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示她不知道自己要待多久，或者说……
不确定自己能活多久？
于是，换了个措辞问道：“正常行程有多少天？”
“五天，先生您今早刚登船，现在是中午11点整。”服务员立马回答了问题。
却不料这时候。
吴亡语气一冷。
整个人的气质变得生人勿进起来，伸出手指向对面的观景台上的几个客人，冷漠地说道：“去，把他们全部丢下海里喂鱼。”
“……”
服务员没有说话，也没有行动。
但她能清晰的感知到这个穿着奇装异服的家伙，正在爆发出浓郁到近乎实质的杀意。
他真的想让自己把那些客人丢下去！
空气中的氛围让人喘不过气来。
两人彼此僵持了近一分钟。
却像是有一年这么漫长。
吴亡突然噗呲一下笑出声来，拍着服务员的肩膀乐呵呵地说道：“逗你玩呢别紧张，那我提另一个要求保护我不受伤害。”
那绝对不是开玩笑的话！
服务员内心深处在咆哮，表面上依旧保持笑容温柔地说道：
“没问题先生，但需要提前告知，保护范围不包括违反私人区域规则、主动挑衅他人……”
还没等服务员把保护范围说完。
赫然看见吴亡迈开腿朝着甲板边缘跑去。
整个人凌空一跃。
直接翻过护栏就要往下跳。
这里是中央甲板的观景台。
跳下去不会直接掉进海里，下面还有一层甲板。
但这种高度正常人恐怕不死也是重伤。
没有丝毫犹豫，服务员猛地一跺脚，爆发出来的速度几乎不是肉眼能够观察到的，瞬间就消失在了原地出现在半空中吴亡的身边。
用手穿过对方的腋下和膝盖后侧，以一种公主抱的姿势稳稳地接住。
随后更是在空中以违反物理法则的方式凭空移动，踩在两侧的墙体上借力往下落。
啪嗒
两人安稳地落在了下层甲板中央。
她的借力卸力方式极其优秀，完全不像是从高处落下，更像是原地蹦了一下轻踩在地上。
低头试图观察那戴着面具看不出表情的客人有没有受伤，但因为他身上那古怪的服饰宣告失败。
毕竟帝骑的服饰是全遮挡的，完全没有露出任何肌肤的位置能够观察。
“谢了，我懒得走楼梯来着。”
吴亡的声音充满了戏谑。
哒哒
服务员将吴亡放下来站着。
面带微笑地说道：“先生，请您不要再有刚才的行为，下一次我将不再提供自我伤害的保护，请谅解。”
吴亡依旧耸肩一副贱样。
下一秒，他弯腰抓住服务员那双柔弱无骨的双手，看似含情脉脉地将其抬起来。
缓缓用服务员的指尖戳在自己的心脏位置，咧开嘴一字一句地说道：“那我命令你杀了我。”
不是自我伤害。
而是对服务员提出需求。
从对方刚才那爆发的力量来看，吴亡丝毫不怀疑她能轻松洞穿自己的身体，估计连钢筋混凝土在她面前也像豆腐一样脆弱。
只要她想。
现在自己的胸膛立马会多出一个贯穿的血洞。
“……”
服务员没有说话，也没有行动。
就像当时让她去把那些客人丢下海一样，
只是面带微笑地看着吴亡。
但这一次，吴亡发现她的笑容似乎有些勉强，嘴角扬起的弧度略微僵硬，没有之前那么自然了。
她在不爽。
这时候，甲板上走过来两个身穿安保制服的高大男人，胸膛隆起的肌肉块估计能直接把吴亡的头夹爆，走到两人身边甚至遮住了部分太阳光。
压迫感十足啊！
“先生！您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吗？如果没有，请问您的伴侣在何处？我们可以帮您联系她。”
其中一位壮汉瓮声瓮气地说着。
吴亡抬头看了一眼。
嗯，打不过。
估计比【逃学威龙】的鬼保安还要强，属于是玩家不可能靠武力干掉的目标。
但对方的疑问让吴亡想起，刚才在房间中得到的规则之一。
【最好带着您的伴侣出门】。
再加上其他玩家透露出来，他们的主线任务是最后一天的舞会找到伴侣参加。
看来没有伴侣的话。
这趟行程不会很美妙啊。
于是，吴亡开口笑道：
“谢谢关心，在下的陪伴对象是这位美丽的女士，至少目前是，我很需要您的帮助，没问题吧？”
壮汉扭头看向一旁的服务员。
她脸上的笑容已经很勉强了。
甚至不需要吴亡那敏锐的观察力，就算是个傻子也能看出来她正在强颜欢笑。
可最终还是低头说道：“是的，我是这位客人目前的陪伴对象，你们可以离开了。”
她捕捉到吴亡的语言很取巧。
第一，他说的是“陪伴对象”并非直接说伴侣。
看上去很相似，但区别还是有的。
陪伴对象的目标太广泛了。
第二，他明确指出这是需求。
自己没办法拒绝不违反规则的需求。
所以，她承认了。
只是最后的语气不像是商量。
更像是发泄似的命令。
壮汉转身就走，没有一丝犹豫。
在这艘游轮上似乎服务员的地位比安保人员要高得多，或许是因为他们可以接触客人的缘故。
等他们走后，吴亡乐呵呵地往甲板内走去。
似乎还想继续参观各个区域。
但这一次服务员没有跟上，而是开口疑惑道：“冒昧的问一句，您到底想要做什么？”
这个客人实在是太奇怪，也太……疯狂了！
刚才那些举动根本不是正常人敢去尝试的！
他到底想做什么！？
吴亡转过身来，用意味深长的表情看着这位面相精致的服务员，虽然对方隔着帝骑面具看不见他的脸。
呵呵，还是破防了吧！
但这不重要。
他已经得到自己需要的信息了。
【服务员不能在未违反规则的前提下以任何方式伤害客人】
这是吴亡让对方把其他客人丢下海，以及让对方杀死自己测试出来的。
【服务员可以帮忙应对伴侣检查】
这是用安保人员测试出来的。
【服务员的个人情绪很重要】
这是刚才测试出来的。
但这些只能看出来服务员这一角色在游轮上很重要，需要密切关注。
重要的是
既然她能够有意识地向自己发问，那就表示她并不是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
人不是完美的。
恰恰相反，人是一种充满缺陷的生物，因为感性的存在总是会让理性时不时变成笑话。
只要她是有独自思考能力的人，其身上的规则就有漏洞可以钻。
服务员是可以攻略的NPC！
当然，这也只是比较重要的一点。
最重要的是渊神印记正在发烫！
吴亡眼中能够看见服务员头顶浮现着两串文字
【她是玛丽的五号分身，正在观察所有上船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