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使是这样简陋的诊所，也被人们视为救命之所。
因为在这治疗之后，竟然奇迹般的有十分之一的病人活了下来。
当然那位医生最终也没能逃脱下巢人的宿命，他感染上了一种未知途径传播的未知病毒，在经过一系列自救之后，在高烧中抽搐着绝望的死去。
诊所关闭后，人们只能自生自灭。
有的人尝试用垃圾场找到的不知是什么的药物自救，有的人选择用劣质的致幻药剂麻痹自己。
还有的直接脆放弃治疗，默默等死。
传染病在底巢肆意横行。
其中一种被称为“黑血病”的疾病很是可怕，患者体内的血液会变成黑色，皮肤上出现黑色纹路，就像树根一样蔓延全身。
病发时，患者会剧烈咳嗽，喷出黑色血液，感染性极强。
一旦发现患病者，整个街区的人都会沦陷，随后他们就会被隔离在废弃的建筑中等死。
没有药物，没有治疗手段，只有无尽的痛苦和等待。
下巢的水源被严重污染，呈现出诡异的绿色或褐色。
居民们不得不用简陋的过滤装置处理饮水，但这样的水依然含有大量重金属和有害物质。
长期饮用，人体内部会积累毒素，导致各种器官衰竭，严重的还会成为变异人。
这里犯罪是生存的一种方式。
在下巢，法律不如帮派们制定的规则，武力和财富才是一切。
各种黑帮组织割据一方，它们控制着食物、水源、药物的分配权。
街区之间经常爆发帮派械斗，为了争夺一小块地盘或者一批物资。
暴力、抢劫、谋杀、勒索在这里如同家常便饭，哥谭市与这里相比也纯洁的像个孩子。
下巢的巢都法警形同虚设，那些身穿制服的人不是执法者，而像更大的犯罪团伙。
没有普通人敢接触法警，因为那只会给自己带来更大的麻烦。
当人下巢中最可怕的不是疾病和犯罪，而是一眼望不到头的无尽的绝望。
每天都有人选择自我了断，他们跳入工厂的熔炉，吞下工厂排出的废水，或者干脆横躺在轨道上等待碾压。
在他们看来，死亡是一种解脱。
但亚空间的恶魔却会告诉他们，战锤世界没有解脱。
而那些仍在挣扎活着的人，每一天都在死亡的边缘徘徊。
明天对他们而言，是一个虚无缥缈的概念。
也许那将是另一个痛苦的延续，也许明天根本不会到来。
终日在黑暗中摸爬滚打，他们的眼中早已失去了光芒，当然也可能是他们从未有过光芒。
而上巢的人们继续着他们奢靡的生活，似乎下面的一切都不存在。
两个世界，一个巢都。
天堂与地狱的距离，不过是几百米高度的差别。
当然即便已经很绝望了，但还是有很大的下降空间。
如果你一不小心觉醒了奇怪的能力，那么恭喜你，你可以去真正的人间炼狱，物理世界的亚空间，巢都底巢了。
底巢人没有绝望，因为底巢人没有希望。
今天的底巢似乎有些许不同。
上班时奥克的同事鬼鬼祟祟地靠近，眼神中带着不安与恐惧。
“听说了吗？上巢派了大批精英部队下来。”同事压低声音，生怕被人听见。
奥克手中的工作没有停下，但心里却咯噔一下。上巢的人从不关心底巢的死活，除非出了大事。
“什么情况？”
同事四下张望，确保没人注意后才继续说道：“底巢出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连上巢的大人物们都坐不住了。”
“有多可怕？”奥克皱起眉头。
“不清楚，但听说已经有一部分蔓延到下巢了。”同事的声音颤抖着。
“我表哥在垃圾处理厂工作，亲眼看见几个全副武装的上巢士兵被什么东西撕成了碎片。”
“哦，对了！他还听到了无比恐怖的吼声，肯定是什么怪物！”同事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接着补充道。
奥克感到一阵恐惧，能解决上巢派出精英部队的怪物，绝非寻常生物。
“我们该怎么办？”
同事苦笑一声：“能怎么办？像往常一样活着，或者等死。”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吼叫。
“WAAAGH!”
这声音如同雷鸣，震得工厂的金属墙壁都在颤抖，奥克从未听过如此可怕的声音。
工厂内瞬间陷入混乱。
“那是什么？”有人惊恐地喊道。
“完了，是兽人！”一个年长的工人面如死灰。
他曾在黑市中听过绿皮兽人的描述。那是一种凶残的外星种族，以战争和杀戮为乐。
“怎么会有绿皮兽人？”奥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个刚从外面跑进来的工人上气不接下气地解释：“是底巢的'血骨'帮派干的好事！他们为了抢夺'铁锈区'的地盘，搞到了一批兽人孢子。”
“他们疯了吗？”奥克感到一阵眩晕。
“他们以为能控制住那些绿皮，让它们帮忙打败对手。”工人的声音中充满绝望。
“结果那些蠢货没控制住，绿皮兽人在推平了底巢之后直接倒戈，现在正向下巢进发。”
工厂外的尖叫声和爆炸声越来越近。
奥克想起了家中的孩子，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膛。他必须立刻回去，带着孩子逃离这个地方。
“所有人，立刻撤离！”工厂主管终于发出了命令，但为时已晚。
工厂的大门被一股巨力撞开，几个体型庞大、皮肤呈绿色的生物冲了进来。它们手持粗糙的武器，眼中闪烁着疯狂的杀戮欲望。
“WAAAGH!”绿皮兽人们齐声怒吼，随即展开了无差别屠杀。
奥克躲在一台机器后面，眼睁睁地看着同事被一刀劈成两半。鲜血喷溅在墙上，形成诡异的图案。
他必须活下去，为了孩子。
第130章 帝皇天使重拳出击！
趁着绿皮兽人忙于屠杀其他工人，奥克悄悄地向后门移动。
“这帮底巢帮派简直疯了。”奥克心中怒骂，“这就像是为了抢一块地皮，引来了毁灭整个城市的灾难。”
这些帮派的操作让人摸不到头脑。这就相当于陈浩南为了拿下铜锣湾，请来了魔兽世界古尔丹！
奥克终于到达了后门。他最后看了一眼工厂内的屠杀场景，然后转身冲向家的方向。
街道上一片混乱。
到处都是逃命的人群和追杀的绿皮兽人。建筑物燃起熊熊大火，浓烟遮蔽了本就昏暗的天空。
奥克紧贴墙壁前进，避开主要街道。他知道底巢的每一条小巷，每一个捷径。这是在这地狱般的环境中生存多年的经验。
远处，一座高塔轰然倒塌，扬起的尘埃如同末日的帷幕。
“该死的帮派！”奥克咬牙切齿。
一个血肉模糊的人从拐角处踉跄而出，倒在奥克面前。那人的半边脸已经不见了，但仍在痛苦地呻吟。
奥克认出了他，是“血骨”帮的一个小头目。
“你们干了什么？”奥克蹲下身，质问道。
“我们不知道会这样...”小头目断断续续地说，“老大说只需要几个就能吓退对手...”
“你们从哪里弄来的兽人？”
“上巢的老爷给的...”小头目咳出一口血，“他说可以控制，但是...”
话未说完，小头目就永远闭上了眼睛。
奥克站起身，继续向家的方向奔去。心中的恐惧与愤怒交织在一起。
底巢的帮派为了一己私利，引来了毁灭整个下巢的灾难。而上巢的人在暗中推波助澜，或许只是为了一场实验。
奥克终于看到了自己的“家”，那个简陋的管道住所。他加快脚步，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带着孩子逃。
但愿还来得及。
奥克找到儿子，万幸绿皮们还没来到这里，儿子没什么事。
奥克抓住儿子的手，绿皮兽人的嚎叫声越来越近，他们只有一条路可逃。
“爸爸，我害怕。”儿子小声啜泣，瘦弱的身躯在颤抖。
“别怕，我们会没事的。”奥克强装镇定，却知道这不过是临死前的安慰。
他们刚冲出家门，几只绿皮兽人便拦住了去路。
他们体型庞大，肌肉虬结，狰狞的獠牙从嘴角向外突出。它们手持奇形怪状的武器，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奥克本能地将儿子护在身后，绝望地环顾四周，寻找逃生之路。
“爸爸…”儿子的声音带着恐惧。
“闭上眼睛，儿子。”奥克嗓音嘶哑，他永远无法实现给孩子更好生活的承诺了。
就在兽人举起武器要砍向他们父子的瞬间，天空传来了一阵异样的气流声。而且声音越来越大，犹如闷雷滚滚。
绿皮兽人停下动作，抬头望天。
“俺寻思，这是流星吧！”
另一只绿皮眯起眼睛看去，“好多流星！俺寻思俺得许个愿！”
“俺许愿要无尽的战争和强大的对手！”第三只兽人兴奋地嚎叫。
奥克也抬头望去，只见天空中确实有无数光点正以惊人的速度俯冲而下。
“流星”越来越近，体积也越来越大。
轰！
一颗“流星”精准地砸中了两只绿皮兽人，直接将它们砸成了肉泥。剧烈的冲击掀起一片烟尘。
奥克下意识地抱紧儿子，用身体护住他。当烟尘散去，奥克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