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们在说什么？”
秋生强打着精神出声问道。
师父，您老人家能不能说点儿我能听懂的话。
“秋生，你见过狗会识字，熊听得懂人话吗？”九叔转过了头。
狗会识字？
那岂不是代表着狗比文才还要聪明？
这也不对啊，狗怎么能比文才还聪明？
自己义庄中养的小黑狗，难道也认识字？
“师父，你的意思是……”
秋生似乎想到了些什么。
“你看到的狗跟熊，是披着动物皮的人。”
“打断四肢，折断骨头，削去皮肤，再借助药品将狗皮贴在他们身上，久而久之，就成了你眼中看到的识字狗，听话熊。”
钟旭的声音有些泛冷。
纵横战场了十几年，他见过各种各样的黑暗。
经他手死的人分门别类，有战争贩子，也有本地的军阀，卖冰糖的，倒卖枪械，乃至于贩卖人口的人。
但当看到眼前的这一切之后，他突然觉得自己的经历似乎根本不算些什么。
他所经历的是人杀人。
眼前的这一切，却是人吃人！
嚼碎血肉，嚼碎骨头，嚼碎灵魂。
“哐当！”
文才手中的大海碗重重摔到了地上。
“师父，你是说，那些东西都是人？”
“那颗人头呢？”
秋生眼珠怒睁，满是惊骇。
“也是人！”
“削去身体，将魂魄禁锢在一颗头颅中，再将其塞入坛子中，辅以秘药，使得那颗头颅腐而不化，僵而不活。”
九叔声音再次变换至沉稳，沉稳的声音中却是夹杂着无尽的怒意。
怒意弥漫之下，钟旭甚至在九叔身后看到了整整十道身影，十道身影若隐若现，披头散发，像极了从天而降的魔神。
怒发冲冠，血气似神。
鬼见愁，恐怕就是从这里来的。
“小中，师伯今天教授你一门传自北方马家的术法。
名为信马之术！”
九叔缓缓起身，随手抓出一沓红符纸，手指勾动，在符纸之上划出一个个纸人的轮廓，不多时，只见十几个红色的纸人当即落于九叔掌心中央。
法力弥漫，低声念诵法诀。
随即挨个点过小纸人头颅。
声若洪钟，出声暴喝。
“现！”
“刷！”
只见一个个小纸人于半空炸裂，变换成一个个蹦蹦跳跳的红色小童，小童落于地面之上，随即列成一排等着九叔的命令。
“去镇子上看看！”
九叔吩咐道。
纸人颔首转身，随即蹦蹦跳跳地融入至夜色中，不见了踪迹。
“小中，看清楚了吗？”
九叔问道。
信马之术其实并不难施展。
控制法力，才是重中之重。
“看清楚了！”
钟旭眼底的精光消散，毫不迟疑地回答道。
这就是天赋带给他的恐怖悟性。
若现在有个数据面板，他的悟性将是999+。
“别看只是一个小术，应用得当，也是一门不可多得的术法。”
九叔不紧不慢地叮嘱起来。
【未完待续】
第30章 正义的阿威队长！
030
这一点钟旭对此格外认同。
就如同九叔手中的黄符咒一样。
普通的黄符咒应对一些普通的鬼魂自然足以，但在九叔手中，最低级的黄符咒却能让一切妖魔鬼怪为之忌惮乃至恐惧。
这一刻，他突然明白了教授自己教官曾经说过的那句话。
身负无数种手段，倒不如精通一种手段。
但那个王八蛋手中的手段就是教你如何杀人，竹子，筷子，便签，白纸，乃至于你手中能够摸到的一切。
“师伯，这北方马家……”
突然间，钟旭脑海中突然出现了四个字，南茅北马，南指的为茅山道统，至于这北方马家……
马小玲！
况天佑！
僵尸！
别告诉我这个世界还有这些东西。
“在灵异界中有着这么一个称呼，南茅北马！”
“南指的就是我们茅山，至于北马，则有两个含义，一指马家，马家传承几千年，也是一个驱魔家族，二指出马。”
九叔重新拿起一边的茶杯同钟旭解释起来。
他同北方马家也颇有交情，不然也无法得到信马之术。
九叔的回应令钟旭露出几分感兴趣的神色。
既有马家，不知道有没有九字真言，乃至于神龙敕令。
九字真言倒是无关紧要。
他对那神龙敕灵，倒是有些感兴趣。
只不过是有些感兴趣罢了。
从内容来看，所谓的神龙敕令还真比不上正统的道家法术，就拿其中的一条来说，龙神敕令，火神祝融借法，雷震子，乃至于土神行孙来说。
茅山的请神术请的可是八部之神，正神之力，不比一个星君强悍？
至于请雷震子这一点，请神请的是神，不是神帝，雷震子虽不是勾陈大帝，却是大帝的化身。
这就跟你在公司中一样的，你能轻易见到董事长，但能随意打电话给董事长约下午茶吗？
至于龙神敕令！
龙神是又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命令勾陈大帝？
以前的时候倒是觉得很酷，但现在想想，似乎有些经不起推敲。
“师伯，听说马家有神龙守护？”
钟旭再次问道。
“神龙？”
“师父，咱们茅山有龙吗？”
说到这里，秋生跟文才当即来了兴趣。
茅山千年道统，用条龙来镇守山门不过分吧？
九叔:“……”
“外界传言，不可相信！”
“马家虽然并无神龙守护，但却同出马仙的几位首领联系匪浅，马家弟子出马常蟒家弟子，倒是并不罕见。”
九叔满脸黑线地看了两个弟子一眼。
神龙，知不知道什么叫做神龙？
虬龙也是龙！
蛟龙也是龙！
水龙还是龙！
乃至于一些地龙，土龙也被称作龙。
但真正的神龙，却不是能居于凡尘的，茅山用什么镇压，拿什么来找神龙？
与此同时，一处看起来建造分外考究的宅院面前。
就着些许的月光，只见一个看起来手持竹竿，披头散发的老乞丐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眼神灰白，可见是同白天那些乞丐一伙的。
“有钱人，老头子我最讨厌的就是有钱人。”
老乞丐出声怪笑起来。
呵呵呵的怪笑声尖厉异常。
微微停顿，随即从怀里掏出一根用不知名材料所制作的骨头笛子。
“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