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王弱小无助但能吃 第267节

沈朝幕闲庭信步般在飞驰的列车上走着,停在了8节车厢。

里头的乘客谈笑着,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毫无察觉。

那个雇佣兵就坐在里头,深色毛衣,平凡的面容,靠着椅背啃瓜子。下一站已经被星警封锁起来,他无处可逃,只是沈朝幕又擅自行动了一下,毕竟长期注射异兽血会导致性格多变,他待在人群中多一秒都是隐患。

列车呼啸着,进了高山中的隧道,周围的视野更加昏暗。

在列车进入隧道的瞬间,沈朝幕向右侧跳下车身,精神力在半空中将厚实的防弹玻璃砸得粉碎。

乘客的尖叫声还未来得及发出,他已单手勾着车窗翻进去,光刃化作的长枪直刺向左侧座位上的中年男人!

男人未反应过来,但他也拥有极高的精神力,下意识用手拦了一下——

手掌被刺穿,刀刃死死刺进了座椅中。

惊慌的叫声已经炸开,沈朝幕往前一压就用长刀钉死男人的手掌,油灯在身边晃了一下,无数流光奔涌而出。

那金色的飞雪迅速包围了对方,流光飞舞。

这些实际都是庞大的精神力,不断向男人施压。男人额前的青筋暴起,隆起的肌肉寸寸绷紧,用力到近乎抽搐,手臂上暴出了类似异兽的鳞片,精神力与其不断抗衡,却根本抵抗不过。

这挣扎减缓了他的动作。

金色的精神力再次压了上来,制住他的所有挣扎。这场战斗结束得很快,周围乘客还惊慌,沈朝幕冲他们亮了一下:“猎人协会。”

男人还在座位上试图扭动身躯。

沈朝幕并不在意,蹲下来,拉开那人随身的行李,里头有终端、不少针管和笔记本。

他抽出那笔记本,就坐在雇佣兵旁边的座位上看。

那雇佣兵几乎是在破口大骂,用最恶毒的语言诅咒他。沈朝幕毫不在意,一点点翻过纸张,上头没有太多和教会有关的内容,却提到了光雨。

上头还专门标注出了,曾经在什么时候发生过光雨——它们分布得特别散,间隔时间大约在五到六年。

之前沈朝幕在雇佣兵的货物中,发现过几次光雨,只是那些光雨再没如第一次一般,令他想起太多的过去。

出于某种目的,沈翟一直在收集这种东西。

关于这件事情,沈朝幕又问了罗密欧——在塔步,沈翟曾试图让罗密欧以诡术治疗他混乱的精神力,却最终因为材料稀缺无果。再之后,他单独袭击了罗密欧和螳螂们。

罗密欧提出了一个猜测:沈翟的精神力非常混乱,里头融合了太多异兽,连他自己都快驾驭不住了。这种极端下,他能维持理智已经不容易了,更别提记忆。

“如果,”罗密欧说,“你讲的那种光雨真的能让人想起遗忘之事,那么他想要,或许是要不断保持自己的记忆吧。我当时看到他的精神力,几乎没有一个角落是完整的。”

沈朝幕顿了顿,侧头问:“你们在这里找光雨?”

那人恨恨地盯着他:“关你屁事!……嘶!”他倒吸了一口冷气,金色光絮对他的压制更重了几分,他疼得额前直冒汗。

“你最好坦白,”沈朝幕说,“不然最后的报告,就会是你在和我的打斗中,不甚失足从窗子跌落。”

这威胁让雇佣兵一下子想到关于沈朝幕的种种传闻。他几乎是一下子就怂了,收敛起嚣张的气焰。

光絮放松对他的压制,他略微紧张地咽了一下口水:“你别问我,我真的不知道什么,只是拿钱做事。”

“从多久之前开始的?”

“也就个一两年,我也从来没见过那个老板。你别逮着我问,我总共他妈的也没干多少年,这次还倒霉撞上了你们。”

“这上头有很多对光雨的记载和分析,”沈朝幕扬了扬手中的笔记本,“所以,你们是推断出梅斯坦会有光雨。”

“只是、只是有概率而已。”那雇佣兵满头雾水,实在不知道,沈朝幕为什么对这事那么上心。在他看来,只是那位付钱的老板有些特殊的收集爱好。

列车到站了,沈朝幕起身走出去,立马有全副武装的星警过来将那人带走。

从站台的台阶走下去,时针指向了四点。他坐上飞行器,朝着住处回去。

……

“快些快些!”奥古斯塔指挥着雇佣兵把箱子搬上去,“怎么都那么慢!”

好不容易等箱子里的异兽血清点完毕,那帮人就麻溜地滚蛋了,省得听奥古斯塔又说他们效率低。

这里是在梅斯塔角落的一个仓库。沈朝幕带着猎人们来得突然,逼得他们在梅斯坦处处受限,迫不得已只能将最值钱的货物暂时转移。

奥古斯塔随意打开一个箱子看了看,里头不知名异兽的血正在闪耀,分外纯净,依旧是最高等的货色。

也靠着这种技术,沈翟获得了大量资金去运转这一切。也不知道教会原来那个吸血鬼去了哪里。

他并不知道,莉莉丝在挑战王座的时候就已经死了,只有沈翟掌握了她血液提纯的技术。

今天,沈翟比他们都要早一步来到仓库,此时正在里头的一个小房间,一声不吭,也不知在做什么。

奥古斯塔非常识趣地没去打扰,去到以前仓库管理员的休息区域,开始烧水。

这里只有个破旧的小板凳,他搬过来坐着,开始刷终端上的新闻。

本来随身的行李中还有一本诗集。

《星光如你的裙摆》

但从北恩离开后,奥古斯塔就再没打开过它。

隔了一会水烧开了,奥古斯塔把开水倒进茶壶中,淡淡的玫瑰香气传来。

手下本来还惊讶于他突然就喜欢上了茶艺,竟然休息时还会看泡茶的视频,简直是修身养性。可他们后来也就习惯了,发现他并不是在培养高雅爱好,只是单纯想喝玫瑰茶。

他从来是个急性子,打架是这样,喝茶也是这样。

别人喝茶都是拿小茶杯,他直接拿茶壶喝,一大口下去烫得生活不能自理,赶忙又灌了两口冰水。

好不容易等到茶凉下去,再慢慢喝,就能喝出好茶的味道了。

但还是和北恩那个时候有区别。

他还是把剩下的茶喝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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