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跟林牧鸽同行他才知道自己终究是个普通人类……
“行吧,那这些你拿点儿不?”
林牧鸽就抓了一把他刚揪下来的红黑色触须。
最恐怖是那团触须还在动,聚在一起有点儿像是喂给鱼的那一团虫子……
“您吃,您吃,我这次就是来长见识的!”
潮院长又退了半步痛苦的说到。
在这种阴间环境下林哥……还是太热情了啊……
“这种诡异生物的名叫血苔,长在这种阴凉的地方,可以生气然后转化为死气排出。”
“所以你要是觉得家里太有生机了,就可以种点儿他,饲料就是尸体,或者说它可以分解尸体,所以寄生在了这只小僵的体内外。”
“然后它本身也能吃,拌凉菜吃,味道有些苦中带甜的,口感和凉皮一样,凉凉的滑滑的,等我这次回家把它们都拌了。”
林牧鸽收起血苔说到。
“所以这位目前就是个植物人了,挺好的。”
“我刚才把胳膊伸到他嘴巴里就相当于……把胳膊伸到一个树洞里而已。”
他拍了拍小僵的肩膀,然后继续朝着上方未知的黑暗中走去。
“鸽鸽の奇妙比喻”
“《植物‘人’》”
“小僵和鸽鸽合影留念但竟然没被带走,算是加入了‘合影但却没带走’名人堂了吧?”
“名人堂成员:小白,章鱼哥,小僵”
“感觉潮院长已经失去语言功能了”
“潮:我现在很后悔,非常后悔,对,我在自寻死路”
直播间的人数经过刚刚的那么一搞,已经降到了一百五十多万人。
尽管所有人都知道林牧鸽不会有事儿,这种环境下林牧鸽就是无敌的,但……还是不敢看啊!
尤其还是在前方走廊这么恐怖的情况下……
直播间里的大多数人都有过晚上独自一人回家的感觉。
空无一人的走廊,几乎没有灯光。
上方是未知,下方同样是未知。
尤其还是这种老式的居民楼,灰尘漂浮在空气中,林牧鸽手电筒的光芒也打得极为随意。
用余光还能看到那只植物人小僵正跟在他们身后,尽管它已经被林牧鸽科普过,但……还是很恐怖啊!
直播间的弹幕逐渐减少。
此时此刻,大家能听到的只有潮院长砰砰砰的心跳声,仿佛现在整栋楼里只有潮院长一个活人……
“大家看,这是谁。”
林牧鸽突然把手电筒的光芒打在了一旁的墙壁上。
“弹幕护体弹幕护体弹幕护体!”
“我不看我不看我不看!”
“我不想知道我不想知道!”
“这就是……刚刚科普的血苔的一种而已啊,长在墙上的……”
林牧鸽难得抽空看了眼弹幕。
可惜上面没有一个回答他问题的,让他略感伤心。
就在他手电筒照射的墙壁上,是一排排密密麻麻像是血管一样血苔。
相较于刚刚小僵上的,这些墙上的血苔明显红色更多,而且更为活跃,在手电筒下甚至反射着血色的光芒,像是会动的毛细血管一样一根根不断的朝着墙角处聚集着。
“那那那个是……”
潮院长的目光逐渐抬高,喉结滚动。
当看到墙上无数血苔所拥簇的东西后,他一个踉跄差点儿从楼梯上摔下去。
好在后面的小僵赶了两步扶住了他。
并送给了他一朵花。
“卧槽!!!”
“一个人!!”
“这是活人吗?脸上还有血色的!”
“他的眼球还在动!”
“这个人还活着!”
“鸽鸽包里的那些血苔也都爬出来了!”
当林牧鸽的摄像头同样对准上面,直播间里的所有人都不淡定了。
在这个老式居民楼的上面,一层层的血苔像是一个无法挣脱的茧一样包裹着一个活生生的人!
“兄弟们,这也是小僵哈。”
“大家觉得它像是活人,满面红光的,是因为血苔在他的身体里像是蚯蚓一样不断的耕耘,就像是一块死地经过护理一样,显得它气色特别好。”
“小脸红扑扑的是因为他的面皮下面都是小的血苔。”
林牧鸽再次把手机递给了背靠着刚刚那只“植物人”的潮院长。
“好久都没碰到小僵了,这里带大家温故而知新一样,怎么分辨小僵的年龄。”
他直接二话不说伸出了食指,在被无数血苔禁锢在墙角的小僵前晃了晃,然后放在了它的嘴边。
“我是人嘛,我的手指在小僵面前就像是大烤肠一样,所以……”
“嗷!”
就像是在森然墓场那次,还没等林牧鸽说完,这只小僵也同样受不了这种程度的诱惑,含泪咬住了林牧鸽的手。
“啪!”
它刚一发力,三只牙直接绷断掉落在了地上。
“嚯!老年人了!大爷对不起哈。”
林牧鸽愣了一下后连忙捡起牙齿又给它按了上去。
“这个血苔在它体内耕耘的太勤了,所以给人小僵牙龈都整松动了,牙直接掉了。”
“虽然这位年龄也确实不小了,通过这个咬合的力度和牙齿的锋利程度,估计得有个百八十岁了。”
“嗷!啊!”
“啊!八十七啊!大爷记性挺好啊!”
林牧鸽刚说完,上面的小僵就嗷了一声,把潮院长吓得相机差点儿掉下去。
“兄弟们,这大爷说他八十七了,竟然还记得自己死了八十七年,这血苔功不可没啊!”
他把包里刚刚想要溜走的那一团血苔重新装好,对着摄像机竖起了大拇指。
“然后这里就是我们此行的目的地了。”
他停在了楼道的一面墙前深吸了一口气。
“诶林哥!”
“卧槽……”
潮院长愣了一下,瞳孔震动。
林牧鸽就在他身前义无反顾的撞向了前面的墙壁,然后就……
消失了……
第一百三十章 大家也要关爱空巢小僵啊
“这就是个普普通通的障眼法而已。”
还没等潮院长反应过来,林牧鸽的脑袋就又突然从墙壁里伸了出来。
但只有一颗脑袋而已,像是他整个身体都被墙壁吞噬了一样。
“稍等哈。”
林牧鸽眉头一皱,脑袋又缩了回去。
“咕咚……”
整个楼道里再次只剩下了潮院长一个人。
“嗷?”
被血苔封印在墙角的老大爷僵尸很贴心的戳了戳他,寻思帮他排解一下孤独寂寞,一起唠唠嗑。
嘴里三颗刚被林牧鸽重新安上的牙齿险些再次脱落。
“不了不了……”
潮院长尬笑一声硬着头皮摆了摆手。
他现在只觉得头皮发麻……
“所以这道墙是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吗?【狗头】”
“鸽鸽人呢……”
“好恐怖啊……”
“没有鸽鸽就没有安全感……”
“鸽鸽不会在那边有危险了吧?”
“院长要不要也像鸽鸽那样撞墙?”
一排排的弹幕闪过,潮院长现在是一动都不敢动。
林牧鸽离开已经快一分钟了,但却仿佛有一个世纪那样漫长……
此时此刻,潮院长终于明白,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不是和林牧鸽一起出来。
而是和林牧鸽一起出来后,林牧鸽没了……
“兄弟们,我……啊!”
潮院长刚用颤抖的声音说两句话,就惊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