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白衣级厉鬼。
看到这儿,我们所有人瞳孔再次放大。
白衣级的厉鬼,都要跟在这个男子后面。
这家伙肯定养鬼。
黑衣男子,不可小觑……
此时更加不敢妄动了。
如果仔细去看,还可以看到这四只白衣厉鬼的胸膛位置,贴着一张白纸,白纸上还用红笔写着一个字。
“奴”。
那应该是纸符。
这四只白衣厉鬼,应该是那黑衣男子的鬼奴,是供他驱使的奴仆。
若是这样,那就得,好好的评估这个黑衣男子的实力了……
这会儿,黑衣男子走到了白纸房子面前,他就不动了。
四只白衣厉鬼,也站在他身后,低着头。
只有对面那纸扎女童牵着纸扎狗,和一群白纸人,正在不断这边靠近。
看情况,他们是要在这里汇合。
我看了一眼时间,晚上十点五十六分。
距离二十三点,也就是“子时”,还有四分钟。
这可能,是要在特定的时间里,干什么。
大家都神色凝重,压着呼吸,默默的观察着。
没一会儿,一众白纸人全都停在了白纸屋前。
牵着纸扎狗的白纸人女童,更是迈步往前,用着那个低哑的声音道:
“冷叔叔,我没找到他们……”
她话音刚落,她牵在手里纸扎狗,也“汪汪汪”叫了三声。
听声音,果然是那个纸扎女童鬼。
我和张宇晨,再次对视了一眼。
这是冲我俩来的?
而且听到“冷”这个字,不自觉的就让我想到了黄泉谷冷轻羽一家。
但没说话,继续看着。
黑衣男子则轻轻的回了一句:
“这座山上,都是我的纸奴。
现在都没有消息,他们可能已经逃下山去了。
但无妨,等过了今晚,你就能活过来了。
出现几只阿猫阿狗,无所谓的。”
声音不大,可中气十足。
这应该是个中年人……
纸扎女童听到这话,很是激动:
“太好了,每天终于可以见太阳了,终于可以摆脱这纸人身了。”
她很激动,甚至在原地跳了一下。
她牵在手中的纸扎狗,也都“汪汪汪”的叫出了声……
黑衣男子依旧微低着头,低沉嘶哑的继续开口道:
“子时快到了,该吃饭了,快进屋里去吧!”
话音刚落,纸扎女童鬼便不断点头:
“是冷叔叔,等我活过来了。
我爷爷一定会重重的感激你和冷爷爷的……”
第708章 铃铃铃,房子是活的
纸扎女童说完,牵着她的纸扎狗,就往那白纸屋里走。
蹦蹦跳跳的,看着还很高兴。
别的白纸人,就那么默默的站在四周两边。
等那纸扎女童进入到纸扎房子内后。
诡异的一幕发生了,那纸扎房子,忽然之间震颤了一下。
整个白纸房子,竟微微的扭动了几下。
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极其诡异。
就好似,那房子要活过来一般。
那两扇圆形的窗户,更是在这个时候燃起了一点绿色鬼火。
看上去,就好似瞳仁似的。
远远看去,就是两颗眼珠子。
不仅如此,那方形的大门,这个时候微微蠕动扭曲。
好像在张合的嘴巴。
大门内,更是吐出一口黑烟……
还有“呃”这样的声音出现。
听着,又像是“饿”。
窗户里,两道绿色鬼火,也是“呼呼”闪动,变得更大了一些。
这哪儿还是什么纸房子?
这特娘的,分明就是一颗“恶鬼脑袋”,这是饿了,想要吃东西?
我们四人看得那是触目惊心。
第一次见到会动的房子。
我们三个,更是第一时间看向了“百科全书”。
结果毛敬也皱紧了眉头,一脸不解的模样。
看来毛敬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也有他不清楚的领域……
跟着,站在纸房子前的黑衣男子,一手拿着龙头拐杖,猛的往地上一杵。
只听“砰”的一声,那龙头拐杖上的铃铛。
“铃铃铃”的就开始响。
只见停在纸屋前的那些白纸人,有一半动了起来。
这一半纸人的胸前,都写着“困”这个字。
这一半纸人,纷纷开始往白纸屋走去。
鬼头脑袋一样的白纸屋,见到这些白纸人往它走去。
房子整体不断摆动,窗户里鬼火闪烁不断。
方形大门,不断冒出黑烟,发出“饿、饿,吃、吃”这样的干哑且低沉且模糊的声音。
整个白纸屋,都散发出浓郁的黑色鬼气,非常非常的重。
我们距离十米远,都能够清晰的感觉到那种刺骨的阴冷……
这一刻,那些胸前写有“困”字的白纸人,好像清醒了一样。
看到身前那可以发出声音,还在扭动,如同鬼脑袋的纸房子时,全都被吓坏了。
纷纷发出了声音:
“不要!我不要过去。”
“救救我,谁能救救我。”
“我不要被吃掉,不要被吃掉。”
“妈,妈你在哪儿啊!快来救我!”
“……”
十多具白纸人,不断发出这样的声音。
虽然声音不大,可我们听得很是清晰。
这些白纸人,应该就是之前被吊在树上的那些白纸人。
现在我明白了,为何要在那些树上挂白纸人了。
这是用来吸引幽魂野鬼,然后将他们当作食物,给这纸房子吃掉。
最后再通过某种邪术秘法,给那个纸扎女童续命,当作养料……
好诡异的邪门法咒。
好诡异的扎纸鬼术,今天算是有了见识。
可既然遇到了,自然不能让对方得逞。
这些虽然都是鬼,但也是十多只无辜鬼魂。
而我们来这里的目的,也是为了搞清楚真相,破了这扎纸术士的邪法,毁了他纸扎续命术的局。
加上身上的替身咒术,也快到时间了。
此时此刻,也到了出手的时机……
哪怕打不过,也不能让对方轻易得逞。
想到这儿,我已经不准备坐以待毙。
急忙对着其余三人打了个手势。
张宇晨见我这个手势,整个人都兴奋起来,不断的猛点头。
他早就迫不及待了,要不是我们一直压制他,他可能一个人就莽上去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