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佛了但渣男们都开始慌了 第31节

燕挽心下感动,问了一下郡王府里的近况,裴澈照实答了,道是和乐,燕挽也开心了不少。

郡王府男丁兴旺,除了裴澈还有几位公子,早些年老郡王怕脚下人因爵位的事闹起来,十分有先见之明的废了祖制,定死了无论嫡庶长子承爵,这一招果然起效,郡王府里兄友弟恭十分太平。

燕挽往郡王府走动的次数不多,但对这几位表弟很有好感,是真心盼着他们好的。

走到一棵柳树下时,裴澈又提了一嘴:“对了,蓝佩哥哥马上要回京都了,听说他管理的郡县百姓和乐,丰登太平,陛下调他回京,或要连升三级呢。”

燕挽怔了一怔,神情有些恍惚,宛如隔世。

蓝佩,蓝九思,他的竹马,亦是初恋。

蓝家乃钟鸣鼎食之家,祖上出过一位三朝宰辅,风头无俩,盛极一时,后来蓝家因涉党争遭流放,三代子孙不得入朝官,蓝佩是第四代。

过了时限,蓝家迁入京都,原是住在南宁郡王府附近,后又搬到燕家隔壁,与燕家做了邻居。

这些年蓝家虽然没落,根基却很稳固,与朝中权贵多有来往,蓝佩的几个姑奶奶嫁的都是王孙贵胄,做的当家主母,几个姑姑也都很争气,各有倚仗。

半年前天子遇刺,恰逢蓝家出手相救,回宫以后天子便生出了起复的心思,在蓝佩参与春试后,直接点了他做状元,而后将他下放到郡县,镀了金才好重用。

蓝佩只比燕挽长两个月,他们几乎可以算是从小一块长大的,小时候蓝佩皮,喜欢钻狗洞,总是从蓝家与燕家隔的一道小洞里钻过来,找燕挽一起玩。

后来被燕母发现了,见燕挽没有兄弟怜他可怜,于是允他光明正大的过来。

结果这一允,直接让燕挽成了断袖。

第20章 难嫁第二十天

蓝佩小时候长得实在太漂亮了,粉雕玉琢糯糯的一团,乌黑的眼眸跟两颗葡萄似的,包子脸上带着婴儿肥,燕挽一见到他就流口水,止也止不住。

后来,燕母跟燕挽说,女孩子才是燕挽该喜欢的,蓝佩跟他一样有小弟弟,燕挽大哭,囔囔着要把小弟弟割了做女孩子以后嫁给蓝佩,吓得燕母从此以后再也不敢说这话。

再后来,燕挽真的扮做女孩,燕母想绝了燕挽心思把他掰直,于是瞒下了燕挽就是燕怀枳、燕怀枳就是燕挽的事,以男女授受不亲的借口强势断了燕挽与蓝佩的往来,却不想蓝佩仍然喜欢燕挽,天天爬墙,气得燕母拿棒槌撵。

小孩子不懂事,大人又不能同他一般计较,燕母干脆找上了蓝家,旁敲侧击的把话同蓝佩的双亲说了,从此以后,燕家果真再也没有蓝佩的身影了。

就这样过了一两年,蓝佩拜了一位师父,随他四处游历离开了京都,多年后燕挽再见到他,便已经是他高中状元打马游街的时候了。

至于再再后来,燕挽懒得想,总之不太好,如今听裴澈提了,他也只是风轻云淡的笑了笑,道:“真的吗?那蓝大人真是未来可期。”

裴澈看了他一眼,感觉有点奇怪,他以为燕挽一定会很高兴的,没想到他居然反应平平,心思慧敏的他选择不再说下去,转而谈及别的。

生辰宴马上要开始了,裴澈作为寿星自然不能缺席,于是聊了约莫两刻钟,两人又一块回到了花园去。

有裴澈亲伴,众人对燕挽更高看了几分,不敢再对其有半点轻视,然而这世上总会有一点意外,譬如此刻

一个身穿银灰色锦衣的男子持着酒壶站了起来,哈哈笑道:“靖成世子,你也太没分寸了,你怎么把他也邀过来了,扫兴,真扫兴,同他待在一处,呼吸都不顺畅。”

坐在他身边的人看到裴澈瞬间阴沉的脸色,连忙警示的扯了扯他的衣袖,谁知他将袖子一抬,毫不领情,反瞪过去道:“扯我干什么,难道我说的不是实话?燕挽他就是个断袖,死断袖,活该他被退婚,我看他这一辈子都没人要。”燕挽面无表情,淡淡道:“不劳周公子操心,我已经订亲了。”

此人名唤周衡,工部尚书之子,素日里一贯嚣张,燕挽也不知自己哪里惹了他,这会儿惨遭炮轰。

但听周衡哈哈大笑:“你以为祁二待你是真心的?人家早就暗度陈仓,准备着求娶公主了。”

燕挽神情一变,裴澈忍无可忍,面色铁青道:“来人,周公子喝醉了,带他下去休息。”

因着邀了燕挽,他今日特意没有请那些个嘴碎的、同漱颜公主交好的人过来,却没想到还是出了这档子事,燕挽突然道:“不知周公子哪里得来的小道消息,我跟祁二公子感情极好,乃是有目共睹的。”

周衡一噎,忽地说不出来话,他总不能说这是他听他爹跟别的大人的墙角,所以才知道的吧。

“哪里得来的你别管,总之你要遭殃了。”

“无凭无据,周公子散播谣言是何居心?”燕挽平静道,“还请周公子直言相告,燕挽究竟哪里得罪了周公子,以致于周公子一看我就迫不及待的挤兑我?”

哪里得罪?

前几日他在街头听到几个年轻貌美的小娘子说:“燕小公子不是断袖就好了,似他这般出众的人物当真是可惜了,你说断袖的怎么就不是别人呢,尤其东柳畔的那几个世家公子,真是没眼看,我出门连妆都不爱画了。”

巧了,他就住在东柳畔。

他却不知自己哪里不如燕挽。

他是二品大员之子,自问容貌才华都不错,竟然连一个断袖都比不得,孰能忍?

所以今日一见到燕挽,他就迫不及待想打他的脸,不想燕挽没有灰溜溜的如同一条丧家之犬,反而还和他对撕起来。

一个没人要的龙阳君,凭什么!

周衡冷笑:“自然是你所做之事叫人愤懑!”

“哦?”燕挽不紧不慢道,“我做了何事?”

周衡言辞铮铮道:“我已说过了,你逼婚宋太傅,倒贴祁二公子,断袖之癖,令人恶心,你违背了男欢女爱天地阴阳,还妄图染指我京都好男儿,你该死!”

裴澈彻底恼怒:“周衡!你胆敢放肆!”

燕挽对他摇了摇头,又云淡风轻的笑了笑:“周公子这话说的,仿佛我染指了你的心上人似的。”

“你不是断袖,你才是断袖!”

“我本来就是断袖。”

“你……”

周衡额角青筋直跳,恨不得上去给他一刀。

燕挽又道:“我逼婚宋太傅,宋太傅尚没什么表示,倒贴祁二公子,祁二公子也没说什么。敢问周公子,你是何来的立场在这里加以指责我?”

周衡怒斥:“你这么做本就德行有亏,人人得而谴之。”

燕挽笑了一下,愈发坦然而磊落:“心有所属,有何不对?喜欢一个人,那个人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子,本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你口口声声说我德行有亏,我没有伤害人,也没有负过谁,只是喜欢一个人,如何就罪大恶极,令人愤懑?”

“倒是周公子,借酒装疯,坏了靖成世子生辰宴,我倒想问问这究竟是何用意?”

周衡脸上一青,立刻辩驳:“我没有……”

“没有吗?”燕挽气定神闲的指责道,“宴会本该在我和靖成世子来时就开始,为何如今耽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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