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则腐烂皮肤和双眼失明,重则阴气灌体直接身死。
我不敢大意,更不会傻到和这厉鬼互换性命,不值当。
不贪不冒,立刻作出决定。
大喊一声:
“后退!”
白天即将来临,我们有的是办法再整死她们。
完全没必要冒这个险。
毛敬和潘玲,都不是什么新人。
自然也看出了这黑气的厉害。
其实不用我提醒,他们也都是第一时间收剑。
纷纷往后倒退,没有冒险击杀女鬼。
两只被逼到角落的厉鬼,见我们后退。
抓住机会,顺着窗户就往外爬了出去。
速度极快……
她们刚爬出窗户,外面吐黑气的二鬼便闭上了嘴。
头也不回,转身就往外跑,消失不见……
黑气并没立刻消失,而是在屋子里弥漫。
将窗口前的墙壁和天花板,都腐蚀成了黑色。
所以,我们第一时间也不敢靠近窗户。
等这黑气在屋子里弥漫了一会儿,消失干净,我们这才来到窗前。
经过潘玲的确定,漆黑的屋外,再没鬼祟影子。
四只厉鬼已经离开,我们这才真的松了口气。
这次埋伏,虽没有斩杀一只厉鬼,但也伤到了他们,也算是有所收获。
为明天平坟,创造了更佳的有利条件。
我看着窗外,深吸了口气:
“总算是安全了。”
“可惜,刚才没能杀死一个!”
毛敬冷声开口。
潘玲跟着附和一声:
“四鬼的实力不容小觑。
虽然没能杀死一只,但我们也打伤了她们。
等明天平完坟,她们就再难掀起浪花了。”
毛敬没说话,点点头,认可这话。
我则再次喊话,将床底下的梁有妻给喊了出来。
梁有妻哆哆嗦嗦,出来后还问了我们好几次。
问他媳妇和爹,是不是真的走了。
得到确认后,他才爬了出来。
最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大喘气。
我和毛敬抽了根烟,聊了聊关于明天平坟的事。
一个方案是我师傅说的。
找二十个八字硬,阳气足的青壮年一起过去挖坟。
这个方案其实最稳妥,二十个八字硬的青壮男,又是大白天。
平他三座坟,问题不大。
可问题是,这巫北坎太偏僻了。
村子里就是一些孤寡老人,加上前几天死了几个人,很多人都跑到外面去了。
别说二十个八字硬的青壮年。
就算是二十个身体健康的年轻男人,都恐怕难以凑齐。
这个方案被否决。
平坟的工作,只能由我们几人自己去完成。
四只厉鬼,都被打伤了。
明天平坟时,难度系数和凶险,都会有所降低。
只要我们三人小心行事,确定好时辰,带好足够的镇邪法器。
挖开三座凶坟,泄了凶坟的煞气,再清除他们就会简单很多。
就这一点,我们商讨了很多的细节和执行步骤。
比如带什么东西,选择什么时辰过去,什么时间动土。
动土后,又要忌讳什么等等。
这些,都是有说法的。
不是说,拿着一把锄头上去就是干。
除非我师傅那种,道行高深,能硬刚红衣厉鬼的道行。
我们这种,最好是一个一个步骤来,避免意外出现。
我们商量得仔细,同时询问了梁有妻他爹的坟。
他爹也成了厉鬼,所以明天除了挖开三女鬼的坟,连他爹的坟也得一块给挖开。
我也挺好奇,他爹怎么的也成了厉鬼。
以及传说中的桃花位,到底是一个怎样的风水形势。
聊着聊着,天也就亮了。
我们三人将替身鸡的尸体收好。
并将五只鸡,埋葬在了屋子的西南方位,大概三十米的距离。
位置是毛敬找的,说这个位置适合畜生入土。
五只替身鸡为我们而死,只要它们前世没背什么天大的罪孽。
下辈子,都是可以离开畜生道,投生成人的。
点了一根独香,让梁有妻鞠躬五次后,我们才回到屋里。
吃了点馒头充饥,又在屋里休息了三个小时。
在上午九点过的时候,我们提着各自的工具包,开始往坟地走。
因为梁有妻爹的坟地最近,我们打算先平他爹的坟。
预计在中午十二点左右,再平他三个老婆的坟。
只要取得四只厉鬼的骨灰,完成平坟工作。
就能达到削弱四厉鬼的目的,晚上就能顺利的,清扫掉这巫北坎四厉鬼,完成这次驱邪工作……
第203章 合葬坟,半桶水瞎搞
计划已经安排妥当,现在只需要执行。
不等抵达梁有妻父亲的坟地,我身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拿起一看,发现是师傅打过来的。
想来是询问我这边的情况。
我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接通了电话。
“喂!那边怎么样了?”
电话里响起师傅的声音。
语气听得平静,肯定还是放不下我。
“师傅,这边的情况,比想象的要严重些。
出了四只厉鬼,三只桃花煞,一只化煞老鬼。
二十个八字硬的青壮没地儿找,我们正准备自己过去平坟……”
我简要的,将我掌握的情况,以及下一步计划告诉了师傅。
毛敬和潘玲听我是在和师傅打电话,也都保持着沉默没说话。
师傅在电话里听得很认真。
听说我现在要去平坟后,立即开口道:
“你们几个过去平坟也行,但记得在动土前,往坟上撒石灰和朱砂。
等坟里流出水来,再动土。
挖到了骨灰盒后,你们能打开,就放在太阳下晒。
不能打开,直接就架在火上烤,放蒸笼里蒸也行。
反正别留情,甭管那些东西,生前多么冤屈,生前多么可怜。
只要成了厉鬼,你就给我往死里整。
你给我记住了,脏东西一旦成了厉鬼,你不整死他们,他们就整死你,然后还会再去整死别人。
吃咱们这碗饭,你就不能有半点情欲在里面。
杀伐都得冷酷,知道没?”
这话,我已经不止一次二次听师傅说了。
从我拜师那天开始,师傅就时常在叮嘱我这些。
有时候话不同,意思几乎一样。
他生怕我对那些脏东西心慈手软似的。
对我而言,师傅多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