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南齐半夜起来,想要给那个同学说自己不去了,又因为自己的懦弱懊恼不已,纠结了半宿了,把姬少越送来的小辛巴关进了衣柜才睡着。
在迷糊的梦境里,他梦见了背对着他的喻灵。
他总是梦见喻灵,但她从不愿转过头看他,纤细的背影像是一块白色墓碑。
姬南齐站在门口犹豫不前,想要诉说自己的经历,却又无从开口。
“我离开了这里,你不用担心了。”
“还有了朋友,他们都没有看不起我。”
“和你说的一样,我没有那么害怕了。”
“妈妈,我很好。”
姬南齐再往前走一步的时候,喻灵就不见了,应该是不愿意见他,也不原谅他。
姬南齐想从梦境中醒来,但总是走不到尽头,一个人赶路的时候,有人牵住他的手,姬南齐被冰得一抖,白光后是姬少越细致入画的眉眼,情不自禁笑起来。
像是以前任何一个在医院探望喻灵后的灰色心情,又被他轻易改变。
但姬少越没有笑,似乎不满他去见了喻灵,拉着他走得很快,也越走越冷,要把他关进冰做的屋子。
姬南齐开始挣扎,本能大于自尊地求饶,“对不起,对不起,我什么都没有说。”
没让他拒绝,姬少越把人抱得更紧,嗓音低沉:“别动。”
姬南齐从梦魇中醒过来,浓密的眼睫颤颤睁开,一时没有分清楚自己有没有清醒,形状漂亮的眼睛一动不动看着突然出现的姬少越。
没有见到的时候不觉得,原来他真的很想他,酸涩又欣喜的心情盖过了一切。
姬少越没来得及脱的外套又硬又带着寒气,苍
白英俊的脸因为姬南齐专注的目光浮起薄薄的暖笑:“怎么了?”
“家里发生了什么吗?”
姬少越简短说:“一点,这两天在外地。想我吗?”
姬南齐点头,摸他出声低哑的脖子,问:“你好累的样子,我去给你倒杯水。”
姬少越箍着他的腰不让动,金属皮带扣在姬南齐大腿位置又凉又硌人,下巴和侧脸被他笔挺的鼻梁蹭过,被吻住的时候,姬南齐手臂绕上他的脖子,投入亲吻。
姬少越的亲吻一向霸道用力,没一会姬南齐嘴唇红肿,津液和喘息被从胶合的唇瓣带离。姬少越一手拖着他的后颈,一手把他的大腿架在自己腰上,手指在被子下捻着他被分开穴口,抠挖里面的娇肉。
姬南齐听到皮带扣解开的声音,被抓着屁股去迎合进入,忍不住低声啜泣。姬少越进到一半停下来,把姬南齐脱得光溜溜,才继续抽插。
姬南齐被颠得头昏脑胀,并不适应,但他有目的,手脚哆嗦地抱住姬少越,想让姬少越缓解情欲,身体要命地绞紧,屁股被扇了一巴掌,连前面的阴茎都跟着颤了颤。
姬少越喜欢咬他,亲人也很疼,姬南齐来了一次就没有什么力气,胸口被玩红玩肿了也只移开了视线。
姬少越带他去浴室又做了一次,瓷砖太凉太硬,姬南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姬少越才把他抱在怀里弄。
床不能睡人,姬南齐擦着湿发在沙发上等姬少越,心底盘算着开口的时间,表情显得心不在焉。
姬少越换了一身放在这里的衣服,也不居家,坐在沙发上系马甲的纽扣,看样子等一会就要出门。
姬南齐主动凑过去,双膝跪在沙发上,低头帮他把剩下的扣上,末了抬头软糯又讨好地笑:“好看。”
姬少越看他还潮湿的眼睛:“怎么没有睡觉?”
“这几天睡够了。”姬南齐膝行拉进了两人的距离,闻到姬少越身上同款,但又要更清冽的沐浴乳味道,明知故问,“你还要出门吗?”
姬少越点头,姬南齐又问:“什么时候?”
姬少越说了一个时间,姬南齐计算只有不到两个小时,不愿此时开口破话气氛,又怕没有机会,纠结都写在脸上。
姬少越没有看出他的有所隐瞒和欲言又止,陪他吃了一顿迟到的午餐,在沙发上和他一起看喜欢的画册。
姬南齐频频注意时间,在姬少越带上腕表的时候,敏感问说:“哥哥,你要走了吗?”
姬少越点头。
姬南齐看他:“我有事想说,后天你来吗?”
“后天我们走不了了,我还要在国内留一段时间。”
姬南齐不在意,他问:“那我可以去参加同学聚会吗?和小阳一起,结束了就回来。”
说完姬南齐胸口紧张地都不能呼吸了一样,也因为太久没有见过别人,姬少越显得越发高大,捉摸不定的目光让他畏惧。
姬少越觉得此时的姬南齐,可能会因为他任何一句话、一个动作而逃跑,只平淡又笃定告诉他:“齐齐我们说好,你不能乱跑。”
姬南齐设想过要和他商量的话此时都口拙,只能否认他的话:“我不乱跑,真的。”
姬少越斜斜看过来的目光忽而一弧冷光,口吻很平淡:“这些天一个人的时候是在想怎么离开我是吗?”
“没有。”
“那你在想什么?”
姬南齐在想他们相似又天差地别的身份,很早就存在误会和仇恨的开始,还有姬少越伤人的真心,但想得最多的还是,他什么时候会爱不下去。
姬南齐怕说错话,只敢摇头。
姬少越给人的强横的压迫感和威势,轻描淡写
说:“那就听我的话,留在我身边。”
姬南齐艰难说:“我一直在等你,但是你总是要结婚的,那我怎么办?”
对早就注定的分离,他满目悲伤,姬少越放在膝盖上的手微蜷,而姬南齐在他开口前,受惊的小猴子一样爬到他身上,“哥哥我没有要缠着你,不会害你,你也别吓我,好不好?你一直不来,我也很怕,别这样对我,哥哥。”
他说完,自己就觉得莫大的惶恐,不断用手抹眼泪,却又怎么都抹不干净。
姬少越抬起他的下巴,面无表情看着他可怜的样子,拇指揩掉他的眼泪也按红了眼下的皮肤,说:“别哭了,让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