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泪流满面的喃喃着:“有救了。”
有人激动的脸色涨红,大声咆哮。
有人兴高采烈,手舞足蹈,欢呼不止。
城下的民兵打探到情况后,兴奋的沿着大街小巷奔走相告。
一时间,欢呼声回荡在小县城各处。
攻打青州的云州将领卓浩然,收到斥候回报时,正在军帐里玩弄营妓。
这些女人一部分是行军途中抓来的,一部分是攻克青州第一道防线时,从各郡县中搜刮来的美人。
抢夺妇女随营这种事,即使是大将军戚广伯也无法置喙。
因为营妓本身就是一支军队里,必不可少的组成部分。
于掌权者来说,营妓的必要性在于提振士气,解决士兵们沙场征战的苦闷。
这在战事不利于,效果尤为显著。
数百骑飞兽军?!
乍闻消息,卓浩然第一反应是斥候谎报军情。
青州何时有此等规模的飞兽军?
简直是天方夜谭。
他当即提上裤子,拎着武器奔出军营,御空而去,遥望城墙。
亲眼所见后,他才不得不接受这个“荒唐”的消息。
城头站满了收拢膜翼的黑鳞巨兽。
“青州何时有这般规模的飞兽军?”
卓浩然双拳紧握,脸皮都在抽搐。
破城在即,守军忽然迎来了规模数百的飞兽军援兵。
卓浩然气的胸膛都要炸开了,迅速降落,返回军营,下达的第一个命令便是撤退。
营内的朱雀军只有三十余骑,根本无法抗衡守军的飞兽军。
不管承不承认,局势逆转了,现在该逃的是他们。
除了撤退,没有任何办法。
军营一下子乱了起来,仅剩的几百名将士丢下手头所有的事。
弃了所有物资淄重,骑上快马,在卓浩然的率领下,奔出军营,扬尘而去。
三十余骑朱雀军振翅飞起,火速撤离。
但让卓浩然没想到的是,己方刚刚撤退,沉雄的咆哮声便从身后传来。
骑兵们回首望去,吓的肝胆欲裂,后方天空中,黑压压的飞兽军宛如乌云般汹涌而来。
黑鳞巨兽扇动膜翼,很快追上骑兵,背上的心蛊师们纵声长啸。
霎时间,训练有素的战马完全失控,急奔中跪伏在地,人和马一起翻滚摔倒,场面一片大乱。
心蛊师们或朝下投掷炮弹、火油桶,或弯弓拉弦,朝下方的败军倾泻箭雨。
“许新年!”
卓浩然仰天长啸。
六千精锐全部折损在松山县,他半生英明毁于一旦。
半个时辰后。
半边坍塌的瓮城里,许新年坐在案后,环顾众人,笑道:
“飞兽军剿灭敌方骑兵三百,俘虏二十八人。
剿灭朱雀军二十骑,俘虏三人,八骑逃走。
“卓浩然和他的副将逃走,不知所踪。”
许二郎没奢望飞兽军能俘虏四品武夫,难度太大,眼下斩获的战果,已经非常喜人。
在场的有许七安、苗有方、守军里仅剩的两位百夫长,还有心蛊部飞兽军首领塔莫。
众人满面喜色,一扫颓败。
第435章 国师教我神交,阿苏罗通过测谎
有了骁勇善战的蛊族援军,云州叛军的兵锋被遏制,青州前线的压力骤然得到缓解。
东陵。
南城门坍塌成了废墟。
大奉守军和云州军在城中展开巷战,战火烧遍城中每一寸土地。
瓦砾间窜出火苗舔舐残垣,黑烟裹挟灰烬盘旋而上。
大奉守军暂时撤出东陵,与云州军展开野战。
一座保存完好的小院里,许平峰脸色苍白的咳嗽,掌心沁出鲜血。
伽罗树菩萨盘坐在蒲团上,小院里的温度因他的存在,酷热的仿佛盛夏。
“很多年没受这么重的伤了,老师还是老师啊。”
尽管身受重伤,许平峰眼里却带着笑意。
就在不久前,许平峰和守在云州外面等待着的监正,干了一架。
他旋即看一眼伽罗树:“不过就算是老师,也没能重创你。”
伽罗树闭目打坐,淡淡道:
“当年初代监正一样没伤到我,除了覆灭万妖国时,险些死于神殊之手,我已经五百年不曾受伤。
“蛊族参战了。”
许平峰不甚在意的摇头:
“都是小事,事情的关键是,我们能否除掉老师和李长安、魏渊。
李长安行踪不定,不知道在谋划什么,魏渊竟然还在东北,没有南下参战的意思……”
伽罗树不动声色,“大巫师毕竟未死,魏渊不敢擅动。况且你的军队还未能占领青州一座大城,魏渊为什么要回来……”
言下之意,是在暗讽云州军筹谋二十年,进展如此差强人意。
许平峰摇了摇头,“若不是李长安横空出世,魏渊已经死在巫神教了,大奉也不可能是女帝登基。”
“大奉本来被元景折腾的摇摇欲坠,想不到现在这口气又续上了。”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许平峰又道,“唉,这么多年了,我终于解开心里的一桩困惑。”
伽罗树睁开眼睛,凝视着他:“何事。”
许平峰笑道:“我大概知道守门人是谁了。”
许平峰说完,侧目看着不动如山,波澜不惊的伽罗树菩萨,笑道:
“你似乎并不好奇,难道你们佛门早就知道了?”
伽罗树淡淡道:“本座早已四大皆空。”
……
南疆。
深夜,暴雨!
“最后给你一个机会,让我杀了她,或”风华绝代的女子,烈焰红唇缓缓吐出:
“杀你!”
狂风大作,电闪雷鸣,浓厚的乌云仿佛墨汁般笼罩在头顶。
李长安傲立雨中,头发和面容被雨水打湿,一身修为竟然发挥不出来。
锈迹斑斑的铁剑横在脖颈,剑光与女子的表情一样森寒冷冽。
他扬起俊朗的脸,挤出一丝苦笑:“玉衡,你好凶啊。”
风华绝代的女子眼神厉色一闪,“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李长安嘴角微微扯动,用手按住长剑,任由血液顺着手臂流下。
在洛玉衡凶狠的目光注视下,李长安按下她持剑的手臂。
两人四目相对,李长安冷笑道,“嘿,在梦里还能让你给欺负了……”
“你放开我!”
洛玉衡神色凶悍,睫毛剧烈颤动,似乎要努力反抗。
“李长安,你这个禽兽!”
“李天王强暴民女,丧尽天良!”
“不要啊……啊!”
李长安睁开眼,露出了满足的笑容,“梦中……这算神交?玉衡真会玩儿。”
烛光如豆,窗边站着一个披羽衣的高挑背影,正手捂胸口,娇喘微微。
从白皙的脖颈可以看出来,洛玉衡一身汗水,扶着窗台两腿发软。
她喘匀了气息道,“李郎,你还真是威武,欺负弱女子一点都不手软……”
洛玉衡转过脸蛋,她是如此的美丽。
但美丽中似乎藏着危险,随着美人绽放笑靥,这是恶人格。
“人家只是想和李郎双宿双栖,一生一世一双人嘛,李郎却如此粗暴。”
洛玉衡眨巴一下美眸,嘴角噙着笑。
她莲步款款,走到桌边坐下,托着腮,烛光把她的脸映照的宛如世间最无暇最温润的美玉。
“你身边那么多美人,让人家很苦恼呐。”洛玉衡叹息道。
李长安随口说道,“你的苦恼是暂时的,睡到明天凌晨就好了。”
洛玉衡娇声呼唤,“李郎,昨天你那般折腾我,身子骨都要被你拆了,人家要休息。”
昨天是你欲人格折腾我吧,腿缠在我腰上掰都掰不开他心里腹诽一句。
洛玉衡嘟着嘴,笑吟吟道:“床上都是你的脏东西,换一换。”
幸亏早有准备,床单很快就换了新的。
洛玉衡扑倒在床榻上,趴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