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慕啊,如果夫君对你无意,又怎么会写这样的诗呢,这显然是没有把你当外人啊。”
“你是首辅之女,才貌双全,文采甚至远超女帝陛下,天王怎么会不喜欢呢。”
“女帝虽然有才华,但是一副凶巴巴的样子,你要嫁过来,一定比她得宠!”
王思慕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上,这话也就临安公主敢说,而且她的才华,和怀庆相比,还是有差距的。
“而且啊,女帝那么忙,哪有那么多时间侍奉夫君,她侍奉夫君的次数,还没本宫多呢。”
裱裱扬着下巴,扭了扭愈发柔软熟练的小腰,言语之间颇为得意。
她不知道的是,怀庆一次的时间和质量,堪比裱裱十次。
裱裱在各种丹药无限制的加持下,刚刚踏入七品食气境,对双修功法的领悟和自身气机的强度,跟怀庆还是没法比的。
李长安的后宫,已经开启了全员修行,平阳、临安、许玲月都入了道门。
王思慕被临安鼓励了一番,似乎大受鼓舞,娇美的脸蛋上又闪过一丝忧虑。
“但是,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天王陛下了。”
临安指点道,“最近不是在打仗吗,夫君很忙的,而且他要临幸你,又不需要你去见他。”
“以他的神通,随时可以出现在你的闺房,大奉还有谁能拦住他。”
听了临安公主的话,王思慕咬了咬嘴唇,心中隐隐升起了期待。
天王都写这样的诗了,那一天……应该不远了吧。
……
是夜。
王思慕闺房,坐在浴桶中的王思慕,满脑子都是李长安那首小黄诗。
不得不承认,她很期待风雨之声。
她和李长安已经很熟了,从刚开始和他探讨诗词,到现在已经过去一年多了。
这一年多里,大奉发生了太多事情,但是这些事情都和李长安有关。
那个她无比仰望的人,和她的距离,越来越近了。
浴桶中飘满了花瓣,幽幽清香混杂在水雾之中,在房中蒸腾氤氲。
王思慕撩起一热水,抬起一对白皙无暇的手臂,任由温柔的清水,从手掌流过手臂,最终顺着脖颈流到饱满的胸口。
两枚挺翘的上半部分,沾着一滴滴诱人的水珠,像是浮在水面上一样栩栩动人。
温热的流水,让王思慕脑中有些迷乱。
发烫的娇躯,不自觉的在水下扭动。
像之前的许多夜晚一样,每月总有那么几天,特别思念自己的心上人。
“天王……陛下……”她红润的小口微微开合,呼唤着那个朝思暮想的男人。
浴桶中流水哗啦啦的响着,王思慕紧闭双眼,呼吸绵长,享受着热水带来的放松和冲击。
就在这个时候,王思慕猛然发现,两只肩膀被人按住。
那双大手十分有力,像一双铁钳一般,牢牢的箍住滑腻的肩膀。
王思慕瞬间睁眼,然后就发现眼前的男子正居高临下的观察自己,带着淡淡的笑意。
“天王……”王思慕下意识的用双手去捂胸口,但是两只手臂已经被牢牢按住。
她本来微微发红的脸蛋,顿时变得火烧一般。
房中湿热的水雾涌动着,终于飘进了她的眼眸中。
“思慕,你刚刚叫我了。”李长安似笑非笑,毫无忌惮的欣赏着水中美人。
王思慕躲无可躲,只能低下头,不敢和李长安对视。
出水荷花一般的娇嫩女子,感受到了男人火辣放肆的目光,心中窃喜期待,又有些忐忑和不安。
“嗯……思慕叫了……”她的头也无法垂的太低,因为肩膀被牢牢按住了。
李长安松开了手臂,“还在等什么,站起来,为本王更衣啊。”
王思慕浑身发抖,大脑一片空白。
她只知道,这位大奉最有权势的男人,他的命令无法违抗。
就连怀庆女帝,也对他恭恭敬敬,服服帖帖。
王小姐缓缓站了起来,然后低着头转过了身子,将一双玉手,伸向了李长安的腰间。
……
半个月后。
许府。
华灯初上。
餐桌边,许新年捧着碗,低头吃饭,偶尔抬头审视一眼姬白晴。
这位的出现让他既意外,又不意外。
家里突然多出一位长辈,意外是在所难免。
许七安已经接受了这位“生母”,倒不是有多亲,而是因为这女人是个好人。
许新年觉得挺好的,大哥既然把生母带回来,那么这位伯母肯定是没问题的。
在许新年和许平志回府后,尤其是后者,气氛突然变的有些僵凝、沉重。
与大嫂打过招呼后,就没再说话的许平志,喝光一壶酒后,终于忍不住问道:
“宁宴,许平峰逃到哪里去了?”
闻言,许新年下意识的看向大哥。
许平峰被杀的事,兄弟俩都瞒着许二叔,没有告诉他。
今日见到了大嫂,许二叔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许七安嚼着米饭,用一种平淡如水的语气说:
“死了,我返回京城那天就死了,师父亲手杀的。”
“二叔,他死有余辜。”许七安补了一句。
许平志沉默了一下,没什么表情的“哦”一声,继续低头吃饭,扒饭的速度快了许多。
不多时,他第一个吃完饭,擦了擦嘴角,“我吃完了。”
不给众人开口的机会,起身离开内厅,在夜色中走向内院。
也就两三分钟,厅内众人听见了隐隐约约嚎啕大哭的声音从内院传来。
没人说话,都当做没听见,继续吃饭。
等父亲的哭声停下来,许二郎清了清嗓子,下巴一抬,宣布道:
“我已经晋升六品儒生境,你们可能不知道,在儒家体系里,六品是一个分水岭。
到了这个境界的学子,才算真正的中流砥柱。
因为六品的儒生,拥有不俗的战力,在各大体系的同境界中,属于佼佼者。”
他用“中流砥柱”、“佼佼者”来暗示大家,自己这个年纪能达到这一步,足以说明天赋卓绝。
许七安点头:“不错,二郎的天赋确实不错。”
许二郎刚要谦虚几句,便听大哥说道:
“婶婶不算的话,二郎的天赋比二叔要强一些,在家里排第四吧。”
第四是几个意思啊?
大哥不会是嫉妒我的天赋,在打压我吧.许新年淡淡道:
“大哥莫要开玩笑,第二第三是谁?”
许七安沉吟道:
“第二第三不好说,但你绝对是第四。”
许新年挑了挑眉,没好气道:
“难道玲月修行天赋比我好?玲月现在是几品?”
以他目前的修为,早就察觉出许玲月在暗中修行道门心法。
许玲月住在天王府,但是常常来隔壁看望父母。
许七安道,“人家是五品金丹境。”
金丹!??
许二郎嘴里的饭差点喷了出来。
许玲月跟着李长安就开始修道,到现在也不过一年多时间。
想到这里,许二郎惊呆了。
五品金丹,那两位天宗的卧龙凤雏,刚刚下山的时候,不也是金丹境界吗。
灵宝观大批老道士,都不过七品八品,许玲月这是什么样的天赋。
许新年嘴巴一点点的张开,呆若木鸡。
爹,一起哭吧.他猛的扭头,看向内院。
漆黑无光的海底,“荒”巨大的身躯随着暗流漂泊。
在抵达某处深渊时,没有光明的深渊里,突然伸出五六条粗壮的触手,气势汹汹得拦住去路。
“哗啦啦!”
五条触手搅起汹涌的暗流和密集的水泡,朝着“荒”的本体缠去。
“荒”就像一条灵巧而风骚的鱼,斜游、侧躺、扭大粗腰,轻易的避开触手的缠绕和拍打。
而整个过程中,它始终没有醒来。
仿佛是水流在操纵着这具庞然大物,做出各种高难度的躲避动作。
轰隆隆.海床剧烈震动,深渊里的东西似乎愤怒了。
一条条邪异可怕的触手从漆黑的海渊里弹出,像怒放的触须,带起大量的、尘烟般的软泥。
张牙舞爪,似乎卷走经过深渊的一切生物。
这些触手表面遍布残缺不全的纹路,像是一幅完整的画被胡乱擦拭去一部分,巨大的吸盘上长着肉刺,微微蠕动着。
“看起来,似乎是一位不弱于你的存在。可惜灵蕴已经毁的差不多了。”
监正根据触手表面残缺不全的纹路,判断出深渊里怪物的位格。
“不愧是天命师。”大荒淡淡道,他一个漂亮的漂移,避开了迎面拍来的三根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