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派人去调查过了。”沈老爷子道,“那个贱人真的给我戴了绿帽子,还不止一个,沈华十有八九不是我的儿子。”
沈鸣宇无言以对。
沈老爷子抬头望向他:“鸣宇啊,我们沈家就剩下你了。”他的目光变得热切:“为了我们沈家,你一定要娶宁若雨。”
沈鸣宇苦笑道:“宁小姐精通术法,实力超群,恐怕……”
沈老爷子怒道:“臭小子,你连一个女人都搞不定吗?”
见沈鸣宇不说话,沈老爷子脸色一沉,道:“如果你不愿意,我就派人把她给绑回来,强行让你们圆房。她就算实力再强,能强得过枪炮?”
沈鸣宇脸色一沉,道:“爷爷,你不能这么做!”
沈老爷子却笑了:“我就知道你这小子对她有意思。既然如此就赶快去追,这么好的姑娘可不常见,要是她被别的小白脸勾走了,你哭都来不及!”
沈鸣宇沉默了片刻,道:“我会试试。”
“不是试试,是一定要拿下!”沈老爷子斩钉截铁地说,“我还是那句话,要是你无法拿下她,我就只能将她绑回来来了,她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
沈鸣宇对爷爷的霸道十分不满,郑重地说:“我会尽力,但如果宁小姐拒绝了我,我也不会让您伤害她的。”
沈老爷子几十年的阅历,一眼就看出孙子已经情根深种,笑道:“你这小子,人家还没过门,就帮着她说话了。放心吧,她要是嫁到咱们家来,我绝对不会让她受委屈。”
一想到宁若雨会嫁到沈家,沈鸣宇心中便生出一丝喜悦。
“爷爷,我会努力的。”
而此时,楚天翼回了楚家老宅,急匆匆进了自家父亲的书房。
他的祖父在三年前过世了,父亲作为长房长子,继承了家主之位,执掌楚家,将楚家经营得风生水起。
“爸!”他推门进去,见父亲正在签一份文件,精明干练的男秘书站在一旁。
“没规矩。”楚凌不满地说了一句,将签好的文件递给秘书,秘书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朝楚天翼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说吧,怎么回事?”楚凌喝了一口茶。
楚天翼脸色很不好看:“爸,当年给我们楚家算卦的大师,真的是骗子吗?”
楚凌抬起眼睑,严肃道:“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楚天翼上前几步,双手拍在书桌上,道:“爸,回答我的问题。”
“当然是真的。”楚凌皱了皱眉头,“我骗你干什么?瞿老以诈骗的罪名被抓,现在还关在牢里,这件事人尽皆知。”
楚天翼脸色阴沉,道:“但那个宁若雨……”
楚凌鄙夷地道:“她又来纠缠你了?给她一点钱,早点打发了了事。她如果不能旺我们楚家,这样出身的人要来干什么?连给你做小都不够格。”
楚天翼冷着脸说:“我刚从沈家回来,就是宁若雨解决了在沈家作祟的恶鬼!”
“什么?”楚凌站起身来,“你不是拿了我的帖子,去龙虎山请了邓大师吗?”
楚天翼道:“邓大师实力有限,着了恶鬼的道,沈家差点被灭门,连我都差点没出来。”
楚凌的脸色凝重起来,邓大师的实力他是知道的,真人后期的高手,在一些小地方,足可以称霸一方。
第51章 若雨,我错了
第51章 若雨,我错了
“你继续说。”他道。
楚天翼道:“宁若雨只用了一招,就斩杀了恶鬼,她的修为远在邓大师之上。”
楚凌眼中闪过一抹精光,道:“你和她认识了这么多年,难道就没发现她会术法?”
楚天翼眼神暗淡:“她瞒得很深,这几年,我竟然没有发现一丁点的可疑之处。”
楚凌背着双手,缓缓来到窗边,望着窗外的花园,沉思片刻,道:“这个女人不简单,她的心机很深,连你都不是她的对手,这样的女人还是敬而远之的好,她要是进了我们楚家,只怕会家宅不宁。”
楚天翼心中焦躁,道:“但是,爸,我怀疑瞿老的那一卦是真的。她才十八岁,修为就在邓大师之上了,将来突破天师境界不是问题,甚至还能达到更高境界。”
楚凌沉吟片刻,微微点了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近些年各地的术士越来越多,很多大家族都会养几个供奉,我们家也有几个,但天赋这么高的却不常见。”
楚天翼连忙说:“爸,我希望你能查一查瞿老,看他是不是真的在牢里,最好能再见上一面。”
楚凌颔首道:“好,我会安排。”
楚凌的办事效率非常高,第二天一早,楚天翼便来到了隔壁市的监狱。
楚天翼的身份特殊,偌大的探监室已经清场了,他坐在透明玻璃面前,等待着瞿老。
没过多久,一个六十多岁的老者缓缓走来,他虽然在牢里待了快三个月了,却仍旧精神抖擞,鹤发童颜,浑身的气派,倒不像来坐牢的,反而像是来度假的。
“瞿老。”楚天翼开口,瞿老笑呵呵地说:“原来是楚小子啊,可惜你爷爷过世的时候我没能来吊唁,想当年我们可是关系最好的师兄弟。”
楚天翼一愣,道:“你们是师兄弟?”
瞿老笑呵呵道:“你爷爷已经去世了,我不妨告诉你,当年我们拜在同一个算命大师手底下学习算命占卜、奇门遁甲之术,你爷爷学得比我好,是师父的得意门生。只可惜我们师门的规矩,不能娶妻生子,但你爷爷遇上了你奶奶,宁愿背叛师门也要和她结婚,师父一气之下就将他赶出师门,不允许他使用在师门内学到的任何东西,也不允许他说曾是我师门的弟子。”
瞿老顿了顿,接过狱警递过来的纸杯,喝了一口水,继续道:“你爷爷也是硬气,几十年了,真的没有再算过卦。你小时候,我去看他,他说担心楚家的未来,要为家族算上一卦,就记在我的名下,对外说是我算的,我就答应了。”
楚天翼惊得说不出话来,双手微微颤抖,好半天才道:“您的意思是……这一卦,是我爷爷亲自算的?”
瞿老点头道:“没错。听说你已经找到那女孩了?怎么样?什么时候结婚啊?也不知道我有没有机会喝到你的喜酒?”
楚天翼失魂落魄地从监狱里出来,只觉得胸口发凉,脑中一片空白。
原来,原来一切都是误会,那个预言是爷爷算出来的,爷爷总不能诈骗自己的后代吧?
他找到了那个能让楚家走向繁盛的女人,却因为一点小误会,他狠狠地伤了她,将她赶出了家门。
是他亲手将她推远的。
他好后悔!
他的脑中像放电影一般闪过这两三年来两人交往的场面,她的一颦一笑,都深深地烙印在他的脑海里。
他的心里!
若雨,我错了。
“阿嚏!”宁若雨打了个大喷嚏,沈鸣宇立刻嘘寒问暖:“没事吧?感冒了吗?”
宁若雨摇了摇头:“可能是谁在念叨我吧。房子到了没有?”
“到了。”没过两分钟,车子就开进了一座安保极为严格的小区,小区中有一片湖泊,湖中种满了荷花,一到夏天荷花盛开,美不胜收,因此靠近湖泊的房子就卖到了天价。
宁若雨走下车,深深吸了一口气,这里的灵气好浓郁,好在她实力进步是靠鬼市公众号,而不是自己苦修,否则她一定会用尽各种手段买下这片小区。
“就是这栋。”沈鸣宇道,“这里挨着池塘,风景秀美,据说建成之时,开发商曾请了得道高人来看过,风水极佳。”
宁若雨绕着这栋别墅走了一圈,这里很适合布置阵法,在周围布一个防御阵,老妈的安全也有了保障,便点头道:“很好,我很满意。”
沈鸣宇嘴角微微勾起,一旁的陆景偷偷翻了个白眼:“有什么了不起。”
别墅里的装修和家具都是现成的,可以直接拎包入住,沈鸣宇还拿出了一张黑卡,里面是许诺的现金酬劳。
宁若雨虽然没怎么见过世面,却也知道这张黑卡不简单,卡的周围有一圈烫金,中间有一个古希腊的将军头像,是赫赫有名的百夫长黑卡,只不同的是,头像是金色的。
虽然现在百夫长卡已经发得有些滥了,但这种卡却极为少见,不是有钱就能拿到的,银行对身份家世的审核十分严格,必须是有传承有权势的世家大族。
当然,这种卡能享受的权益也极高,是身份地位的象征,很多人想尽了办法也要搞到一张。
连陆金铭都没有。
陆景隐隐有些泄气,他确实比不上这位沈大少。
看好了房子,沈大少直接带着宁若雨去房管局办理过户手续,没想到经过一处商圈的时候,交警却把路给封了。
“前面发生了什么事?”陆景下了车,拉过一个路人问道。
那路人惊慌中又带着一点兴奋地说:“前面有人劫持了人质。”
“劫持人质?”宁若雨皱眉,“难道是什么穷凶极恶的逃犯?”
“哪儿呀。”另一个路人道,“是一个男人当众向一个女孩求爱,女孩拒绝了他,他一气之下就把女孩给拖上了车,扬言女孩要是不答应他,他就把女孩给捅死。”
“真是人渣!”陆景气愤地道。
路人却说:“谁叫那个女孩要拒绝他?就算拒绝,不能委婉点?肯定是她说了什么话伤了那男人!”
宁若雨有些恼怒,冷冷道:“他们说的话你都听见了?”
“还需要听吗?用膝盖想都能想得到。”路人得意地说,“哪有人无缘无故喊打喊杀的?肯定是那女人做了什么,说不定还花了男人的钱,把男人当备胎,也难怪男人生气。一个巴掌拍不响,活该,呸!”
宁若雨走上前去,一个巴掌狠狠打在路人脸上,路人的脸顿时就肿了起来,牙也飞了一颗,他被打懵了,宁若雨却淡淡道:“你看,一个巴掌打得挺响的。”
路人勃然大怒,骂道:“臭婊子,老子打死你!”
沈鸣宇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微微用力,路人只觉得自己像被鉄钳给夹住了一样,手腕钻心的疼。
他立刻就怂了:“大,大哥,有话好好说。”
沈鸣宇放开他,拍了拍他肩膀上的灰尘,道:“你脸上的伤哪里来的?”
路人嘴角抽搐了两下,道:“是,是我自己打的,我说错话了,该打。”
沈鸣宇淡淡一笑,道:“聪明人。”
路人连忙钻进人群中,灰溜溜地跑了。
宁若雨对沈鸣宇和陆景说:“你们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
沈鸣宇本想阻止,但想想她强大的战斗力,便道:“注意安全,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
宁若雨道:“这点小事,我一个人就能解决。”
说罢,她快步混入人群之中,来到永辉超市前,警方已经拉起了警戒线,但线外还是有不少围观群众,几辆警车停在前面,一个警察拿着喇叭大声道:“张宏,你已经被包围了,赶快放下刀,争取宽大处理!”
第52章 学习相面之术
第52章 学习相面之术
永辉超市前面停着一辆奇瑞瑞虎,一个长相一般的年轻男人满脸疯狂,手臂勒着一个漂亮女孩的脖子,右手拿着一把匕首,抵在女孩的颈动脉上,大声骂道:“臭婊子,你说,你愿不愿当我女朋友?”
女孩吓得尖叫,眼泪不停地流,但她始终没有说出那句话。
“你说!你说啊!”张宏疯狂地大叫。
本来这个时候,女孩应该先答应下来,稳定张宏的情绪,但是她不敢答应啊,她很清楚,自己因为拒绝张宏,已经要被人骂了,要是现在答应了,不知道会被骂成什么样子。
要知道,现在的社会舆论对女孩子特别苛刻,一旦因为感情纠纷,女孩被杀或者受伤,被骂的肯定是女人。
何况张宏要是进去后判不了几年,等出来了,不是还会来继续纠缠她吗?
她心中又怕又恨,纠结不已,不敢答应,却又不能不答应。
“你说!快说!”张宏的刀尖刺破了她喉咙的皮肤,一颗血珠流淌下来,剧烈的疼痛令她浑身发抖,哭着道:“我,我答应……”
话还没有说完,忽然听见一个声音道:“妹子,这种男人千万不能答应他,不然他能缠你一辈子,甚至伤害你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