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下的茅山道士 第131节

我以手加额,做出你终于懂了的夸张样,实则却是笑意强忍着不行。

给你这憨佬讲这些,我根本就是将自己完全弄不懂的问题丢给你去头疼罢了,你还真当哥懂这些啊!

不过这般装比的夸夸其谈,感觉自己逼格都高大上了不少,难怪当日李佳胜那老家伙一跟我说上就没完没了了。

说完一番没营养没点建设性的东西,接下来就得丢些有用的料了,咱虽然不着调,但也不能误人子弟不是。

我把脑袋摇成个拨浪鼓,语气高深道:“不不不,钟大师你误会我意思了。你家传的画图推演法别出机杼,是经过无数次的摸索才总结出来的吧?”

钟大师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

我继续道:“所以呢,我并不是在贬低你老钟家的家传之术,你刚刚不是问我哪有不足的吗?而我的意思就是想对你提点小小的意见而已啦,没别的意思。”

“嗯嗯,愿闻其详。”

我颔首道:“我先说说阳遁阴遁九局与节气关系的分布,你一边听,一边才好让你自己做出判断、分析。阳遁九局与阴遁九局的关系大概是这样分的。”

“阳遁:冬至、惊蛰一七四,小寒二八五,大寒、春分三九六,雨水九六三,清明、立四一七,立春八五二,谷雨、小满五二八,芒种六三九。”

“阴遁:夏至、白露九三六,小暑八二五,大暑、秋分七一四,立秋二五八,寒露、立冬六九三,处暑一四七。霜降、小雪五八二,大雪四七一。”

“就是冬至、惊蛰的上元为阳遁一局,中元为阳遁七局,下元为阳遁四局,其它以此类推我就不多叙述了。”

“这是把后天八卦、洛书、二十四节气相配,来确定每个节气中不同日的局数。”

“二十四节气中的二至、二分、四立分别居于八宫正中,也就洛书中的八个数。”

“冬至居坎卦数一,立春居艮卦数八,春分居震卦数三,立夏居巽卦数四,夏至居离卦数九,立秋居坤卦数二,秋分居兑卦数七,立冬居乾卦数六。”

“这八个节气上元的局数,就是它所居的洛书数,即冬至上元为阳遁一局,立夏上元为阳遁四局,夏至上元为阴遁九局,其它的也如前所述以此类推。”

“至于这八个节气中每个节气后面所接的两个节气的上元局数,都可据八个节气的上元局数按阳顺阴逆的规律依次推出。”

“如冬至上元为阳遁一局,接着冬至后面的两个节气是小寒、大寒,那么依次排列,小寒上元为阳遁二局、大寒上元为阳遁三局。其余的也尽是如此类推。”

“那么,重点来了,你老钟家的推演法虽可算是推陈出新的一种,但你不觉得尽数抛弃了传统,反倒有些舍本逐末、化简为繁了吗?”

啪……

第一百一十九章 徐庶涛的堂弟进了医院

钟大师两只手掌猛地一拍,正色道:“对呀,道兄一针见血,我怎么就没想过这些呢?”

“虽然我家传的推演法每每可以算无遗漏,而且推演的时候也是效果极佳,可我就是觉得很多地方繁琐了一些。”

“是,罗盘推演法有时候稍有一点差池就可能算漏算错,但我为什么不能利用奇门活盘之便,与我家传画图两相结合呢?”

“真是得不足以偿失,愚不可及啊!”

我在心里为这钟大师的傻憨默哀了一秒钟,这憨佬真是有够憨的了,骂自己愚不可及,殊不知这样子,不就把自己老子老爷都给骂了进去了吗?

那对夫妻应该也能听得出来,只有迷在局中的这憨佬却还浑然不觉。

听这钟大师自己喃喃道:“奇门活盘……对对,以后我可得多放些心思在这上面才对。”

我对这钟大师苦笑道:“呵呵,将心思放在这上?”

“我说钟大师,你不是学佛的吗?佛不是教导你们说什么什么无所住而生其心的,你这样……不也就违背了佛的教导教义了吗?”

钟大师脑袋微扬看着我,憨憨笑了笑道:“呵呵,呵呵,所以才觉得惭愧咯。”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但我等凡夫俗子岂是那么容易就能参透佛陀的无上大道呢?”

“唉,所学都只是文字上的妄念执着罢了。就因为如此,才要在这红尘的大染缸里多多历练,在这红尘世间摸爬滚打,好像莲花般出淤泥而不染,感悟那不可言喻的妙莲圣法。”

“也许,道兄你说得很对,针无两头尖,看来以后我得一门心思放在禅门佛学上,或者是道门玄学上了,不然修到最后只会是高不成低不就的结果。”

那对夫妻有听没懂,显然钟大师所讲的话对他们而言,就如同牛棚里演奏起的月光曲。

而我听的也是面容讪讪,不知道再找些什么话来搭腔的好,眼角的余光不断地瞄向茶餐厅的门口处,希望那该死的徐庶涛能早点而出现。

钟大师却好像没发现其余人表情的变化似的,他对我道:“刘道兄,我还有另外的问题想向你请教,望你能别推辞。”

“还、还请教啊?你刚刚不是才请教过的吗?”

此时我额头上已经有些冒冷汗了,你还真看得起我啊~~

钟大师表情很自然道:“学海无涯嘛,道兄的一番指点,人家勤学苦修数十载也未必能企及,所以刘道兄还请别推脱。”

就在这时,我裤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让我不禁松了口气。

我不好意思点头笑笑:“呵呵,抱歉啊,接个电话。”

跟着我便站起身,摸出兜里的手机走到了一边,一瞧手机屏幕的来电显示,果然是那徐庶涛打来的,还以为给这家伙放鸽子了呢!

我在心里暗骂了两句,然后才慢慢接起了电话。

“喂您好,是小能先生吗?”

“嗯,是我,你怎么回事啊?现在都什么钟点了?是不是已经没我什么事了啊?”我语气带有些许的情绪道。

话筒里的徐庶涛听出我的几分恼意,急忙道歉声不断:“先生先生,对不起对不起,您别动怒,消消气听听我解释。”

“嗯,你说吧。”

我听出徐庶涛话里的一些着急之意,按捺住心头的不快,放和了语气道。

徐庶涛顿了顿,才开口道:“先生,我现在在医院,我堂弟进了医院。”

听到徐庶涛说在医院,我眉头不由得微微一蹙,但我并没有出言询问打断他的话头,而是继续着静静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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