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暴君的彩虹屁精 第4节

说罢,他眉眼忽地就冷了下来,“曹喜,给孤滚过来。”

澹台熠发脾气发的很突然,像是一下子给在场火热的气氛按了暂停键,连乐师都暂停了手下的表演,常江明他们也俱清醒了,反应过来额头都冒出了冷汗,往地上一跪,还不知道什么情况。

曹喜叠着碎步赶过来,只一眼就清楚了情况,他尖着嗓子喊了俩小太监,将那舞娘扯开,“你这厮不要命了,陛下的龙体也是你能近的?”

舞娘来梁之前,学了几日梁国话,再观此番情景,也明白自己犯错了,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说着大家听不懂的异族语言求饶,身体瑟瑟发抖。

澹台熠的细长的眉眼侵略感十足,长相却又是浓艳昳丽的,笑起来的时候宛如春花绽放,有通明耀眼之感,又似夏日的太阳,能轻易给人带来灼伤之痛,此时他又笑了起来,若无其事地对着众人说:“且让孤想想……嗯,大理寺卿白大人最擅长千刀万剐,听说刑法结束,人还活着,孤向往已久,今日孤便请众卿观刑罢。”

言罢,目光又落到宋普身上,语气轻柔道:“宋卿这会儿可得争气些,若再和上次那般昏死过去——”

他脸上宽和纵容的表情收敛了,盯着宋普一字一顿道:“孤可要罚你了。”

宋普:“…………”

作者有话要说:

宋普:狗皇帝的脸说变就变!

这章彩虹屁量过大,就差下跪喊陛下万岁万万岁了(捂脸)

第3章 观刑

澹台熠三言两语,就定下了那舞娘的下场。

在场的人听到观刑二字,脸色都变得苍白起来。

宋普脸色也白了,千刀万剐之刑他是听说过的,千刀万剐就是凌迟的俗称,具体行刑过程是用一张渔网将犯人紧紧裹住,用小刀将从网格突显出来的肉整整齐齐的割下来,割到皮肉尽无只剩下白骨。手艺好的行刑官是不需要渔网也能切割出薄厚大小一致的肉,甚至对犯人凌迟结束的时候,犯人都还留有气息,还能发出呻。吟声,其残酷程度比斩刑、绞刑、五马分尸更甚,是最痛苦的死法之一。

宋普目光落到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舞娘,这时候她脸上的面纱早已掉落,露出了很是青春貌美的脸,看着也不过十八。九岁,在现代还是高中生差不多的年纪,因为南境的长相,倒和大梁人相差不多,只是眸色偏淡,眼底含泪的时候,反而更显得楚楚动人。

没有男人会不怜惜这样的女孩子的,宋普很不忍,很想为她说情,但这种气氛下,他自身都难保,又怎么帮她说话?

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没能说出什么话来。

舞娘被侍卫拖了下去,带往黑牢。

而澹台熠心情也似乎不是很好,一直跟面具似的挂在嘴角的笑也消失不见了,他带着宋普等人一块儿前往黑牢。

澹台熠在前,宋普他们都落后了几步,李宗义忽然拉了他一把,宋普回头看他,只见他从宽袖里拿出了一白玉瓶,在宋普耳边低语道:“这是静心丸,观刑的时候有大用。”

宋普感谢地收下了,他心情很不好,脸颊烧灼,连耳朵都是滚烫的,让他眼睁睁看着一个女孩子受那种刑法痛不欲生地死掉,他真的能做到吗?

宋普扭头看了李宗义他们一眼,显然他们也一副惶惶不安面如金纸的模样。

宋普压着声音问:“……要不要一起劝劝陛下?”

李宗义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很快地摇了摇头,“劝你还是不要做多余的事情,万一惹怒了陛下,大家都不好过。”

宋普听了,没有说话。

也不只是他怕,所有人都怕。也正常,别人的生命又怎么比得上自己的重要?为了别人犯险是一件很不理智的事情,轻则白白受罚,重则触犯了狗皇帝的威严,惹怒了对方,直接被搞死也说不一定。

道理都明白,但真到了现场,看见大理寺卿白岱磨刀霍霍向舞娘的时候,宋普情感先于理智一步开了口:“等等!”

这一声宛如夜中惊雷,一下子就打破了在场肃穆阴冷的气氛。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宋普身上,宋普脸色涨红了,余光里瞥见狗皇帝眸光幽深危险地看向他,精神立即紧绷了起来。

澹台熠声音轻柔道:“宋卿,你有何高见呐?”

宋普声音哆哆嗦嗦的,“就是,那个……”

他说着说着,脑子里忽然有一道白光闪过,他浑身一震,挺直脊背,口齿都清晰了起来,“臣以为,只是凌迟太过便宜她了!”

众人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种话出来,澹台熠听了,仿佛来了兴趣,问:“此话怎讲?”

宋普咽了一口水,说:“陛下宅心仁厚,只赐这舞娘凌迟,她顶多受两天疼痛就可以一了百了,而且臣听说疼痛到极致便不会再觉得疼,臣以为这法子起不到惩罚她的目的,她敢垂涎冒犯陛下龙体,实在死不足惜。或许换种方式惩罚她,效果会更好。”

这话实在太过胆大了,宋普心里也明白,他也不知道自己胆子怎么会这么大,但他实在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一个女孩子就这么死掉。

要是放任不管,午夜梦回,他想起这件事,都会难以入眠吧?

澹台熠似乎被他说服了似的道:“宋卿说的有理,那宋卿觉得,换什么方式惩罚她更好?”

宋普飞快地看了瘫软在地的舞娘一眼,吸了口气,继续道:“臣以为,不仅要折磨她的身体,也要折磨她的精神。普天之下的女子皆爱美,爱净,又如花朵一般娇弱,经不起攀折。从她对我等不看一眼,只来冒犯身份最为尊贵的陛下,便可以看出她还是一个心高气傲的女子,如此,对症下药,便可以达到让她痛不欲生的惩罚目的。”

“所以,陛下,不如罚她去扫宫里的茅厕吧。”宋普下了最后的结论。

李宗义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让一个漂亮女人扫茅厕也太狠了吧?

但比起凌迟,还是太过温和了,陛下怎么可能会答应?

所有人都忍不住瞥向澹台熠,行刑室里安静的落下一根针的声音都能听见。

澹台熠听了,若有所思地注视着宋普,直到看的对方额头冒汗,才眯起浅金色的细长眸子,慢条斯理地道:“宋卿所言极有道理,只是凌迟的确太过便宜了她。”

又表情略带一点困惑地看向白岱,“白卿,宋卿所说人疼痛到极致便不会感觉到疼痛可是真的?”

白岱谨慎地回答:“据臣所知,受刑之人只在前中期疼痛难忍,越到后头,反应越小,想来的确是对疼痛感到麻木了。”

澹台熠思考了几秒,道:“如此,便按宋卿说的办,让这女子去扫茅厕罢。”

宋普松了一口气。

澹台熠又转了个话题,说:“孤还想看看白卿的手艺,这般岂不是要扫兴而归?”

又笑吟吟地说:“不如宋卿取而代之,如何?”

宋普:“……”

见宋普脸色惨白,那双黑亮的眸子里闪动着细碎的惊恐的光,澹台熠眼神幽深了些许,神情颇有些亲昵姿态地伸手,拍了拍宋普的肩头,嗓音里含着几分愉悦地道:“孤开个玩笑,宋卿莫怕。”

澹台熠天生巨力,虽只是轻轻拍宋普几下,奈何宋普天生痛觉比常人敏感,被澹台熠拍过的地方火辣辣的疼,叫他疼的白了脸,眼底也腾起了一层水雾。

如此这般,他还要强忍下想哭的冲动,勉强地挤出笑容,道:“女子体质弱,白大人手艺再好,也难以发挥其高超卓越的水平,臣以为,不如下次找个身体强壮的男子,再来观刑,如此这般,不仅能让白大人尽情发挥,我等观赏体验也会好上许多,陛下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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