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要更深刻、突然,是某种深入绝望深处的东西。”
中年男子默默述说着他的经历。
在尚未成为收容物之前,他也有过一段属于自己的成长。
他继续开口道。
“我过我的日子,在学校过的不错,大部分时候不会想这事。”
“我还能撑得住。”
“但有时,一般是上,我会想到这事…生命中的空缺,那时候我便知道自己不该再有妄想。”
“我发现这就是我将得到的。”
“曾经是怎样,现在就是怎样,未来也将会是怎样,直到死去。”
“那个姑娘的离去不是我人生中的什么大悲剧,她只不过是第一个对我的在意没有丝毫察觉便如此离去的人。”
“接下来还有很多很多人。”
“然后有朝一日,我将不再在意任何人。”
“你知道最怪的是什么吗?”
“我开始期望那天快点到来。”
男人絮絮叨叨述说着。
这些鸡毛蒜皮的琐事和成长的经历,让诸天万界的不少人都有些在意。
很多都市次元的世界,都十分同情这个人的遭遇。
但这一刻。
男人的下一句话,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在不久后的未来。”
“我接触到了,名为空白的力量。”。
第 140 章 最终末日!群星不待!缺失之物诞生!
火影世界。
卡卡西注视着眼前的光幕,陷入到了沉默。
老实说。
迄今为止,这个男人所述说的一切。
无非是一个可怜鬼对着空房间一顿情绪宣泄。
自言自语一些无聊至极令人乏味的话。
但他不知为何。
就是莫名其妙被这些话戳中了。
就像一对落单的袜子寻到彼此,就像骨头里突然充满了无助的泡沫,就像关于自己的某些事突然从他人嘴里被说出。
说起来有些丢人。
他真正的自己,或许早就已经死了。
他恨自己,他从来没有原谅过自己童年的失误。
带土离开了。
琳也离开了。
四代目也离开了。
最后,昔日的整个班里面,只剩下他最后一个人。
“呵...”
“或许我也期待着终结说不定。”
卡卡西自嘲了一声。
将注意力放在了那名为空白的力量之前。
他很好奇,这个男人究竟是如何获取到如此庞大的力量。
光幕中。
中年男子平静述说着。
“毕业后一年,我亲去世。”
“她的背在那之前的几年里就已经变得很糟糕,她真的撑不下去了。”
“我爸省吃俭用照顾她。”
“但最后还是发现只有手术才是唯一的机会。”
“医学在过去几十年里如此发展。”
“大部分都是对着身体前面的部分。”
“至于后背的问题,你可能就死在手术台上,或者还能走着离开。”
“而我母亲…她没有走出来。”
“我告诉自己她很痛苦,不管在哪现在她解脱了。”
“但看到我爸我就知道这都是放屁。”
“在他献出20一切照料母亲之后,他…他无法接受。”
“他不能接受这一切全部白费。”
“六个月后,他也去了。”
“医生说是突发动脉瘤,我一直不敢确定。”
“但这也无所谓了....”
“去了就去了。”
虽然听起来很平淡。
但这一刻,中年男子的脸色显然不太好看。
“在当时。”
“我…不确定自己感受到了什么。很美妙。很可怕。我..“
“难以言说的终末感……
“没多少时间了,呵,反正我大概也没得选。”
“父母双亡,我和他人最后的联系也就断了。”
“我在一家药店当收银员。”
“毕竟毕业后我从未有真正去找过对口工作。”
“我的生活开始有些紧缩,就如我看不见有东西经过我的登记。”
“我能模糊地领会到那些手背后有人在向我递来信用卡。”
“但那其实没有人。”
“若你要问,我确实不能说那些日子感觉如何。”
“我是说,那时我就是如此生活。”
“这是我所知的全部。”
“这是挣钱的活,和其他活一样好,所有没必要抱怨。”
“回家后我曾去过那些团体互助会。”
“不是真的去和人说话。”
“因为我试过的那寥寥几次没有给任何人带来任何好处。”
“不,我去那是看看别人的故事。”
“说服自己我的处境相比而言还不坏。”
“其实也确实不坏。”
“某些人在生活中遭遇了可怕的事,我是指真家伙,真的伤痛。”
“我……我却不想帮忙。”
“一点不想,这很操蛋,但我需要他们,正如他们需要我。”
“痛苦让我漂浮,让我理智。”
“有天下班后,我没回家。”
“我只是受不了回到空荡荡的房间,独坐在电视机前假装关心那些从未谋面也不会谋面的人,看着他们失去尊严而暗自窃喜。”
“于是我就走着,走到再无街可走,我到了城市之外。”
“这么些年来我第一次离开这城市。”
“在这外面,在这群山刚刚开始的地方,光线小到让你能看到星星。”
“它们旋转,不可计数。”
“不可思量。太多了。”
“我…不确定自己感受到了什么。”
“我看着那些星星,但不只有星星。”
“我开始看到它们之间的太空,我的肢体开始带着我,就像山路要带我去到那里,去往虚空的中心。”
“我想去,不顾一切地想去,但不。”
“没有去往星星的道路。”
“只有一栋楼。”
“这栋楼。”
“和你所见一样,两层楼,每层四间房,还有池子。”
“池子现在是空的,那时候是满的。”
“充满无,无中生有。”
“你知道有人能无中生有创造东西吗?”
“我的腿带着我走到池里,它给我说起了那些人。”
“他们能看到事物之间的空白,加以扭曲,用自己的意志将其填满,由此,从无,到有。”