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夏侯说的一样,人就是那么死的,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有人封锁消息,只是因为她的过去。你知道的,她不止陪姬楚聿一个,还有很多人。”
姬南齐是知道,但这是他的生母,对他也不好不坏,他不免目光受伤:“她很可怜,而且她照顾了我十四年。”
姬少越不同情任何人:“她只是照顾你,不让你饿死,现在是我养着你。凭你能做什么?”
姬少越的话对他来说一向力道很大,姬南齐心生胆怯,一晚上突生的勇气还未开口就沉了底,激起他的不甘:“我自己有办法。”
“还想为她报仇?”
姬少越看过来的目光,和桌上那杯还有霜气的白葡萄酒一样,盯着脸色发白的姬南齐突然耐人寻味地一笑:“她把你养得太好了。”
晚上,姬少越还是留了下来,他本来很容易接受姬南齐的蛊惑,脆弱的,无知的,引诱的,都是让人上瘾的毒药。
在沙发上,把瑟瑟发抖的姬南齐按在手下,粗暴地抽插顶撞,给一贯他又痛又沉沦的性事。
外面传来远处学校早自习的铃声,姬南齐跪在床上,烂红的屁股高高撅起,一截湿淋淋的深紫往受尽凌虐的小口抽送,一进一出,姬南齐陷在枕头里的口鼻就用力摄取一次氧气,纤细的腰也跟着起伏。
姬少越说怕欠着他,一整晚翻来覆去几乎要把他弄死。
在炙热的刑架上,已经感觉不到痛和快感地姬南齐突然古怪地想到,他只是一张描着人样的画皮,他伤口被堵住了,就还能维持着人样。
清晨,姬少越清洗他的小花瓣,拿来药膏抹在他撕裂的下面。在这种蛮横地性爱里姬南齐经常受伤,那条粉红的裂缝颜色也变深,流出薄亮地血丝。
“下午再走。你不喜欢别人,还是阿进送你。”
姬南齐抓住他的手,没有怎么用力,也没有力气起身,清透的眼睛很平静也很柔和,问:“我去了伦敦,我们还能一起过生日吗?”
其实也不是很重要,只是他之前以为回国后就见不到面,才会想要一个约定的时间,现在姬少越没有马上回答,姬南齐也不失落。
没等姬少越真的离开,姬南齐就已经睡着,太痛苦的时候,他认为一觉醒来就会好一点。
姬南齐没有睡很久,在下午一点醒来,航班信息也已经发到了手机上,应该是有意订得比较晚,他醒来时距离起飞还有六个多小时。
姬南齐收拾好行李的时候,手机也收到一条新的消息。
姬南齐坐在床边,和陈冉阳回了两三条,她的电话就打过来,问:“你现在在哪里?我让陈将晓来接你。”
“爷爷知道我回国会不会生气?”
陈冉阳文文静静的声音很正义,也很果断:“外公那边你别担心,我去说嘛,你也可以先住我家。你现在是在机场吗?”
姬南齐等了不到半小时,门铃就响了,站在可视电话里的是陈冉阳,没有变多少,不加修饰的脸秀气文静,眼睛下天生的黑眼圈也没有淡。
跟着一起来的,还有陈将晓,他晒黑了点,之前他来过一次,知道位置,所以来得很快。
这么久没见,反而让他们的关系变得亲近了些,陈冉阳脸上笑容是少见的热情,拥抱了姬南齐,说:“小齐,欢迎回家。”
姬南齐眼睛发涩,拎着简单的行李,一只手抱着他她往门外看了看,不确定姬少越的人在哪里:“只有你们两个人吗?”
“不然呢?”一直在一旁打量他的陈将晓不满说,“你这是什么发型,顶一团花椰菜。”
陈冉阳纠正他:“这是羊羔卷,小齐的审美变了。”
陈将晓翻了一个白眼:“东海岸那边的审美有问题吧,怎么越来越妖里妖气……嘶……”
陈将晓闭嘴,姬南齐想快点离开,催促他们出发。
陈将晓又想骂姬南齐没有良心,干脆大步走在前面,眼不见为净,姬南齐走在最后,陈冉阳放慢了脚步和他一起。
陈冉阳本来话就算很少的,和姬南齐比起来又算比较健谈,两人一字半句的交谈声时不时传到陈将晓耳朵里。
到了停在小区外的车旁,陈将晓终于忍不住插嘴:“你这半年都在家里待着吗,只会嗯嗯,就不能说点自己的事吗?”
姬南齐赧然,骗过喻灵的谎言不适合用来告诉他们,说多了容易出错,他轻声说:“我本来也不喜欢出去玩。”
他以前在国内算不上孤僻,只是太有自己的想法,谁和他交朋友,他都不愿意很亲近,去了一个陌生的国家,会形只影单也不算奇怪。
陈将晓看他似就未见日光而显得苍白的侧脸,收敛自己诸多不满的目光,粗声粗气嘀咕:“瞧你弱不禁风的样子,就不适合出去玩。吃饭了没?”
在新装修的办公室里,一股新家具的皮革和漆料味在净化过的空气里若隐若现,时不时撩动姬少越阴郁的情绪。
他很快就收到了消息,守在那里的人是他在这边的心腹,认识陈家两位少爷千金,两人带姬南齐走的时候,也没有敢轻易出现拦人。
而且陈将晓不好骗,发现自己在被跟踪,就给家里打了电话叫人,后来也就没再跟着陈将晓的车。
等姬少越忙完手上的事,已经没人知道他的人被陈家兄妹带到了哪里。
他等会还要去陪姬云书参加一个宴会,装衣服的礼盒已经送到,他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准备。
强压下那些不耐烦的心情,姬少越去到休息室,脱掉上衣,换上送来的衬衫,在系扣子时目光突然顿住。
他鲜少注意衣服的款式,只是在看自己锁骨上的一圈牙印,是昨天姬南齐还有力气时留下的,不记得姬南齐咬得用不用力,倒是看着那抹圆圆的红,想到了他甜蜜柔软的嘴唇。
那张小嘴不仅会装乖卖笑,还会说好听哄人的话。
一粒一粒系上纽扣,直至喉下,姬少越低头整理袖口,突然阴沉散开,唇边挑着森寒的冷笑。
本来就该不意外姬南齐会逃,只是姬南齐装乖了太久,他也忘记自己胆小的绵羊本来就是长脚能跑。
在去往宴会的车上,他接到陈将晓的电话,只字未提今天下午的事,而陈将晓却如数家珍:“哥,你知道吗?今天下午我去接了一个人。”
“哦?”
“姬南齐!他自己跑回来了,不敢回去,就找了小阳,我开车去接的他。这事你知道吗?”
“你们去了哪?”
“他不让我们说,其实我也不知道,我要知道我就告诉你了。是小阳送他去的酒店。”
陈将晓自己说了一会,犹豫了一下,说:“哥,我感觉他过得不怎么样,他好像也没钱了。小阳和我说要和外公求求情,让他回来。他一直都蠢兮兮,也不知道有没有被人骗……”
姬少越不为所动地打断他:“和我说这些干什么?”
“感觉你去说比较有用,而且你以前不是挺在意他的。”陈将晓酸溜溜说。
姬少越在电话那头轻笑:“嗯,你说得对,所以看好他,别让他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