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什么是道！”
文士手中玉笔一经刷下，钟旭浑身皮开肉绽，骨肉飞溅。
他，答错了。
“道法自然，上善若水任方圆！”
“允许别人做别人，允许别人做自己，允许自己做自己，允许自己做别人！”
文士手中玉笔轻轻点下，却未再伤钟旭分毫。
文士轻轻颔首，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个手持金剑的幻影。
“钟旭，问，为何修道？”
为何修道？
“刷！”
金剑幻影眼见钟旭迟疑，手中的长剑随意斩在了钟旭身上，剑影透体而出，化作一道凛冽的剑影冲向虚空。
这……这又是一些什么东西？
“小老爷，这就是真正的问心劫啊；怎么，您老人家没经历过？”这时，一颗毛茸茸的大脑袋突然冒了出来，一只……大橘化的狮子。
“你谁啊？”
“小老爷，我，九灵儿啊！”
“哦，原来是九灵元祖！”
这一剑刺的钟旭浑身刺痛无比。
“为了无敌，为了这方天地！”
幻影收敛了手中的金剑，“什么叫无敌？”
“最高就是无敌！”
“何为最高？”
“身处顶峰，寂寞如雪就是最高！”
“何为顶峰？”
“那一览众山小之地！”
“何为这方天地？”
“唯有天道成，不嫌人道穷，无惧鬼道凶！”
“神女，爱世人！”
“仙神，为何不能爱世人？”
“善！”
金剑人影消散，再一次出现的则是一个身着道袍的幻影。
钟旭依旧是平常心，但在远处的张角看来险些喷出一口老血。
有完没完，就问你有完没完，不是自己的宝贝徒弟心都不疼是吧？
有完没完？
“小老爷，还有两个！”
“小小老爷应该能度过！”九灵元圣摇头晃脑地回答道。
小小老爷？
谁啊，谁能让大名鼎鼎的九灵元圣称呼一声小小老爷？
“小老爷，你是小老爷了，那你的徒弟，不就是小小老爷吗？”
九灵元圣满脸都是呆萌。
但这句话落入至张角耳朵中，无异于惊天闷雷。
不对，你是九灵元圣，九灵元祖啊！
你这么弄，是不是有些失你身份了？
“钟旭，问，你得道之后要如何做？”
“遵律而行，行律而生，执令而现，显令而化！”
“此方得道，行律事，庇众生！”
“什么是律？”
幻影又问。
“天条是律，律法是律，阴律是律；四季轮回是律，生老病死是律。
这世间轮转，又是律！”
钟旭毫不迟疑地回答。
“善！！”
道人的幻影消散，再次浮现的则是一个邋里邋遢，胡乱穿着衣衫，手持酒壶，肆意大笑的怪人。
“钟旭，问，你如何看待天条？”
我尼玛，这又是一个坑，还是那种不讲理的大坑。
天条？
你问一个凡人天条是什么，这不是神经病吗？
但转念一想，钟旭这个凡人可不是普通的凡人，他是一个道士。
且，专门研究女青天律！
九灵元祖，上，咬他！
“小老爷，我不咬人！”
张角:“……”
“触之即死！”
“霸道，威严！”
“天条，你认为错了吗？”
“无错，神仙动情，三界不宁！”
“你若执天条，当如何？”
邋里邋遢的人影随口问道，手中酒壶胡乱晃动，漫不经心。
“当尽职尽责！”
钟旭思索片刻，随即出声回答道。
“善！”
“善！”
“今日斩去枷锁，你，方知我是我！”
“钟旭，问心劫，你过了！”邋里邋遢的人影说罢，在对着钟旭洒了一壶酒水之后，化作丝丝缕缕的金色斑点失去了踪迹。
酒水落在钟旭身上，将其身上的伤势，跟各种各样为之忽略的伤势尽数恢复。
这一刻，钟旭才感觉到一股没由来的轻松。
而就在这个时候他才发现，他的法力，也达到了天师九重天之境。
除此之外，其体内的法力也尽数变成了仙力。
这的确是劫，问心之劫！
劫就是劫！
度的过，也就罢了，度不过，这场劫难便是你绝命之处。
而劫之后的又是什么？
回报，回馈！
这一切，便是劫难之后的回馈跟回报。
“好徒弟，好徒弟啊！”直到这个时候，钟旭的耳边这才逐渐响起了张角那有些掺杂几分嚣张的声音。
“师父！”
钟旭转头看去，就看到自家师父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种到了地下。
旁边还，还有个狮子精？
不知为何，一向喜欢吃素的钟旭脑海中啊不由自主地冒出了三个字。
狮子头！
“小小爷！”
狮子精一步踏出，径直出现在钟旭眼前。
小小爷？
自家二叔好像也不喜欢狮子啊？
……
第929章 口含天宪？我还言出法随呢！
929
“师父……”钟旭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向了张角。
那神情很明显。
仇家，上门了？
不对，有这么客气的仇家吗？
张角破开地面蹿了出来，“宝贝徒弟，还不见过九灵元祖？”
九灵元祖？
这个名字他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说过，除了三位真君祖师，三清祖师之外，还有一个祖师。
而他老人家的坐骑，似乎就叫这个名字。
“小爷，叫我九灵儿九成！”
九灵元圣笑吟吟地说道。
张角耷拉起了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