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下的茅山道士 第267节

然而,这一会看似威风的我,却已经是苦苦支撑的强弩之末。

一下又一下的高强度劈砍,即便有灵力加身祖师附体,我的两只手也近乎失去了知觉,若再来两三剑,别说握剑了,怕是连拿符的力气都没有。

“够了老能,就是现在!”憨佬钟瞧见五帝钱方的光束暗淡了不少,急忙冲我提醒道。

“知道了!”我对r林道:“老林,快把桌那保温杯扔给我!”

话刚落,r林迅速地操起办公桌的保温杯,一甩手朝我扔了过来。

我啪地一声接住,手拿保温杯跃到憨佬钟身边,道:“帮我拿着剑还有这杯,这儿现就交给我,你盯紧那女人!”

“好的。”憨佬钟掌印一收,收回了困住凶魂的金光,自我手中接过了长剑保温杯两件物品。

我让憨佬钟拧开保温杯的盖子,自己从腰间挎包翻找出一道收魂的符箓,手指在憨佬钟拎着的长剑剑刃一划,把流出来的血点在符箓。

闪开一个奶油欧巴闪开一个雀斑大妈,我从憨佬钟手里拿过保温杯,身形一晃往黎梦馨魂魄靠了过去。

感觉到我身昊然正气,黎梦馨灵体本能的发出阵阵颤抖,立马准备飘身躲开。

可我哪会让她躲开,迅疾一指将血印在其额头眉心,手捏收魂符箓道:“天津地灵,四象乾坤定,神兵火集如律令!”

符箓无火自燃,我第一时间塞进保温杯当中,食中二指在杯口处划了两圈,大喝一声“进”,黎梦馨的魂魄便化作一股白烟被我收进了保温杯里。

“好样的老能,接着!”憨佬钟甩手将保温杯盖丢给我。

我才刚刚把盖子拧,他举起我的长剑,运足力道当的一剑就朝阵眼砍去。

少了黎梦馨这条极火命魂,阴阳五行已然残缺不全,无法形成生生循环的力量,七煞也变得脆弱松动。

在憨佬钟的这一剑下,阵眼的力量崩散开来,一个个五帝钱也四射纷纷被弹飞。

“咳咳……咳咳咳……”七煞绝魂被破,张雅溱面色苍白,手捂着心口剧烈地咳嗽,嘴角也溢出一丝殷红,显然是受到了反噬的不小内伤。

“天清地灵,五行律令,阴阳之路阴司起,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开!”

掐诀念完咒,我抬手一道符箓掷向虚空,九幽阴风刮起,阴阳路的大门显现了出来。

也不必我再多言,r林心领神会举起十字架,虔诚吟唱道:“愿主慈祥光辉,怜悯这世间无知的罪人,赐给他们引路的光明吧,阿门!”

洁白的圣光术自这冷无边手中十字架亮起,转眼笼罩住其余六魂,在那六魂还在迷茫愣神的时候,将之一起拖拽进了阴阳路的大门里,送这几个不幸人去轮回。

待到九幽枫再次刮起,阴阳路的大门已经消失,留下了办公室里表情不一的五人。

我们驱魔三人组自然不消说,完美的配合,救回了黎梦馨,心头大石落地,心情有说不出的喜悦。

而翁扬安和张雅溱两人神情却差不多,都是一副没缓过神的呆愣。

翁扬安是劫后余生,张雅溱却是如丧考妣。

不过,最可怜的,还要当属那几个被送入轮回的人了。

黎梦馨是魂魄刚被勾走我们就第一时间赶来,且还帮她妥善保管好其躯体,这才有机会救得回来

第两百五十章 死不瞑目

另外的那些可怜人可就没梦馨幸运了,或许魂魄在被勾走的数天后,确认死亡家人便已经将躯体火化。

所以,即便命不该绝也得接受无奈身死,这才是我打开阴阳路让r林送走他们的原因。

在这一点上,我和r林憨佬钟都是心照不宣。

张雅溱咳了好一会,波涛起伏喘匀了那口气,面色苍白、眼神萎靡地望着我们。

当看到翁扬安的时候,她眸光的那种怨毒,似乎都让四周的温度骤降了好几摄氏度。

而且,张雅溱的那种怨毒,可不止针对翁扬安一人,还连带着在我们驱魔三人组身上一一划过。

这其中,冰冷的眸光在我身上停留的时间最久。

也是,若非我和憨佬钟r林三人的出现,她这七煞绝魂阵绝对能将翁扬安给活活折磨死。

而阵法能那么快被破,主要关键还在我中茅祖师爷附身这里,因此,我自然就是她除翁扬安外,最记恨的人了。

眼瞅这娇妍璧人一直盯着我,我无所谓的耸耸肩,伸手揭去了后背的符箓,双手交叉结印送走了祖师爷。

心中默默念叨:祖师在上,这次有劳您老人家出手了,弟子刘小能在此谢过。

才刚刚默念完,身上鼓胀的肌肉如泄了气的皮球,慢慢干瘪了下来,撑得汩汩的紧身衣也恢复了有些松垮的休闲服。

那股澎湃的力量消失了,我精神头也变得有些许的萎靡,好在灵力没被完全抽空,身体的其他方面并没觉得有哪不适。

“林先生,刚、刚刚多谢你救命啊!”惊魂回过神的翁扬安,对着身边冷酷的r林致谢道。

“嗯。”r林摆摆手道:“没事,举手而已。”

呵,确实只是举手而已,r林这回答够干脆明了的了。

此时我拿出一个塑胶袋,把装黎梦馨的保温杯准备包起,r林刚好走过来,两人相视了一眼,彼此会心地点了点头。

憨佬钟望了望张雅溱,看着这变得孱弱的绝美靓颖,开口道:“张经理,有什么事,不能用法律手段来解决呢?”

“非要动用到这些邪术你可知道,就算你得偿所愿雪耻雪恨了,你自己也会万劫不复的?”

“哼哼”张雅溱冷笑:“法律手段若能治得了翁扬安这禽兽,我还会不顾一切动用我家祖传禁术?”

“你家祖传禁术?”憨佬钟呢喃道:“张家张天师?”

憨佬钟扭头看了看我,我却扬眉看着张雅溱,道:“难怪你有这本事,原来你是张天师的后人?”

“旁支而已,文革之后留下的一些残缺罢了。”张雅溱冷漠道。

然后她望向翁扬安,语气阴森道:“只要能让这禽兽不得好死,只要能报仇出了我心中一口恶气,万劫不复又怎样!”

我跟r林憨佬钟三人面面相觑,又一起望了望面容变换不定的翁扬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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