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从庆余年到大奉打更人 第513节

  “道门金丹法!”

  只见数枚法力汹涌的金丹,将四品梦巫团团围住。

  金丹上汹涌肆意的法力,不停的灼烧着四品梦巫。

  四品梦巫痛苦难当,失去了对高大战魂的控制。

  高大战魂竟然反杀冲了回来,在尸兵中疯狂厮杀。

  这名战魂死前是一位滥杀无辜的大盗,失去控制之后,自然是重操旧业。

  陈泰又引了一大群甲虫飞了过来,将梦巫彻底吞噬。

  无主战魂也被尸兵围攻,消耗掉数百尸兵后被彻底杀死。

  儒门法术,还是以辅助性功能为主。

  所以,他们一开战,先将对方的四品高手弄走。

  这些天火术、甲虫术、火蜥蜴,对付四品高手并不容易。

  但是,屠杀这些尸兵,却再简单不过了。

  霎时间,一里范围内沦为战场,两位大儒的法术,疯狂收割尸兵。

  随着一个个混在尸兵里面,实际上控制尸兵的低品巫师被杀死,战场形势渐渐向大儒一方扭转。

  城西。

  同样配置的将领和巫师,还有一万尸兵,往西门前进。

  这一路没有做花里胡哨的魔法,尸兵行进非常顺利。

  一万尸兵默默无声赶路的时候,突然天空出现几道金色光芒。

  金芒越来越近,强大的武夫气机暴露出来。

  剧烈的气机破空之声,划破长空!

  第一道金芒落在前方尸兵之中,强烈的气机顿时炸飞了数十个尸兵。

  来人一身金甲,胸口一块金锣,手持一杆长枪,神色严肃,一本正经。

  “金锣打更人在此,不降者,杀无赦!”

  那杆金色长枪,在他手中仿佛延长了十倍。

  剧烈涌动的气机,在尸兵之中翻江倒海。

  成片成片的尸兵,被这些气机纷纷搅碎。

  “四品枪意!”

  “你是杨砚!”

  一位四品密探认出了杨砚,将领密探们一个个惊骇莫名。

  “打更人怎么来了!”

  “他们怎么知道的!”

  “难道朝廷知道了!”

  “事到如今,伸头缩头都是死,血祭成功王爷晋阶二品,才有活路!”

  “杀了,管他什么锣,魏渊来了也是个死!”

  四品密探立刻跃马而出,挥舞长刀。

  两个四品交战,刀意、枪意肆意横飞,周围的尸兵被无差别收割。

  “轰隆!”

  另一枚金芒落地,一条数丈长的蛟皮银鞭在尸兵中恣意飞舞。

  这条软便爆发的气机,凌厉刁钻,触之者立刻四分五裂。

  一身金色甲胄的金锣打更人,面目阴柔,俊美如女子。

  然而喉结耸动,分明是男生女相。

  “楚州都指挥使司屠戮百姓,意图叛国,罪不容诛,速速投降!”

  “姑娘的鞭意练得不错!”四品副将手持大刀,十几丈长的刀意从天而降!

  “铿铿铿……”

  南宫倩柔的蛟皮银鞭如臂指使,汹涌战意形成一个坚硬的护罩,生生将刀意挡下。

  “孙子,老子告诉你两件事!”

  “其一,老子是爷们!”

  “其二,老子练的意境叫做‘荡厄’,不是什么鞭意!”

  说话间,鞭稍宛如毒蛇吐信,轻松的收割着尸兵的性命。

  没有尸兵的惨叫声,有的只是尸块清脆裂开、武夫气机破空的巨响。

  四品副将又劈出一刀,刀势澎湃,刀气弥天!

  “你说你是男的,你就是男的了?”

  “今日老子可要好好看看!”

  南宫倩柔一鞭荡开大刀,然后一拳将副将轰飞。

  接着,他怒吼一声,“我可去你妈的吧!”

  天空最后两道金芒落地,一个身形粗壮的金锣落在地面。

  接着落地的气势,一拳砸入地面,百丈范围烟尘飞扬,气机肆意屠戮。

  “张开泰!”

  “今日好好比一比,看谁杀的多!”

  百丈外,最后一道金芒化作数百剑光,宛如道门飞剑在尸兵之中飞散开来。

  这些剑光屠杀上百尸兵之后,立刻聚拢成一把大剑。

  四十多岁,鹰眼锐利的金锣张开泰手持大剑,高声喝道,“比就比!”

  “四品武夫力竭之前可杀五千人!”

  “这些不过是尸兵,老子随便杀!”

  四名金锣打更人落入尸兵前阵,尸兵前进的趋势瞬间被阻拦。

  这些尸兵们蜂拥而上,试图冲过气机覆盖的范围,冲向城门。

  但是四名四品武夫气机何其强大,组成一道坚不可摧的气机城墙。

  无论是尸兵,还是活人,始终无法再前进一步。

  楚州城三面开战,楚州城中同样混乱。

  郑兴怀前往城南,沿途果然看见卫所士兵押解着百姓。

  士兵们组成队伍,不知要去往何处。

  “住手,你们要做什么?”郑兴怀大喝制止。

  披坚执锐的士兵们冷冷的看着他,一言不发。

  郑兴怀又喝问了一遍,仍旧无人应答。

  这些士兵显然有问题,正常士兵哪有不搭话的。

  遇到桀骜的兵痞,甚至还要和文官老爷理论几句。

  更有甚者,敢哗变换掉主官。

  大奉没几个好官,郑兴怀算一个。

  他幼时家里很穷,靠着母亲给殷实人家洗衣服,做绣工,艰难度日。

  寡母一点一点给他攒够了先生的束,攒够了进国子监的银子。

  16岁进国子监,苦读十年。

  元景19年,他金榜题名,二甲进士。

  他马不停蹄的赶回老家,想接母亲去京城定居,想光耀门楣。

  可他看见的是母亲矮矮的坟茔。

  寡母去世好多年了,一直没有告诉他,家书是族人帮忙代写。

  郑兴怀在母亲的坟前跪了一天一夜。

  郑兴怀的仕途并不顺利,因为不愿同流合污,得罪了当时的首辅,被贬到塞北的楚州,当了八品的县令。

  他走在楚州的田埂上,看着被铁骑践踏的青苗。

  他走在官道上,看着被蛮族吞吃只剩残躯的尸首。

  他走进山里,看见侥幸逃过一劫的百姓,看着他们贫苦和沧桑的脸庞。

  郑兴怀想起了去世多年的母亲。

  从那时候起,他不想离开楚州。

  因为他把所有的精力、心血都倾注在这片土地。

  他是那么的拼命,时常彻夜不眠的处理政务。

  时光荏苒,十八年弹指而过,他的大半个人生都交给了楚州。

  楚州城,是郑兴怀的第二个故乡。

  但是现在,这里似乎发生了非常恐怖的事情。

  郑兴怀的心,已经沉到了谷底,强烈的不祥预感涌上心头。

  没有继续与底层士卒纠缠,他猛的一抽马鞭,沿着街道向南城方向狂奔。

  循着沿途的士卒,郑兴怀很快抵达目的地。

  他看见了黑压压的人头,粗略估计,足有十几万人。

  有市井百姓,有商贾,甚至还有衙门里的吏员。

  这群人被聚集在南城一个荒地上,摩肩擦踵。

  数千名披坚执锐,或背硬弓,或挂军弩的士卒,把这群人团团包围。

  郑兴怀目光一扫,锁定高居马背的都指挥使阙永修,以及他身边,十几位裹着黑袍的密探。

  镇北王的密探

  郑兴怀眯了眯眼,沉声喝道:“护国公,你这是作甚。”

  “郑布政使,你来的正好。”阙永修的独眼,冷冰冰的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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