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月，让王悦可教你雕塑，当你终于对自己的作品满意后，毫不犹豫的杀了她，让她成为了你的一个作品。”
木之言一边说着，一边将资料摆在了华伟奇的面前。
而华伟奇看着木之言放下了一份份资料，后背慢慢的爬满了汗水。
拳头也不由得攥了起来。
而木之言的话还在继续：
“在你的秘密基地发现了很多的摆件。”
“有猫的，有狗的，有猪的，他们姿势不同，但是无一例外，表情都是哭泣的。”
“你应该是拿他们在练手，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摆件里面应该是有真正的动物吧。”
“你最后是要将尸体用泥土来包裹的，怎么会不用动物来练手，或者说做实验呢？”
“猪圈的后面有一个很大的坑，虽然被埋住了，但能看出被挖掘过的痕迹。”
“我们在里面发现了很多头猪。”
“已经腐烂的不成样子了，还有很多的白骨。”
“它们就是你用来做实验的对象。”
“说是建猪圈，可是里面却没有猪。”
“刚开始的时候，的确有猪，但最后都被你当作试验品给杀害了。”
“猪圈里面有一个很大的冰柜，足够容纳一个人的身体。”
“我猜扔到运河的那个尸体，就是在那个冰柜里冻过的吧。”
“角落有一个烤炉，体积足够容纳一个成人。”
“那具干尸就是在那个里面进行烤制的，是吧。”
“为了报仇，为了做实验，你可真是舍得。”
“甚至还去学习了化妆技术，死在你手上的第一个人，表情就是通过化妆来画的。”
“可惜，你付出了这么多依旧没有做成你想要的作品。”
木之言说着，将几个受害者的照片放在了华伟奇的面前。
第164章 小丑为什么哭
华伟奇看着眼前的几张照片，十分的惊恐，警察连这些都查出来了？
木之言继续说着：
“直到你学会了雕塑。”
“你终于做出了你心目中完美的作品。”
“可是你却将教会你雕塑的王悦可残忍的杀害了。”
说着又将王悦可的照片放在了他的面前，一共两张。
“这几个月，王悦可过的非常不好。”
“不止是心理上，更是生理上。”
“你将王悦可关在猪圈里，所有的一切都在猪圈中进行。”
“可能偶尔你开心了会给她吃一口好饭。”
“让一个圆润的姑娘，变成了这副骨瘦嶙峋的模样。”
听着木之言的话，看着木之言摆在面前的一个个证据，华伟奇终于不再装不知道了。
而是哈哈大笑着。
等他笑够后，看着木之言说道：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就不再隐瞒了。”
“可惜，我不能再制作几个作品了。”
“五年了，我终于制作出了完美的作品，可是没有机会多制作几个了。”
“就像你说的一样，我父亲作为一个小丑的角色，在我母亲去世后，哭了。”
“就被众人责骂，虽然游乐园中的小丑职业是短期的，但是游乐园的负责人已经说了，只要需要就会叫我父亲。”
“也算是一份固定的职业。”
“但就因为我父亲悲伤过度，在工作的过程中哭了，就要求我父亲不用再去了。”
“你知道那份工作对我父亲多重要吗？”
“我母亲在医院里，已经将家里的所有积蓄都花光了，甚至还欠着别人的钱。”
“可就因为我父亲哭了，因为游客的谩骂跟投诉，我父亲就丢了工作。”
“怎么，小丑就一定要笑吗？小丑就没有伤心的时候吗？小丑就不可以哭吗？”
“那时我就在父亲不远处的一个椅子上坐着，当时的我还小不知道那是怎么了。”
“但父亲的眼泪，旁边的的谩骂声，以及父亲的乞求，我都记得清清楚楚的。”
“回到家后，父亲将房子卖了，还了钱，就带着我回到威安村了。”
“可是父亲再也不会像从前那样大笑，头发也花白。”
“之前的父亲很爱笑，经常笑眯眯的和我们说话，我母亲经常说我父亲就像一个小丑一样，天天傻笑。”
“父亲笑眯眯的说，你们是我最爱的人，我就喜欢对你们笑。”
“可能是因为母亲的原因吧，父亲做了小丑这个职业。”
“本来一切都很好的。”
“但是母亲突然生病去世，父亲悲伤被辞退。”
“其实父亲可以不被辞退的，只要他们不投诉，只要他们理解一下我父亲，我父亲就不会会村种地，不会从山上滚下来，不会死。”
“自从回到威安村，父亲越来越不爱笑，甚至经常发呆。”
“我怎么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但我知道，这一切，不只是因为母亲的离世，还因为那些人。”
“那些指责小丑哭的人。”
“所以，我早早的就计划，让小丑哭，让大家看到小丑哭泣。”
“我知道对于这些人来说，如果看到一个活生生的小丑哭，记忆或许不会很深刻。”
“所以我一定要让这些人恐惧，只有恐惧才能记忆深刻。”
“让一个人变成哭泣的小丑就是最好的办法。”
“可是我不是一个聪明的人，也没怎么读过书。”
“我只能想出一些笨办法。”
“我知道在你们眼里，我那些办法简直愚不可及，但那又怎么样呢？”
“你们还是抓不住我。”
“什么化学试剂，什么毒素这些，我都不明白，也不知道去哪里找，但我还是有我自己的办法。”
“别人可能一下子就会琢磨出好几种方法，那我就用几个月的时间来想一个办法。”
“我相信，我一定会成功的。”
“其实我更想用活人来做实验，毕竟活人才是我的目标。”
“但是我觉得如果我杀那么多人的话，警察一定会找到我的，所以我只能用猪来做实验了。”
“等我觉得技术差不多的时候，我就随便找个人，来做实验。”
“我每次都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实验，每次都抱着成功的信心，可是没有一次成功。”
“失败的作品就应该扔掉。”
“直到那个女人教会我雕塑。”
“我知道那个女人只是想拖延时间，希望你们警察能找到她。”
“我知道警察找不到那个地方，所以就留着她了。”
“说不定她说的那个方法可以成功呢？”
“我已经失败了那么多次了，我需要成功。”
“那个女人试图逃出去过，但是她怎么可能出得去呢？”
“那是我精心设计的，哪那么容易逃出去。”
“不得不说这个雕塑是真的挺好的，想要什么表情都可以捏出来。”
“我刚刚做成功一个雕塑的时候，你知道我多高兴吗？”
“不，你不知道，因为我也无法表达出我的高兴。”
说着竟然又大声的笑起来。
一旁的苏明华看着华伟奇的疯狂笑的样子，觉得这个疯了，真的疯了。
笑过后，华伟奇又开始说他的‘故事’。
“之后，我就找一些动物进行雕塑。”
“从猫、狗、再到猪，一个比一个捏的好。”
“接着我就开始捏人了。”
“那时身边就有一个活人，我就用她来做实验了。”
“当实验成功之后，我就又找了两人回来制作作品。”
“真的一个比一个好。”
“你们都看到了，多好看。”
“那哭泣的样子栩栩如生，就跟真人哭泣一样。”
“你为什么将眼睛露出来？”苏明华问道。
“眼睛？那眼睛是最重要的。”
“你想啊，我如果将眼睛堵住，那你们不就看不出那是个人了吗？”
“看不出是个人，就不会恐惧了，就不会记住了。”
“而且，那眼睛就是流泪的地方，没有眼睛怎么流泪？”
“那一双眼睛就适合流泪。”
“对了，那个小丑的衣服也是很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