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玉衡心中各种念头冲撞,有见到大气运的喜悦,也有对李长安身份的好奇,还有对李长安命相的震惊。
叫前辈,那怎么可能,对方的跟脚都摸不清楚,怎么可能叫前辈。
但是洛玉衡也知道,靠这么问,是问不出来的。
好在道门修炼者记忆力超群,刚刚李长安手中的大小纹路她都记得清清楚楚,可以回灵宝观之后再做计较。
“公子,今日玉衡受益匪浅,改日再来登门请教。”
随后一股清香从李长安面前飘过,绝色道姑突然就从眼前消失,这是极快的遁法。
“小样儿,日后让你想跑都跑不了。”
李长安嘀咕了一句,但是空中的洛玉衡却是听得清清楚楚,心中竟然生出一丝惧意。
这人到底是妖魔,还是大能,洛玉衡真的是无法辨别。
但是他有大气运,这是绝不会看错的,能找到大气运的人,洛玉衡的业火就有希望被压制。
洛玉衡平复了心情,这一切还需要从长计议。
“小姑娘,不想走就别走了,我们还没有好好论道呢。”
听到李长安的自言自语,洛玉衡心头一惊,迅速化作清风,回到了灵宝观中。
如果不是这个世界的道门中双修非常普遍,洛玉衡几乎能认定李长安是个邪魔了。
回到灵宝观中,洛玉衡钻进了藏书阁,开始翻找相术命理的书籍,仔细研究李长安的命理气运。
大半天过去了,洛玉衡没有太大的进展,只能判断出李长安深不可测,甚至好几次得到了李长安不是本世界之人的结论。
“难道……是借尸还魂的老怪物,灵魂不是这方天地的。”
“其他世界……九天十地?还是佛门所说的三千世界?”
这些仅仅存在传说中,连超品修炼者都参不透的隐秘,洛玉衡又如何能搞清楚。
“罢了罢了,还是搞清楚他的气运最重要。”
就在这时候,一道气息进入了藏经阁,洛玉衡不禁蹙眉道,“你怎么鬼鬼祟祟的。”
只见一只橘色的肥猫从书架上跳了下来,“洛师妹,我被黑莲那厮伤了,不得已暂时附身在这畜生身上,来找师妹求一颗聚元丹。”
洛玉衡道,“你也搞得太狼狈了,你这么闯进来,不怕我对你不利?”
地宗和人宗关系不是太差,人宗和天宗那才是水火不容,所以金莲道长并不是太担心。
“李长安是天地会的,是贫道发现了他……”
洛玉衡袖子轻轻一扬,一枚小巧瓷瓶就出现在玉手之中,她将那瓷瓶在橘猫眼前晃了晃,就是不打开。
“说。”
橘猫摇了摇尾巴,展现出对丹药的迫切需求,“李长安气运逆天,但却不是王朝香火气运,十分古怪,虽有帝王之相,但那却是过迁之相。”
地宗和人宗各有擅长,有些结论还是可以互补的,就比如这一条洛玉衡就没算出来。
“何为过迁之相?”
橘猫眼巴巴的看着丹药,洛玉衡本来就打算给他丹药,就拿出一粒扔了过去。
“喵呜!”
橘猫将丹药吞下,继续说道,“就是说他已经当过皇帝了,贵相已过迁,但是贵气凝聚不散,贫道也是看不透啊……”
金莲道长知道的也不多,洛玉衡更是陷入了苦思冥想,她要想一个周全的计划,用来考察和试探李长安。
几天后,许家人正在吃晚餐。
许七安在县城衙门小小的露了几手,已经得到了同事和上司的认可,在家中的地位更是节节攀升。
许新年和小布丁一口一个大哥,婶婶的脸色也好了许多。
许七安正在讲述一件奇案的时候,许玲月突然回来了。
“玲月,你回来的正是时候,大哥给你讲讲昨日破获的大案!”
许玲月优雅的坐在桌前,带着浅浅的笑容,但是李茹和许平志的脸色都变得有些复杂。
因为许玲月穿着显然不是侍女衣衫,而且发髻梳成了妇人状!
“玲月,你……”
这都不用猜,许玲月一定是爬上了主人的床,现在地位又攀升了。
许七安也住口不说,看着许玲月道,“妹子今天好像不太一样。”
许玲月掩口轻笑,然后扶了扶端庄的发髻,显得雍容大气,美艳不可方物,俨然一副优雅美妇的气场。
“宁宴,往后该叫我师娘了。”
啪嗒!
许七安手中筷子,不知不觉跌落在桌上。
我把你当妹妹,你却成了我长辈。
你甚至没叫过我一声大哥,我却要喊你师娘,还有没有天理了。
痛。
第297章 勾栏听曲,许七安吃大瓜!
许七安这些天心情还不错,因为他刚刚用现代刑侦知识破了一桩命案。
儿子和小妈通奸然后杀了老子,许七安简单的分开审讯,就迅速突破了。
许七安也因为性格的改变,和县令以及同事们的关系也得到了改善,本来一切发展都很顺利。
但是,漂亮妹妹现在成了李长安的侍妾,真的成了自己的师娘。
许七安突然觉得,以后可能会有好多个师娘,比如只服务师父的浮香花魁,比如恨不得住进师父家里司天监褚采薇,甚至……是两位公主中的一位。
认了一位郡主师姐,但多出好几位年龄相仿甚至年龄更小的师娘,许七安突然觉得自己辈分小了。
果然,李茹并没有多问许玲月和李长安的事情。
而是笑眯眯的说道,“玲月,宁宴本来是你大哥,但是师徒礼法不可废,师娘就是师娘,我是宁宴师娘的母亲,那我的辈分……”
许七安将筷子捡起来,继续无所谓的吃饭,“婶婶,咱们各论各的,玲月是我师娘,你还是我婶婶。”
李茹没有反驳,只是将胸膛挺了起来,她感觉女儿又让她在家中的地位回升了。
这几天里,许七安拜了师父,破了案子,嚣张的不得了呢,让李茹感受到了不小的压力。
现在好了,一切还是以前的样子,你婶婶就是婶婶。
许玲月年龄虽小,但是却对这个师娘的身份适应很快,举手投足间已经有了师娘的风范。
“宁宴,公子让我告诉你一声,涉及税银案的陆千户还有户部那位度支主事,都自杀了。”
许七安的筷子突然停了,这种情况可太常见了,这是背后有大老虎,这两人怕惹事就自杀了,也有可能是被迫自杀。
许平志也皱眉道,“税银案后面还有人。”
这是明摆着的,敢动朝廷税银的绝不是普通人,这两人不是出来背锅的而已。
许玲月接着说道,“至于后面的人,并不难猜,不过现在没有明面上的证据。”
这种事情只要查一查这两人的人际关系,基本就能查个七七八八,但是办案需要的是证据。
许平志老成持重道,“现在玲月和李大人成了一家人,宁宴还拜了李大人为师,我觉得我们应该是安全的。”
李茹也插嘴道,“是啊,京城里可没人敢惹李大人。”
许七安看穿了炼制假银子的关键,其实也担心会被背后的人报复,毕竟这十五万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这可是深仇大恨啊。
但是现在经过许平志这么一说,许七安又放心多了。
对啊,谁敢惹李大人的弟子。我现在这身份,高低也算半个官二代!
一家人最终得出了结论,现在他们应该很安全,税银案背后的人如果够聪明,应该不会找他们麻烦。
之后几天,许七安经常往李长安府邸跑,各种表忠心请安,虽然李长安有些烦他,但是他也和平阳郡主越来越熟悉。
李长安还给了许七安几件逃跑的符和保命玉符,等他修为高一点再给他进攻型的法器。
又过了几天,许七安又破了一个命案,得到了县令朱大人的褒奖。
众多快手起哄,要许七安请客。
于是,在一个沐休日,酒足饭饱之后,一群人就走向了教坊司。
吃饭可以请,教坊司是各自出钱,许七安可请不起,这一点大家心里都有数。
大奉官员狎妓乘风,去一下也没什么,但是许七安并不想去。
倒也不是不想去,而是不能去,他还没有踏入练气境呢,连撸啊撸都不敢玩的。
所以,许七安暗地里修炼十分刻苦,就是为了早日体验到封建主义的优越性。
但是其他的快手却没这个忌讳,因为年龄大了,早就放弃晋升八品了,事业上没了前途,就没那么多忌讳讲,破罐子破摔。
许七安当然可以说不去,要为突破练气打基础,但是这个时候就会显得不合群了。
在一群摆烂仔中当奋斗逼,会显得非常另类,而且会被排斥,工作也不好开展。
现代人许七安对此心知肚明,所以他必须和光同尘,毕竟去了教坊司也可以不留宿,早点回家也是可以的。
“早日踩点也好,等突破练气再来一雪前耻。”
许七安和五个同事到了永康街教坊司门口,才发现这里距离李长安的府邸并不远。
“要是在这里遇到师父,会不会尴尬……应该不会,师父比较专一,来勾栏都是独宠浮香姑娘一人的。”
华灯初上,各式各样的马车停在胡同外,院子里传来了丝竹管弦之声,还有动人的歌声。
许七安记起了前世走入夜店的感觉,这种激动的心情几乎是差不多的。
进了教坊司之后,几人就分开了,各自去找相熟的姑娘。
许七安既然来了,也不能转身就走,于是交了点钱,选了最火的花魁娘子的茶围。
反正不能睡,也睡不起,不如选个最好的体验一下氛围。
他选的小院是清池苑,也就是花魁娘子明砚的院子,据说明砚最善舞蹈,而且诗文也不错,所以非常吃香。
“在下长乐县秀才杨凌,各位兄台有礼了。”
许七安进了小院,对着围坐着的客人们打起了招呼,尽量让自己显得斯文一些。
在场的人,有穿着锦衣的豪绅,也有国子监的学子,虽然身份各异,但是大家都有相同的爱好。
许七安说完话之后,就将目光移动到了那位“席纠”的花魁娘子身上。
这女子面色含春,举止轻柔,香肩半裸,红色薄纱下曼妙身躯若隐若现,尤其那盈盈小腰感觉能拧个三百六十度,灵活而柔软。
这位善于舞蹈的明砚娘子,要是放到他前世的年代,妥妥的擦边女主播,还是大网红那种。
他目光闪动间,发现一个面目发白,神色不善的男子在有意无意的盯着他。
那男子一身学子打扮,手中一柄折扇僵硬的摇着,一看都是冒充书生的武夫,和许七安一个性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