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稚圭,她也是所有所感,她知道宋长镜已经察觉,也就打开关门。
稚圭在这时,她看向陈平安,轻轻咳嗽一声:“陈平安,我走了。”
紧接着,稚圭朝着那隔壁的院墙走了过去。
与此同时,宋集薪也走了出来,他带着几分古怪地打量了一番稚圭后,又面带不满,带着几分怨气地看向陈平安。
“喂,陈平安,你不是搬家了吗,怎么又搬回来了?有什么事情?”
陈平安听到这话,笑了笑:“没什么事情,这毕竟是我家,我就过来看一看,没什么大问题吧?”
宋集薪听到这话,冷哼一声,没有再说下去。
这时,宋长镜看着陈平安,终于开口:“小子,你的长生桥断了,但你还是成了二境的武夫,很不错,气血也很旺盛。”
宋长镜说到这里,又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眉头,陷入了短暂思索。
陈平安听到宋长镜这么说,他也是笑了笑,抱拳道。
“这位大人,自长生桥断后,我得了些机缘,也算是因祸得福。”
宋长镜听到陈平安这么说,微微点头。
片刻后,他缓缓开口:“我邀你前往大骊王朝,随我为官,任小将领,为大骊效力。”
“若有所建树,必能平步青云,不至于如现在这般碌碌无为。”
陈平安听到这话,眼神微眯,心思电转间,他猜到了一些事情。
片刻后,陈平安摇了摇头:“大人,我这人没什么大志向,就爱守着这一方天地,折腾些小事。”
“我新开了一家小饭店,大人若有闲暇,还望赏光。”
宋长镜听闻此言,最终,淡淡点头。
陈平安见状,毫不犹豫,当即抱拳告辞……
……
随着陈平安的离开,宋集薪带几分不满,看着宋长镜,开口道:“叔父,为何要让那个泥腿子去我们大骊?”
“还给他一个向上攀爬的机会,他这般出身卑微,你到底是看上他哪里了?”
宋长镜目光平静地看着宋集薪,开口道:“现在的陈平安,已经发生了改变。
“以前他只是一只蝼蚁,任由其自生自灭就行。”
“对付他只会脏了我们的手。”
宋长镜说到这里,略微停顿了片刻,继续道。
“但现在不同,陈平安变了,他的命运可能会发生改变。”
宋长镜说完目光,认真地打量着宋集薪。
“我身为你的叔父,所以给你一句忠告,摆在你面前的有三个选择。”
“第一个选择,任由陈平安生长,他可能会逐渐变强。”
宋集薪听到这话,下意识地摇头,让陈平安痛苦地活着,已经成为他的本能反应。
“叔父,这样不行,我怎会让陈平安,过得越来越好,他天生就该是个贱命,怎么能够让他享福?”
宋长镜听到宋集薪这么说,点点头。
他知道,陈平安一直成为宋集薪的心魔,他又怎么会让陈平安过得如意?
随即宋长镜,直接说出了下面的两种选择……
第45章 刘羡阳:陈平安,许氏妇人要对你动手…
“第二个选择,趁着陈平安还没有成长起来、根基未稳,将他除掉,以绝后患。”
“而第三个选择,那就是把陈平安招到你的麾下,让他成为你的奴仆,成为你的奴,为己所用。”
宋长镜说到这里,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这是他为宋集薪做出的最优两个选择。
宋集薪听到这话,目光闪了闪。
片刻后,他开口道:“如果陈平安选择在这里呢?他不拒绝这两个选择,这又当如何?”
宋长镜摇摇头,带着几分霸气:“现在的陈平安,他依旧是蝼蚁,蝼蚁又有什么选择?他要么生,要么死。”
宋集薪听到这话,陷入了短暂沉默……
而在一旁的稚圭,听到宋长镜说出这样的话,秀眉微不可察地皱了皱。
也就在这时,宋长镜直接看向稚圭,开口道:“你有什么想法?刚才陈平安对你说什么?”
稚圭也是收回心思,看着宋长镜,微微施了个礼,开口道:“没说什么,就是邻里之间,我过去嘲讽他几句,和往常一样。”
宋长镜就这么看着稚圭,片刻后,沉声道:“我知道你的身份,只要你安分守己,什么都好说。”
稚圭目光闪了闪,抿嘴不语。
宋集薪见此情况,感到几分疑惑,但他也没有想那么多,它开始想着,如何处理自己和陈平安的关系……
……
而此时,另一边。
陈平安朝着自己居住的面馆走去。
不过走到一半,柳神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徒儿,那个叫宋长镜的,要对你动手了。”
柳神说到这里,将刚才宋长镜和宋集薪说的话,简单复述了几句。
陈平安听到这话,微微点头,说他能猜到这件事。
陈平安开口问道:“师父,你现在恢复得怎么样?能够干得过宋长镜吗?”
柳神:“抬手之间。”
随即陈平安点点头,略微思量,开口道:“那师父,如果宋长镜要对我动手,这实力相差太大了,你会出手的吧?”
柳神:“可以。”
随即,柳神继续道:“不过,你不能什么事情都指着我,我只保证你不死。”
陈平安听到这话,嘴角一扯,但他也是点点头。
但与此同时。
陈平安又想到了一件事情,按理来说,杨老头会让李二给宋长镜喂拳,让宋长镜突破到武道第十境。
当然,这是杨老头和大骊之间的某种利益牵扯。
而如果柳神要对宋长镜出手。
这恐怕又是一番利益纠缠。
不过很快,陈平安也是释然。
有些事情,船到桥头自然直……
然而,正当陈平安这般想着的时候,他刚走到骑龙巷街头,一道神色慌张的身影,突然闯入他的眼帘。
来人,正是刘羡阳。
“陈平安,有人要对你动手了!”
刘羡阳气喘吁吁地跑到陈平安面前。
此刻,他见陈平安安然无恙,暗自松了口气,不过由于紧张,双腿还是有些发软。
陈平安闻言,眉头一挑:“许氏妇人拿你恐吓我了?”
刘羡阳深吸一口气,重重地点头:“没错!今天中午,我在阮师父那儿学打铁,突然来了个小孩,说你找我,我没多想就去了。”
“但结果发现是许氏妇人,她拿你的性命要挟我,要我把那瘊子甲卖给他们,而且只肯出二十个铜板,简直就是故意恶心人!”
陈平安听后,也长舒一口气,问道:“你没答应吧?”
刘羡阳拍了拍陈平安的肩膀,摇头道:“当然没有!我可记着你说的话,当场就一口回绝了。”
“除了这些,我还故意硬气地说,我和你没什么关系,他们想对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别扯上我。”
说到这儿,刘羡阳急忙摆手:“我这是骗他们的,就是为了让他们觉得,我和你关系不大,这样他们才可能不对你动手。”
陈平安点点头:“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又没怪你。”
刘羡阳也点点头,接着道:“那接下来该怎么办?你打算怎么处理?要是实在没办法……”
他咬咬牙:“我就只能把那瘊子甲卖了。”
陈平安连忙摇头:“你怎么又有这样的想法,我既然拿你当兄弟,而且这事也牵扯到我,我肯定会管。”
“你现在最重要的是照顾好自己。”
陈平安说完,略微思索,继续道。
“你看,前段时间,我说许氏妇人会找我麻烦,还拿你威胁我,是不是应验了?”
“所以,我的话,你只管相信就行。”
“接下来还是继续说你的事情,之前我还跟你说过,那满身是毛的老汉,也会找你麻烦,会把你打个半死,所以,这件事情是真的,你行事一定要稳妥。”
刘羡阳听后,点了点头:“行,我会注意的,我就是担心许氏妇人会怎么对付你,那女人一看就不是善茬。”
陈平安摆了摆手:“行了,你别操心我,我自有办法。”
随即陈平安话锋一转,他接着问道,“对了,我给你的老槐树叶,你还留着吧?”
刘羡阳点头:“还是留着的。”
陈平安见状,想了想,又将稚圭给他的两片老槐树叶,又分给了他一片。
“这个给你,多一份保障。”
刘羡阳没有迟疑,直接接过。
陈平安见此,心里安定了些,他想了想,又叮嘱道:“这几天你千万小心,我会再拜托一个人暗中保护你,你不会有生命危险,只会受点皮肉苦。”
刘羡阳满不在乎地摇摇头:“我吃点苦没啥,我主要是担心你。”
刘羡阳说到这里,他又忽略了一件事情,他看着陈平安,直接道。
“陈平安,我有一个想法,你说我会被挨揍,我如果躲起来,会不会避免?”
陈平安嘴角一扯:“这个,顺其自然,最好不要避免。”
刘羡阳不解:“为何,明知道自己要被揍,不能提前预备一下。”
陈平安揉得揉眉心,这个要该怎么说?直接表示要被打到濒死状态,才能觉醒剑经。
这么说,不保险?
陈平安知道,在这方世界,有的时候,有些机缘,不能够过于刻意。
随即陈平安咬了咬牙,他直接表示是兄弟,就信他,被揍一次,没什么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