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让一旁观看的朱鹿,嘴角露出一抹嗤笑,心中思索的单手应该可以拿捏阿良。
而阮邛的身形出现后,直接和阿良聊了起来。
这二人首先是简单的了解了一番身份,再然后就没有什么过多的交流。
阮邛也就离开,不过在离开之前。
阮邛又看向陈平安,对他点点头,表示阿良暂时可信。
这时,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李槐和林守一没有任何犹豫,立即来到陈平安面前。
李槐拍了拍肚子:“姐夫,我饿了,赶快做点饭给我吃,好几天没吃你做的饭了,我都有点忍不住了。”
林守一也舔了舔嘴唇,想了想开口道:“我……我也想吃,我没有姐姐,但是我已经决定了,未来我要认个姐姐,所以我先叫你姐夫吧”
陈平安嘴角一抽,李槐的话,他已经免疫。
这林守一又是怎么回事?
这为了吃蹭口饭吃,不至于吧?
而且林守一的性格,不是一向很沉稳吗?
当然,陈平安也只是想想罢了。
随即他开口道:“好吧,姐夫的事就别说了,我给你们做饭便是。”
这时,李宝瓶轻轻哼了一声:“喂!你们两个,林守一、李槐,这次里面有一条鱼可是我抓的呢,你们可不能抢啊,那时我和小师叔的专享呢?否则我揍你们。”
林守一没有说话,李槐撇了撇嘴,或许是因为姐姐在的缘故,他不再那么惧怕李宝瓶,开口道:“我有我姐。”
李宝瓶立即反驳道:“我还有哥哥呢?”
不过李宝瓶说完,她也知道哥哥怎么可能立即来到这里,她又迅速,转头看向李柳,甜甜一笑:“柳姐姐,我这么可爱听话,你不会打我吧?”
李柳温柔地笑了笑:“自然不会!”
紧接着。
李宝瓶瞪了一眼李槐后,又看向陈平安,对着李槐继续炫耀道。
“李槐,而且我还有最疼爱我的小师叔呢。”
李槐的嘴角猛然一瘪,瞬间泄了气。
这时,朝着这里走来的阿良,突然哈哈大笑一声:“小子,你吃瘪了吧!没人要你了吧!”
李槐听到这话,冷哼一声:“要你管啊!”紧接着,他又看向阿良,想了想,颇带了几分得意,开口道。
“对了,你还没吃到我姐夫做的饭吧!这一路上来,都是我姐夫做饭,你可得好好巴结我,不然没好吃的给你。”
阿良听到这话,看了眼陈平安,又看了眼李槐:“陈平安,你做饭能有多好吃,我可是吃遍了天下间的山珍海味。”
李槐冷哼了一声,“行,这是你说的!你厉害,等会儿你可别吃我姐夫的饭菜。”
阿良也冷哼一声作为回应,表示他不吃,那是不可能的。
这让李槐顿时又气恼起来。
紧接着。
李槐和阿良开始互相吵闹。
虽然这二人是第一次见面,但是吵架却是绝对熟得很。
陈平安见此情况,有些无奈。
就这样,陈平安一边做饭,李槐和阿良一边对骂。
当李槐问起阿良的名字后,阿良直接骂道:“我是你爹。”
李槐竟然厚着脸皮,目光竟还带着欣喜和恍然,直接大喊了一声“爹!”
面对如此无底线的李槐,阿良知道自己遇到了对手。
一旁的李柳见此情况,颇为尴尬。
最终无奈地将李槐拉到一旁。
自家这弟弟骂街的水平,完全继承了娘亲的衣钵。
阿良见此情况,他突然哈哈地笑了笑,表示一物降一物,李槐被他姐姐给制服了。
阿良一副欠揍的嘴脸,让一旁的朱鹿忍不住嘟囔几句,实在看不惯,非要和阿良比试一番。
但好在朱鹿的老爹是个明事理的,硬生生地给制止了下来……
第136章 妇人心……
夜晚,朱鹿依旧心中不服着。
但除了她爹之外,没有人在意。
阿良这时又看向陈平安,见陈平安突兀地拿出一些锅碗瓢盆,目光一闪,问道。
“喂,陈平安,你这不是一般的方寸物吧,从哪里取的东西?”
阿良说到这里又喃喃自语了一句“奇怪”。
以他的眼力,竟然看不透。
陈平安见状,想了想,开口道:“这是一个很特别的空间,以后你自然知道了。”
陈平安说到这里想了想,没有过多犹豫,直接拿出了两坛美酒。
那酒,自然是事先装好的茅台。
而阿良在看到美酒后,特别是打开酒坛后闻到那特殊的芬芳,也是眼前一亮。
他又看了一眼陈平安后,突然大笑两声,开始喝起酒来。
而陈平安也没有过多耽搁,继续做起了一些饭菜。
时间缓缓流逝。
当陈平安的饭菜,散发出诱人香气时。
阿良的目光再次一亮,他没想到陈平安的手艺竟然如此好。
简直就是色香味俱全,这让一旁的李槐颇为得意,声称自家姐夫做的饭菜就是不给阿良吃,除非阿良让他骑那头白驴。
而面对李槐说的话。
但阿良不为所动,依旧该吃吃,该喝喝……
就这样时间流逝,不知不觉间,众人简单地吃完饭后便开始找了个地方,搭了个棚子,开始休息了起来。
夜,静谧无声。
阿良突然爬上一棵树枝。
陈平安有个专门搭建的棚子,阿良静静地注视着,似在思索着什么。
然而也就在这时,阿良似有所感,眼中突然露出一抹震惊之色。
“阿良。”
一道的声音,如春风拂面般传来。
阿良刹那间,身形一闪,便来到了一处隐秘的山坳……
……
不知不觉,时间已经来到了清晨。
而此时,骊珠福地,泥瓶巷。
清晨,太阳刚刚升起。
在这时,泥瓶巷来了几位不速之客,其中有一位长相妖娆、堪称美艳的妇人。
这妇人,正是宋集薪的娘亲。
此时,她带领着三人来到这里。
过了没多久,这妇人逛了一遍自家儿子的院落,又直接来到陈平安的小院。
她用的是三山九侯的穿墙术,口中说着只是想随便看看,不想破坏这落魄小院的一草一木。
但进入这院落之后,她便直接掰断了这小院的铁锁……
紧接着,这妇人便让一旁的捧剑婢女,在这小院,以七岁孩童的步子大小,从她的右手边走上六十三步。
这妇人安排着,表情一直风轻云淡,像是对什么都漠不关心。
然而当这名捧剑女子走到那六十三步之后。
这妇人看向那平淡无奇的土地,脸色瞬间变得恼怒起来:“这宋煜章,可真是该死啊!竟然让我家睦儿心境蒙了尘。”
这妇人咒骂着。
但很快,那狰狞的脸色又瞬间恢复平淡。
她突然看向那捧剑的婢女,开口道:“这桩密事,你当年应该也听说过。”
“你觉得我能为我家睦儿做点什么,让他开心?”
她口中的睦儿,自然是宋集薪。
捧剑女子听到这话,立即恭敬道:“奴婢不知,也不敢妄自猜测。”
妇人听到这话,叹了口气,眼中满是悲伤:“我家睦儿有个心结。”
“是在那场大雨中,他被一个贫贱的泥腿子从巷口外面一直追杀到了这里,泥腿子抓住他的脖子,摁在墙上,让他动弹不得。”
“那时我家睦儿太小了,被吓住了,觉得颜面尽失,感觉被一个泥腿子侮辱了。”
“当时我没在,我家睦儿是多么让我担忧,那泥腿子是多么该死!”
那妇人说到这里,眼神又瞬间变得凌厉起来:“至于这些事情的起因,无非就是我家睦儿说那个泥腿子陈平安,是五月初五生的。”
“那一天出生,克死了他的爹娘,不能再在这小院待着,否则会连累他爹娘无法转世投胎,所以要让那个泥腿子离开这里。”
“其实那是我家睦儿开了个玩笑,那泥腿子陈平安却信了。”
“陈平安这个小贱种自己信以为真,能怪谁?他太蠢。”
“他违背了,他娘亲临死前对他说不可去龙窑,烧瓷的愚蠢誓言,怎么能怪到我家睦儿头上?”
“这个小贱种,他的命能值几何?我家睦儿的命金贵无比,他也配相提并论?真是该死!”
那妇人说着,恼怒地又跺了跺脚,脸上的阴毒愈发浓烈,周身散发着让人胆寒的气息。
“那小贱种真是作孽!找死!”
但紧接着,妇人似是想到什么,看向捧剑女子,恢复了以往的娇笑,开口道。
“若那泥腿子知道是我设计杀了他爹,导致他娘也因此郁郁寡终,你觉得他敢找我报仇吗?”
捧剑婢女立即恭敬道:“他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