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轻飘飘的仿佛正躺在柔软的床上即将陷入沉睡。
再也不用担心任何威胁了。
恍惚间,诸葛月看见三个身高各异的女人,牵着一个小女孩站在不远处朝自己挥手。
她们都在安慰自己。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我们托你的福也见到了外面的世界。”
“现在可以休息了。”
“月姐姐,我们玩捉迷藏吧!这一次不会被任何人找到了!”
哦……她们啊……自己的其他人格?
不完全是。
其实在诸葛月十岁之后,就总觉得能听见有人在自己耳边说话。
在童年成长的过程中。
也搞清楚那些声音是什么情况了。
她们自称是【深渊中的伊尔缪伊】之前的产物。
也就是自己的姐姐们。
只不过由于那时候冥王星研究院的实验还不完善。
她们的身躯都没有存活下来。
可灵魂还是被“母亲”,也就是那山岳般大小的血肉怪物悄悄保留了下来。
诸葛月之所以相信她们不是自己妄想出来的人格。
是因为冥王星研究院的秘密就是她们告诉自己的。
自己逃走前进行过无数次的证实。
这些姐姐说的全部都是真相。
一个人是没办法凭空知晓自己知识以外的事情。
在此之前,诸葛月从未想过自己是可悲的实验产物。
所以,她们不是自己的妄想。
而现在,自己终于可以去找她们了。
“再见了……这个糟糕的世界……”
“对了,替我跟万事通说一声对不起……”
“我还是舍不得她啊……”
最终,诸葛月合拢了那以往连睡觉的时候也不敢完全紧闭的双眼。
紧绷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神经总算彻底放松下来。
她的脸上没有任何痛苦。
反而是充满了解脱般的安详。
吴亡攥住【笑川断剑】的手也轻轻松开。
整个人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坐在旁边。
“总算是结束了……”
他不由得叹气感慨着。
说实话,如果不是诸葛月到最后已经开始有求死之心了。
那十秒钟之内,她要是选择拼尽一切的逃离。
自己真的能留住【魂燃】状态下的她吗?
这一战,也让吴亡稍微收敛起一丝狂傲。
高级玩家似乎远比自己想象中要强大。
甚至于还没有见到诸葛月使用过武器类型的装备。
她的装备道具基本上都是用来保命而已。
不然的话,破坏力指不定还要翻倍。
果然,消耗性道具这种外物只能尽可能拉近自己和高级玩家的差距。
但真正想要与之抗衡。
还得是提升自己。
【不死】是最好的催化剂,在它的帮助下,自己很快就会真正意义上追赶上这群高级玩家!
吴亡扭头看向地上的U盘。
诸葛月临死前的那些话。
让他莫名其妙的联到【哭脸怪人】,以及对讲机那头的妩媚女人。
自己的处境似乎和对方也有些相似啊。
也有人想要对自己的未来指手画脚随意摆布。
直觉告诉吴亡
诸葛月口中的预言和研究院。
与这两个想要寻得【不死】的家伙存在某种联系。
不然的话,她绝不可能知晓【不死】二字。
“潘多拉的魔盒吗?”
“我知道这是你最后的激将法,想要让我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将其打开,招惹所谓的冥王星研究院对吧?阳谋啊!”
吴亡释怀地笑着将U盘捡起来。
揣进兜里平淡地说道:
“可你的悲剧不会在我身上重演。”
“一味地逃跑和恐惧终将失败。”
“唯有直面他们,才能将其击溃。”
“我会如你所愿打开这个魔盒,但并不是因为好奇。”
“而是,我一定会赢!”
第188章 看家护院笔小仙
叮咚
几乎未曾传出过声音的门铃响起。
吴晓悠端着手里的泡面盒子,脚下踩着没有完全穿好的拖鞋。
走起路来啪嗒啪嗒作响地来到门后,泡面盒子下的水果刀发出锋利的寒意。
她袖口处一道常人无法看见的鬼影正在探头警惕。
但透过猫眼看见外面那熟悉的身影后。
脸上立马浮现出许久未见的笑意。
啪一下把袖口的鬼影拍回去,头也不回地将水果刀朝餐桌上一丢。
在刀子精准无误地落入果盘内的时候,她也打开了大门扑上去。
“阿弟!你终于回来了!阿姐吃泡面吃得头发都要卷起来了!”
“你在外面出差吃得好不好啊?怎么感觉有些瘦了?”
吴亡低头看向开门后就抱住自己哭诉的二姐。
额头上青筋浮现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在用我衣服擦嘴是吧?别以为我没看见。”
“嘿嘿嘿……这不是太想你做的菜了吗?”二姐看向吴亡面前那一块自己刚擦上去的油污眨巴眨巴眼睛道:“那快去换一下洗了吧。”
带着怀疑的表情吴亡进屋换下衣服。
刚走进卫生间就看见洗衣机上,放着一套满是泥巴污垢的衣服。
二姐装傻充愣露出诧异的表情。
一拍脑门表情浮夸地说道:“哎呀!白天我摔泥坑里,把衣服搞脏怎么忘洗了?能麻烦勤劳的阿弟顺便帮忙洗一下吗?”
吴亡:“……”
这种满是泥巴的衣服肯定不可能直接塞洗衣机里搅。
只能一点点用手搓先把泥巴清理干净再说。
她绝对是懒得搓才故意把自己衣服也搞脏的。
这样自己洗衣服的时候就能顺便帮她处理了。
但这泥巴的覆盖面积也太夸张了吧?!
简直就像是抱着衣服在泥潭里滚了两圈似的,完全不像摔跤能摔出来的样子。
“衣服买一件新的吧,我都怀疑你是不是摔水泥罐车里面了。”吴亡扶额叹气道:“摔哪儿了?有淤青或者破皮吗?上药没?”
听着吴亡的关心。
二姐嘿嘿一笑卷起衣袖。
白皙的手腕处有着一道血红的伤口显得异常突兀。
长度约莫有五厘米的样子。
“被石头刮了道口子,但没事儿,已经结痂了。”
看着伤口的样子,吴亡眼中闪过一抹凝重。
但嘴上只是关心道:“我房间有药,涂上去之后等痂皮自然脱落,别手痒去扣,也尽量避免紫外线照射,不然容易留疤的。”
他起身回自己房间。
二姐则是坐在餐桌前继续吃着自己碗里的泡面。
看似在寻药的吴亡突然开口轻声问道:“我姐到底是怎么受伤的?”
说罢,将一张白纸随手丢到地上。
下一秒,一根充满怨气的钢笔从床底滚出来。
凭空悬浮立起来在白纸上开始书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