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压在孔雀石长凳上,喻南齐像翡翠窝里生出的雪,昨晚被过度侵犯的前面白馒头一样肿着,拨开就是发热刺痛的红肉,被姬少越吹进凉风又舒服又羞耻。他蹬着腿要躲,被握住脚踝拉开腿,姬少越邪气地看看他,低下头,吻了吻大腿内侧柔软的皮肤,好厉害的舌头就挤进了穴里,勾搅得喻南齐命都没了一样。
喻南齐叫他弄得生不如死,又很快就射了,然后被叠起腿缓缓插入后穴。
就着这个体位入到底,姬少越两手包着他两瓣屁股,又揉又挤,像是还要蛮横地往里干,威吓哭叫着求饶的喻南齐:“看看你有多娇多笨,以后这里就用来关你,免得你再跑得我找不到,嗯?”
喻南齐不惊吓,每每都能吓得浑身发抖,穴肉疯狂箍紧阳根, 姬少越叫他哭得红了眼,好似怎么都操不够他,一边吓他又一边哄他,说要给他买金子打的凤冠,一起藏在这里陪他。
强锁着几次要抽噎过去的喻南齐和他在不知昏昼的房间纵欲一夜。
喻南齐大半天都在昏睡补觉,也不愿意动弹,姬君故和他要抱抱的时候,也有心无力。
这样像是那段在伦敦昏昏沉沉的经历,姬少越半真半假的话也让他感到害怕。
他和姬少越好不容易才和好,也还需要很多年去学习相爱,所以喻南齐思索了一下夜,晚上他先发制人抱住姬少越,问:“你是不是不放心我?”
姬少越也不介意喻南齐猜到自己在想什么,点头承认。
他习惯性地也异常霸道地包办喻南齐的一切,也曾以为这样的偏执,只是因为他们彼此无法改变的身份,如今又明白那些都是他多疑狭隘的天性作祟。
在装腔作势的曾经,他的私欲也从来不接受姬南齐有一天真的不需要他,或者出现第二个可以替代他的人。
而近期,他工作日程非常紧密,不可能事无巨细陪伴人,他也不能让喻南齐离开他左右。
但他不想割裂喻南齐人性里快乐的一部分,找了一些无关紧要的理由,推脱时间。
喻南齐这样问,姬少越便说等他忙完了就陪他过去。
终于听到姬少越讲明白话,喻南齐暗暗松一口气,抱在他胸口有一会没有说话。
在姬少越就要让步,薄唇动了动,软绵绵趴着的喻南齐说:“我刚刚到杜市的时候很不适应,什么都要自己来,很怕自己被骗,或者不知道该做什么。”
“我买了房子,也去学了车,还找到了工作,交到了很好的朋友。搬进新房子的那天,我真的特别高兴,因为每一件事都比我想得顺利,我也比自己想的有用。好像新生活就是这样了。”
的确不需要人照顾和安排的喻南齐仰头看他,眼底有清润的水光,轻声说,“可是我好想你啊。”
不管我能做多少事,又与你相隔可能无法跨越的人海,想到你我依然软弱,只想在夜里哭到死去。
像被两只柔软的手捧着,他心中生病的野兽被驯服,心甘情愿为他的蔷薇低头。
姬少越亲亲他的眼睛和唇角,笑意愉快而微热地落在他的脸颊。
两天后,喻南齐回到他曾独自生活好几年的城市,单独见了当初收留他的师傅在老厝,待了半天,下午拎着打包的饭菜回到一个多月没住的家里。
从许奇帆被移交那天,他说有事,人就消失了,这期间一直是应曦帮他看家浇花。知道他要回来,还专门帮他打扫了房间,里面还维持着他离开的样子,墙角由大到小立着姬君故没有带走恐龙模型,外面门廊月季的花期也还没有过,在傍晚时分花瓣纷纷扬扬落下。
晚餐就他们两个,应曦坐着高脚凳,喻南齐站着,听应曦说个不停,聊到有一张公主脸的姬君故,他还关心起那个小漂亮还记不记得自己教国语。
“记得,他最近在上双语班,他好聪明的,也好学,特别乖。”
见喻南齐夸姬君故就像夸自己的孩子,还有些骄傲,应曦便想问问他的感情生活。而喻南齐眼睛就先笑起来,用藏不住开心的口吻说姬少越最近刚回国,等忙完,他们一家要约他吃饭。
笑意绵绵的脸上好似要飘爱心,这幅样子和经常脑袋旁弹出朵愉悦小花的姬君故很像。
应曦看着他白皙漂亮的脸,心底嘀咕:真去当小后妈了。嘴上很来事:“姐夫看着好端庄,我有点怕他。”
喻南齐抿嘴看他,他说:“我总不能叫他嫂子吧?”
喻南齐被这个称呼弄得背心发寒,退让一步说:“那就叫姐夫吧。”
接着他把自己要回家的事长话短说,意料之中的事,应曦还是感性地红了眼眶,默默去屋外蹲着。
然后湿着脸从外进来,抱住他晃了晃,晃出了喻南齐心底酸涩的情绪。
他还没有买车的时候,应曦每天晚上从学校出来陪他回家,在夜里泛泛谈起今天的经历,像是夜路里难得遇见的同路人。
喻南齐也有些不舍,但他腰酸得很,不让应曦靠着,推开了说:“我把车留在店里,这里的房子留给你了,你有空去把驾照拿了,车子我就让师傅拿给你。”
应曦知道他身上的一大特点就是不知道钱的价值,不想占他的便宜,说什么都不要。
喻南齐坚持,还这样说:“你不要,他就要卖给别人,给你的话,我也放心,以后还能来找你。”顺便住一住。
应曦没想到他做了“走一步看三步”的考虑,想了想便答应他的话,边抹眼泪边说自己最近也帮他做了点事。
在喻南齐忙家事的这段时间,他之前资助的学校帮忙,应曦有替他去帮忙。
“我爸妈的案子判下来了,赔了一些钱,我就都捐了。我就是孤儿,因为运气好,第一次偷东西遇到的人是你。我不想再有的人像我。”
还未多聊这个话题,想起父母的应曦又有些伤感,擦了一下脸。
喻南齐递了几张抽纸,有些担心他以后,说:“应曦你怎么这么爱哭?”
应曦觉得丢脸,盘腿坐在地上,一边擦脸一边凶狠说:“在觉得可靠的人面前就容易哭啊。你从来不当着我的面哭,是不是觉得我不可靠,靠,老子以后不会哭了。”
喻南齐想说抱着哭多难看啊,但很酷地开口:“我又不喜欢掉眼泪。”
虽然真的很少见,但喻南齐有一张柔弱的脸和含水的眼睛,应曦满脸都是不信他的话。
总是哭肿脸的喻南齐偏过头,他自认自己的句话有一半是真的。
他以前很能忍泪,更不好哭。后来,是姬少越总能让他哭出来,他不愿意,就只能被弄得哭得更厉害。
而应曦从下往上观察他在,这个诡异的角度里喻南齐的五官还是很漂亮,鲜艳的嘴唇,湿润的眼睛,这次见面后就好像哪里怪怪的。
今天喻南齐要坐不坐,要站不站,不是靠着墙就是靠着岛台,好像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怪怪的。
应曦电光火石间想起昨晚的电话里那几句话里说不清道不明的气音,喉咙里惊恐无比地吸了半口气。
可能是喻南齐的脸怎么看都不违和,应曦也不了解这类人,反而对他们的感情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见到喻南齐给他放碟片,直起腰时顺手锤了一锤后腰,他都觉得自己又看出了点门道。忍不住又尴尬又刺激地脑内风暴:小别胜新婚,这一个多月,要是喻南齐是个女孩,怕是孩子都有了。
看完电影,应曦没让喻南齐送,离开前有话对他说。喻南齐以为是什么悄悄话,便凑过耳朵。
应曦看他耳后那枚淡淡的吻痕,不明显,但相比其他遮得严严实实的地方,这个本人看不到的位置像是宣誓主权的戳。
应曦憋不住话,尴尬也要说:“姐夫真的好猛。”然后着急忙慌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