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佛了但渣男们都开始慌了 第39节

“蓝大人?”

燕父以为燕挽会唤蓝佩九思哥哥的,不想他出离淡漠,想了想,过去这么多年所有人都变了。

燕挽立在那儿,一言不发,燕父道:“没事了,你好久没去看你祖母了,她很惦记你,过去给她请个安。”

“是,父亲。”

燕挽退出了书房,依燕父的吩咐去芝兰苑走了一遭,他忙这忙那,不得停歇,自然也是极想元春大郡主的。

进了芝兰苑,燕挽陪着元春大郡主说了好一会儿话,才拜别离开,临走前他还带走了一盒子点心,是新鲜做的绿豆糕,清新香甜。

只是,踏出芝兰苑时,燕挽正巧碰到一个面生的中年男人领人抬着账本进去,他目露疑惑,拦了一下,笑问:“你是?”

男人见着燕挽似是认得,丝毫不敢怠慢:“回公子,小人是华阳金铺的管事,以前在南宁郡王府当差。”

燕挽一怔,华阳金铺不是一直都是纪风玄在管,他走了也当由他接手,为何这么快聘了管事,稍许迟疑,他又问:“那这些账本是……”

“是金铺这周的流水,给郡主过目。”

燕挽一阵愕然,紧接着追问:“祖母已经开始打理铺子了么?”

男人如实道:“小人十天前就被调过来了,郡主打理铺子也有好些天了吧。”

燕挽着实呆了,铺子好些天前就交到了元春大郡主的手上,那纪风玄还同他对什么账?

“公子,您若无事,小人进去了。”

燕挽悄然回神,面上一丝异样也没显现出来,温声道:“去吧。”

管事便转身进了芝兰苑。

燕挽立在原处想了好一会儿都想不明白,纪风玄早跟元春大郡主交接了铺子事务,为何不同他讲还答应教他看账,最终只得出一个结论,许是纪风玄心软,见他兴致勃勃不愿拂了他,才那么好说话。

总归他还是得努力,将产业接手过来,元春大郡主年事已高,不宜费力劳神。

……

京都近来发生了两件大事,一是去年貌美胜过探花的状元郎归京了,一举摘了公子榜桂冠,为京都百姓津津乐道;二是天子有意给爱女漱颜公主和祁府二公子赐婚,却没成。

前者话题热了几天也就消下去,后者沸沸扬扬经久不歇。

长春殿。

华丽殿宇金碧辉煌,九品莲花的地砖十分好看,殿中摆设之物皆是精心挑选过的,无不漂亮精致,便是连一只小小的花瓶都价值连城。

燕挽同宁沉及漱颜公主对坐,跟前白玉杯中茶叶沉浮,颜色嫩绿,茶香可闻。

漱颜公主罗裙曳地,满头珠翠,芙蓉面妆容精致,眼神却恨恨:“燕挽,我不是输给了你,我是输给了祁云生!”

宁沉目光微闪,唇角勾起慢条斯理悠然饮茶。

燕挽郑重道:“无论如何,多谢公主。”

漱颜公主气得咬唇,拂袖走人。

殿中仅剩二人,檀香袅袅,紫烟氤氲,静默了一瞬,燕挽问:“殿下是如何说动公主殿下的?”

宁沉搁下白玉杯,含笑朗诵道:“因爱而生忧,因爱而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燕挽不解,目光惊疑的望着他。

宁沉漫不经心的敲了敲白玉杯的杯壁:“祁云生快死了。”

燕挽脸色剧变,噌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他匆忙要往外走,宁沉不紧不慢的开口道:“如今没什么大碍,你去了也会被阻在祁府外头。”

燕挽戛然停步,又回过头去,“请殿下将云生的情况悉数告知于我。”

“不行。”宁沉眼里波光潋滟,“我若此时告知挽弟,挽弟岂不是心疼坏了,我怎舍得叫挽弟心疼?尤其还是……别的男人。”

燕挽直直看他,愣愣定在原处,又听宁沉说:“过来坐。”

燕挽挪了一步,慢慢又坐了回去,逐渐恢复平静。

宁沉挽袖给他添了杯茶,嗓音朗润:“挽弟不必担忧,他毕竟是祁家嫡子,大理寺卿再怎么狠心,也不会叫他丢了命。”

不过是将他关在府中不见天日,他自己亦不肯见人,绝食了三天,水粮未进,在被夺走香包后,一头撞在了祠堂柱子上,听闻当时场面极其惨烈。

燕挽抬眼,又望向宁沉,声音微哑:“也多谢殿下肯替云生从中周旋。”

宁沉眼中笑意更深了些:“挽弟与我何必言谢,不过举手之劳而已。”

燕挽不再说了,捧着玉杯慢慢饮茶,宁沉也不多加聒噪,陪坐着直到用了膳才准他走人。

燕挽去了祁府,果真如宁沉所说又被拒在府外,但他买通了小厮,托他帮忙给样东西,小厮应了,燕挽将香包递了过去。

第27章 难嫁第二十七天

小厮信誓旦旦道:“放心罢燕公子,小的定然会送到。”

傍晚他便收到了祁云生的信。

两行字。

鸳鸯断翅亦同飞,朝来暮去不分离。

燕挽执信长长笑了,将它折了起来同祁云生赠他的佩玉一同放到了匣子里。

过了数日,燕挽跟纪风玄看账都差不多学了个十成十,带着补品特意特意去了祁府一遭,这次终于再没有人拦了。

小厮将他引到厢房,房中婢女伺候着,床帐挽起,祁云生倚在床头,似是刚喝了药,婢女往他嘴里塞了一颗蜜饯。

燕挽浅唤:“云生。”

床上之人应声望来,顿时变得激动,他的头裹着厚重纱布,俨然撞伤未愈,人也比之前瘦些,大约是绝食所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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