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板 的妻子十分为难。
将我赶走?让她的女儿免于欺辱?
我可是在救她的女儿啊!
不管不问?
女儿的哀鸣声可是声声刺骨。
周老板的妻子咬着牙,终于做出了决定:“女儿啊,你,你就当魏老师是妇科医生好了,医生在行医的时候,是没有性别的,医者仁心,治病救人……”
周老板妻子的话我基本认同,但是有一点,我很不认同,我是有性别的,血气方刚一男子!
嘶拉一声,周香凝的胸衣被撕了开来。
虽然我一早就对周香凝的尺寸有过估算,但是当缚束被解开的那一刻,还是大大地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眼前的波涛汹涌晃得我有些眼晕。
真大,真白啊……
我吞了一口口水,压下了心头蠢蠢欲动的火焰。
我心里知道,看一眼时,我还是“医生”,看两眼时,我还是“医生”,要是看个三四五六眼,那就不好说了……
不甘地移开目光,我一脸正义凛然地指着镜中的她道:“周香凝,你自己看吧……”
“啊!”周香凝惊呼道:“我身上怎么会有一张人脸?那人脸还在笑,它的眼睛,好可怕啊……”
周老板的妻子也惊呼道:“魏老师快看,邪灵不但露出了笑相,而且,而且移动到香凝左胸位置去了!”
我听得一楞,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视频里的周香凝投食动物内脏是右胸位置,在车上被我戳伤的邪灵之眼也是在周香凝的右边肩膀,周香凝怎么说邪恶在她的左边胸口?
周香凝啊周香凝,这回可是你的母亲让我看的,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啦!
虽然如此,我并没有看向周香凝,而是看向镜子。
镜中起伏的玉峰间,一张紫色的鬼脸十分醒目,那脸咧开了嘴,似在得意地大笑,鬼脸瞪着一双散发着幽光的眼睛,在迎上我的目光之后,变得狰狞起来……
眦着黑炭般的牙齿,似在向我示威。
紫面,笑相,睁开的一双鬼目,所有这一切,都在向我说明,做为邪灵,它已经完成了附体到筑灵的过程,在这里,还得加上一条,它甚至拥有了在周香凝身上移动本相的能力了!
可以这么说,邪灵基本上已经掌控周香凝的身体了!
不过,有一点我却一直没弄明白。
昨天初见周香凝时,邪灵还是青色本相,眼睛一睁一闭,这才一天工夫,就已经双目皆睁,面呈紫艳之色,它怎么可能进化得这么快呢?
简直匪夷所思!
这时候,我发现周香凝左胸靠近胸口处,似有异样。
镜子里也看不清楚,于是我转过身,迎着周香凝走了过去。
周香凝下意识缩起肩膀,惊问道:“魏术,你,你想要做什么?”我看着镜中半裸的她,已经让她受不了了,这时候见我,靠近,顿时紧张得不行。
此时的我,已经顾不上周香凝感受了。
我将周香凝的衣服拨得更开了一些,盯着她半露的玉兔看了好一会儿,招呼周老板的妻子道:“阿姨你过来!”
周老板的妻子走了过来。
自己的女儿被陌生男子看着不该看的位置,她的表情也有些不自然。
“阿姨你看!”我指着周香凝胸口的一颗朱砂痣道:“这颗朱砂痣是一出生就有还是最近才出现的?”
周老板 的妻子皱起了眉头,女儿长大之后,即使她这个做母亲的,对女儿的隐私也并不了解,谁知道朱砂痣是很久以前出现的还是最近出现的话。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周香凝从出生到八岁之前,胸口是没有朱砂痣的!
“什么朱砂痣啊!”周香凝愤怒地道:“妈妈你真是老糊涂啦,这只是魏术非礼你女儿的借口,快将他赶开!”
“香凝,你如实跟妈妈说,你左胸上的朱砂痣,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周老板的妻子怕女儿看不见,又拍了照片,放大给周香凝看。
周香凝看了一眼照片,皱眉道:“我不知道啊,但是我能肯定,三天前还没有!”
我嘿嘿一笑道:“不至于吧,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怎么会那么懒,三天才洗一回澡啊!”
周香凝俏脸一红,怒气冲冲地道:“魏术,你胡说什么啊,我最近比较忙,抽不出空而已,我是有理想,有抱负的女孩子,哪像你,就一神棍!”
周老板的妻子正色说道:“香凝,魏老师是道行高深的术士,你说话客气点!”
我看向周老板的妻子道:“阿姨,你如实跟我说,你们上次请的相师,是不是就是三天前?”
周老板的妻子想了想道:“是四天前。”
我冲周香凝比了个“四”
周香凝脸更红了。
我,靠近她嗅了嗅。
周香凝此时也顾不得遮掩自己走光的位置了,愤怒地道:“我身上没味!”
还真是啊,美女就是美女,四天不洗澡,身上愣是没味儿。
第7章 失神伤身
我看向周老板的妻子道:“我基本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周老板的妻子紧张地问道:“怎么回事啊?”
我示意周老板的妻子将周香凝的衣服拉好。
又装作漫不经心,满怀不舍地扫了一眼周香凝的胸口,还没开口说话呢,周香凝额头上的符录燃烧了起来。
而周香凝胸口的紫色鬼面,四肢舞动,慢慢地向着朱砂痣靠近。
我一看时间,这才半个钟不到呢。
符录就被破了!
我又往周香凝的额头拍了一张镇符,冲门口喊道:“周老板,赶紧去菜市场买些动物内脏,要快!”
“好!”周老板应着,匆匆出门去了。
周老板的妻子紧张地问道:“魏老师,不会有事吧?”
我沉声说道:“很难讲!”
我问道:“阿姨,你们上次请的相师,还能找到吗?”
“这个……”
我苦笑:“是了,还能找到就怪了!”
周老板的妻子被吓住了:“魏老师,到底什么事,你如实跟我说吧,你说的云里雾里的,我的心,我心里害怕啊……”
我搬了一张椅子,在周老板的妻子面前坐了下来“天下数术,分为五门,山医命卜相,上一次你们请的相师,便是道术五门中的第五门……”
“……相师相人,无非是人相,面相,手相,身相,骨相,声相,毛发相,痣相,他们能以痣相断人生死荣辱,也就能够改痣相定人生死荣辱!”
“你们没有请相师时,周香凝只是被邪灵附身,也许会大病一场,也许会做出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来,但是应该不致命!”
“但是你们请来的相师,将周香凝的命相改变了,边地有痣主客死他乡,辅角有痣主一世贫困,奸门有痣主刀兵之灾……那名相师在周香凝的双手的手腕处各布下一枚朱砂痣,手有血痣,主血气外泄,也正是因为如此,在殡仪馆我搭阴阳桥引邪灵才会失败!”
“但是,最严重的并不是手腕之上的血痣,而是左胸上的那颗,三颗血痣,形成了厄门三角痣相群,于主有大碍,而左胸上的血痣,将心脏之血气引了出来……”
也是在见到厄门痣相群的时候我才知道,周老板夫妻前面请的那位相师不是水平低下,而是存了心要取周香凝的性命!
“邪灵吸收了心脏的血气,自然会被吸引,这便是邪灵本想从右胸向左胸靠近的原因,因为它想要通过左胸位置的血痣,汲取心脏之血!”
“知道为什么吃了人的老虎或者狮子一定要杀死吗?因为人身上有他们需要的咸味,十分美味,因此,吃了人的凶兽在人和动物之间,会优先选择人!”
“邪灵以动物内脏为食,但是,它一旦通过血痣散发出的血气汲取到了心脏血气,它就会想方设法吸取心脏之血,因此,邪灵本相才会向心脏靠近!”
而它一旦吸到心脏之血,周香凝的身体就像是斩去根叶的花木迅速枯萎,死去!
周老板的妻子似乎听懂了一些“我知道了,魏先生你说的这颗血痣,就像是炒菜时传出肉香味的烟囱,将饥饿的老鼠引了来!而我们请的那们相师,就是建这个“烟囱”之人!”
“没错!”我说道:“不同的是,老鼠吃饱了就会走,而邪灵,除非人死,不然的话,它是不会离开的!”
我的心中冷笑,心说相师啊相师,你只道在周香凝的胸口点上一颗血痣,就能将她的心脏血气引起来,殊不知邪灵一旦尝到了心脏之血的味道,就再也回不去了!
如果它不能杀死周香凝,必定会反噬其主!
“这老巫婆,好狠的心啊!”周老板的妻子咬牙切齿地骂道。
周老板的妻子戴一副金丝眼镜,举止优雅,看起来是个很有修养的人,这时候都忍不住爆粗口骂人了!
也难怪,周老板夫妻花了大价钱将这相师请来,本是为了救治自己的女儿,那相师拿了钱,不但不救周香凝,还置周香凝于死地,这谁受得了?
我问周香凝:“周香凝,你如实跟我说,你是不是结了仇家,不死不休的那种?”
周香凝摇头,很肯定地道:“没有,绝对没有!”
周老板的妻子也说道:“不应该啊,我女儿大学毕业才半年,参加工作才三个月,可以说是才踏入社会,怎么可能会有生死之敌呢?”
问不出来,看来只能通过邪灵往下追查了!
这时候,贴在周香凝额头上的符录又冒起了青烟。
我一看时间,才发现又是半个钟过去了,我问周老板的妻子道:“菜市场离你们家有多远啊,周老板怎么还没有回来?”
周老板的妻子也皱起了眉头,疑惑地道:“按道理来讲,这会儿应该回来了啊!”
我之所以叫周老板去买动物内脏,是想用动物内脏先喂饱邪灵,这么一来,邪灵向胸口血痣靠近的欲念会变弱,我就可以拖上一拖,从长计议。
但是现在看来,这个办法行不通了。
最后一张符录都已经燃烧起来,而周老板还是没有回来!
现在,为了事态进一步恶化,只能用叠雷术了!
魏门叠雷术共分做五层,分别是:震天雷,擒天雷,霸天雷,崩天雷,灭天雷,我现在的水平,尚在叠雷术第一层,震天雷。
我让周老板的妻子退后,深吸了一口气,大喝一声“叠雷震天”一掌拍在周香凝的胸口。
犹如爆竹炸响,周香凝连人带椅子,往后翻了出去,口吐鲜血,染红了地板,与此同时,从她身上窜出一道淡紫色的身影,那身影摇摇晃晃地跃上窗台。
幽怨的目光看了我一眼,跃下了窗台。
我抹去嘴角的血迹,跄然跌坐在椅子里,法术伤人亦会自伤,尤其是叠雷之气,是以神御术,出掌之时,就已经注定了会失神伤身。
而周香凝与邪灵的融合程度很高,我掌击邪灵,自然难免伤到她,看她吐出的鲜血,多半是受了严重的内伤,这也是为什么我一直不愿意使叠雷术的原因!
第8章 咋那么费事呢?
至于邪灵,它受伤比周香凝还重。
在镇符还没有完全被毁的情况下,我就击出了叠雷掌。
也就是说,我这一掌,有八成能量都是作用到它身上。
中掌之后,它如果不逃走的话,只有被我灭掉一途!
它从周香凝身上窜出时,身上的紫气淡了许多,纵越两次才窜上窗台,仓皇而逃。
事实上,在当时的情况下,我明明可以一鼓作气,将它灭了,但是我并没有那么做,留着它还有大用!邪灵已经尝到了心脏之血,而这,最终会反噬到背后黑手的身上……
“香凝,香凝,你怎么样?有没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