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如席修所想,邵华艺还真的想过拿那么多钱就跑路,但是看到自己被送出去的架势,那满满一排的黑衣人,面无表情,冷酷无情的样子,她又胆怯了。
她在上流社会混过,知道顾家的一些事情,自然也知道如果真的跑路,被抓住了会是什么下场。
她什么都没干,都被顾清凌那个死变.态扔进湖里差点淹死,要是卷着他的钱跑了,那岂不是更惨?
邵华艺一个哆嗦,收起了自己小心思,比起陈俊霖,她还真的是更怕顾清凌。
邵华艺妖妖娆娆地打车来到了陈俊霖的公司,因为前台曾经见过对方来找陈俊霖, 所以很痛快地便放行了。
彼时的陈俊霖刚好在接秘书的电话,晚上有个宴会,需要他到场。
挂了电话,见到邵华艺时,陈俊霖拧起了眉头,“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去顾家了吗?”
邵华艺是他花了大价钱找来的,这个女人是出了名的交.际花,对付男人的手段厉害,所以才会被他看中。
邵华艺撅起嘴,撒娇道:“也不知道顾清凌是不是个男人,我靠近他一公分,对方就找人把我沉湖了,差点没淹死。我估摸着他可能是个同性恋。”
陈俊霖想都没想道:“他不可能是个同性恋,他要是同性恋,之前怎么可能会跟小樱订婚。”
邵华艺目光微闪道:“我见到他跟席修的相处,他会捏席修的脸,你觉得他还不是个同性恋?”
“什么?”陈俊霖是真的震惊了,只觉得有股恶心之感瞬间从胃部涌现,“那他还和小樱订婚,那不是骗婚吗?真是恶心,幸亏小樱跟他解除了婚约。”
邵华艺心中撇嘴,那你趁着对方双腿残废,抢走人家未婚妻也不见得有多少正大光明?
她靠近了陈俊霖,一阵芬芳扑鼻,浅粉色的连衣裙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衬托的淋漓尽致,一身雪肤诱.人无比。她微微弯下身子,浑.圆.若隐若现,陈俊霖不自觉地便把目光投向了那里。
邵华艺见此,隐秘地勾了勾唇角,男人嘛,哪有不偷腥,不喜欢漂亮女人的。
再者,陈俊霖可不是个会为了谁守身如玉的人。
在喜欢上萧姝丽之前,他身边的女人来来去去,数不胜数。有了萧姝丽之后,他确实是收了心。但是中间掺和了要给席樱,导致他的爱情破裂。
席樱又因为小产身体不好,还在医院,再加上最近事情多,所以他已经很久没碰女人了。
邵华艺这么一引诱,他作为男人劣根性的冲动便出现了。
“顾清凌是个同性恋,我就算长得再漂亮也没有办法,所以我才回来了。”
邵华艺吐气如兰,玉白的手指在陈俊霖的胸.口打转,看到对方喉结微动,她笑得越发娇俏,“刚才听到你说晚上有个宴会,如果你没有女伴的话,不如选我怎么样?”
她娇笑着,将手指贴在了陈俊霖的唇.上,眉目间都透露着挑,逗意味。
陈俊霖咬.住了对方的手指,目光一暗,便站起来横抱起她,走进了休息室,“小妖精,如你所愿。”
邵华艺贴近了对方,心中有些无趣,男人嘛,都是这副贱德行,太没挑战感了。
不过,拿了人家的钱,还是要好好办事。
当天晚上,陈俊霖就携着邵华艺出席了晚会,而席樱对此一无所知。
她还在住院,席父席母去看过她几次,每次都被席樱气的半死,到后来,直接就不去看望她了,只当是没了这个女儿。
席樱又气又恨,她想要爸妈帮她搞死曹家,可是席父席母不同意。
曹家跟他们席家不想上下,你说搞死就搞死,他们席家现在没那么厉害,也不是什么土霸王。
问她是为什么,席樱说不出自己是被曹新佳真的打到了流产,只能说他打了自己,让她病情加重。
且这事情出来后,曹新佳还没道过歉。
仿佛一点都不把她,不把席家放在眼里。
知晓了来龙去脉,席家虽然对曹新佳不满,但是对席樱却是更加失望。
他们两个就这么一个女儿,女儿如此不识大体,为了个男人把自己搞成这样,这席家以后还怎么放心交到她的手上。
虽然有了席家的干预,曹家压着曹新佳上门道歉,又赔偿了一块地,但是这对席樱来说还远远不够。
她恨曹新佳,恨不得他去死。
席樱郁结在心,事事不顺,这身体也没养好起来。
再接到小姐妹发来的消息,问她认不认识陈俊霖身边那个女伴后,这种愤怒便到达了巅峰。
这个女人,这个女人不是俊霖找来对付顾清凌的吗?为什么她会跟着俊霖一起参加晚会?
而且俊霖还没有告诉她一声。
席樱眼珠子都泛起了红血丝,她强憋住一口气,回了消息道:“我的身体还不舒服,所以找了人来陪俊霖出席晚会。这种场合,没了女伴总是不合适的。”
小姐妹回复道:“原来如此啊!我还以为陈俊霖老毛病又犯了呢!小樱啊,你现在坐小月子,可也要千万注意那些不要脸的绿茶婊啊!万一被小三上位,那就成笑话了。”
席樱吐血,却还是强忍着,装出一副幸福的样子,“不会的,俊霖哥哥答应我了的。不过还是谢谢你的关心,我会注意的。”
说完,她就扔了手机,心中的怒火让她硬生生地撕碎了床单。
她千辛万苦赶走萧姝丽,不是让别的女人坐享其成的。
这个晚会,席氏夫妇也出席了,看到陈俊霖身边那妖妖娆娆的女人,而且两人举止还尤为亲密时,夫妇两都跟吃了屎一样。
只是把陈俊霖当一个晚辈的时候,席氏夫妇并不会在意他的花边新闻,只是会说一句,年少风.流。
但是当自己的女儿为了他要死要活,彻底绑定在一起,而对方还这么跟人勾三搭四,那作为父母的,可不跟吃了屎一样的难受吗?
席母尤其受不了地上前隐晦地提点了几句,陈俊霖毕竟偷吃了,所以还是有些心虚。
想到席樱为了自己,还在病房里受苦,他便难得低头,虚心地听教。
席母见此,看他如此诚恳,心里也好受了一些,也不继续唠叨了。
席母离开后,陈俊霖才忍不住在心中松了口气,要知道,现在的他,陈父陈母都很少训他。
哪怕是惹出了席樱的事情,也只是让他好好善后。
曹新佳手执红酒,就在一旁看着笑话,见席母走后,还上前说起了风凉话,“啧啧啧,怎么?我们的陈大少爷现在是被丈母娘管的死死的了?连带个女人来宴会都怕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