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坐牢唯一的区别就是房子比牢房要豪华许多。
这一天,云马打电话给我,说他已经恢复如初了,还发来一张照片,照片中的他,已经恢复 了初见时的模样。
比原来更好看了, 因为瘦了许多。
“帅哥!”秦墨指着照片上的云马道。
“帅哥!”柯心宜附合道。
“是啊,帅哥!”我也道,帅哥是云马的外号,虽然这个外号与事实有很大的出入,但是,如果将他现在的相貌与烂尾楼里的他比较的话,此时的云马何只是帅哥,简直是绝色美男子啊!
“走吧!”我 招呼秦墨和柯心宜道:“过去看看!”
我们赶到云马住处的时候,云马已经从房间里出来了,此时的他,快乐的就像是一只刚从笼中出来的大肥鸟。
“魏哥!”云马远远地叫道。
“看起来不错啊!”我笑道。
走出几步,我站住了。
云马疑惑地看向我。
“云公子,站住!”我叫道。
云马不敢动弹,缩起脖子,心慌意乱地道:“魏哥,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你别动就行了!”说着话,我慢慢从腰间摸出短剑,剑上的雪光映在云马的脸上,他的眼皮开始跳动。
“魏哥,到底怎么了,你别吓我啊……”云马全身颤抖,裤子湿了一大片。
“不是让你别动吗?”我压低了声音喝斥道。
“我也想不动,但是,我控制不住自己啊……”
“好吧!当我数到三的时候,你立即倒下,知道吗?”我想来想去,也只有眼前这个办法适合云马了。
“嗯!”
“一,二,三……”
当我数到三的时候,云马就像是一摊稀泥一样,倒向地面。
与此同时,我也将启阳剑掷了出去。
云马在倒下的同时,树叶之中突然探出一颗三角形的蛇头,咬向云马。也亏得云马提前软倒,不然的话,毒蛇的那一口,不是咬在云马的脖子上,就是咬在云马的肩膀上。
即使是这样,也是险象环生。
蛇头从树叶中探出的时候,压得树枝往下一坠,再加上蛇头往下探的距离,尖而细的空管状蛇牙几乎是擦着云马的头皮擦过。
再晚一点点,只要再晚一点点,云马的头皮就要被毒蛇咬上。
这蛇头部呈现土黄色,背部棕绿色,全身布满斑点,是眼镜腹蛇的一个分支,在永市有一个很可怕的名字,叫做五步蛇。
意思就是如果你被它咬上一口,根本不可能等到医生来救治,走上五步路的时间,人就得死!
五步蛇没有咬上云马,原本卷住树枝的尾巴突然松开,往下坠去。
云马虽然知道自己若不躲开的话,五步蛇就会落在自己的头上,但是此时此刻,他全身的骨头都像是被人给抽走了,动弹不得。
眼见五步蛇就要落在云马的头上,启阳剑飞了过来,刺入五步蛇的尾巴,将它钉在了一旁的树干上。
即使被钉在树上,五步蛇还不消停,将身体挺得笔直,就像是一根形状怪异的棍子,去够云马,云马赶紧将脚缩了回来。
因为伸过来的舌头,已经快要够到他的鞋尖了。
云马连滚带爬地后退。
一直退到我的身后,这才缓过一口气来,拍着胸脯惊呼道:“我的妈呀……”
这时候,云家的人也赶了过来,我让他们去处理五步蛇,将云马拉回到房间里,皱眉问道:“云公子,谁让走出我的阵法的!”
“我,我……”云马辩解道:“我想到你要来,这一切的厄运,马上就有转机了,心里激动,想要马上见到你,所以……”
“所以个屁啊!”我不满地道:“刚才如果不是我帮你,你都不用120来抢救了,直接送去殡仪馆就可以了,还得快点烧,要是烧慢点,你全身的皮肤都会因为蛇毒而变黑,不仔细看的能将你认做了阿三哥…… ”
“我告诉你云公子,从今往后,你得完全听从我,不然的话,发生了什么意外,那就全是你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明白了吗?”
云马不敢抬头看我:“嗯,明白了!”
“抬起头来!”
我盯着云马的脸看了半晌,此时的我终于能够确认了,云马的同学给他起“帅哥”的外号绝对不是夸他,也不是慑于云马的威势而恭维他。
这是完完全全的反讽。
可是除此之外,我也没有看出什么别的东西来,云马的命相十分普通,他没有能力继承云家的产业,但是因为家底殷实,一辈子也不会过得多坎坷,平平淡淡吧。
但是无论怎么看,也看不出云马有短命之相……
这是怎么回事呢?
明明没有短命之相,却数次面临生死大 劫,甚至让黑虎填上了两条性命!
我招呼柯心宜道:“柯心宜,去外面取两片柚子叶过来!”
云家的庄园占地很宽,有专门的果园,其中就种有柚子树。
“嗯!”柯心宜点头,往外走去。
秦墨道:“我也去!”透过窗户能看到秦墨和柯心宜的背影,那玲珑的身姿就像磁石一样,牢牢地吸住了我的眼睛。
第451章 第一柱香
一回头见云马也看向窗外。
我怒视着云马道:“你看什么看?”
“你看,所以我也……”
“我看不代表你也可以看,赶紧把头转过去啊,不然的话,后果自负!”
云马赶紧把头转了过去。
柚子树有点高,柯心宜即使是踮着脚,也够不到。
秦墨一个借步起跳,摘下一片柚子叶。
柯心宜似乎要与她竞争似的,跳得更高,摘下一片嫩些的柚子叶。
秦墨借步起跳,摘了一片更嫩的树叶。
柯心宜攀着柚子叶树要往上爬,看她的样子似是要爬到柚子树上去,摘下树顶上最嫩的一片柚子叶。
“哎哎哎……”
“秦墨,柯心宜,你们在搞什么呢,赶紧回来吧!”
二女悻悻然回来了。
我接过她们手中的柚子叶,从其中取了两片道:“我看你们还没有搞明白啊,柚子叶是要越老越好的!”
我一手握了一片柚子叶,以叠雷气烘焙着柚子叶,柚子叶之上,升腾起一片淡淡的黄雾,趁着黄雾愈浓之时,双手贴着眼皮抹过。
这在我们这一行,叫做开眼。
柚子叶开眼的感觉并不好受,我揉了揉眼睛,看向云马,这是时候,仍然什么都没有发现,我的眉头皱了起来。
黑虎是以休眠的状态附身在云马的身上,我看不到端倪也算是正常,但是云马,他接连三次遭遇厄运,我怎么却什么也看不出来呢。
不说别的,这么短的时间,头顶的晦气还没散吧!
怎么我却什么都看不到呢?
我转头看向秦墨,她的额头 隐有金光,这是财气当头的迹象,这丫头天生命贵,财气十足,这一点,倒和徐晴很像。
在财气之中,又夹杂着粉黛之色,看来,秦墨的桃花运也不错。
不过,这也正常,如此优秀的女子,没人追反倒是不正常了!
秦墨被我看向有些不好意思了,问我道:“魏术,你看我干嘛!”
我问秦墨道:“最近是不是有男生追你啊?”
“没有,没有!”秦墨否认道,她似乎又觉得自己的态度不够坚决,淡淡地道:“即使有,也是那些人的一厢情愿,我心里早已经有了心仪之人,这辈子都不可能改变心意!”
“他……”秦墨鼓足了勇气道:“他就在这个房间里!”
云马指着自己,涨红了脸问道:“我吗?”
“你滚蛋!”
柯心宜指着自己道:“不是云马云公子的话,那肯定是我了!”
在柯心宜否定之前,我学她说话的语气道:“不是柯心宜的话,那肯定是我了!哈哈哈哈……”
“没错,就是你!”秦墨也笑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得等我啊!”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我答应过我奶奶,在三十五岁之前不能结婚的!”
“好啊!我等你!”秦墨道。
云马在旁看得有些傻眼,半晌问道:“你们是开玩笑的还是认真的啊?”
柯心宜在一旁道:“当然是开玩笑的啦!”又看向我,一脸严肃地道:“师父,别忘了正事!”
咳咳咳,开个眼还横生枝节,我赶紧收回目光,再次看向云马,此时我与云马面对面,一眼看到了他手上的扳指。
这枚扳机呈现明黄的颜色,看起来精美而温润,其间似乎饰有许多奇特的花纹,这只扳指的材质应该是蜜腊,品质极高的那种。
就这么看过去,那蜜腊扳指似乎没有任何的问题,但是,第一眼看到它时,我就感觉很不舒服,就像那戒指本不该出现在云马的手上,而是应该呆在昏暗且暮气沉沉的地方一样。
我的脸沉了下来,问道:“云公子,你手上的扳指是从哪里来的?”
“扳指啊!”云马轻轻地抚摩着那枚扳指道:“这扳指是昭阳观的一位老先生送的,说是看我气宇不凡,想要与我结个善缘!”
“过来!”我和云马招手。
云马来到了我的面前,我捧起他的手,仔细地查看扳指,看到扳指内那奇特的花纹时,我的神色越来越凝重。
云马慌乱地问道:“魏哥,这扳指有问题吗?不能啊,那位老道人看起来仙风道骨,他,他不能害我的吧!”
我放下云马的手,问他道:“云公子,你还记得整件事的经过吗?说来我听听!”
“嗯!”云马点头,和我说了他去昭阳观的经过,在他向我叙述的时候,柯心宜将扳指从云马的手上脱了去,翻来覆去地看。
云马之所以去昭阳观,确实是因为他的奶奶病的,云马出生在云家这样的大家族,打小就没有感受到家族的温暖。
要说最亲的人,就是冯奶奶了,冯奶奶生病了,医疗的事情不用说,反正云家有钱,冯奶奶能够得到最好的治疗。
不过除此之外,也就是这样了,某一天看望冯奶奶回来,云马突然想起,冯奶奶是个十分迷信的人,自己如果能去昭阳观为她老人家求一道平安符回来,老人家一定会十分开心。
老人家一开心,说不定病就好了!
云马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他生性漫散惯了,出发之前所谓的斋戒更衣那是万万没有的,不但没有,还叫上了一群狐朋狗友,准备了烧烤架,烤串,还有一箱啤酒。
现代人不是讲究效率嘛,他云马就是一个十分讲究效率之人,去昭阳观不但把符求了,还顺便来一场纵情欢乐的野游。
一行人早早地出发,早上五点的时候,在路边停下来,开始烧烤,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了,等到他们喝完半箱啤酒的时候,一抬眼,发现已经是上午十点钟了。
于是,一行人收拾东西,匆匆往昭阳观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