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次,我貌似赢了。”
王雅萱四肢抽搐着,涣散的瞳孔彻底失去神采。
“我赢了。”
李小北用双手捂住脸,有透明的液体,从指缝里流出来。
王雅萱手心里的花瓣耳饰,发出微弱的红光。
她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
……
陈献跑向楼下。
他知道,以姜瑾的跑步速度,自己迟早会被追上。
现在最重要的,是尽快找到防身的工具!
原来这个基本的目的,就是让他们自相残杀!
现在,他只有杀死姜瑾,才能活过剧本!
“啪……啪……”
他听到身后姜瑾快速的脚步声。
“划!”
他随便闯进了一间教室里,就听到身后一道划破空气的锐鸣。
他蹲下身去,堪堪擦过姜瑾挥动过来的钢尺。
他转身,看到姜瑾冷峻地站在那里,脸上是势在必得的微笑。
她食指和中指间夹着的钢尺,断面处非常尖利,呈锯齿状,很容易就能把他的脖子弄出一个豁口来!
“划!”
姜瑾再次将钢尺向他面门狠狠划过去,带着十足凶猛的力道!
他拿起一旁的椅子,用椅背勉强挡住。
钢尺打在椅子的木板上,发出钢铁震动的嗡鸣,让姜瑾胳膊一麻。
因为利益而团结在一起的队伍,也会因为利益而自相残杀!
他一边用椅子格挡住攻击,一边朝讲台那边退去。
“姜瑾,不要这样!我们中了剧本的圈套了!”他试图说服姜瑾。
“谢谢你的提醒下地狱吧!”姜瑾将钢尺迎着他的脑袋砍下来!
他使劲将椅子向上迎去,一手拿着椅子,另一只手抓住讲台上的粉笔擦,朝姜瑾眼睛上拍去!
大量的粉笔灰散落下来,即使她赶紧闭上了眼睛,也没有阻挡住一些粉笔灰钻进眼睛里。
“嘶……”因为眼睛的剧痛,她暂时没有顾上手头的钢尺。
他立刻将椅子狠狠砸向姜瑾的拿钢尺的手腕,而后一把夺过姜瑾手中的钢尺!
姜瑾紧咬着牙,竖起耳朵听着眼前的动静,听到钢尺划向她脖子的声音,用双手挡了过去!
钢尺洞穿她的双手手心,她的手立刻变得血淋淋的,像个人肉糖葫芦。
“呀”姜瑾低吼一声,反而强忍剧痛攥紧了钢尺,朝他心口捅过来!
他猝不及防,被推倒在冷硬的讲台上。
“砰!”
姜瑾骑在他身上,将钢尺推进他的胸口。
“呃……”
他感到胸口一阵锐痛,心脏似乎都要被活活剜下!
“你死了,我才能活!”姜瑾脸上的胎记更显狰狞。
他被逼急了,扬起脑袋,一口咬在她的耳朵上!
“啊!”姜瑾不可抑制地痛叫一声。
他死死地咬着,几乎将一口银牙咬碎,用牙尖碾着她的耳根!
他也要活!
他也要活!
两个同样迫切渴望生存的人,在进行殊死搏斗!
凭着这股强烈的、想要生存的信念,他竟然生生撕下了她的一只耳朵!
姜瑾两眼一翻白,痛昏了过去。
他不敢耽搁丝毫,咬牙拔出嵌在胸口的钢尺,将其用力捅进了姜瑾脸上的胎记里!
时间静默了一瞬。
连窗台上,花盆里颓败的君子兰,枯黄的叶子也不再随风恹恹地摇动了。
只见姜瑾脸上浅红色的胎记里,无数双鱼卵似的、和血的眼珠子,从胎记里争先恐后地涌出来,混着扭动的白色的蛆虫。
其实,剧本早就已经暗示逃出学校的方法了。
林雪穗将自己的眼睛放在了下半身,可是他在看到她床底的下半身时,并没有看到她的眼睛。
而她的眼睛,就藏在了姜瑾的胎记里。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林雪穗当初会说,她喜欢在诊室里看着他认真工作的样子了。
原来,她是借着患者的便利,来看他这个心理医生……
他看到无数的眼珠子里,有一颗冒着黑气的、深红色的眼珠。
他忍着恶心触碰了过去。
【恭喜获得鬼物林雪穗的眼睛!】
【鬼物简介:可以使自己附身在别人身上,操纵所附身之人的行为,使用价格:2000张死魂纸/分钟】
他竟然得到了鬼物!
这真是个值得纪念的时刻!
他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得到过剧本中的鬼物了……
久到他以为,上次得到羊皮纸的鬼物,是上个世纪的事情。
【恭喜扮演者陈献通过《背后灵》恐怖剧本!】
【真相调查贡献度:52%】
【恭喜获得10000点鬼值,目前等级:7(您离下一等级还差20000点鬼值)】
【根据综合表现,奖励死魂纸39000张!】
【叮!您挂在鬼物商城上售卖的“一柱香”,已被售出,买家:《死亡证书》王女士扮演者陈孝萱】
【获得:25000张死魂纸】
【目前死魂纸数目:55200张!】
死魂纸不是负数后,他的心安定下来。
然后他问出了一直以来自己心里的疑惑:“你为什么要说自己有洁癖?”
“因为我爱你。”
一道苍凉的声音,从这颗深红色的眼珠的位置挤出来。
那些腥臭的眼珠子和蛆虫,很快就将姜瑾的整个身体包围了。
它们在她的身上欢快地繁衍,扭动,当做寄生的巢穴。
他无法理解她的逻辑。
爱?
为何如此执着于被爱?
他现在只想睡一觉。
啊,爱情,
不如去睡觉。
第302章 赌徒
你怎么这么恶心啊?
你怎么这么恶心啊?
你怎么这么恶心啊?
你怎么这么恶心啊?
怎么还不去自杀?
怎么还不去自杀?
怎么还不去自杀?
怎么还不去自杀?
“景耀,是这个读音吧?很好听的名字,让我认识一下……”
我猛然从他们今早上对我说的话中醒过来。
空气中,突然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有嗤笑声响起。
这听在我的耳中,格外刺耳。
我深深地低着头,将眼睛挡在厚厚的刘海下,弓腰驼背地站起来。
“为什么低着头?把腰直起来。”
也许,她是可以信任的。
我攥紧拳头,像个在决斗场中即将面临野兽的人,缓缓抬起头,看向她。
她的笑容僵住了,倒吸一口凉气。
我从她的眼里,捕捉到了一闪而逝的厌恶。
我的脸上,有大块大块深褐色的雀斑,像一个个带有原罪的、烙印的耻辱。
让人觉得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我又赌输了。
“……那你回答一下,为什么DNA是最主要的遗传物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