽结婚才能治堂叔的病,陈君泽这么讨厌自己,就算相处两年,他也不会爱上他吧?
好,就忍这两年!
童烨下定了决心,一双大大的眼睛看着陈君泽说:“好,我答应你,两年!”
陈君泽挑了挑眉,点了点头,拿出戒指,握住童烨的手,把优雅简洁的戒指戴在了童烨的无名指上。
童烨偷偷看他,陈君泽低垂着眼帘,鼻梁挺直,他睫毛很长却不显女气,看上去五官轮廓英挺精致,他真的是个,长得很好看的人,那双修长的手,连温度都恰到好处,童烨的手被他握在手中,有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戒指戴在了无名指上,陈君泽抬起头来,眼神冷漠,童烨的心逐渐冷却下来,是啊,陈君泽就算向他求婚,也是不情不愿的,他再好看,他的手再温暖,都不属于他童烨,这两年,他可要好好守住自己的心,不要对陈君泽动真情了!
黄秘书趴在门板上,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陈总好不容易和太爷谈妥,他和童先生的婚约为期两年,不知道陈总有没有和童先生好好谈,童先生会不会同意……
黄秘书心里七上八下的,门开了,黄秘书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他抬起头,看见面无表情的陈总,还有脸蛋红红的童先生。
“陈总,谈妥了吗?”黄秘书问。
陈君泽握住童烨的左手,举起来,黄秘书看到了童烨无名指上的结婚戒指。
呼……谈妥了,黄秘书松了一口气,陈君泽说:“父亲他知道我和童烨的婚事了吗?”
“太爷已经告诉老爷了,老爷……很反对陈总您和一个男人结婚,但是也不能忤逆太爷的意思……”黄秘书看着童烨,说,“老爷会为童先生安排一次身体检查,确定童先生是可以受孕的体质,就可以举行婚礼了。”
还要做身体检查吗?童烨点了点头,就算确定了可以受孕的体质又怎样,陈君泽又不会碰他,怎么可能有孩子……
“行了,我自己开车回去,黄秘书,你送他回家。”陈君泽说完,不再看童烨,大步朝前走去。
童烨握了握拳头,心里有些不安,无名指上的戒指让他感觉有些冰凉。
黄秘书看着童烨,温和有礼地说:“童先生,走吧,我送你回家。”
第13章 噩梦般的记忆
“好的,谢谢你,黄秘书。”童烨低声说。
黄秘书笑了笑,和童烨一起走下楼,往餐厅外面走。
裴清从卫生间出来,手上拿着纸巾,一脸不悦地擦着自己身上的红酒,这下可惨了,洗不掉了,这身衣服算是毁了,裴清一脸不悦,童烨那个家伙,是什么时候傍上陈总那条大鱼的?真没想到他还有点手段。
裴清忿忿地扔掉纸巾,抬起头,看见餐厅门口,童烨和一个西装革履,高大儒雅的男人一前一后地走着,两人走到一辆豪车边,男人拉开车门。
裴清眼珠子一转,他掏出手机,拍了几张童烨和那个男人的照片,然后勾起唇角,露出了险恶的微笑。
车上,空气里散发着优雅的香水味,黄秘书握着方向盘,童烨坐在副驾驶,低头玩着手指。
“童先生,想听音乐吗?”黄秘书问。
“啊?”童烨抬起头,眨着大大的眼睛。
黄秘书笑着说:“我看您有些无聊,车载音响里有一些音乐,如果想听的话,我可以给您放。”
童烨点了点头,说:“好,谢谢你,黄秘书。”
黄秘书伸手打开音响,私人订制的音响里,流溢出优雅动听的乐曲,童烨听着,说:“这是钢琴曲吗?”
黄秘书点了点头,说:“是容先生的新专辑,贝多芬的第十四钢琴奏鸣曲。”
童烨由衷地赞叹道:“弹得真好……”陈君泽喜欢的人,果然很优秀呢……
童烨沉默了一会儿,说:“黄秘书,容夏是个什么样的人?”
黄秘书愣了愣,说:“容先生,是一个温柔,孤傲,又才华横溢的人,容家和陈家是世交,容先生的父亲,容老爷和我家老爷关系非常好。”
原来是这样……这么说来,如果没有自己,陈君泽一定会和容夏结婚的吧?怪不得陈君泽这么讨厌自己,童烨叹了口气,转头看向窗外。
几天后,陈家的管家来了,带童烨去私人医院做了一个身体检查,得出的结果,他的确是可以受孕的体质,管家把报告单拿回去给陈老爷看了,陈家开始筹备婚礼。
不知道是不是婚期临近的缘故,童烨这几天莫名不安,晚上,躺在公寓的床上,他做了一个噩梦。
他梦到了爸爸妈妈,梦到了九岁时,他坐在车后座,捂着耳朵,而爸爸和妈妈激烈地争吵着,窗外迅速掠过的惨白车灯很刺眼,模糊得爸爸妈妈的面容,童烨都看不清。
童烨听到妈妈激动地吼了句:“你和那个男人,到底算怎么回事?!”
刺耳的刹车声,激烈的碰撞,即使是在梦中,童烨也还是闻到了血腥味和汽油味……
一团光晕中,爸爸妈妈的身影却越来越远……
“爸爸……妈妈!!”童烨叫喊着,从梦中醒来,他从床上坐起身,看见枕头湿了一片,心口剧烈地疼痛起来,童烨捂着胸口,眼角还有未干的泪痕。
门铃声响起了,童烨赤着脚,顶着一头才睡醒的乱发,走到门口,打开门,快门声“咔嚓咔嚓”地响起,娱乐记者的话筒快要怼到童烨的脸上。
“童烨先生,关于今天早上的新闻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